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惬意,一切尽在掌握。
楚枫在屋顶上不断纵跃,狂风暴雨相伴,雷霆紧随。
普通的热武器,已经不能给自己带来威胁了。
这就是超凡之力吗?
嘴角疯狂上扬,一种超脱于世界之外的极致快感,刺激着大脑不断分泌出多巴胺。
远处,高耸入云的大厦,闪耀着光辉。
而他身处狂风暴雨的黑暗之中,肆意遨游。
死亡对他来说,不再是终点,而是新的开始。
复仇的业火,终将烧尽一切罪孽。
……
警署。
哒啦,哒啦,哒啦……
王栋玩着圆珠笔,眉头紧锁地看着电脑屏幕。
屏幕上反复播放着刚从医院调回来的监控画面,医院用的是多年前的老设备了,画面清晰度连360P都不到,不过还是能看清个大概。
至少能证明,他们碰到的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什么鬼。
一顿一顿的视频里,那鬼魅一般的身影,速度达到一个正常人难以理解的程度。
要不是大半夜的,外加视频不能随意外传,王栋真想拿给科研院的同学算一下,这特么到底有多快。
“超级英雄?”
王栋不由联想到了漫威电影里,经常出现的一类人。
可很快,又哭笑不得的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可是现实,不会被蜘蛛咬一口就基因变异,也没有魔法,更没有外星科技。
付安平推门进来,递上几张照片,“看看这个,是另一组的同事拍到的。”
“这是什么?”
照片上有一处坟地,土往外翻,墓碑后出现了一个大坑。
“盗墓?”
王栋目瞪口呆。
不过,以前也不是没出过这类事,有富豪死了,陪葬的各种金银首饰,手表什么的,引来了不怀好意的人。
最后挖坟取宝,来了个现实版盗墓笔记。
“也是……富豪?”
“是富豪没错,但却不是盗墓,注意看地上的泥土。”
王栋离近后仔细观察了一阵,“医院那边的也是?不,不会吧。”
付安平凝重点了点头,“两边的土我已经交给化验室了,很快就会有结果。”
事情的发展,好像越来越偏离正常的范畴了。
王栋怔怔出着神。
稍顷之后,哐当一声,关着的门被打开了,一名身穿黑色西装、带着墨镜的中年人走入进来。
“怎么回事,这里外人不能进来。”
门口有警员上前阻拦。
黑西装中年人右手拿着一块平板,用左手从口袋里摸出一张证件,“特调局的,还请各位配合。”
“特调局?什么单位?”
“我们市有这样的部门吗……”
“特异情况调查局。”
黑西装简单解释了一句,随后径直走向王栋两人。
“你们就是接案的目击警员吧?”
“我是……”
“嗯,警号对得上,从现在起,你们的案件交由特调局全权处理,请不要再展开任何相关调查。”
付安平瞄了一眼黑西装手里的平板,上面有他们二人的警员资料。
这无疑证实了黑西装的身份。
只有更高等级的单位,才能轻易调取他们的身份信息。
“凭什么?”
王栋腾的一下站起身,显然十分不服气。大半夜的带个墨镜来胡说八道,这人特么的不是有病吗?
“王栋!”
付安平连忙呵止。
“哼!”
他讪讪坐了回去。
付安平友好的伸出手,“同志,不好意思,小王他刚入职不久。”
黑西装轻笑一声,从付安平手里拿过照片,撕碎后丢入纸篓,“无所谓的,记住了,不要再调查了,接下来的事,不是你们能插手的,不听劝告……会有生命危险。”
说完拍了拍付安平的肩膀,扬长走入了黑幕中。
“靠,什么东西,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
王栋骂骂咧咧的敲了下键盘,解除屏保,看了一眼屏幕后,不由愣住了。
刚才还能查看的监控视频界面,此时居然弹出一排红色小字。
【权限不足,视频资料无法调阅】
付安平意味深长的道:“这个事,本来就透着诡异,有人代为处理正好啊,至于我们……还是忙点实在的吧。”
王栋没有说话,而是快速在键盘上开始敲击起来。
没有再登陆警员系统了,而是打开了搜索引擎。
他的记忆力很好,刚才,照片的墓碑上,有一个名字……楚枫。
把楚枫和昨晚的受害人应彩妮联系在一起……搜索!
搜出来的信息不少,从上往下:
《枫林集团前总裁楚枫,入住安定精神病院,在接受治疗时遭遇意外,不幸身亡,安定医院院长应采妮深表遗憾》
《枫林集团遭遇重大人事变动,董事长、总裁席位将由合伙人林子豪接任》
《本市著名富豪林子豪,于本周末在江都大厦与爱人沈蔓小姐举行婚礼》
一连串的消息,耐人寻味。
王栋嘴里叼着半截圆珠笔,陷入了沉思。
……
江都大厦。
时间邻近凌晨,工作人员还在忙碌布置着会场。
再过两天,新任集团总裁林子豪就要在这里举办婚宴,任何纰漏都不允许出现,每个人的精神都紧绷着。
“花篮摆整齐一点,干什么吃的,连个花篮都摆不好,起开!”
男助理粗鲁推开一个眼镜女子,拖拽了几下花篮后,回头瞪了女子一眼,“就这点事都干不好,还是前总裁助理?哼,我看是潜规则上位的吧,够不要脸的,呸!”
淬了一口,他扬长而去。
徐雅娴委屈的瘪瘪嘴,取下眼镜,偷抹了一把。
她是因为人事变动,被下放了,可以前的成绩,都是自己辛辛苦苦做出来的,根本不存在什么潜规则!
气鼓鼓的把酸奶盒子丢进旁边垃圾桶,徐雅娴赌气出了大厦。
大雨已经停止。
时间太晚,公交和地铁早没了。
拿出手机,她打了辆车,上车地点却标注在两百米开外。
江都大厦附近的地,都被枫林集团买了下来,计程车停一次罚一次,没人敢开进来。
“倒霉死了!”
徐雅娴委屈得想哭,高跟鞋站了一天,已经很累了,还要干一些不属于女员工该做的体力工作。
要不是备了点零食,她估计自己都要晕厥了。
左右看了看,见地上湿漉漉一片积了不少水,徐雅娴把鞋子脱下,提在手里,光脚往上车地点走去。
两边的路灯可能是没来得及修理,亮一段暗一段的。
脚跟痛得厉害,徐雅娴情不自禁的发出哼唧声。
一间便利店门口。
几个顶着花花绿绿头发的小混混,看到徐雅娴光脚从面前走过,流里流气的吹了个口哨。
“有病啊!”
徐雅娴没好气的骂了一句。
小混混神情一僵,交换了一下眼神,狞笑着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