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八卦记者带的是高倍相机。
趁着月黑风高,两人爬上一棵距离蘑菇屋五六十米远的老树上。
“窗帘拉这么紧,说没有事儿谁信?”格子男一边调镜头,一边抱怨道。
透过窗帘缝隙,他看到乐言正在看电脑。
“有了!”他大喊一声。
“有什么了?”
俩人只有一个相机,眼镜男蹲在旁边干着急。
“表情猥琐,电脑上一定有东西!”格衬衣把镜头放大,放大再放大,终于看清了电脑屏幕,“谁都能学会,冒号,七天电子琴教程,左括号,儿童版,右括号,这他妈看的什么玩意儿?”
“哥,你别急,我替你盯会儿!”眼镜男热切的说。
他虽然刚入行,但前辈们的丰功伟绩听了不少。
不少男嘉宾看似光鲜亮丽,背地里净干选妃、淫乱的事儿!
真刺激......
想看!
“边儿呆着去!”格衬衣把怒火撒到他身上。
又过了十分钟。
乐言合上电脑走了出去。
“来了来了!”格衬衣又兴奋的叫了两声。
“啥来了?”
“他肯定去接人了!”
两分钟后。
“卧槽,他怎么端了个洗脚盆进来??”
格衬衣把相机塞到眼镜男手里,郁闷的点了一根烟。
“哥,你歇着,我来盯!”
眼镜男终于如愿以偿。
自从拿着相机,他的嘴就没合上。
开心!
这工作真爽啊。
二十分钟后,格衬衣发现身边不时传来的傻笑声好久没出现了。
“里面什么情况了?”
眼镜男把相机放下,疑惑说道:
“哥,他躺下了。”
“躺下了?”格衬衣看了看表,刚八点四十,“玩手机吗?把镜头对到手机屏幕上。”
眼镜男摇了摇头:
“没玩手机,哥,我觉得他是睡觉了。”
“八点半睡觉?”格子衬衣又送了他一个大逼斗,“你以为这是两百年前吗!”
“哥,他都带上眼罩了!”
格衬衣把相机抢过来,发现果真如眼镜男说的那样。
他兴奋的怪叫:
“事出反常必有妖!咱们这次掏着大的了!不过这小子防范意识挺强,跟我熬鹰是吧?行......看谁熬得过谁!”
他把相机扔到眼镜男怀里,不容置疑的说:
“继续盯着。”
一个小时后。
“哥,何老师进来了。”
两個小时后。
“哥,黄老师也进来了,他们关灯了。”
凌晨一点半。
“哥,要等到啥时候?”
他们在这盯了六七个小时,浑身都是蚊子包。
格衬衣把抽了两轮的烟屁狠狠摁到树干上,一脸疯癫:
“小子,你成功引起我的注意了!”
......
乐言这一觉睡的特别好。
可能是因为白天累了,也可能是因为睡得早,梦里那阔别已久的给老爷请安环节又出现了。
这段时间,每天夜里玩‘13vs1的老鹰捉小鸡’游戏,看女人跪看得已经麻木,终于有机会看男人跪调剂下口味了。
诶?
这是哪房的子嗣?
肥头大耳不说,还有啤酒肚,谁让你喂这么好的?
该打!
他抬手就想往那人脸上呼,突然觉得那脸越看越眼熟。
怎么这么像......黄老师?
嗯?!
黄老师!
“起这么早啊?”黄刕的大脸逐渐清晰。
乐言猛得清醒过来,发现正坐在厨房里。
之前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一家之主」的蓝银缠绕技没有用武之地,他也把这茬儿忘了。
这是又犯病了?!
“晨跑吗?”黄刕一边做准备活动一边问。
“不了,您去吧。”乐言腿都吓软了。
差一点......
这巴掌真扇过去,是不是这辈子就完了?
“好,那我自己去了。”
黄刕走后,乐言把系统里的「一家之主」状态卡取下。
这卡太凶猛了。
和其他人住在同一屋檐下,绝对不能使用。
此时,系统面板的情况是:
【宿主:乐言】
【年龄:19岁】
【当前状态:无(可装配状态卡:春风满面、一家之主、当牛做马、富贵滔天)】
个人技能:
【乐理知识: C(0/50)+】
【吉他:C(0/50)+】
【声乐:E(4/10)+】
【气息:E(6/10)+】
【吐字:D(2/20)+】
【形体:D(7/20)+】
【表演:E(1/10)+】
【面部控制-哀:E(0/10)+】
【厨艺:E(0/10)+】
【感悟点:63】
本着会过日子的原则,乐言的感悟点没有乱加。
再赶上像上次那样能刷业绩的合适机会时,再考虑升级技能的问题。
此刻他的难题是,状态卡选择戴哪张。
有一瞬间,理智告诉他别戴了,太危险!
但感性的那一面又戳着脊梁骨问他:
“你小子能走到今天,哪次不是状态卡帮你的?!”
这玩意风险大,收益也大。
风险是不确定性,收益是几次在关键时刻的高光表现。
年轻人瞻前顾后还是年轻人吗?
必须干他妈的!
「一家之主」肯定不能戴了,老朋友「满面春风」也不合适。
他的目光在「当牛做马」和「富贵滔天」上游移了许久......最终停留在「当牛做马」上。
咱们要讲究一个先来后到。
决定好后,乐言把自己锁在厕所,小心翼翼的佩戴上「当牛做马」状态卡。
除了感觉身体有些热外,没有其他变化。
但之前的教训是惨痛的,他决定稳一手,多观察一阵子。
半个小时后,门外有人焦急的敲门:
“乐言,你没事吧?”
黄刕晨跑回来,打算进卫生间洗澡。
但等了十几分钟,始终不见里面的人出来。
何老师没有早起的习惯,在里面的肯定是乐言。
这孩子不舒服了?
卫生间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乐言推门走了出去:
“我没事黄老师。”
“没事就好,饿不饿?我一会儿去熬点粥。”
乐言一边往外走,一边说:
“不饿,我出去跑两圈,一会儿回来。”
奇怪......他身体越来越热。
好像是书里写的,被贼人下了春药的感觉。
怎么会这样?
......
上午十点半。
何旦闻着香味,睡眼朦胧的爬起来。
“早啊黄老师。”
“早,何老师。”
黄刕今日的flag一大清早就倒了,他做了一锅皮蛋瘦肉粥。
何旦看着锅里香喷喷的粥食指大动。
“好了吗?”他舔了舔嘴唇。
上一顿还是昨天下午吃的呢......
“好了好了。”黄刕拿起勺子,“去叫乐言回来吧,咱们吃饭。”
“乐言去哪儿了?”
“晨跑去了,但去好久了......”黄刕看着外面院子,有些担忧的说,“何老师你去找找他吧,我有点担心。”
“好嘞。”
屯儿太大,想找人得用脑子。
何旦走入导演组的房间:
“乐言在哪儿?”
屋里只有三两个人,刘壮壮和执行导演等熟悉面孔都不在。
“乐言在田里,刘导他们也在那。”
“你联系下壮壮,让他喊乐言回家吃饭。”何旦说完顺势就要离开。
“乐言一时半会回不来了。”其中一个工作人员说。
何旦马上紧张起来:
“他怎么了?”
“乐言把老黄牛赶走,正拉着犁耙在田里耕地呢。”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