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一堆对日本的吐槽和抱怨的诸伏景光恹恹的走了。
这余闲实在不像有什么特殊身份的人,还是下次直接接触那个老板吧。
看诸伏景光走了,余闲放松的倚靠在椅背上。
幸好上回白老板表明了自己侦探的身份,不然现在来的恐怕就是碰瓷的公安了。
说起来降谷零现在在酒厂应该还呆的安稳吧,也不知道他去大儿子家里当厨师这个事情会不会被蝴蝶掉。
余闲坐直了身子。
必须让这件事情蝴蝶掉!
降谷零不去当厨师,就不会跟上川瞬产生多少交集,自然也就不会被上川瞬纳入重要的人的范畴中,之后被发现异样,帮助公安的事情自然是不可能了。
现在他来了,大儿子当然是要进他龙组,可不能进零组。
还有大儿子那个三无黑客同学星野修,也不能被收编进零组了。
他的龙组最需要这样的人才!
想着,他拿出手机给上川瞬发短信。
【阿瞬,如果你班上转学来了一位灰眸转校生,告诉我一声。】
回信很快发了过来。
【为什么?这个人难道会有什么问题?】
【他的道德观念跟常人不一样,会跟你产生一段不太好的交集。】
上川瞬琢磨着这个短信,暗自升起了警惕。
道德观念跟常人不一样?不太好的交集是指什么?
难不成是校园暴力?
不不不,这太低级了。
难道这个转校生会想杀他?
【如果有这么一个人,我会告诉你的。】上川瞬将这件事情记下。
除了姻缘那个不知道是不是开玩笑的事,他觉得余闲的天眼还是有可信度的。
没一会,余闲的信息又发了过来。
【对了,警惕家中出现金发黑皮的青年,他会发现你不想让人知晓的秘密。】
上川瞬头微微倾斜,冒出一个问号。
他的家里为什么会出现金发黑皮的男人,还发现他的秘密,怎么看都不可能吧!
看着上川瞬发来一个OK,余闲收起手机,感觉自己越来越有神棍的气质了。
嗯,以后请叫他余半仙!
......
白老板推门进入一家门口挂着暂不营业牌子的酒馆。
听到有人开门进来的声音,吧台上蜷缩着身子睡觉的猫警惕的抬起来了头。
发现来的不是那个惹猫烦的家伙之后,放松的舔舔爪子,甩甩尾巴。
两鬓斑白的酒馆老板躺在躺椅上看书,旁边摆放着一盏台灯。
白老板走过去瞅了一眼书封,«存在与虚无»。
“怎么,干你们这行的,上了年纪开始喜欢哲学了?”
“多看书有助于保持头脑清明。”比特合上书籍放到一边,站起身来。
“白老板来找我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坐坐吗?”白老板在吧台边的高脚凳上坐下,伸手开始撸猫。
吧台上的黑猫视他为无误物,只是甩甩尾巴。
“呵呵,你们这些人,一个个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比特无奈的摇摇头。
“那看来平常来找你的人不少嘛。风采不减当年啊。”
白老板看着比特,心中有些感慨。
很难想象,在那个以酒为代号的组织里曾经的头号杀手,如今老了反而看上去像个儒雅随和的老人。
不仅周身气质平和,养起了猫,甚至还看上了哲学。
这是年逾半百后,开始研究生命的意义了吗?
他来日本一年多了,在开展业务之前,他花费了不少功夫打探日本地下的局势,了解各个组织,分析其中的情况,跟某些大佬打好关系。
比特就是他打好关系的其中一位大佬。
在二十年前,比特的名号传遍的还是很广的,不输如今的琴酒。
但自从琴酒出现之后,比特就开始隐退,外界很多人都以为比特已经死了。
他也是一个偶然的机会,听人聊起比特,将现在的琴酒跟曾经的比特对比,那时候,他对比特这号人物提起了兴趣。
这才有了后面跟比特打好关系的行为和想法。
当然,其中的曲折不必多提。
作为曾经酒厂的头号杀手,即便已经隐退,比特手里的人脉和资源也是常人所不能及的。
而且比特的各种消息渠道可一点都不比酒厂那些风头正盛的代号酒差。
比特只是修身养性,又不是真的死了。
想要打听青择的消息,来找比特肯定是没错的。
比特轻轻笑笑,神态温和,就像一个和蔼的老人,丝毫看不出曾经是一个杀手。
“只是一些还记得我的小辈,来我这里坐坐喝喝酒罢了。”
比特洗干净手,用毛巾擦干,然后走到吧台方,“想喝点什么?”
“你这酒馆不是没营业吗?”
“客人上门,自然不能让客人干坐着。这是我的待客礼仪。”
“那就来杯【古典】吧。”
比特那场各种器具开始调酒,行云流水的手法,仅仅是看着,都是一种享受。
很快,一杯调制好的鸡尾酒摆上了桌子。
“请用。”
白老板端起杯子,浅尝了一口,说明来意。
“跟你打听一个人——青择,你知道吗?”
比特的眉头微抬,有些诧异的目光落到白老板身上。
“你惹到他了?”
白老板摩挲着下巴,“你这话信息含量有点多啊。”
为什么他提到青择,比特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惹到他?
但青择也不像是难相处的人吧。
哪有那么容易被惹到?
“你打听他做什么?”比特撇视一眼,低头收拾吧台。
“他搬到了我家对面,我感觉他应该是你们组织的人,出于情报商人的直觉,来找你打听一下。你开价吧。”
“居然是这样么......”
比特有点意外。
他还以为是科尼亚克那个疯子在外面又发病了呢。
他想了一下,道:
“他是谁我可以免费告诉你,不过你要帮我找一个人。”
“找人?找谁?”
“我的孩子。”
“?”
在白建国疑惑的目光中,比特的神色有些哀伤。
“我不知道他长什么样,也不知道他现在叫什么,我甚至无法确定他到底有没有活着,无法给你提供任何线索。我甚至不知道他是男孩还是女孩,如果他正常长大的话,应该28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