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菲思扔掉了他华丽的外套,因为被佐德碰到。
内心正有一种莫名的烦躁感之时,一个声音传来:“白毛蛆虫,你刚才说什么?冲着我的翻译机再说一遍,给小爷听听。”
格里菲思一回头:“你说什么,你立即向我道歉,向尊贵的骑士道歉。”
“啥玩意?”说话的正是陆鸽,陆鸽正发愁没机会拉拢这些来自温德纳克星域的学员呢,机会便来了,扫了一眼周围,距离这里只有不到二十米远,就有几位穿着紫荆花校服的学员,根本就没往这边看,所以面对格里菲思直接怼了上去:“白毛。”
“我要和你决斗。”
“单挑还是群殴?”陆鸽说完,眼看对方在腰上抽剑出来,立即退后几步,视线快速的扫到不远处几位来自紫荆花的学员一眼,眼那几位一副看热闹的态度,立即冲着佐德就喊:“给我上,揍扁了他,你们薪水加一倍。”
佐德-汉德莱来自南银河,偏僻的温德纳克星域。
在西银河,他们就是奴隶阶层。
所以呢,爬虫这个词,也有许多年的历史了,西银河的贵族一直称呼他们为爬虫,因为他们绿色的皮肤。
在佐德的记忆中,没有人敢对贵族大声说话,除非,另一名贵族,更高贵的贵族。
就在佐德发愣的当空,眼看格里菲思的剑就要刺向陆鸽了,他也顾不上太多,毕竟陆鸽给他们发薪水,给他们足够的伙食,至少先替陆鸽挡下再说。
陆鸽这时开始喊了:“再不上,扣工钱。”
佐德也是头脑一热,冲着听到动静赶过来的几个同伴一挥手。
陆鸽一边留意着格里菲思,一边留意着他的同学们,当陆鸽注意到他的同学全是一副看热闹的反应后,陆鸽冲着佐德低语:“下重手。”
身高两米多,身体强壮度至少超过陆鸽两倍的佐德以及他的同伴出手了,陆鸽眼看着这边都打起来,格里菲思的同学竟然在笑,心一横,微微一黑,找准机会踢了一脚。
只踢了一脚,位置嘛,碎蛋。
格里菲思连刺三剑都没刺中陆鸽,眼看一群爬虫竟然敢对自己动手,杀心起。
突然,要害剧疼。
当格里菲思倒在地上的时候,陆鸽在一旁喊:“踩,使劲踩。”
这边都踩上了,陆鸽很惊讶他们的同学们竟然没有一个人上前的,还有人在一旁指指点点的笑。
陆鸽一边后退一边对佐德说:“他刚才想杀咱们,那眼神就像把咱们当虫子。”
听到这话,佐德等几人那内心压抑的愤怒爆发了,各种角度使用了踩、跺、踏等动作。
这么大的动静,立即就有人围上来了,辟雍学宫的卫士机器人也呼呼的往这里聚集。
陆鸽伸手一拉佐德,已经作好了再进禁闭的决心,大喊着:“赶紧闪,我顶着。”
佐德内心那个感动。
陆鸽替他们出头,他已经作好被鞭打,甚至被杀掉的心理准备了,此时陆鸽却让他先走。
陆鸽再次催:“走呀,发什么呆。”
佐德等人呼啦一下就散了。
此时,人已经围的不少了。陆鸽眼尖,嗖的一下就闪到了萧玉兰面前,然后躲在萧玉兰背后:“玉兰姐,他要打我。”
萧玉兰:……
刚走到门口的莱茵哈特:……
围观者:……
陆鸽你身上连片草叶子都没有,再看地上那位,连哼的声音都没了,全身都是脚印,腿上有血,满脸是血。
谁打谁?
萧玉兰问:“发生了什么?”
陆鸽没回答,先是拿出礼物来:“我花了好多天时间,专门为玉兰姐你找到一件宝贝。”只见陆鸽打开盒子,拿出一只挂屏来。
在阳光下,陆鸽旋转着手中的礼物。
一面是活灵活现的猫,从另一面看却是一束花。
惊奇物。
这不是印出来的,是用非常细的线绣出来的,神奇,真的很神奇。
萧玉兰一边收下礼物,一边问:“还是先说说,发生了什么,没人敢欺负你。”
就听这话音,耳朵不聋的就清楚,萧玉兰准备护着陆鸽了。
辟雍学宫的人呢,自然是一致对外,好几位有身份的,也自然站在萧玉兰这一边。
陆鸽这才说:“刚才呢,这位向咱们的旁听生打招呼,亲切的称呼咱们的旁听生为爬虫,我就想着,这或许就是他们那边的礼节吧,毕竟这是在咱们辟雍学宫,这话肯定不是难听说,应该是很礼貌的话,毕竟作为客人,不能污辱咱们辟雍学宫。是吧。”
“然后呢,我就用同样亲切的方式和他打了招呼,然后他就要切磋一下,我还问了,是单挑还是群殴,他没回答,我就默认他喜欢一个人打一群。所以,招呼大伙一起上,应他的要求,陪他练几下。”
萧玉兰:……
脑袋瓜嗡嗡的,这要怎么办。
很明显,陆鸽这满脑袋流坏水的,对客人下了极黑的手。
这时,一个声音很小,就在萧玉兰身侧传到了陆鸽的耳朵里:“这样的挂屏,若是能再到一副给我,我替你出头。”
陆鸽回答:“有,必须有。”
身穿雪白的工服作的人往前走了一步:“我是精英第六学生会的李青莲,这里是我精英第六学生会的地方,我请问一句来自光明圣盟紫荆花皇家学院的各位,你们是否有轻视我们辟雍学宫?”
“再请问,用爬虫这个词来称呼我们辟雍学宫的学员,是你们的风俗,还是对我们辟雍学宫的侮辱呢?”
莱茵哈特也是一头汗。
今天这事,爬虫这个词很严重,侮辱了辟雍学宫就等同于对大玉皇帝陛下不敬,这个锅他不想背。
莱茵哈特飞快的思考着办法。
在他身后,一个红发的年轻人站了出来:“我想,应该是翻译机出了故障,这是一个误会,不如让我们先送格里菲思去治疗,然后再书面澄清这个小误会,相信这点小事,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友谊。”
莱茵哈特这时观察着其他学员的反应,这些家伙都躲的远远的,很显然事不关己,他们不想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