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们把叶洋夸的天上少有,地上无的,倒也没有察觉出一丝不同来。”
“还不是拜倒在我的面容下。就像是其他初见我的年轻人一样。”
似乎是感应到了叶洋的目光,朱曼歌低下脸,脸色通红,嘴角却是闪过一丝弧度的微笑,颇为自得。
“不过这样也好,倒是可以依靠他在飞天门中多谋点好处。”
想到此,朱曼歌脸上笑容更深,嘴角那抹弧度也更大了一些。
“这女子不简单。”
叶洋自然不知道朱曼歌心里面在想些什么,但看这女子的表情,就知道这朱曼歌是个心思玲珑的人。
就在这时,白子真向叶洋施了个眼色道:“你去把我屋里那珍藏的卧龙玉液拿过来,我要与朱兄彻夜大醉一番。”
叶洋点点头,正准备出去,却又听得朱岳叫道。
“曼歌,你们二人也去,怎么一进来就屁股坐着这么金贵?”
“我带来的那黄芽毛尖,刚好拿来,醒酒润口用。”
“爹爹放心,我这就取来。”
......
一行三人渐渐走出了大殿。
此刻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候。
日渐西山,橘红色的晚霞一直延伸到远处天穹,而山脉下方的巨大洛河,流水潺潺,似乎早已被这红色丹霞染成了金红色。
“飞天门的黄昏丹霞,果不然为压龙岭八景之一,当真是可称得上是落日熔金、暮云合璧几字”
朱曼歌一时间看的有点痴了,虽然见识颇多,但是在朱家哪里见过如此美景。
她一身肌肤雪白光滑,腰肢如弱柳轻摆,但是一双玉腿却修长挺直。
此刻阳光照射,一对丰满高耸的双峰,将绣花的抹胸绷得紧紧的。
容貌绝美艳丽,既有少女的清纯,一颗美人痣又平添了几分少妇的风采,此刻颇为激动,胸前来回颤动,波涛汹涌,一片春光灿灿。
朱虎庭却哼了一声,颇有些不服气。
他看到心里倾慕无比的堂妹,与此人走得极近,自己平白矮了一头,心中难受。
“这黄昏丹霞虽然奇美,但是我朱家岭也有古井残月,不比飞天门差。”
……
“叶师兄,好久不见,听说你这段时间要出宗门一趟,不知可能帮我捎点东西到张家一趟。”
叶洋抬头看去,走过来的是个穿着一身白色锦服的青年。
皮肤洁白,颇有些出尘的味道,只是一双三角眼破坏了这上好的皮相。
白衣青年身后背着一个青色的老藤葫芦,葫芦似是刚蜕了皮,古色斑驳,青黄交加。
是王东。
叶洋听到王东走到前来,没有及时答话,反倒是沉吟了起来。
这王东在飞天门中颇有盛名,一手听雨藤葫芦法,颇得三昧。
那听雨藤葫芦法乃是其父听雨天火功的分支功法之一,虽然不是飞天门的镇宗法门,但是亦名声不小。
其父火金刚更是飞天门的四金刚之一。
不过,叶洋却对此人不太感冒,他知晓对方经常在宗门外掳掠杀人夺宝,干魔修的勾当,名声极差。
是个取死之路。
此人声名狼藉,要是和他站的近了,容易被人当成一丘之貉,狐朋狗友。
实在不易过多接触,但是亦不能直接得罪。
“好说,好说,只是此次出宗,并不前往张家,恐怕不能帮师弟的忙”。
“等祭天大典后,我亦要外出,到时特为了师弟,特意去张家一趟便是。”
不能直接拒绝,要不然就是得罪人,但是也不能干,干了就与此人有了纠葛。
所以叶洋的办法很简单,就是個拖字诀。
“既然师兄有要事在身,那就不打扰了,以后若有机会,再来叨扰师兄。”
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面王东却是冷哼了一声。
“哼!这叶洋着实圆滑,就像是个泥鳅一样,滑不溜秋的,真不知道年纪轻轻的怎么就和老油子一样。”
“与他那死去的实诚老爹当真是区别太大了。”
王东自然能够听得出来叶洋口中的推脱之意,他虽然早已知道对方要去张家,但是俗话说看破不说破,脸皮也不破。
“他拒绝了与我产生联系,但是却不想得罪我。”
王东暗想。
让叶洋带东西是假,借故与此人相交,进一步接触,打压、拉拢,降服此人化作助力,才是真心想法。
“以后师兄没事,也多来离火峰亲近亲近,师弟早听说师兄刀法凌厉,什么时候也指点师弟一二。”
“王师弟客气了,谁不知道王师弟的听雨藤葫芦法已得王师伯真传。”
“毒、火、烟如雨如丝,任他千般变化,也要身陨当场。”
叶洋开口,一顿商业互夸,听的王东心里极是舒坦。
王东远去。
一见到王东对叶洋竟然如此客气,而叶洋竟然还拒绝了王东,二人都不由得微微侧目。
“都说,这王东桀骜难驯,但是传言也未曾真实,果然是三人成虎。”
“桀骜难驯,那也要对谁,要是宗主在这,你看他可敢不驯?”
叶洋内心吐槽了一句,面上却未表现出来。
叶洋自然是知道不可张口说人坏话,如若不然,被人不小心传到当事人耳中,又少不了一顿拉扯。
回过头来,叶洋想到朱虎庭刚才所说:“当然,朱家的奇景美地,我在飞天门中也早已如雷贯耳,下次出山门,定要前去瞻仰一番。”
听得叶洋恭维,朱虎庭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情,对叶洋好感大增。
“果然是年轻人啊!用嘴就能解决的矛盾真是舒坦,不似那些老奸巨猾之辈,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叶洋暗想,觉得这朱虎庭颇有几分可爱。
他在前方走,二人在身后紧跟着,一路上见到不少的男男女女,都向叶洋问好,倒是引得身后二人暗暗诧异。
也不知道此人在飞天门里为何有如此声望。
眼见得叶洋不慌不急,一副颇为悠闲的样子,朱虎庭心里面越发着急。
“师兄,白师伯和父亲让我等取来茶、酒助兴,若是晚了时辰,耽搁了雅兴,怕是不好。”
叶洋回过首来。
“不急,不急,你们懂得,他们怎么会不懂得,我等只管游玩,等月上黄昏时再取来送去。”
听得叶洋这样一说,朱虎庭与朱曼歌微微一皱眉,面色颇为不悦,不由得同时冒出一个念头。
“叶师兄,你不要只顾享受,将师门前辈交代的事放之脑后。”
“哼,师弟慎言。”
叶洋冷哼一声,这朱虎庭一个刚入宗的弟子,竟然敢对他大呼小叫,着实没有规矩。
朱虎庭还想开口,但是转瞬便被朱曼歌拉住了了衣衫,他额头露出了一丝冷汗。
“等等,莫不是义父(父亲)有要事相商,故意支开我等?”
也对,如若不是这个意思,为何会将他们几人共同支出门外。
“师弟,师妹,你们二人初到飞天门,不妨多走动走动,尽可随意玩耍,咱们半个时辰后在这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