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初见韩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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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爷,你真厉害!几句话就把大长老他们压住了!”

  青玲扬起精致的小脸,满是崇拜。

  “呵呵!”

  韩风轻轻一笑,眉毛微挑,被青玲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夸奖,让他的虚荣心得到了很大的满足。

  “刚刚我也是兵行险招,总算是成功拖延了半年,但事情还远没有解决。”

  韩风笑容微敛,目光投向了侯府的东方,那是他们前往的地方。

  半年的时间还不足以让他拥有压服一切的力量,若是没有一个强大的靠山,他还是难逃被无情杀死的命运。

  现在最要紧的,是确认爷爷的伤势。

  两人并肩走在绿荫小路上,阳光穿过柳树的重重缝隙,洒在他们身上。

  从远处看,宛如一对檀郎谢女。

  不多时,两人来到一处幽静的小院前,韩风愧疚的望着面前由红檀香木建成的宽阔大门,驻立许久。

  宿鸟在头顶的松树枝上叫了三次,韩风这才终于忍不住伸出右手作扣门状。

  可在即将触碰之时,却又生生停了下来。

  韩战乃是天罡境的强者,神识之敏锐就连百米外的一群蚂蚁搬家都能瞧见。

  然而,他们站在门外许久,门内却没有任何反应,可见韩战正在全心疗伤,根本无暇他顾。

  韩风担心若是贸然惊扰,可能会让爷爷灵气逆流,伤势加重,无奈只能暂时放弃看望的想法。

  “噗通!”

  他跪在门前,不顾地面坚硬的沙石,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走吧!”

  韩风起身冲着身旁的青玲淡淡一笑,然后便率先往前走去。

  只是,这笑容中似乎充斥着心酸、愧疚以及痛恨!

  微风吹在他单薄的身上,也吹红了青玲的眼眸。

  她赶忙擦拭掉眼角晶莹的泪珠,而后快速小跑,跟上韩风的步伐。

  …………………………

  韩风行走在前往别院的路上,路过的杂役丫鬟们见到他纷纷显得震惊与欣喜,然后以发自内心的尊敬行礼问候,韩风也都会一一笑着回应。

  韩风的品行很好,这些年哪怕对待这些下人也都温和有礼,因此在侯府内外,声誉极好。

  “侯爷,您可得小心点,韩宁少爷在前面欺负人哩!”

  一名黑瘦黑瘦的伙夫弯着腰,并用手指了指前方,语气小声道。

  韩宁是大长老的儿子,论辈分是韩风的堂哥,平日里也经常找韩风的茬。

  “多谢了!”

  韩风眉头微挑,笑道。

  “不敢不敢!”

  伙夫胡乱挥舞着布满老茧的手,黢黑的脸涨的通红,这副憨态可掬的模样把韩风看乐了。

  伙夫走后,青玲柳眉微蹙,低声询问道“侯爷,要不要绕一下路?”

  韩风伸手揉了揉青玲柔顺的秀发,笑道“那是我们回家的路,为何要让?”

  两人往前走了五六百米,远远就看见一群人聚拢在一块儿,不时有嬉笑怒骂声传来。

  “小子,在这侯府之中,竟然还有人帮那个废物讲话,你可真是不知死活!”

  为首的蓝衣少年环抱双臂,眉眼之间尽是高傲。

  此时,他正在一群小弟的簇拥下,居高临下的审视蜷缩在地上的布衣少年。

  韩宁扫视着少年身上打满补丁的衣服,眼神里满是厌恶。

  “听说,你小子也姓韩?你也配姓韩?”

  一旁的小弟们哈哈大笑,更有甚者附和道“这小子就是个穷鬼啊!难怪他帮韩风那个废物讲话,穷鬼帮废物,同病相怜啊!”

  “哈哈哈!”

  其他人闻言笑得更厉害了,就连韩宁也不禁嘴角上扬。

  “咳咳!”

  布衣少年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撑地,艰难站起身来。

  就因为说了句公道话,他便挨了韩宁一脚。

  若不是他已是淬体四重,这一脚怕是能直接将他踢成重伤。

  此刻,望着这些嚣张跋扈的族人,再想起灵武宗临门之时,他们唯唯诺诺的模样,布衣少年只觉得心里一阵恶心。

  刺耳的笑声犹如绵针一般扎在他的心里,苍白的脸色被怒火染成红色,他竭声反驳道“灵武宗无故闯门刺杀侯爷,还打伤老族长,更是将侯府积蓄洗劫一空,如此屈辱,你们不敢怨恨施暴者,反而将责任推到族人身上,就不觉得羞耻吗?”

  一名小弟耸了耸肩,“若不是韩风抓着婚约不放手,侯府岂有这等灾祸?”

  其他人闻言纷纷附和。

  “就是!我们现在连修行用的天材地宝都没有,这一切都是韩风害得!”

  “既然你这么有骨气,那你去找灵武宗算账啊!”

  望着他们的嘴脸,布衣少年只觉得心中无限悲凉。

  遇强则弱,遇弱则强!

  若是家族中都是这种人,那韩家衰落是迟早的事情。

  不过,他只是韩家的远支而已,论地位只比奴仆强一点,家族的未来由不得他来操心。

  布衣少年弯腰拾起掉落在地上的药包,腹部传来的剧烈疼痛让他忍不住嘴角抽搐。

  冷汗滑落额头,浸湿后背,空中的凉气被一点一点吸入,他的脊梁也随之挺拔。

  他右手提着药包,微侧着身体,不愿再与他们纠缠。

  然而,世间有一条铁的准则!

  当你足够强大之时,麻烦会对你避之唯恐不及。

  反之,就算你再怎么小心翼翼的规避,麻烦也会迎面找来。

  韩宁左脚微移,两人的肩膀轻轻碰撞。

  “喂!”

  “小子,你撞到我了!”

  韩宁一把按住布衣少年的肩头,语气不善。

  “是你自己撞过来的,干我何事?”

  布衣少年强忍着怒火,瓮声瓮气的解释。

  “呦呵?还敢狡辩?我们都看见,是你主动去撞宁哥!”

  “就是!赶紧道歉,不然饶不了你!”

  其他人纷纷起哄,如狼似豺的目光上下打量布衣少年。

  布衣少年心中一沉,明白今天是很难善了,但想起家中卧病在床的母亲还急需用药,只能强忍下这口气。

  “对不起!”

  布衣少年低下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

  韩宁戏谑道“对不起就完了?”

  “那你想怎么样?”

  布衣少年猛的抬起头,略显黝黑的脸上隐隐有青筋暴起。

  “跪下来,磕一个!”

  韩宁目光阴冷,傲慢的喝道。

  “不可能!”

  布衣少年咆哮道,左手握拳,骨头捏的“咯吱”作响。

  “既然你不愿意跪,那我们就只好打断你的腿,帮你跪了!”

  韩宁身边的一名小弟捏着指骨,稚嫩的脸庞上满是阴险。

  他也是韩家的旁支,由于血缘太淡,平日里的修行根本无法获得家族的支持,再加上天赋一般,又不肯吃苦,以至于十七岁了修为只有淬体二重,在韩宁的跟班之中,就属他的修为最低。

  现在有一个表现的好机会,他又怎能放过?

  忽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了那捆药包之上,表情瞬间变得玩味儿。

  “听说你有个母亲长年卧病在床,抽空兄弟们带点礼品去拜访一下伯母,算是尽做晚辈的心意!”

  布衣少年闻言目光中杀意骤现,母亲是他的逆鳞,他绝不允许有人欺辱。

  左脚支撑,右腿携带着凌冽的风压侧踢踹向那人的胸膛。

  布衣少年的实力本就比他强,又是出其不意,那人根本没料到布衣少年竟敢暴起杀人,一点防备都没有,直接就被踹飞七八米。

  “咚!”

  那人重重的摔倒在地,“哇”的吐出一大口鲜血。

  “你找死!”

  韩宁没想到布衣少年竟然敢伤人,这不是“啪啪”打他的脸?

  韩宁怒不可遏,目光瞬间凶狠,灵力顺着经脉流转出体外,包裹在右拳之上,携带者“呼呼”的风压,对着布衣少年的脑袋轰去。

  凝气境与淬体境的区别就是可以灵力外放。

  这一拳若是打中,布衣少年必死无疑。

  “韩宁堂哥当着我的面杀人,莫不是把家族执法堂当摆设?”

  韩宁拳头即将触碰布衣少年太阳穴之时,一道温和的笑声响起,令他收起了动作。

  韩宁转过身,不远处,韩风正牵着青玲的手,满脸戏谑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