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闲抓着刀疤脸歹徒的脑袋,一下又一下的往车厢砸,平整的车厢砸出了一个凹坑。
一边砸,他一边自言自语。
“就你把我当人质,想弄死我是吧?”
“我难道真的是棉花吗?”
世界意识他反抗不了,一个炮灰居然也把他当棉花?
“是,我是棉花,但就算是棉花,也是有脾气的。”
上川瞬有些没眼看。
这就是精神病人的出气方式吗?
还要一边自言自语?
太逊了。
嘭嘭嘭!
鲜血蔓延出来。
剧痛之下,本来昏迷过去了的刀疤难艰难的睁开了双眼。
余闲抓着他的脸面向自己,那双看上去没什么攻击性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堪称温和的笑容。
“醒了啊?”
“醒的正好。”
余闲握着手上的手枪,对准了他的脑袋。
冰凉的触感传来,看着余闲脸上那温和的笑容,刀疤脸浑身发冷。
以为是个兔子,万万没想到,这居然是个披着羊皮的狼。
他的视线看向宫本谦吾,期盼着这个警察能够制止一下这个疯子,免得他真的开枪把自己给打死了。
然而宫本谦吾一点没有要管的意思,他拿着搜出来的手机,翻看着里面的信息,时不时看他两眼。
余闲将他的脸强行掰过来,笑的有些渗人。
“想找宫本警官求救?你绑宫本警官的时候,怎么想不到自己还有这个下场呢?”
刀疤脸艰难的看向宫本谦吾,眼带乞求,“放过我,我可以告诉你是谁指使的我。”
他感觉这个疯子是真的会杀了他。
“你知道什么?你连雇主的名号都不知道,联系方式都是临时的。用这些做筹码,你未免有些太天真了。”
刀疤脸疯狂挣扎,就算如此,他也掌握着线索,警察不能看着他被打死!
“我可以告诉你买家的目的!”
“啊,这个我也知道呢,是让宫本警官身败名裂是不是?”
“让我猜猜,你们的目的地是山区的一个废弃厂房是不是,你们在那里安装了隐形摄像头,准备把宫本警官和我关入其中,然后迫使宫本警官杀了我,对不对?”
刀疤脸异常惊骇,这些事情,他怎么会知道?
宫本谦吾放下了手机,刀疤脸脸上惊恐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一切。
宫本谦吾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眼中一片冷意。
好毒的计划啊,能搞出这么阴毒的计划的,只有他那个好弟弟了吧。
但相比起来,他现在对余闲更感兴趣。
这些事情,他是怎么知道的?
“咳咳,你这样蓄意伤人是不对的。”
还是上川瞬看不过去,提醒了一句。
警察就在旁边呢,你这未免有些太过放肆了。
到时间连累他被当成同伙一起抓了怎么办?
他只是一个高中生啊,还要上学呢!
“我是精神病,精神病做出什么都情有可原。”余闲露出一个颠颠的笑容。
精神病?
刀疤脸的脸色更惊恐了。
坏了,精神病杀人可不用负刑事责任的。
他看着宫本谦吾,眼中满是谴责,“你是警察,你不能看着我被杀死!”
宫本谦吾的脸色很冷。
任谁遇到这么厚颜无耻的人,脸色都不会好看。
“这时候想起宫本警官是警察了?你绑架他的时候怎么没想起他是警察呢?作为策划让宫本警官身败名裂的执行人,你怎么还有脸像他求救的?”
余闲盯着他的脸看,左看右看,然后恍然大悟。
“我就说你额头上这倒疤怎么这么浅呢,原来是脸皮太厚了,刀子都割不下去。”
刀疤脸一脸愤恨,奈何形势比人强,他嗫嚅不言。
“宫本警官什么都没看见,是不是?”余闲看向宫本谦吾,露出一个谦和的笑容。
上川瞬觉得他这个笑容比颠颠的笑容更疯。
坏了,不会真犯病了吧?
宫本谦吾没有直接表明自己的态度,他只是道:“现在是我的私人时间,不用叫我警官,你可以继续。”
“放心,不会弄死他的,会留给阿吾你审的。”
阿吾??
上川瞬嘴角抽搐。
你这打蛇随棍上未免也太快了,连称呼都改了。
宫本谦吾沉默了一下,没有及时制止这个称呼,余闲似乎得到了默认那般,将视线重新落回了刀疤脸身上。
“杀我是不是?”
余闲噙着笑意,枪口从额头移到太阳穴。
刀疤脸一边摇头,一边试图往后挪,然而背后就是车厢,他退无可退。
砰的一枪,子弹从的太阳穴划过,击中车厢。
刀疤脸的面色惨如白纸,牙齿都在打颤。
恐惧的感觉是如此真实。
差一点,差一点他就死了。
余闲没有就这么放过他的意思,冒着硝烟的枪口移到刀疤脸脸上,发烫的温度让刀疤脸打了哆嗦。
余闲蹲下身,用枪口抵住了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
“我很好欺负是不是?”
不等刀疤脸回答,余闲扣动扳机,子弹从鼻尖飞过,刀疤脸双目涣散,仿佛失去了灵魂。
余闲闻到了一股尿骚味,他异常嫌弃的松开手,任由已经吓麻了的刀疤脸瘫软在车厢里。
就这胆子?真孬!
余闲将枪收入系统空间,拉着上川瞬一起搜刮战利品。
“宫本警官还在这呢!”
“没事,阿吾看不上这些。”
上川瞬:“……”
他不是这个意思。
他看向宫本谦吾,宫本谦吾也看了过来。
他沉静而冷淡的开口:
“我不喜欢这个称呼。你们可以继续干想干的事情,我会忘记与你们相关的事情。”
宫本谦吾看向了余闲,“不过,我需要余闲先生到时候回答我一些问题。”
上川瞬有些意外的看着宫本谦吾。
他还以为宫本谦吾会是跟动画里出现的那些警察一样,属于绝对正义,眼中容不得任何犯罪的类型。
毕竟,他看起来就很正。
现在看来,宫本谦吾并不是那种。
也对,那种绝对正义的警察才是少有。
余闲考虑了一下,点头同意,“可以,我只回答我能回答的。”
只是回答问题而已,他又不一定要说真话。
宫本谦吾走开,将空间留给他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