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右使，发现曲洋在南阳附近出现过。”
“看来鱼儿开始咬钩了。”东方白布置道：“不用再找他了，直接盯着衡阳城，盯死刘正风，他会乖乖现身的。”
“是。”
“刘正风、杨信最近可有什么动静？”
“启禀右使，杨信回来之后，就一直呆在刘府，未曾外出过，这些天，他与衡山掌门莫大、刘正风一起呆在练功房中，连饭食，都是由刘正风大弟子米为义送进去的，因为练功房周围不许任何人靠近，我们安排在刘府的人，属下便没有让他冒险探查。”
“好，本座知道了，下去吧。”
东方白早早就在日月神教内部放出风声，说是因为某些原因，神教要派人去取刘正风性命，东方白相信，曲洋在教内，肯定还有耳目，只要这些风声传到曲洋耳中，他就一定会赶来衡阳城，现在看来，果然如此，只是速度有点慢。
“练功嘛，呵呵。”东方白轻声说了句，而后蘸墨提笔，继续写她未写完的字。
笔走龙蛇，气势洒脱，书法雄健活泼，很难想象一个女子，其笔下的字，竟有着笔扫千军的气势。
“待我撕开半里这晨昏的乾坤，三尺青光轮转洗烟尘。”
“喝最烈的酒，恋最美的人。”
“教山川颠倒，教地裂天崩，这天地我来撑，快平生！”
若是杨信看到这些字，定会十分惊讶，因为这正是他那日所唱歌曲的部分歌词，东方白很喜欢这三句，尤其是杨信嘴里唱出来，更具有韵味，只是可惜，杨信的曲调很奇怪，她的手下，没有一个人能唱出来。
是的，东方白让自己的属下，学唱歌，结果就是她的耳朵，受到了严重的污染。
东方白心中打算，到时候先留杨信一命，让他将这首歌唱全了，那一日，自己只是听到了一部分，并不完整，颇为遗憾，不过没事，填补了就不算遗憾了。
然后再让杨信教自己唱这首歌，等自己学会了之后，如果杨信还能唱出自己喜欢的歌，那就暂时留他一命，如果江郎才尽的话，就喂鱼吧，正好那一日杨信打搅了自己钓鱼的兴致。
做错事了，就得弥补。
……
刘府，练功房。
一连五天时间，杨信都和莫大、刘正风呆在练功房内练剑，只是这次彼此的身份做了个对调，以前都是莫大、刘正风传授杨信武功，这次换成杨信传授两人武功。
一个字——爽爽爽！
果然，人都是好为人师的。
前面两天，杨信以传授剑法和破解之法为主，后面的三天，则大多是在比剑，杨信也体会了一把当初风清扬虐自己的“快感”。
“信儿，你这剑法，真的是你自己悟出来的？”刘正风终于是忍不住，问道。
三天比试，不管他们的剑法如何变化，全部都被杨信一一化解，总能在第一时间找到破绽。
他们用破解衡山剑法的招数，也同样被杨信轻松化解掉，而且杨信用的是货真价实的衡山剑法来反向化解，这算是帮助他们重塑道心。
至于“剑法走上邪道”这事，谁都没再提过了。
杨信点点头道：“算是自己悟的，但又不全是我自己悟的，我得遇一位前辈指点，才能进步如此迅速，只是这位前辈不让我透露姓名。”
“既然如此，那便不用说，这是你的造化。”刘正风当即道，江湖中人最重承诺，他们自然不会逼迫杨信。
“如此说来，你的内力也是与这位前辈有关。”莫大道。
“嗯。”既然他们往这个方向想，杨信就顺势点头承认，就让风清扬背个锅吧，反正这老头子身上的锅，多一个不多，省得自己编故事。
如果说这次最让莫大、刘正风惊讶的是杨信突飞猛进的剑法造诣，那么第二个让他们感到惊讶的，非内力莫属，以前比试切磋，都是他们将杨信耗到内力枯竭，没想到这次，角色调转了，竟然是他们师兄弟两，竟被杨信给耗到内力枯竭。
至于输给后辈丢人之类的，五天时间，他们已经麻木了，何况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正不是每个老师所希望的嘛！
骄傲啊。
“师伯、师叔，接下来，我可能还得再出一趟远门。”杨信道。
令狐冲的事，他还得去插一脚，布局一番，尤其是辟邪剑谱，之前自己没有能力，只能用一件普通的袈裟换走真剑谱，现在自己有这个见识了，完全可以编造一门假剑谱，这样也许会更有趣。
“信儿，你如今实力也足够了，也该熟悉熟悉门派内的事务了。”
“哎呦，师伯，你就饶了我吧。”杨信脸色一苦，双手合十，说道:“您老人家老当益壮，至少还能再活五十年，师伯，您别那么快撂挑子呀，我初出茅庐，见识浅薄，还得多走走，多见识见识呢。”
“不行，你得接触一些事务了。”
莫大板着脸说道，刘正风金盆洗手后，许多事情他只能亲自处理，也是累得够呛，莫大同样不喜欢处理这些琐事，现在杨信实力已经胜过自己，该安排下一任掌门人的事情了。
“师叔啊，我觉得，你得好好培养培养米为义师弟了，师弟既然已经成家立业了，是吧，我觉得，是时候给他加加担子了，年轻人嘛，要挑起重担啊。”
杨信一眼就看穿莫大的想法，这老头，坏得很，不是要找帮手嘛，好啊，那我给你找一个，米为义，多合适啊，既是刘正风的女婿，又是刘正风的大弟子，接手之前刘正风的人脉关系，名正言顺啊，既然如此，一事不烦二主，那就顺便处理一下之前刘正风处理的事情。
“你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刘正风瞥了杨信一眼，没好气道。
不过刘正风也没拒绝，当是给杨信这个未来掌门培养一个帮手，日后杨信与米为义，就像莫大与他刘正风，互相配合，将衡山派发扬光大。
他们坚信，在杨信手中，衡山派一定能发扬光大。
信心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