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欢迎！”
“欢迎罗总前来我校洽谈合作事宜！”
金城大学负责接洽罗辉的人，是个看上去非常富态的胖子。
只是，拽着阮峰的手不断叫罗总，让阮峰有点扛不住。
“那啥，这位才是罗总，我是打工仔！”
阮峰笑嘻嘻地抽回手，主动退后一步，把罗辉让到C位。
“啊？”
胖子惊讶地看向罗辉：“罗总的年龄看着不太像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的工作失误。”
“没事，正常，我刚刚年满十八岁，邹主任没认出来实数正常。”
罗辉见怪不怪。
没办法。
现在这张脸太嫩，即便谈吐不俗，气质不凡，也难以避免地被人先入为主地当成跟班。
谁家十八岁的孩子不好好上学，跑出来创业？
简单客套一番。
片刻后，罗辉两人跟金城大学的院办主任在小会议室落座。
他直入主题：“邹主任，来意在之前的联系中我们已经说清楚了，能够提供的条件就这么多，您还校方还有什么要求？”
真是个小孩！
都不拉点家常，就直接开始谈正事了吗？
好歹拉拉关系套套近乎，你不是能省很多事吗？
“罗总真爽快！”
邹主任微微一愣，心里不屑的同时，很快进入谈判状态：“既然罗总爽快，那我也不啰嗦，根据贵公司提供的资料来看，似乎规模不大？”
“对，我们还是草台班子，三个合伙人加两个员工，就这么多人。”
“那您此番来谈合作，帮助贫困学生是假，找廉价劳动力才是真吧？”
“邹主任真直爽！”
“向罗总学习！”
“实不相瞒，我们的确人力资源不够用，而且，这两年的程序员很不好招。各大互联网巨头疯狂高薪招人，搞的我们这种初创企业根本招不到人，所以才想借助学校的力量完成项目研开。”
“罗总可能想岔了，学校是学校，是教学的地方。不是企业，可以随意承担外部研发任务。”
“所以呢？”
“如果要学校同意罗总的合作，那么，校方得入股。”
“哦，金城大学准备投多少钱？”
“不投钱。”
“那你们拿什么入股？”
“技术入股！”
“你们有什么技术？”
“呃……我校是985工程学校，也是211工程重点院校，技术实力方面罗总不用担心。”
“邹主任，别藏着掖着，你就是以为我非金城大学不可所以想坐地起价？”
“瞧您说的，我只是就事论事。”
“您别忘了，我们是互联网企业，编程领域金城大学几乎排在所有大学末尾，没有985和211的实力。而且，互联网企业还有个特点：我们可以在全国范围内寻找合作对象，不会局限在陇省之内。”
威胁我？
卧槽！
还真威胁到了！
金城大学缺钱快缺疯了，穷省的穷学校，贫困生比例高得可怕！
要是学生们知道赚外快的机会被自己作没了，闹起来谁都扛不住。
邹主任终于开始认真看待眼前的年轻人，连连点头陪笑道：“罗总说的对，互联网企业只要有根网线，就能链接全世界。”
“那您还要技术入股吗？”
“罗总别误会，我就是开个玩笑，咱们该合作还是得合作。只是……这个项目经费方面，是不是该说清楚？”
“您开价！”
谈到钱，罗辉一点不虚。
八十亿资金，自己可以尽情烧，这点项目研发资金，早在预算之内。
如果对方的要求不是特别过分的话，什么事都好商量。
他只想争取时间尽快上架。
“二十万研发经费，一分都不能少！”
邹主任竖起两根手指，咬牙切齿地承诺：“这笔钱不是给我要的，是给老师们要的辛苦钱，他们负责带学生，负责项目督导。”
呼！
我以为你要两千万呢。
结果……裤子都脱了就给我看这？
“二十万研发经费一不少，这笔钱可以留给学校，老师的出勤费用另外计算，我们公司会打到他们的私人账户上。”
罗辉迫不及待地点头答应下来，并加重砝码。
给学校的钱是小头。
意思意思，让学校有点意外收入就行。
按照他的预算计划，给参加项目研发的老师给的钱才是大头。
每人每年预算内有十万。
不是他摆谱充大头。
而是互联网企业的项目研发特性就是这样——得充分调动程序员的积极性。
尤其是中高层程序员。
大学教授，他是按照小型团队的带头人划入研发项目的。
钱不给足人家凭什么给你干活？
也就陇省穷的掉渣，附带的学校也穷的没裤子穿，才抠抠搜搜地要了二十万辛苦费。
换了沿海任何一所大学，都不会这样开价。
掉份儿！
“真，真的？”
邹主任难以置信地看着罗辉：“那您得先说好，给老师们开多少钱的工资，回头我好交代。”
“怎么滴，也得月薪过万吧？”
过万了！
阮峰忍不住插嘴道：“邹主任请放心，我们做了预算计划，参与项目的每位教授，在项目开发期每年都会拿到十万顾问经费。”
“十万？别跟我开玩笑！”邹主任瞬间板起脸，仿佛很生气的样子。
“可以写进合作协议里！”
罗辉脸色不变，直接拍板。
“不不不不不，我要看到钱……罗总，实话告诉你，跟企业合作的事我们不是没干过。被骗的次数多了，真的谁都不能信。”
“呃……邹主任，您觉得怎样才能相信我们有支付能力？”
“让我看你们公司账户或者你的私人账户。”
“没问题，谈完我们去银行。”
“真的？”
“真的！”
“你们不是初创企业吗？怎么能拿出这么多钱？”
“哦，我们拿到了天使投资，所以有钱花。”
“多少投资？”
“不多，就一个亿。”
“一个亿还不多？”
“邹主任，您应该去沿海城市看看，尤其是深城，这些年的互联网项目那个天使轮投资不是几亿几十亿的？”
“我要看投资协议。”
“我怕您看了会后悔。”
“看了再说。”
“行，先谈，谈完我给您看复印件。”
“你们公司不是承诺，要帮助所有编程相关专业的学生勤工俭学吗？人数不能低于一百。”
“没问题。”
“月工资不能低于六百。”
“没问题，我给他们一千，干得好还有奖金。”
“那……能不能追加个要求？”
“说！”
“从我们今年的毕业生里多招点人？”
“这个……我们只招合适的人，如果贵校的毕业生不合格，我们坚决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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