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眼前这位长公主的一番话把他内心当中那股子骄傲彻底的打碎,让他自视甚高平等的看不起任何人的心态都揭露了出来。
“我娘.....教过我这句话。”姜唯声音嘶哑道。
见到姜唯认识到了身上最大的问题后长公主脸上厉色减缓,她不屑的说道:“你也不用明里暗里的试探我,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三二庄的事情不是我的手笔。
“区区一个三二庄土地公,区区一个外城筮庭还不配!”
姜唯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反问道:“殿下如此自信,难不成玉虚宫掌教您也不放在眼里?”
长公主被气笑了,“你也不用激我,这些事不值得我放在心中,看在眼里,更不配我耗费心绪算计。”
她真的是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打蛇随棍对她用起了激将法。
“我只是想告诉你有人已经对你出手只是被我给拦了下来,而这一次出手是最后一次了,从今往后你在我这里不会享有任何的特权。
“有一有二没有再三,我已经劝过你两次了,以后再有人对你出手我会作壁上观!”
长公主仔细的观察着姜唯的脸色发现没有任何的变化,姜唯反倒是继续打蛇随棍死皮赖脸的问道:“殿下,您看您方便和我说说是谁对我出手的吗?”
长公主指着姜唯的后面,红唇轻启:“滚!”
“好嘞,这就滚。”姜唯脸上一直带着笑,转身就走,在出了长公主府后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变得面无表情。
直至走出了长公主府所在的这条街后看着头顶的明月长舒一口气道:“又被上了一课,真是记忆深刻的一堂课啊。”
至此,他的心态彻底的转变了,那一股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平等的蔑视所有人和身处“落后”文明高人一等的骄傲彻底的被粉碎了。
长公主府中,姜唯离开后就有一队侍女走进来收拾桌子,等到侍女们离开之后长公主屈指打出一道狂风,狂风冲刷着整间房子不一会儿就把味道散去了。
她一脸厌恶的说道:“小小年纪不学好,竟然学会了喝花酒。”
旁边侍奉的李女官连忙道:“殿下,姜公子并未在杨柳河留宿,奴婢是在姜公子回家的路上接到他的。”
长公主缓缓看向李女官,她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看李女官就好像看一个死人,吓的李女官连忙跪倒在地:
“奴婢知罪。”
“错哪儿了?”平淡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让李女官汗流浃背。
“奴婢......奴婢不该擅自插嘴。”李女官以头触地,一双娇媚的大眼睛当中满是恐惧。
长公主瞥了眼李女官的双手,漫不经心的问道:“你摸他了?”
“奴婢......奴婢......只是看着姜公子喝了太多酒不舒服,所以......所以才想要给他按一按头缓解不适,奴婢绝对不敢对姜公子有任何的想法。”
李女官快速的便捷,她怕再晚一会儿就没有机会了。
“过来。”长公主坐在椅子上对跪在旁边的李女官招了招手。
李女官忙不迭的爬向长公主,挺翘的臀部左右摇晃好似讨主人欢心的小狗一样,长公主白皙的右手缓缓抚摸着颤抖着的李女官的脸庞,食指勾着她的下巴将她的头勾了起来。
“你不敢对他有想法,为什么不敢?是在顾及什么?是在顾及本宫吗?”
长公主轻柔的声音在李女官的耳朵中却如同冬日的寒风一样,两行泪水顺着眼角落下,她颤声道:“奴婢......奴婢不敢,奴婢绝无此意。”
“流泪了?你在害怕本宫吗?”长公主轻轻的擦拭李女官眼角的泪水,李女官趴在地上昂着下巴不敢有任何的异动。
“奴婢......不害怕殿下!”
砰!
李女官的头颅像一颗西瓜一样炸裂开来,血迹飞溅即将落在长公主身上的时候被一层荧光挡了下来。
“不害怕本宫还留你做什么。”
长公主起身看都没看李女官的尸体一眼就离开了房间,在她离开房间的一瞬间房内李女官的尸体仿佛被擦掉的粉笔字一样消失了,地面上残留的血迹、气味也随之消失。
......
姜唯回到家中就见到了拿着一壶酒站在花海前的姜仙洲。
“舅舅。”
姜仙洲瞥了一眼姜唯道:“从长公主那儿回来了。”
姜唯点头道:“是去长公主那儿吃了顿饭,我躲不掉。”
姜仙洲没有在意这些,问道:“感觉怎么样?”
姜唯深呼吸数次后道:“很可怕。”
“可怕就对了!”
姜仙洲冷哼一声道:“她很可怕也很危险,她和你说的话一句都不要听,一个字也不要信,否则迟早会掉落进她的陷阱当中。”
姜唯心中十分认同姜仙洲说的话,长公主姚真的的确确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人,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忘记他第一次见到长公主那双眼睛时的感受。
眸光开阖间整个世界好似都破灭了。
冰冷、无情、没有一丁点人味。
所以今天这次见面他在赌也在演,赌成功了但是却没有演成功,演到了一半他就被打碎了心中那一点的骄傲。
也算是各有得失吧。
“舅舅,我是修为低害怕长公主合情合理,为何您也如此忌惮长公主?”他不明白自家舅舅大权在握而且又是第二境的武夫为何会如此忌惮长公主。
第二境的齐国公害怕长公主什么呢?
姜仙洲沉声道:“其实我也不明白我为何如此忌惮她,只是在见到她的第一眼时心头就有一股莫大的恐慌感,我有预感她一定是祸乱之源。”
“啊?”
姜唯本以为自家舅舅忌惮长公主是因为长公主身份高贵,或者是长公主暗地里有可怕的谋划,或者是长公主的修为非常的高。
他想过很多的理由但是唯独没有想到舅舅忌惮长公主仅仅只是因为男人的第六感。
“啊什么啊,我辈修行者最忌心血来潮!”姜仙洲教训道。
“舅舅,您说这个心血来潮有依据吗?”姜唯挠了挠头道:“倒不是我不信任您,只是心血来潮是不是有些离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