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烨笑了笑道:“姑娘蕙质兰心,与其胡乱找些理由,倒不如真诚一些坦言相对的好。”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更别说面前这笑脸,还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再加上江烨这话说来也好听,哪怕是女子听起来也不觉有丝毫的问题。
稍作沉吟后,女子开口道:“既然你有方法,就按照你说的试一下吧!”
说话间,女子右手轻翻。
下一瞬,一枚白红相间的丹药以及一些混着药汁的药渣顿时出现在桌上。
正是江烨方才言谈间提及到的香涎丹和碾磨的那些药物。
视线往桌上这两样东西扫了一眼后,江烨也并未过多废话。
从桌上拿了一个空的杯子,等到将此前那装有药汁的药渣倒了些许在杯中后,再将香涎丹以及附子碾磨的药粉相继倒入杯中。
伴随着杯子轻轻的晃动,原本黑色的药汁竟是在融入了香涎丹以及附子粉末后转变成了暗红的色泽。
并且之中的药汁也变得稍显粘稠了一些。
待到将药汁倒入少部分落于女子伤口位置时,江烨施针下,自针灸包中那些或长或短的银针先后的落于女子手臂之上。
短短数息的时间,在女子的手臂上已经多了近二十根银针。
从手腕一直延伸到女子的上臂。
看着面前快速下针的江烨,女子竟是从江烨此时的下针感觉到了笃定,自然以及流畅三种,颇有几分信手拈来之感。
仿佛就现在这样的施针,江烨早已经进行过千万遍一样了然于心。
但下一秒,随着女子手臂已经布有十数根银针的情况下,女子诧异的发现好似失去了对于手臂的感应一样。
并且从手臂上不断延伸出来的痛感在这些银针之下亦是被封闭了起来。
“单纯以针灸之法便能够切断我对整只手臂的感应吗?”
察觉到这一幕,女子看向江烨之时眼神中已然多了几分讶然。
连带着看着江烨治疗的时候,女子心中的兴趣也大了几分。
随着近二十根银针分布在女子的手腕到上臂毒素盘踞的位置将毒素全部聚集之后,江烨屈指间相继在这些银针的末端轻弹引得银针不断的抖动。
在女子神识的观察间,女子诧异的发现自己体内这些刺入自身穴位的银针正在以一种特殊的频率震动。
最为奇特的是这近二十根银针震动时,竟是隐隐达成了一种特殊的共鸣。
而当银针不断抖动之时,原本被江烨倒于女子伤口上的那些药汁竟渐渐的顺着伤口进入到了女子的体内。
针灸之法本身便为医术之基,早在江烨医术达到到“凡品9阶”之时,对于针灸之法江烨便能够称得上一派宗师。
更别说现在达到了“灵品9阶”,多了一门《神合九针》的特殊针灸之法。
在这《神合九针》下,即便是心脉断裂,神魂破碎,江烨都能以《神合九针》让其在踏入神合殿的半只脚给收回来。
要不是考虑到不能太过于显眼,单单就这《神合九针》江烨都能够轻而易举的将女子体内三尸曼陀烟的毒素。
哪里还需要假借附子这一味药的名义?
女子因为修为高深,这三尸曼陀烟的毒尚且还未透过手臂侵入到女子的体内。
在江烨的眼中而言,女子中毒的情况并不算多严重。
随着江烨施针,在针灸的影响下女子体内三尸曼陀烟的毒不断的被聚集并且挤压。
而奇特的是,这些毒素聚积的位置,赫然都是江烨此前施针的位置。
待到女子手臂之中的毒素全部被聚集过来后,江烨开口道:“毒素已经被聚集在一起,姑娘现在可以以灵力将毒素连同银针一同逼出来。”
听到江烨所言,女子也未犹豫。
体内灵力涌动下,原本扎在女子手臂上的根根银针顿时如同离弦之箭一样发出“嗖嗖嗖”的声音射向空中消失不见。
同时,借着桌上油灯的光线也能让人清楚的看见女子手臂方才施针的那些位置,一缕缕黑色的烟雾从中升起然后消散开来。
而当银针脱离,女子的手臂立刻恢复了知觉。
但不同的是手臂上再也没有传来那种被钝刀一下下刮的剧痛感。
灵力的运转亦是重新变得无比顺畅。
“真的好了。”
察觉到自己体内的变化,女子眼眸一亮。
这时,江烨快速的将注意力沉入到识海之中。
但让江烨诧异的是识海内的那一块白玉石碑上医术的熟练度并没有增加。
“帮助祛除了一次四品的毒药竟然还不够增长1点熟练度吗?”
心中嘀咕了一声后,江烨注意力便收了回来话语一转道:“大部分毒素已除,剩下的一点余毒等离开后姑娘只需要每日服用香涎丹,应该十日左右便能无恙。”
面对江烨所言,女子轻轻“嗯”了一声示意,然后再次翻了一下手,一锭十两的黄金也随之出现在桌上。
“这金子,算是你帮我祛毒的诊金。”
病人大方愿意多给诊金,江烨自然不会拒绝。
将金子收下,江烨微笑道:“多谢姑娘。”
说完,江烨就这样看着女子。
一炷香后,看着坐在自己旁边拿着茶杯慢条斯理喝着茶水的女子,江烨的脖子微微有点发酸。
再次等了几息,眼见女子依旧还稳如泰山的坐着,江烨不禁开口道:“天色已晚,姑娘体内的毒也解了,不走吗?”
闻言,女子瞥了一眼江烨后慢条斯理道:“谁说我要走了?”
“??????”
迎着江烨略显愕然的视线,女子不疾不徐道:“你刚刚也说了,我体内还有一点余毒,与其在外自己祛除,倒不如在你这边暂且住下,若有问题的话,也有你能够医治。”
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后女子继续道:“你不是说了不想惹火烧身吗?这些时间有仇敌一直在追踪我,若是我走了,面对那些上门来的人你当如何应对?”
一番话说的不疾不徐偏偏又有理有据。
“这女人,好像有点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