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会御剑飞行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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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儿呜呼呜呼叫。

  棚子嘎吱嘎吱响。

  河水哗啦哗啦淌。

  宁景明狐疑地围着陈清野转啊转。

  头发清新飘逸,

  穿着低调奢华,

  令人羡慕的英俊面庞上,隐现红光,

  尤其是陈清野的眸子,跟偷东西的贼一样——

  目光灼灼。

  这让宁景明想起了三年前和高家夫人夜会桃花小筑的温暖往事。

  陈清野被看得发毛。

  “干嘛!”

  “肯定有猫腻。”

  宁景明斩钉截铁道。

  “喂,村里的习俗跟城里不一样,这只是村里人之间的正常迎来送往……”

  “懂,懂。”

  宁景明稍微挤眉弄眼,却很识趣地没有继续追问。

  陈清野见状,放下茶杯,准备走人。

  才刚刚起身,宁景明忽地皱起了眉头,叫住了他。

  “对方是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

  “……”

  “清野兄,听咱一句劝,别碰未成婚的姑娘,一旦坏了人家的清白,人家以后就难做人了。咱们可以做坏男人,但不能当坏种。”

  “……”

  “成了婚的,哪怕年纪稍微大一点也没问题,你情我愿的情况下,人家听话懂事,不会乱来。

  不过你得好好补偿人家,至少得送一块银镯子、金项链什么的吧。”

  宁景明说着,从怀里拿出一根金钗递给陈清野,示意他收下。

  “还是景明兄考虑周到。”

  陈清野收下了金钗。

  两人交情不浅,没必要客气。

  “可惜清野兄武艺虽佳,却终究差了一截,不是圈子里的人。

  否则凭你这去青楼不花钱还倒赚的本事,想必能见识很多风情。”

  “什么圈子?”

  陈清野下意识地抓住了重点。

  宁景明目光闪烁了一下,放低声音。

  “我会御剑而行,百步杀敌,你信不信?”

  陈清野迟疑了一下,笑了笑,也低声回应。

  “我一嗓子可以把你从剑上吼下来,你信不信?”

  换作以往,体内尚未诞生那股奔腾的劲儿,他还真闻不出来。

  此时再本能地施展【虎嗅】,一下子嗅出了宁景明身上的味道。

  如同剑芒一样的力量在他体内流转,

  散发出阵阵书香气。

  那是一股神异之力,

  似乎他的体内藏着无数把透明的小剑,

  扎在他的血肉中,时刻吸吮着他的鲜血。

  等等,还有百花仙的胭脂香味。

  此种胭脂是百花阁的顶级货,百两银子一盒。

  袖招楼的头牌,飞花小姐最喜欢用这一款胭脂。

  这货今天偷偷去了袖招楼!

  上次明明说好了,去袖招楼喊他一起的。

  嗯,小本本记一下。

  这边,宁景明闻言,明显不信。

  他和陈清野来往这么长时间,知根知底。

  不过刚刚是失言了,不愿再多聊,反而把话题拉了回来。

  “清野兄的温暖是送给谁啊。”

  “一个寡妇。”

  “啊这……”

  宁景明哭笑不得:“你够了啊,能不能换个口味?去青楼专挑差点的也就罢了,至少干净些。但在自己村里……”

  “人家不差的,很俏。”陈清野认真道。

  宁景明无奈摇头。

  这年头,村里女人干的农活不比男人少,风吹日晒的,又黑又粗糙,何来俏丽可言?

  他也不再劝。

  兄弟就好这一口有啥办法?

  只能怪兄弟出身差了些,以前没见过什么世面。

  不过没关系,两人交情到了这份上,总得带带他。

  他打算改日有机会,带陈清野去见识见识真正风情万种的寡妇。

  比如三阴楼的白夫人。

  一时间无话可说了。

  咩呜咩呜。

  大风呼啸,一坨雪从树上滑落下来,砸在白鹿身上,吓得它挣扎不已。

  陈清野连忙过去挑起担子,

  边走边对着宁景明道:

  “回头自个儿去山上,炕还是热的。”

  ……

  俏寡妇的宅院虽是坐北朝南的格局,但背靠一座比较阴的小山,山上长满了松柏。

  院子左右往外十丈的位置,各有一个山谷入口,往里面延伸则是狭长幽深,草木杂乱。

  以前还有人在两旁山谷里面种一些豆子、花生和红薯。

  近二十年则是荒废了。

  村里的老人说里面太阴了,地里没得肥,长不出东西。

  宅院是白墙黑瓦。

  简洁的闺房里,烛光左右摇摆不停。

  柳华凑在窗边,急急地打开窗户。

  奈何外面,漆黑一片,连只野猫也无。

  寒风跟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她不觉着冷,但是——

  很烦。

  这大晚上的刮这么大的风,实在是讨厌。

  她想。

  碰。

  关上窗户。

  背靠窗户。

  脸映照着烛光。

  那是一张明媚端庄的脸庞儿,眉目如画,肌肤水润得宛若二八少女。

  霞飞双颊,连耳朵和脖颈都红了。

  贝齿咬着红唇。

  风情款款。

  这相貌、这气质,可不仅仅是陈清野眼中的相貌周正,有点俏。

  若是让他见到,绝逼掉头就走。

  女鬼和女妖精最喜欢变化成这个样子。

  过得片刻,柳华又忍不住打开窗户。

  外面仍旧没有什么动静。

  “还不来吗?”

  她用力地关上窗户。

  在房间里面徘徊起来。

  走了一会儿,有些口干舌燥。

  于是从酒柜里找来一瓶酒。

  酒还未温,冷冰冰的。

  啵。

  扒掉酒塞。

  猛地一口气全部喝掉。

  再稍微用力捏碎酒瓶,两只手猛地一搓,瓷瓶化作齑粉,洋洋洒洒。

  烛光明灭中,她脸上的红晕越来越盛,

  而眉眼间的急躁之色怎么也藏不住。

  她的双手无处安放,

  便下意识地拿起扫把和抹布,急匆匆地打扫着。

  半柱香后。

  她收拾好一切,再次打开窗户,外面还是没有动静传来。

  砰。

  关窗。

  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以手扶额,喘气略急。

  “两天了!”

  “长夜漫漫!”

  “他怎么就忍得住啊!”

  柳华语气急躁地自言自语。

  她的师父曾说过,修行《素阴御妖术》到了高深之境,最大的缺陷则是阴毒灼身。

  此阴毒乃是所炼素阴灵力和所御阴性灵妖带来,根本无法根除,唯有调和。

  最佳调和之法,是寻一个热血方刚、气血强盛年轻男人,阴阳共济。

  若是入了劲的武师再好不过。

  这样一来,帮助她的男人也会从她身上获取极大的好处。

  从去年开始,她体内的阴毒隐隐有了失控的迹象。

  不过她手头上的手段不上,不依靠男人,一样可以解决问题。

  然而,从半个月前开始,大部分手段已经无用了。

  早年阴毒出现的时候,她就已经暗中物色合适的对象。

  挑来挑去。

  最终选择了上山的猎户——陈清野。

  弱冠之年,武艺不俗,气血强盛,身体硬朗。

  暗中观察,也发现他为人处事并不粗苯,读过书有见识,言谈举止也是不俗。

  人品也不错。

  前几年他还是个孩子,有些稚嫩。

  这两年长大了,或许懂得女人的美妙了,开始有意无意地往她身上乱看。

  偏偏他自制力很好,两人私下来往次数不少,却从未见他动手动脚。

  单是前面几个条件,实际上白山县还有几个这样的男人。

  但长相皆不尽人意。

  唯有他——

  很好看。

  好看到做一些少儿不宜的梦时,下面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