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奇任务也很简单,打开水阀对准冲洗,还要靠近清理血污。
诡异污染物的黑车,洗起来并没有那般容易。
它就跟原始人去大澡堂搓澡一样,玻璃上更是有各种血肉模糊的鬼脸在浮现!不断的发出嘶鸣!
“吵死了。”
苏奇精神力高过头,它对自己造成的冲击几乎没有,反倒是过于聒噪。
似乎察觉到这招没有用。
“唰!”
黑车雨刷器忽然猛地一动,一道道刀片极快的朝苏奇脸上划来。
还有物理攻击?
苏奇目光诧异的偏过头躲开。
“嚓!”
刀片没入旁边的木架上。
这还没有完,它是件危险的污染物,自然杀死过很多人,全身上下都是致命的杀机!
黑车它不想这么简简单单的放过苏奇,打开前盖,露出一条条缠绕的血管组成的发动机!
车子猛然发动,在轰隆隆作响!但响声却从血管发动机传来,宛如在嘶吼!
而就在这时。
苏奇轻轻的关掉了水阀,脱掉了手套,伸进自己的口袋。
然后从口袋直接掏出了一柄银白色大铁锤,注视着黑车:
“你,没完没了是吧!”
黑车一抖!
下一刻!
“嘭!”
巨大的砸击声让黑车整个一沉,还轰然震开了车身下的灰尘!
还没有完!
第二锤再度轰然落下!
“嘭嘭嘭!”
接二连三的重重砸击声,让黑车从恐怖嘶鸣,变成咯吱咯吱金属摩擦般的尖叫!
大概半分钟后。
苏奇喘了口气,看着玻璃全碎、车门C字型、前盖断裂奄奄一息的黑车。
他缓缓的收回锤子,看向洗车行里面的幽暗阴影。
“老板,活干完了,该给钱了。”
车行招牌缓缓的浮现出了一行省略号,然后用血字提醒道:
苏奇:“?”
“不,这是洗车附带的修理。”
“而且,不管它现在什么样子。”苏奇看着黑车理直气壮:“你就说它干不干净吧。”
洗车行还是妥协了,它将两枚硬币凝聚出来,交给了苏奇,因为它觉得苏奇说的有几分道理。
黑车:“.”
它比之前更加虚弱了,仿佛这两枚硬币的诡异力量,就来自于它体内一样。
苏奇看着这两枚硬币。
“里面蕴含着诡异的力量,但.却似乎去除了污染的那一部分。”
他将其收了起来。
而这时,洗车行招牌上又有血字浮现。
“这样吗?那可不妙。”
苏奇沉吟道:“既然如此,那我给它留个条子。”
一般.损坏了别人的车,有素质的人都会留点信息,承担责任。
“呲呲呲!”
苏奇用百人斩屠刀,在黑车车身上刻字,发出刺耳的声音。
“抱歉,不小心划伤了你的车.”
你那是不小心?而且你管这叫划伤洗车行的招牌微微晃荡,它似乎有些震惊。
还有,你留信息的方式也太过分了!
“.总之,内疚情绪让我坐立不安。”苏奇洋洋洒洒从车头写到车尾:“希望你看到了这条消息之后,能够和我联系。”
“落款:无名王!”
嗯?你倒是写自己的名字啊!
苏奇收回百人斩屠刀:“告辞了,老板。”
街道的寒风吹袭着洗车行的招牌,它做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
下一辆车,尽量招个正常人。
苏奇手握两枚硬币,不再去注意周围的任何怪谈任务,现在资金充足。
而他要去的地方.也自然不言而喻。
——
内区的巨大赌场,熙来攘往的人群.各种嘈杂的声音正在大吼而出!氛围极为热烈但也疯狂!
云战天压低帽檐:“哥我们快没硬币了。”
旁边的人影.正是此前背剑的男人,他面容沉默:“还剩多少?”
“加起来只有20枚。”
男人轻轻一叹。
第一序列队伍有七人,开局运气很不错,提前进入了净土城。
在了解到了净土城的规则之后。
七人都开始疯狂的接任务,赚取硬币最后集中凑齐了一千一百枚,都给了他和云战天,换取了令牌进入内区。
两人分别持有五十枚硬币,便开始了下注、博弈,只不过.两人怎么可能玩得过这群疯狂赌徒,一路上有输有赢,但赢得少输得多,而且还有丧命的风险。
“你们两个还要赌吗?不赌的话就滚开!”旁边的赌徒直接不耐烦道。
男人并没有因其恶劣的态度而有任何不快,他站起身.在这个赌场之中,一切都以赌为中心!要是发生冲突想要厮杀,也有专门的区域。
其他人也很乐于下注。
云战天看着仅剩的二十枚硬币:“哥我们该怎么办?要不先撤退。”
在赌场之中,令牌虽然可以让人进入此地,但每在此地待一个小时,就会自动扣除十枚硬币,硬币不足便送上生死擂台,可以获得起始资金,而要离开这里,同样需要付出十枚硬币。
他们继续待下去的话,硬币很快就要被扣除,一旦归零,便离开不了此地只能被迫参加生死擂台。
男人叹了口气:“.撤吧。”
这赌场根本非一般人能轻入,到处都是以命相博、揣奸把猾的家伙,他们之前想的太简单了。
玩不过,完全玩不过。
而就在这时。
赌场的门被猛然推开,一道身影缓缓的迈着大步,踏入其中。
云战天忽然眸子一愣.看着那道身影,他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
而守在门口的那位黑袍人眯着眼盯着眼前这年轻人:“推门用那么大力作甚,令牌。”
“等等,我找找。”
这位年轻人翻了翻,递出那枚有些斑驳的令牌:“是这个吧。”
黑袍人看着上面的裂痕,一看就不是新出厂的东西,不过管它是怎么来的,是真货就行。
“进去吧。”
“好嘞。”
年轻人走了进去,那目光悠悠的看向赌场里的一切。
“怎么了?”
此刻男人察觉到了云战天神情变化,顺着其目光看向了那个年轻人:“这人你认识?”
云战天回过神,点点头:“那就是我之前提到的苏不闲,他和那夜守认识。”
提到夜守后,男人微微一愣,也就回想了起来,目光打量着这个年轻人:
“那你最好叫住他。”
“估计对方也是带着全队的筹码而来。”
“不过。”
他叹了口气:
“这里的水太深,初来乍到可能把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