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暖,本将军让你伺候楚将军,公子自然有其他美姬伺候,你不听吩咐,是为何意?”王贲厉声说道。
阿暖连忙跪在地上:“将军饶命!奴……奴看到公子来访欢喜,故而想敬酒一杯……”
“如此僭越,留你何用?来人!将阿暖拖出去,乱棍杖毙!”王贲大喝道。
几个家人从外面走了过来,将阿暖给拖了出去。
阿暖惨叫:“将军!将军饶命!奴不敢了,奴再也不敢了!”
然而任由她如何惨叫,她还是被拖到了院子里面,两个虎背熊腰的家人,手持木棍狠狠落下。
棍子是用柳木做成,韧性十足,它并不会像铁木一样将人一棍毙命,而是造成内伤,不断累积,直到折磨致死。
啪!啪!
楚风听到了外面的惨叫和杖打之声,他听得眉头直皱。
显然,这也是王贲给自己的敲打,意思是让楚风看清楚自己的立场。
倒是公子扶苏,面不改色,等新美人过来的时候,他依然喝得痛快。
而楚风这边也来了一个美姬,只是楚风再无喝酒的兴趣。
“将军,阿暖挨了二十八下,没气了。”一个家人来到了酒席前抱拳。
王贲摆了摆手:“扔了。”
“是!”
等家人离开,王贲哈哈大笑,朝着四周围抱拳拱手:“诸位见笑了,是王某人管束家人不严,让她们坏了规矩,王某人自罚一杯!啊?自罚一杯!哈哈哈!”
公子扶苏朝着楚风看了过去,他笑道:“既然是席间,在下也就直接称呼楚兄了!不知道楚兄,可还有佳作?”
“哦?看来公子此次来,也是带了杰作而来?”楚风强忍着心中的反胃,勉强微笑。
公子扶苏微微一笑:“正好,在下幼年有一拙作,还请楚兄品鉴如何?”
“请!”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山有桥松,隰有游龙。不见子充,乃见狡童!”
“好!”席上的众人也纷纷叫好。
楚风点头说道:“若在下没猜错,公子扶苏此诗是对齐女文姜的讽刺之诗,想当初齐僖公一心想将二女儿文姜嫁于郑昭公忽曾三次向郑昭公忽提亲,郑昭公三次拒绝,使文姜因此而郁郁寡欢而成疾,实在叫人戏谑!”
“不愧是楚兄,正是如此!看来楚兄真是我的知己!”公子扶苏将桌子朝着楚风这边挪了挪。
楚风自然是拿后世的诗又抄了起来,引得在场的人无不赞美夸奖。
公子扶苏本身喜欢文字,兴趣更大,便和楚风热烈地讨论了起来,直到深夜。
在众人都去休息的时候,一个舞姬说要来伺候楚风,但被楚风拒绝了,因为他心里清楚。
徐福东出,这么一来就距离秦始皇离世不远了。
“到时候陪葬陵寝九十九座,或许玉漱也会被陪葬吧。”楚风叹了口气,毕竟玉漱没有为秦始皇生下儿子,基本上秦始皇一走,她必然陪葬。
此时,天空中下起了雪,楚风伸出了手,雪花在他的手中融化。
这个时候的临洮应该更加寒冷,不知道牢城的兄弟们,衣物够不够。
“既然得到了功名,是时候离开了。”楚风暗暗想着,毕竟这时候,沧海君还在驿馆等楚风回牢城呢。
若是换成大明或者大唐,楚风也许不会选择离开京城,但如果是大秦,楚风知道,自己现在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上朝的时候,秦始皇脸色很差,而且脸上都已经有了黑棘皮症的情况,这说明他身体内的毒素已经堆积到一定程度了。
能不堆吗?
每天将“仙丹”当炒豆吃,一颗连着一颗。
就算没病,也吃出病了。
“楚将军!为何不去就寝,是因为我爹给你安排的美姬不满意吗?”王离走了过来。
“原来是少将军。”楚风笑道,“喝多酒了,想家了。”
王离笑道:“听说楚将军的夫人国色天香,看来是看不上我们驾的舞姬。”
“哈哈哈,少将军言重了,贵府的舞姬,姿色过人,某怎敢弃也?”
“楚将军兵法过人,小子斗胆,可否邀请将军与我同榻而眠,小子想要听听将军是如何排兵布阵,打退匈奴和东胡的。”
“也好!少将军请!”
“将军请!”
来到了王离的房间,王离点上了一盏油灯,放在了榻上中间的小几上,又让人准备了一床被子。
卧榻被拦成了左右两边,互不挨着,但距离也不算远。
当王离听到楚风用火马阵击溃东胡的时候,拍案而起,对楚风的崇拜更是无以复加。
而在牢城,一个黑影缓缓地抹上了城墙,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金在勋!
“终于找到了!”金在勋咬牙切齿,“楚风!你夺我未婚妻,我便先辱了你的女人,再杀之!”
卧房中,李蒹葭上衣褪去,而虞薇为其上药。
“蒹葭姐姐,你身上好多刀伤。”虞薇不忍。
李蒹葭微微一笑:“毕竟我武将出身,有些刀伤也是在所难免。”
她抿了抿嘴唇,看向了虞薇:“虞妹妹,楚大哥是不是想要谋反?”
此话一出,虞薇颤动了一下,手上的药膏差点洒落下来,这些都是楚风留下来的医药。
“你说什么呢……楚大哥对秦朝忠心耿耿,怎会有二心。”虞薇将端着满是血水的开水,朝着窗口走去。
恰好这时候,金在勋嘴巴里叼着青锋剑,他双手扒住了墙壁上石头的缝隙,一点点往上攀爬。
哗啦!
开水从窗口浇了出来,直接浇在了金在勋的脸上。
“啊呀!”
金在勋惨叫一声,从墙壁上掉了下来。
“好烫!好烫!”他满地打滚。
屋内的虞薇一愣:“蒹葭姐姐,你听到声音了没?好像是有人在叫。”
“准是楚大哥的那头驴子,那毛驴有事没事就哼哼唧唧。”李蒹葭坐在了床上说道,“我现在好多了,我自己来吧。”
李蒹葭说着就起来去拿消毒的酒精。
虞薇笑道:“没事,让我来吧!”
“不用,你都忙了这么多天了。”
两个女人开始互相客气了起来。
而在窗外,浑身被开水烫得通红的金在勋怒不可遏,再次爬上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