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听舅舅的,那我就先回去炼化寒月剑了。”姜唯拿起筮官令牌和木盒子就回了霓裳院。
“你怎么把小唯送到了筮庭,咱们齐国公府还护不住一个小孩?”王顺意走了进来不满的说道:“我觉得就让小唯在家里就好,谁敢那么不长眼的来招惹咱们家。”
姜仙洲看向南城幽幽道:“她已经出招了,我又怎么能不接招,总有一些事是你我鞭长莫及的,送到筮庭也能给小唯多加一层身份,让一些宵小之辈有所顾忌。”
王顺意依旧不满:“要我说皇帝就应该狠下心来把那些跳梁小丑全部清理了,一天天的躲在宫里不做事,他这个皇帝当得可真舒坦。”
姜仙洲吹胡子瞪眼道:“你怎么说话的,他可是皇帝!!”
王顺意叉腰高喝道:“好啊,姜仙洲你现在都敢为你兄弟教训我了,你可真行啊,你把人家当兄弟人家把你当兄弟了吗?
“你兄弟躲在皇宫什么事儿都不管,整日里只顾着寻欢作乐把累人的事全部丢给你,你说说有这样当兄弟的吗?”
姜仙洲顿感头疼:“他不是没想当皇帝嘛,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什么样,他就是稀里糊涂的被赶鸭子上架当了皇帝,他有难处我这个当兄弟还不能帮帮忙了?”
“哼,老娘不和你吵,你总有理!”王顺意瞪了一眼姜仙洲扭着纤腰就出门打马吊去了。
等到王顺意出门了之后,一直守在大厅外的姜功才走进大厅,姜仙洲问道:“在门外等了那么久,是有什么事儿吗?”
姜功回道:“老爷,宫里传消息,陛下请您入宫喝酒。”
话音刚落姜仙洲就起身匆忙的出门赶往皇宫了,天知道他盼进宫喝酒盼了多久了,进了宫后就算是媳妇儿再怎么叫他都有理由不回来了。
芍药坊。
姜唯坐在蒲团上打开摆在身前的木盒,盒子当中放着一口三尺长剑,无鞘、无柄,唯有白玉般晶莹剔透的剑身。
上手抚摸没有想象当中的寒意,反而有股温热。
“原来寒月剑是仙道神兵啊。”
这种无鞘、无柄唯有剑身的长剑是专属于仙道的武器,也可以叫做飞剑,仙道以元神操纵飞剑自然不用剑柄,又因为神兵可以收入体内所以寒月剑连剑鞘都没有。
姜唯从指尖逼出一滴血滴在寒月剑白玉般的剑身上,鲜红的血珠快速的消失在剑上,他和寒月剑建立起了联系。
元神之力依附在寒月剑上,心念一动寒月剑便飞出木盒绕着他的身子缓缓飞舞。
姜唯看着绕着他飞舞的寒月剑眼神当中满是亮光,他的剑仙梦好像真的实现了,他从房间走出来到院子的正中央,寒月剑化作一缕寒光在空气当中来回的穿梭。
一番操作下来他发现自己最多操纵寒月剑的范围只能在方圆百米之内,超出了百米的距离他对于寒月剑的掌控力就会减弱。
距离的长远取决于他元神的强弱,元神强则距离远,若是他修为大成把元神当中的阴渣全部淬出也许真的能够实现百里之外取人项上头颅。
玩耍了一会儿之后便把寒月剑收入体内,寒月剑化作一道寒光没入他的眉心来到泥丸宫之内环绕着他虚幻的元神不断的飞舞,最后停留在元神的身边。
元神和寒月剑气机相互交融,二者之间的联系也越来越紧。
“元真,帮我取一个装丹药的瓶子。”
姜唯回到房间掏出了装着九枚造化丹的白玉瓶,在给元真拿来的小瓶子里倒了三颗造化丹后把剩余的造化丹收了起来。
他决定平日里随身携带三颗造化丹,他可不想要当一个爆装备的老爷爷,身上带着三颗就足够了。
长公主给的好处全部收下,至于她的警告则是抛在了脑后,长公主是他娘的手帕交但是他又和长公主不熟。
而且临出门的时候姜仙葩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不要和长公主有过多的牵扯。
因此对于自家母亲的这位旧友,他能做的就是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了。
一位长公主占据一条街,上一代的公主还占据着长公主的名号,在小辈都已经结婚生子的情况下都还没有嫁人,还豢养门客。
她想干吗?
刚来到齐国公府的时候自家舅舅已经和他说的非常清楚了,别去干一些捅破天的事儿,以他浅显的目光来看,这位长公主好像和一些捅破天的事儿有联系。
现在回想起初见时在长公主眼中看到的世界破灭之景他还心有恐惧,总之这位绝对不是善茬。
第二天姜唯起了个一大早,临出门的时候元真在他身上放了两千两银票,给他整理衣服的时候叮嘱道:“少爷,您是七品筮官,手下有一支三到五人的小队,您是第一天去上值,下值了之后可以带手下人去喝喝酒吃吃饭,这样一来他们自然而然就会归心了。”
姜唯张开双手任由元真整理着本来就很整洁的衣服,颇为好笑的问道:“这么简单他们就归心了?”
元真最后整理了姜唯的领口道:“您是齐国公府的表少爷又是他们的上司,他们自然知道跟在您身后他们才能有升官发财的机会,他们本来就要对您归心,不请他们吃饭他们也得跟着您做事,只是请他们吃吃饭喝喝酒能更快笼络他们而已。”
“行,听你的试试。”
姜唯捏了捏一本正经的元真的脸颊就出了门,他头戴金色小冠,身着黑色劲装,衣服袖口处绣着金纹平添三分贵气。
路过姜仙芝所住的不朽阁时姜仙芝隔着老远高声喊道:“这是谁家的潇洒少年郎啊?”
姜唯笑着大声回应道:“你家的!”
姜仙芝莞尔一笑道:“第一天上值,精神点,别丢份儿!”
姜唯已经走过了不朽阁,头也不回的挥手道:“放心吧,咱可是齐国公府的表少爷!”
姜仙芝对着姜唯的背影比了个大拇指,大声道:“好样的!”
秋日的阳光洒在身上,一身黑衣愈发挺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