方言没想到两家隔了这么远,居然还是世交。
不过想来也好像没毛病,毕竟乐家以前不光是在京城有生意,南方同样有他们的分号,朱大师家世也不是一般老百姓,能够有交际当然很正常。
有些时候不得不承认,世家底蕴就是要强很多,光是人脉这块普通人家就比不上。
就是老方家以前也不是平头老百姓,也是一个大家族。
要不然自己老爹也不会在前几年遭殃。
就连最开始自己和陆老也是谈起了外公的关系,才把两人距离拉近的。
想到这里方言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感慨颇多。
时间过的很快,期间接待了三个病人,方言顺便也给孟济民展示了自己的针灸技术。
这也让孟济民再次对方言在心里的评价提高了一个档次。
在十一点半的时候,乐苗就出去点菜了。
今天大手一挥,请所有人吃午饭。
感谢方言早上救了大家,庆祝大家有惊无险,另外顺便接待好朋友孟济民。
今天中午反正方言也没人等着吃午饭,在这里吃饭刚好。
倒是后面闲聊的时候,内容转到了今天早上的事情上,孟济民听到当时如此惊险的状况,也是大吃一惊,没想自己来之前居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而且更夸张的是,经历过如此惊险的事情后,大家都还能心平气和的上班。
特别是方言,他作为解决事件的人,早上打完一场后,这会儿完全看不出任何的伤。
反倒是这里的副店长刘祖德像是那个去拼命的人。
听他们说,那个叫赵小磊的人,可不是一般的流氓。
横行这么多年,被他盯上的人一個都没跑掉,号称从不失手的赵疯狗。
这样的人,在正值壮年的时候,身体机能还没退化的时候,在警察来之前的短时间里,被方言在不受伤的情况下打成残废。
这要是换成其他人说,他肯定觉得在吹牛逼。
但这事儿居然是乐苗给自己说的,并且还得到了其他人的证实。
很快孟济民就意识到,方言不光是医术不错,他身上的功夫应该也非常好,中医兼修国术的人不是没有,但是往往都是一头厉害。
或者干脆两方面都稀松平庸,也是很正常的现象。
孟济民自认为自己是做不到学医又学武。
人的精力有限,哪能顾着两头?
但是现在就见到了,
这位绝对不是一般人啊!
看着眼前一脸淡定讲述当时细节的方言,孟济民心里有了个极高的评价。
等到乐苗定好的饭菜送上门,今天几个人就在这里吃了起来,副店长刘祖德因为鼻子不适,所以拒绝了一起吃饭,一到中午就溜出去了。
其实本来方言和孟济民都可以给他正回来的,不过两人都默契的没有表示,孟济民早就听过刘祖德的大名,方言则是和他有过节,早就想收拾他了,当然不会给他这种人渣治疗。
吃过午饭后,方言该下班了,孟济民也就告辞离开了。
给孟济民送出门。
方言将两瓶酒两盒糕点放在自己诊台柜子里收好,然后换下白大褂后,就和店里其他人告别,接着出门朝着协和医院而去。
路上的时候方言又买了些水果。
等到医院住院部的时候,楼道里遇到了李涟杰,他和方言打了个招呼,说是要先回体校一趟,因为来的时候忘记拿给方言准备的笔记了。
方言和他告别后,来到了病房外。
透过玻璃,他发现师父陆东华已经到了。
此刻正在病房里,看着二师兄老婆给二师兄喂午饭。
“师父!”
“二哥,嫂子!”
方言推开门,对着众人打了个招呼。
“来了。”陆东华对着方言点点头。
嫂子放下喂饭的勺子,给方言端来凳子招呼他:
“方言,过来坐。”
方言谢过后,给买的水果递了过去,床上的丁剑一边说破费了,一边招呼他自己坐。
看着他现在这模样,估计恢复还要好几个月。
方言坐下后,对着师父问道:
“师兄们什么时候过来?”
陆东华看了一眼自己手表,说道:
“定的是一点过来集合,应该都已经快到了吧。”
“忘忧今天没有跟来吗?”方言发现小丫头不在,这丫头平日里一直都是陆东华的跟屁虫。
“今天是正事,她来不合适。”陆东华说道。
方言点点头,趁着师兄们还没到,他先给师父和丁剑说了一下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
虽然方言说的像是闲聊一样,但是在场三人听着都表情严肃。
“之前的时候你就该说的,那么多师兄的都可以给你帮忙。”丁剑对着方言说到,他自从被打骨折后,现在想法出现了不小的变化。
能够稳妥的解决问题,他肯地不会选冒险。
要是运气差点,现在方言也就该躺着了。
方言对着丁剑说道:
“我这不是没事嘛。”
说完他就转移话题,对着师父说道:
“那小子好像是修了好些功夫,双刀,长棍,八卦掌,还有来不及使用出来的打穴指功,估计还有腿功,甚至身上还准备了石灰当暗器。”
“据说他是跟火车站边一个老头学的。”
陆东华想了想说道:
“火车站边之前确实有个高手,叫做汪桂泉,解放前是开拳馆的,他年轻时候学过不少门派的功夫,后来他儿子混江湖得罪了东北那边一个形意拳高手,被人打死在那边,他去上门寻仇后断了一条胳膊逃了回来,然后这人就一蹶不振,成了个混吃等死的糟老头了。”
“如果我没猜错,这个赵小磊,应该就是跟着他学的。”
方言听到这里,不由得嘀咕,如果赵小磊也是这派的,那相当于又被形意拳给打败了。
命里被形意天克?
方言莫名蹦出这么个想法,他接着对师父问道:
“那这个教他拳的老头,现在怎么样了?”
陆东华摇摇头:
“早死了。”
“六七年前就听说他死了,据说是大冬天喝醉了,躺在自己家门口睡着冻死的。”
就在这时候,“吱呀”一声,病房的门被推开。
“爸!”
一个穿着军装,浓眉大眼的中年男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身后还跟着两个同样穿着军装的年轻战士,等男人一进门,两人就分开站在了门口守卫了起来。
“近生,来了啊!”陆东华看到来人,笑着招呼道。
“大师兄!”床上的丁剑也赶忙招呼道。
方言看着高大的中年人走了过来,也站起身,只是他有些奇怪,刚才怎么听到对方在叫师父“爸”?
徐近生先和陆东华以及丁剑夫妻打了招呼,然后看向一旁的方言,对着师父问道:
“这就是小师弟吧?”
陆老点点头,然后对着方言介绍道:
“这是你大师兄徐近生,也是我前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