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伯,让所有人准备倒水!”陈文强镇定自若继续下令。
丁伯一愣,狐疑的问道:
“准备水,这,七公子,难不成要防备鞑靼人烧寨墙?”
“可这天寒地冻的,鞑靼人想要点燃寨门恐非易事。”
“鞑靼人没有盾牌,不如用弓箭射杀这些鞑靼人。”
丁伯也是打仗的一把好手,若不是因为伤残,也是一员猛将。
此时见到陈文强下如此奇怪的命令,不由产生了疑惑。
“呵,丁伯稍安勿躁,照我说的做便是。”
陈文强笑了笑,并未解释,只是让众多家丁准备好冰冷刺骨的水。
他不知道这五百克烈部骑兵究竟拥有什么样的自信,才能做出如此大胆的行为。
但他清楚,站在寨墙之上,前方三十里地一览无余,除非克烈部人跟地鼠一样打地洞过来,不然就是这五百人想要进攻拥有近五万之数的避难之地。
更何况。
这鞑靼人还自大的放弃了战马,准备强攻寨门。
这种情况下,没有什么是比水还更可怕的武器。
“Һәркеше,шәһәркапкасынкушыгызһәмтиздәнбашитегез!”
刚到寨门口,为首的一个鞑靼人就横刀直指寨门的嚣张大笑。
这让众多守在寨墙之上的家丁们面面相觑。
只听克烈部人屋里哇啦的似乎非常的嚣张,但究竟在说什么,是一个字都听不懂。
“Мәгәрүтерүтиешбулсагынаүтерелер!”
为首的鞑靼人再次爆呵。
“呵!”
陈文强冷笑一声,站在寨门之上大笑着回道:“Тиздәнкит, rundtәйләнәсеңбеләнүлмә。”
丁伯一愣,不可思议的瞅着陈文强。
这一口纯正的鞑靼语。
简直惊为天人。
鞑靼语最是难学,即便是他们这种和鞑靼人打了几十年交道的人,也学不明白鞑靼语。
没想到。
七公子不仅能听懂,而且还能说一口流利的鞑靼话。
“七公子,这!”丁伯不可思议的问道。
“这鞑靼人叫我们开城门,否则就要格杀勿论。”
陈文强只是随意解释了一句。
却是城外,鞑靼头领愤怒吼道:“Карчәчәкбаласыкайданкилде?”
“Бозга,берчишмәалыпкилегез。”
陈文强呵呵一笑,还哪里来的黄毛小儿,滚回去吃奶,面对自己被如此轻视,当即嘲笑道:“小爷今儿就站在这里,你而蛮荒野人若是能攻上来,小爷让你喝小爷的尿。”
鞑靼头领愤怒,吼道:“混账。”
“你给老子等着,等老子攻破这破寨门,定叫你求死不能。”
“弟兄们,攻破寨门,杀光里面的男人,抢走所有的女人。”
“给我杀!”
陈文强见鞑靼人被激怒,当即往后面一躲,看向丁伯道:“鞑靼人进攻了,所有人准备。”
咣!
当即,就看到一名又一名的家丁,提着装满冷水的木桶静待在原地。
攻城骑兵无用,鞑靼人又没有攻城器械,只能往寨门口聚集,想要破开寨门攻进来。
同时,一些鞑靼人想要通过钩锁爬上只有四五米高的寨墙。
可是。
就在一群鞑靼人疯狂聚集向寨门和往寨墙下方冲过来之时。
“倒!”
陈文强一声令下。
咣叽,咣叽,咣叽……
三百余人站在寨墙之上,一桶又一桶冰冷刺骨的水从寨墙之上倒了下去。
而寨墙之下正要撞开寨门,从寨墙下边扔钩索准备爬上来的鞑靼人。
冰冷刺骨的水直接灌进了领口里面,被浇了一个通透。
这个天气,冰水混合温度零度的水,倒在鞑靼人的身上,就算是鞑靼人身强力壮,也扛不住。
仅仅一分钟,鞑靼首领便冻的只打哆嗦,下令撤退:
“汉人就是贱,撤!”
进攻快,退的也快。
五百鞑靼骑兵又迅速的返回,骑上战马就往后撤。
“这?”丁伯目瞪口呆的瞅着这一幕,还没有反应过来鞑靼人进攻好好的,怎么就撤退了。
“丁伯,你带着骑兵,尾随在鞑靼人身后,追击一刻再动手。”
却是陈文强,当机立断的下令出击。
“是!”丁伯一愣,略有不解,这里只有两百骑兵,且都是残疾人士,两百对五百,毫无胜算。
可,见到陈文强那自信的眼神,丁伯心中一顿,当即不再犹豫,带着两百余骑兵追了出去。
“两百对五百,优势在我!”
陈文强呵呵一笑。
静坐在寨楼上抱着火炉暖洋洋的烤起火。
只是看向被浇透了身子的鞑靼人,发出了阵阵冰冷的笑意。
粗略估计此时的温度在零下十四五度,这样的天气下,被冰冷刺骨的水灌了个透心凉,铁打的汉子也得哭着回家。
静候三刻。
陈文强就看到丁伯返回,而在战马的后面,用绳索绑着近五百名鞑靼人。
活捉近五百鞑靼人。
“赢了,我们赢了。”
“天哪,丁……管事竟然活捉五百鞑靼人,这,怎么做到的!”
“这,鞑靼人难道这些年退回草原,战斗力下降了,怎么这么容易就被活捉了?”
“原以为这会是一场恶战,没想到竟然赢的如此轻松!”
寨墙之上见到这副场景也是一片的欢呼之声。
谁也没想到,这场仗竟然赢的如此轻松。
却是丁伯,无比振奋的进了寨门,见到陈文强,就忍不住激动的吼道:“七公子,太神了,简直太神了。”
“属下对您,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
跟随着丁伯一同出去的家丁一个个也是无比崇拜的瞅着陈文强。
可这让城墙上的众多家丁无比疑惑,一名管家更是无比疑惑的瞅着丁伯,“丁管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鞑靼人的战斗力已经变得这么菜了吗?”
“竟然如此轻松的就被活捉了?”
“哈哈哈!”丁伯狂笑不止,没有解释,走在鞑靼人头领的身前,伸手一抓鞑靼人头领身上的羊皮袄,跟铁一样已经变得极其坚硬。
甚至于,就连鞑靼人头领的胳膊都被困在羊皮袄里面。
鞑靼人头领更是站在原地瑟瑟发抖,整张脸铁青铁青的。
并不是生气,而是被冻的发抖,身体正在失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