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铭看来,所谓的体修,其实与武道修行很是类似。
两者都是锤炼体魄,主要强大自身的身躯。
只是一个依靠外界灵气,一个主要依靠自身气血。
不过,达到的效果却是差不多的。
甚至还有可以互补之处。
“炼气修行需要不断吞吐灵气,慢慢积攒法力,不断突破,但是体修就没有这么麻烦了。”
院落内,陈铭思索着:“理论上来说,只要体魄足够坚韧强大,就可以一路突破,达到更高程度。”
甚至,走体修之路,达到一定程度之后,同样能够孕育出气血之力。
这无疑是与武道之路重合的。
心中闪过种种念头,陈铭很快开始尝试。
很快,半个多月时间过去。
在他的努力下,他的修为迅速攀升,眨眼间就到了炼体四层的地步。
这个修为,甚至比他的炼气修为还要强大许多。
而且这还不是极限。
陈铭能感觉到,倘若他愿意的话,继续修行一段时间,纵使是炼体五重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到了这程度之后,应当就已经是极限了。
他这武师的修为转化之后,大概就相当于一位炼体五重的体修。
不过,倘若他能晋升宗师,更进一步的话,应当就不止如此了。
到那时候,兴许直接就能媲美炼体九重的修士。
炼体四重之后,陈铭本身战力并没有太大变化。
武师的身躯强度本就与炼体四五重的修士相差不大,因而他达到这个层次之后,身躯上并没有太大变化。
只是相对于寻常武师而言,体修对于灵气的驾驭要轻松许多,足以做到在搏杀中调动四方灵气,从而办到许多正常武师办不到的事。
比如施展法术。
陈铭此刻便在尝试。
他拔出长刀,直接向前挥落,其中既有气血之力加持,也有他本身的法力。
法术催动下,长刀在半空中划出一道火焰痕迹,像是要将眼前这片空间灼烧干净。
这是修士的火球术,被陈铭所施展,融入到搏杀之中来了。
相对于单纯的气血之力加持而言,这般融入法力施展法术之后,所能够造成的威力无疑会大大攀升。
“武师之力叠加体修之力,寻常的武师或是修士绝不是我的对手。”
感受着这一击中蕴含的力量,陈铭心中欣喜:“只要再修持一段时间,到了炼体五重,我在这青山坊市之内,也能算是一方高手了。”
青山坊市到底只是個小地方,其中明面上的最强者,也不过是一位炼气八层的镇守长老罢了。
在这种情况下,一位炼体五重的体修已经算是一方高手了。
那霍家四凶之中最强的老大,貌似也不过是这等修为而已,却已经是这附近有名的劫修了。
这么算算的话,以陈铭此刻的修为,在青山坊市之内其实已经属于拔尖的了。
当然,他自己并不这么认为。
在这片地方,他要走的路还长着呢。
另一片院落内。
砰!
伴随着一阵闷响,身前的桌椅直接爆碎开来。
“大哥,四弟不能就这么无缘无故的死了!”
霍家四凶中的老三霍生满脸怒色:“四弟不单单死了,就连人头都被人拿去领了赏,这个仇倘若不报,简直枉为兄长!”
其他两人也满脸怒色。
霍家四凶虽是劫修,但却出身同一个家族,只因家族没落,这才不得已沦为劫修,走上这条路子。
四兄弟虽并非亲兄弟,但却是彼此仅剩的最后族人,多年下来感情格外深厚。
此刻霍佳身死的消息传来,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要找人报仇。
“我已经打听过了,杀人的是一个姓萧的散修。”
霍佳四凶中的老二霍利目露凶光,看上去格外摄人心魄:“只要大哥一声令下,我这就去杀了他。”
“加上我一个。”霍生附和着。
“杀,怎么杀?”
霍名同样满脸怒色,此刻却强忍悲意,保持着理智:“直接冲进坊市里去?”
“先不说找不找得到那人,单单是青山坊市里的那位镇守长老,你们准备怎么应付?”
“到时候我们三个通通下去跟四弟团聚吗?”
听着这话,霍生与霍利也不由沉默了。
“可是四弟就这么死了,难道我们就要这么算了?”
片刻后,霍利抬头,有些不甘的说道。
“当然不能这么算了,只是要怎么报仇,却要从长计议。”
霍名深深吸了口气:“就算想要报仇,也得先找到人才行。”
“放心,这青山坊市之内很快就会有大变化了,我们只要再坚持一段时日,这里就会变天。”
他抬头望向青山坊市所在的方向:“到那时候,你我兄弟的境遇也会大为不同。”
“只要我们能入主这青山坊市,还怕找不到那人报仇么?”
“还有那个姓陈的散修,同样不能放过。”
霍利开口,言语中满是恨意:“倘若不是为了他,四弟也不会和那姓萧的撞上,等到我等兄弟入主青山坊市之后,必要将那姓陈的散修也一块按死,才能消我心头之恨!”
霍家兄弟并没有猜到霍佳是死于陈铭之手,毕竟陈铭平时表现出的修为着实太低了些。
但他们还是认为,陈铭应当为霍佳之死负责。
毕竟,倘若不是为了要去抢他,霍佳也就不必外出,更不会在那日撞见那个萧姓散修,以至于身死。
这一份仇怨,陈铭同样要继承一部分。
当然就事实来看,倒也不算冤枉便是。
“怎么突然觉得有点冷?”
院落内,陈铭突然皱眉,感觉有些诧异:“难不成是有什么人在想我么?”
心中闪过这念头,他又不由摇了摇头。
他在这青山坊市之内已经待了足足两年,平日里极少与外界交流,又有什么人会想到他呢。
除了.........
他心中一动,心中回想起某道身影,随后又不由摇头。
恰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声响。
他有些诧异,转身望去。
“罗管事,您怎么来了?”
院落外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青山坊市的管事之一罗宏。
他站在院落外,此刻面对着陈铭的视线,脸上仍是带着过去那种淡淡的微笑。
只是此刻看来,这微笑里似乎带着些尴尬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