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龙气吗?”
一个庞大的地宫之中,只看到一个身影悄悄地布置着阵法,把游离的龙息汇聚过来,丝丝缕缕的金光汇聚在一起,变成一缕。
“我若是融合了龙气,到时候……”
他目光炙热无比。
“不行,不能乱了大祭司的布置。”
很快,他就清醒过来,连忙跪下来,扇了自己几个耳光。
“大祭司恕罪,大祭司恕罪。”
虽然只有自己一个人,但他还是虔诚的跪拜祈求。
半晌之后,他才重新爬起来,恢复冷漠的表情。
“阵法已经布置妥当,接下来就是找机会放出龙髓的消息,把人吸引过来,一举将玄州这一批天才击杀,如此我族进攻时,也能减少几分阻力。”
一想到数千年的布置,今朝即将功成,就让他无比振奋。
地宫之中,只看到冰蓝流光闪烁,一堆堆灵石的粉末随意的洒落一地,这人却是无暇理会。
他只是关注着阵法运转之下,强行把龙息汇聚,形成龙气。
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缕,和真正的龙气比起来,也就是亿万分之一而已,但最难的永远都是从零到一的突破。
有了这一步之后,后面的其实就会容易很多。
只看到阵法之中,金色流光到处穿梭,但是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之禁锢住,使得它只能在地宫所在流窜。
“一道完整的龙气,必然可以让大祭司踏出那一步,到时……”
一想到又是一个属于他们的百年,顿时就让他激动不已。
王谋划如此之久,又岂是为了区区百年?
而是要在百年时限即将结束的时候,再加百年。
如此,两个百年叠加,足以改变这片天地的天命。
到时候,天命归谁,可就不好说了。
想着这些,他盘腿坐下,任由阵法运转,灵石疯狂的消耗。
金色的金灵石,蓝色的碧空石,紫色的雷霆石,青色的天青石,黄色的玄光石,绿色的长青石,赤红的赤焰石……
各种各样的上品灵石随意的散落各方,他却完全不在意。
哪怕随时随地都有一颗颗上品灵石消耗掉,意味着百万灵石没有了,却是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相比于他们的谋划,这些灵石算得了什么?
正是消耗了这些灵石,才能强行把将要和地脉灵机融合的龙气抽出来,不然以他如今修为,想要抽取龙气,完全是痴心妄想。
而这个人不知道的是,此时地宫的上空,一群小小虫子飞了过来。
它们对灵气异常敏感,所过之处,如蝗虫过境,任何有灵之物,点滴不剩。
其实神秘人已经很谨慎了,特意选择了这么一个远离人烟,而且几乎称得上是荒芜之地的地方,灵气非常稀薄,几乎不会引人注目。
可是他也没想到有人会真的掘地三尺啊!
明明他布置了那么多的阵法,保证不会被人发现,却低估了灵光虫对灵气的敏感程度。
哪怕只是一点点,它们也不会放过。
更关键的是,灵光虫分身千万之后,就只是普通的虫子,以至于神秘人设置的阵法,对灵光虫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一般的蚊虫,一般都会被布置的阵法驱散,下意识的远离。
可是灵光虫虽然是普通虫子,但它们并不普通啊!
陈景第一时间得到了灵光虫的反馈。
接到疑似找到遗迹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是振奋的。
然后就是谨慎。
先以灵光虫定位,把虫族传送过去了之后,他才意识降临过去。
这样有坐标之后,他就能源源不断的派遣虫族,不怕灵光虫死了,找不到坐标。
意识附着在虫族身上,只看到所在是一个微微隆起的小山包,周围杂草丛生,生长的都是一些灌木,连树都没几棵。
面前地面上有一个个小洞,是灵光虫弄出来的。
这时候,正有虫族顺着这些小洞挖掘呢。
和灵光虫比起来,其他虫族体型大,挖掘速度自然更快。
何况面前干活的,融合的是穿山甲的能力,挖山掘地本就是它的强项。
没多久,一条通道就直接形成了。
虫族体型都不是特别大,除了护甲虫之外,都能轻松通过,所以不用特意拓宽。
陈景在外面留了一部分虫族以防万一还让一些灵光虫远离这片区域,然后才控制着这只虫族钻进通道之中。
在弯弯曲曲的通道里爬行一段时间之后,总算是到了尽头。
“混账!”
陈景刚刚从尽头钻进地宫之中,就听到了一声怒吼。
不过声音并不是针对他的。
而是前面进来的虫族已经和一个黑袍人战斗了起来。
虽然都是强化过的,但是只看到一柄柄冰剑飞过来,这些虫族几本没什么抵抗之力,轻松就被扎死。
除了冰剑之外,地宫之中还有一股寒流。
只看到寒流所过之处,到处都是冰晶,接触的虫族直接被冻结在原地,动弹不得。
随后被黑袍人轻松用冰锥击杀。
“哪来的妖兽?还如此弱小?”
虽然解决掉了这些虫族,但是黑袍人却没有放松。
虫族来的太突然了,而且为何它们打洞过来自己没有察觉?
甚至都没有受到阵法的自发反击?
“是你搞的鬼?”
黑袍人冷眼看向被束缚住的金光。
“龙死威犹在,果然不凡,可是你都死了千百万年了,现在只是一缕气息而已,再如何反抗又如何?你的命运已经注定了,就是被大祭司融合,化为我族强大的资粮。”
他没有多想,只以为是龙气反击,蒙蔽了自己的感知,才使得自己没有能够反应过来。
但是即使如此又如何?
龙死能驱使感召的只有这片大地之上土生土长的生灵,可不是外来者,这片大地最强的也只有假丹而已。
他虽然现在只有练气层次的实力,但是加上一些底牌,在假丹手下保命还是没问题的。
因此这片大地,没人能威胁得到他。
这就是他的底气所在。
无所畏,自然无所惧!
没点手段,又如何敢一个人跑过来,在这里进行十数年的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