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今天的大恩大德，秦淮永世不敢忘！”
秦淮终究对白曦表达出比认她当义父更加郑重的感激，双手高抬过肩，虚虚合抱腰身弯躬，无比真诚的作下一揖。
“从今往后，我甘愿当殿下的裙下之臣，为殿下鞍前马后，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
秦淮向来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真性情人士，别人给予他一分恶，他必会十倍回敬回去，同理，别人给予他一分好，他也定当会十倍报答回去。
况且，白曦今天对他的好，又岂止是一分？
不仅为他隐瞒魅魔身份保住命，还给了他一份做梦都不敢想的月俸高达一百两的编制工作，除了“恩重如山”这四个字以外，秦淮再想不出别的词语形容白曦。
既然是女人认作不了义父，那认作一个裙下之臣也好，不单单是为了报恩，其中也有秦淮想依附靠山与幕后黑手对抗的因素，反正这根又白又嫩的美腿，他铁定是要抱住了，谁叫他撒手都没用！
“不、不必如此……”
白曦何等内社腼腆的性子？当场被秦淮这幅阵仗臊的头顶冒起袅袅白汽，手忙脚乱的不住摆动玉手：
“你加入钦天卫，是向朝廷效忠，不是向我效忠，给你发放月俸的也是朝廷！”
……朝廷如果知道我是魅魔途径，第一个就要弄死我，我向朝廷效忠个屁。
秦淮面不改色：“好的，殿下让我向谁效忠，我就向谁效忠。”
白曦：“……”
“对了殿下，钦天卫主要负责做什么？先前官府公堂上的那几人，也都是钦天卫成员么？”
大恩不能重提，秦淮精通人情世故极具分寸感，适可而止的表露完忠心，便向对方问起正事。
“有一个人不是，他是燕云城官府的衙簿，另外两个穿着和我同款披风的人，他们是钦天卫成员。”
白曦尽管羞臊的化作蒸汽姬，头顶仍在冒起袅袅白汽，但口吻语调正努力恢复正常，大约是被心声pua的，想用一副很可靠的姿态为秦淮解答。
“钦天卫是我大皇兄组建，独立于六部之外，主要负责保卫大乾皇朝安宁，专门解决各地修士犯下的案件……你加入钦天卫后，可以不需要去外地四处奔波，就跟在我身边，我、我们的当务之急是先将那位超品魅魔找出来。”
难怪钦天卫月俸这么高，专门解决修士犯下的案件，这个危险性可不低，相当于给朝廷卖命的钱……秦淮并不介意被白曦听到这番心声吐槽，也毫无因为危险就要后悔退出钦天卫的念头，继续询问：
“天下的修士数量会很多么？他们往往都是通过什么方式踏上修士途径？”
秦淮在燕云城郊区摸爬滚打十几年，此前从来没接触到与修士相关的事，觉得一个普通人晋升成修士应该非常困难才对，正如他这样需要大量的机缘巧合。
而且，每个修士都是服下灵秘才拥有的非凡能力，秦淮对灵秘的来历也十分好奇，今天正好有大腿皇女在，索性就把自己所有不懂的问题问清楚了。
“天下的修士数量不多。”
白曦将秦淮的心理活动洞悉的明明白白，逐一为他解答。
“修士途径总共有七个，分别是魅魔途径，孽魔途径，儒者途径，武夫途径，道士途径，佛陀途径，巫术途径。”
“这七个途径里面，只有魅魔和孽魔两个途径的修士才会作恶多端，犯下累累罪行，原因我之前告诉你了，这两个途径的晋升仪式就是要不断的残害民众犯罪，因此又被统称为魔道修士，其他途径的晋升仪式则都不邪恶，我们钦天卫平常抓捕的，也基本是魅魔和孽魔这两类魔道修士。”
“至于灵秘的来历……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所有灵秘都来源于混沌海，据上古流传下来的秘史记载，天地最初便是从混沌海中开辟出来，七缕开天辟地之初诞生的鸿蒙紫气，随着天地分离而在混沌海中崩溃，化作无数份零散的鸿蒙神性。”
“六位人类先民偶然间误服下那些零散鸿蒙神性，发现能借此获得非凡能力，从而逐步摸索出七条修士途径，那六人就是如今我们耳熟能详的众生之圣、初音佛祖、五行道神、灭世武极、先天巫灵、原罪魅魔六位神明……”
那只是殿下你耳熟能详，这六位神明里面，我只听说过众生之圣、初音佛祖和五行道神……
秦淮忽然间响起的一道心声，将白曦的叙述节奏干扰的顿了顿。
“你以前可能没了解过六位神明，我详细跟你说说也可以。”
白曦像是没听到秦淮那句心声一样，有意不让他尴尬，口风一转脆嫩道：
“众生之圣摸索出来的是儒者途径，现如今天下所有儒修，全是以祂和祂的弟子儒圣为信仰。”
“灭世武极摸索出来的是武夫途径，祂既是天下所有武夫的信仰，同时还是大乾皇朝的开国之君，皇氏宗族的先祖。”
“原罪魅魔摸索出两条途径，魅魔途径和孽魔途径都是祂开创，除了魔道修士会把祂视为信仰以外，其余修士都是视祂为邪神。”
“初音佛祖摸索出来的是佛陀途径，号称未来佛，天下佛修以祂作为信仰，在西域建了一座雷音寺。”
“五行道神摸索出来的是道士途径，各大道修以祂作为信仰，在北境开创出道宗。”
“先天巫灵摸索出来的是巫术途径，巫师们同样以祂作为信仰，在南疆成立巫灵教。”
介绍到最后，白曦悄悄朝秦淮看去，见他一脸出神表情，心里暗自发出叹息连连的念头：
“若不是有殿下今日为我讲解，我还真就是一只井底之蛙了，别说这六位神明，我连燕云城外面的天空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好惭愧……”
“你不用觉得惭愧。”
白曦忍不住回应秦淮的心声，安慰他道：“朝廷为了维持天下稳定，刻意向平民百姓封锁了与修士相关的隐秘，你以前只是普通人，不了解这些其实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