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刘蔷后，张羽丝毫没有收到影响，他老神哉哉地回到摄像头前，打开了麦克风。
“还以为主播下播了呢。”
“你再不来我就要去隔壁看《追爱联盟》了。”
“拉倒吧，《追爱联盟》那古早剧情，狗都不看。”
“快讲啊！等半天了！”
“你打算讲到几点啊？”
看到张羽重新出现，早就等得不耐烦的弹幕开始疯狂刷新。
“我看看哦，现在是晚上十点，我大概能讲到十二点左右，所以，咱们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可以一起玩耍。”看着弹幕的“问候”，张羽笑着说道。
“怎么就讲两个小时啊？”
“有一说一，两个小时已经很不错了，这应该算是加班。”
“别管讲多长时间，有的听就行。”
“那还等什么，赶紧开始吧。”
听到张羽只讲两个小时，有些人很不满意，但大多数人还是表示理解的。
毕竟，这属于是张羽的免费粉丝福利。
而事实上张羽也挺想多讲一会儿的，但非常可惜，今天凌晨十二点一过，他就不再是“缺德说书人了”……
“好了好了，时间宝贵，咱们就不浪费时间了。接下来，就让我来给大家讲一讲，这个《张双喜捉妖》！”
……
“这座坟年头久了，看起来没人打理，坟都塌了，露出棺材来。就在棺材一角，一件红裙子露了出来。张双庆也是喝多了，他对张双喜说道：‘别看你哥哥我没媳妇儿，但这种事我也是懂的。’
“说着话，张双庆来到坟前，端起酒杯，冲着这坟说了一句：‘乖乖来吃酒！’
“……
“耳听得谯楼上鼓打三更，张双庆这屋的帘，‘啪’就开了，一阵黑风忽的冲了进来，站在了张双庆的床头。张双庆练武之人，虽然喝多了，却依旧警醒，他觉得不对，忙问：‘你是谁？’
“却听到燕语莺声，一个女人娇笑着说道：‘乖乖，来吃酒！’”
眨眼间，张羽已经讲了半个多小时，第二回目差不多讲完了。
《张双喜捉妖》的第一回目其实还是比较正常的，虽然奇，但“妖”还没出来，属于是能吸引到人，但还不够劲儿；
但到了第二回目，妖怪一出来，那劲儿可就上来了。
什么坟地红裙子，半夜来女人，这些源自民间传说的故事桥段，直听得人冷汗连连，汗毛倒立。
最开始，尽管很多人起哄着让张羽说书，但其实真想听的，也没多少。
整个直播间八千来人，满打满算，也就能有个一千来人，会真的留下来听张羽说书。
也因此，当正式直播结束，其他嘉宾全都下播后，直播间的人气是有一个大幅度降落的。
然而随着故事一点一点发展，直播间的人数便开始快速回升了。
这一方面自然是因为张羽讲的确实情节跌宕，故事精彩；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刘蔷的助力，来了。
在挂断张羽的电话后，刘蔷马上联系了林维扬，帮张羽在微博上买了个“张羽说书”的热搜。
热搜一挂，立刻就引来了吃瓜群众的围观。
毕竟歌手唱歌经常能听到，但歌手说书……这几辈子也来不了这一回啊！
那不得凑个热闹看看？
而这么一凑，这些人也就被《张双喜捉妖》的故事吸引，留了下来。
人数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多，当张羽讲完《张双喜捉妖》第二回目的时候，直播间的人气已经来到了五百万。
这可都是张羽一个人一张嘴，一点一点说出来的啊！
“休息五分钟，咱们一会儿再接着讲！”
说完第二回目，张羽宣布暂时休息，他一边喝水，一边调整着自己的状态。
“哇，这个直播间里人好多啊，大家都在干嘛？”
也就在直播间进入短暂休整时，忽然，有一个人闯了进来。
他见这直播间里啥也没播，人气还这么高，顿时好奇地问。
见到新观众，马上就有人站出来解释：“听书啊，《张双喜捉妖》，可好听了！”
“现在这年头还有人说书？”那人表示震惊。
“那你看看，这年头不止有人说书，还有人愿意听呢。你是打哪来的啊，连张羽在说书都不知道？不是在微博上看到热搜来的吗？”有人好奇地问。
“什么热搜？我不知道啊。我是在隔壁看《追爱联盟》的，觉得没啥意思退出来，就看到了这个直播间。”那人回答道。
“那你来都来了，就听一会儿？”
“那我就……听一会儿？”见好多人在劝他留下来，这位老兄犹豫了一下，选择留下来听听。
直到张羽讲完第三回目，弄清楚了那个纠缠张双庆的女人，其实是个石头赑屃，并断在张双喜马上要砸王八时，这位彻底沦陷了。
他心有戚戚地发送弹幕道：“我去，他说的这个故事有点吓人啊！这石头王八还能成精，我真是汗毛都立起来了！”
“要不怎么说好听呢！”
“你以为我们留在直播间是为了什么？”
直播间的众人见张羽的书又征服了一个人，不知为什么，竟然有一种与有荣焉的感觉，立刻骄傲地回复道。
那人又道：“这书说的真不错，这不比那个《追爱联盟》的破爱情片强？我去那个直播间叫人去，看什么谈恋爱，看捉妖不香吗！”
如此说着，他退出了直播间。
“诶？对啊，反正现在也是中场休息，咱们去隔壁拉人怎么样？”
“走走走，人和人谈恋爱有什么好看的，把他们拉来全都看人和鬼谈恋爱来！”
“同去！同去！”
“闲着也是闲着，我也去！”
受到那位老兄的启发，直播间里本来因中场休息而闲着没事的观众们忽然反应过来。
就这么干等着有什么意思，不如去《追爱联盟》那边，找点儿乐子！
于是，在一大批好事儿的乐子人的起哄中，很多人退出张羽的直播间，转战《追爱联盟》。
……
“这里是怎么处理的？”
“哦这个啊，我就是想着，我东西丢了，应该是比较慌张的状态，所以我就这么表现了。”
“哦哦，原来如此啊……”
《追爱联盟》直播间里，几位嘉宾仍旧在进行陪看活动。
新剧上线，一般首播六集，今天这场活动，几位嘉宾一共要陪看四集。
此时第四集已经看了一小半，活动眼看着也要结束了。
“这次直播陪看活动很圆满啊，咱们的人气始终保持在一千万左右。这在芒果这个平台来说，也是最高记录了吧？”活动的策划人看着后台数据，很是开心地对旁边的程飞扬说道。
跟我说有啥用，我又不是男女主。
程飞扬听到策划的话，不禁腹诽。
不过他也知道策划为什么要跟他说。
《追爱联盟》的两个主演，说到底只是小流量，真实粉丝数没那么多，直播间里的大多数人，其实都是来看他程飞扬的。
所以策划跟他邀功，也是情有可原。
“人气这么高，说明咱们这部剧很多人看啊。”程飞扬露出职业微笑，顺着策划的话说道。
其实这个《追爱联盟》，程飞扬连看了三集下来，觉得很没意思。
剧情很烂，而且很古早，完全不像是23年的产物。
若不是程飞扬在这里保驾护航，这直播间咋可能有一千万人气啊？
“还得是靠了程老师的这首主题曲，没有您，这活动也不可能这么顺利。”几位主演恭维着程飞扬。
程飞扬摆摆手，说道：“嗨，我就出了一点小力而已，还得靠你们的精彩演绎。接下来，我希望咱们这部剧的数据，就像咱们现在的人气一样，越播越高！”
话音刚落，《追爱联盟》一千万的数据，突然掉到了九百九十万。
程飞扬：“？”
针对我是吧？
“怎么回事？这人气怎么掉了？”策划也注意到这个情况，不禁问操作后台的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挠挠头，猜测道：“可能是技术性调整？”
“谁家技术性调整，人气能这么掉啊？”策划指着人气数，皱眉道。
却见本来一千万的人气数，突然掉到了九百九十万不说，掉了之后，竟然就开始没完没了了起来！
九百九十万掉到九百五十万，九百五十万掉到九百万……
眨眼之间，竟然就掉到了七百万！
这是咋回事？
前面都挺好的，怎么眼看要收尾了，这数据开始狂掉呢？
本来祥和一片的直播间，所有人都懵住了，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们看看弹幕！”就在这时，饰演女主的演员忽然喊了一声。
众人愣了愣，看向弹幕。
“快去隔壁看张羽说书啊！老精彩了！”
“这个电视剧都快把我看睡着了，我过去听了会儿书，直接精神了。”
“强烈推荐《张双喜捉妖》！”
“不听就亏啦！”
这里的弹幕原本是没法看的，基本都是两位流量，再加上程飞扬的粉丝在控场。
全是“程飞扬我要和你在一起，支持程飞扬新剧”这类的标语。
然而现在，弹幕突然乱了起来。
竟然有好多人在推荐什么“张双喜”！
策划和主演们有些不知所措，程飞扬则看着“张羽”二字，隐约猜到了什么。
他偷偷拿出手机，打开芒果，搜起张羽直播。
果然，就在《追爱联盟》直播间旁边，张羽的直播间高高挂着。
此时，原本一千万人气的《追爱联盟》，人气已经降低到了六百五十万。
而张羽的直播间，人气竟是达到了七百万！
且这个数据，一会儿一跳，一会儿一跳，程飞扬就看了那么几眼，就已经达到了七百一十万！
张羽？说书？
程飞扬看着直播间里，张羽唾沫横飞的样子，不知为什么，忽然感觉自己的菊花又有些疼。
——我这算不算是，又被张羽给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