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陈望从黑暗之中走出,来到了陈怡的附近,把敛息特性关闭了。
“啊!”陈怡看到突然有人出现,被吓了一跳。
不过,她看到是陈望,便松了口气。
“哥,你没事吧,刚刚我听到哪里有枪声响了。”她迟疑了一下,说道。
“没事。”陈望摇了摇头,随后顿了一下,道:“还有,你刚刚什么都没听到,一直和我在一起。”
正在这个时候,公交车来了。
陈望便和陈怡上了公交车。
陈怡显得是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是车上还有人,所以她根本没办法出声。
她只能用着一双眸子,不住的看向陈望,其中满是担心。
陈望则看向窗外,用着虚空之眼察看着周围,继续熟练虚空之眼的使用。
他心中一片冰冷。
刚刚他那样捅人,那三人不死也废了。
至于他心中会不会有不安,会不会后悔。
自然是没有的。
因为如果他心中有这种情绪,那他和陈怡,就活该被打断四肢。
他就活该一辈子永远抬不起头来!
至于为什么下手就要杀人。
自然是陈望没有心思跟对方玩,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的过家家游戏。
既然对方要他和陈怡的手脚,那他就要对方的命。
不多时,陈望和陈怡都回到了家中。
此时陈父陈母都已经下班回家。
看到二人这一次又是同时回来,两人的面上,都有异色。
陈望也懒得搭理二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中,关上了房门。
外面,传来了陈父和陈母的声音。
“小怡啊,你以后还是少和你哥哥交集在一起。他是做死人活的,不吉利。万一影响到你考试就不好了。”在外面,陈父压低的声音传来。
在房间里的陈望,眉头顿时紧锁在了一起。
他本来就对这对便宜父母,没有什么感情,也没有什么好感。
如今听到对方这话,心中顿时感到恶心,为前身感到不值。
前身一直想在父母面前表现自己,但是每次遭受的都是否定。
那怯弱的性格,就是因为这种不断贬低他的父母,而造成的。
想到这里,陈望心中不知道为什么,一股戾气突然出现。
随即他直接起身,把门推开了。
随着他把门推开,陈父陈母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尴尬了起来。
毕竟,他们方才才说陈望的坏话。
只不过,陈母有些局促,而陈父却皱着眉头盯着陈望,保持着身为父亲的威严。
陈望扫了两人一眼,淡淡道:“我最近工作进行变动了,以后就不住家里了,钱我会定时打给你们的。”
“站住!”看到他这样子,陈父忍不住训斥出声。
陈望闻言,头缓缓的转过来,一双眼睛看向了陈父。
他此时的眼睛极其冷漠,其中隐隐有着一抹戾气。
看到他眼中的戾气,陈父顿时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在这个一瞬间,他脑子一片空白,心中只有一丝念头。
“他要杀了我!”
随着这念头生起,他的脸色就变得有些发白了。
陈望见他没有说话,便直接打开门,出去了。
出门后,他感觉心情舒服多了。
说实话,待在这家里,他觉得自己还不如在诡域里走上一遭。
随后陈望想了想,便打车前往了老城区。
他有一个赚钱的设想,如今正好可以看看是否能够实现。
不多时,他便来到了老城区。
老城区发展是比不上新城区的,大概晚上八九点钟,路上人就很少了。
但这个时候,老城区隐藏的黑暗,也在这个时候开始显露了出来。
来到这里后,陈望面部开始蠕动,变成了一个中年人的模样。
今天晚上要做的事情,是不方便露面的,所以他必须提前换一副面孔才行。
循着道路,穿过巷子,朝着一个偏僻角落走去。
在路上,他看到了一些打扮非常露骨的女人,在巷子内站着。
现在时间已经十月份了,晚上的温度还很低。
但是这些女人,却衣衫褴褛,露出雪白大腿,以及丰富的资本。
在这里,一些男人路过,看上了,便带着女人进入了旁边的房子里。
时不时还有一些隐晦的声音,从房间之中传出来。
陈望在这里路过的时候,一些女人还想要叫住他。
但是他却充耳不闻,直接朝着幽暗的巷子之中走去。
路上,也有一些不怀好意的人,盯上了他,跟在了他后面。
但是这些人,跟了没有多久,就突然失去了陈望的踪迹,仿佛就像是见了鬼一般。
走了一阵路,陈望来到了一幢隐蔽的楼房门前。
这楼房是一个私人住宅,外面用围墙围着。
楼房里面灯火通明,时不时传来大呼小叫的声音。
陈望来到这里,便直接朝着院子中走去。
刚进入院子,便能够看到一楼的位置,便能够看到楼房内的情况。
这里是一家隐蔽的赌坊,里面筹码交错,烟气弥漫。
陈望看了四周一眼,便到了前台,用了一万块钱,换了筹码。
这个赌坊,是他之前使用虚空之眼发现的。
只是他之前,并没有放在心上。
如今缺钱了,才想起了有这么一个去处。
陈望拿了筹码,并不着急下,只是在这里看了起来。
这里的人,每个人面上,都有些充血,面色驼红。
整个赌坊里,隐隐有着一股疯狂的气息。
在大厅里,有七八个桌台。
有炸金花、二十一点、斗牛、牌九、骰子、十点半、干瞪眼等玩法。
陈望在旁边,只是看着,并没有着急下场。
而他这个样子,顿时吸引住了几人的注意。
“兄弟,以前没有见过你啊。”一个头发有些邋遢的中年人,走了过来,看向陈望笑着说道。
与此同时,他把一支烟递给了陈望。
陈望看了一眼,接过了烟,放在了耳朵上,道:“我刚搬过来的,听说这里可以玩牌,就过来了。”
“哦,这样啊。”中年人点了点头,点燃了香烟,似有所指道:“这里是三爷的场子,玩牌可以,但是不要有小动作啊。不然的话……”
后面他的话并没有再说,只是伸手指了指一旁的墙壁。
陈望见状,看了过去,随后心头便感觉寒了几分。
在墙壁上,挂着一排的黑色物件,之前他还以为是什么装饰品,并没有仔细查看。
而如今,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些黑色物件,竟然是一根根干涸的手指头。
里面甚至还有剁了没有多久的,上面血液还在往下滴落着。
“我明白了。”陈望点点头。
他明白,对方在提醒他不要出千。
不过,他必然是要出千的。
不出千,难道还真的来赌不成?
十赌九输,久赌必输。
更别说里面乱七八糟的太多,做手脚的也多。
像这中年人劝告他说,让他不要出千。但实际上,他们这些开赌坊的,才是出千的行家。
他又不是傻逼,真的来给别人做慈善的。
只不过,陈望出千,与别人出千不同。
这帮人根本不可能抓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