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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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机徐徐降落,亲吻东京的土地,午后的空气已经被炙烤得十分灼热,离开机舱的感觉,就像是走进了火炉。

  白石怪叫着,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过通道,跑到空调覆盖的地方才长长舒了口气。

  “东京人是怎么在东京活得下去的?”她由衷的发问。

  “你一个东京人在说什么胡话?”月岛健步如飞,赶过来用力拍了一下她的脑壳,“还有别在通道里乱跑!”

  “好疼!”

  青圭介不疾不徐,慢悠悠拎着她们两个人的行李,走在通道的最后面。

  他透过通道的玻璃看向宽广的停机坪,远处的景色已经因为高温发生了一定程度的扭曲,这让他不由想起自己刚刚穿越过来的那一天。

  只是一切和当初已有了截然不同的变化,他的心态也随之迥异。

  有年轻的女性走过他的身边,向他索要联系方式,但被他委婉拒绝。

  “不好意思,那边有人正在等我。”

  等他回到两人身边,白石和月岛同时发出揶揄的声音,白石还凑到青圭介身边,惟妙惟肖的模仿道:“你好,可以加个line吗~?”

  青圭介捏住她的嘴巴,笑着回答说:“可以,等我先把你的联系方式删掉。”

  “唔唔唔!”白石伸手要去揪青圭介的腰,但是很快两只手就都被青圭介单手捉住,动弹不得。

  没三秒钟,白石就眨巴眨巴眼放弃了挣扎。

  “投降了?”青圭介问。

  白石老实地点了点头,青圭介这才把她松开,接着轻松躲过白石几下出尔反尔突然的偷袭。

  “行了行了,别在大庭广众丢人了!”

  月岛嫌弃地瞪了眼两人,又伸手拧了下白石的屁股,吓得她一激灵。

  “赶紧走,我跟你外婆说我们下飞机了。”

  “什么啊,我还想给她个惊喜!”

  “你把青圭介带回去,保准有惊喜。”

  “鸭哒~”

  三个人在机场门口搭乘到计程车,先朝着川岩庄的方向行驶,期间月岛跟青圭介聊起川岩庄的事情,还邀请他有时间可以去坐坐。

  白石既是期待,又是忐忑——担心被自家奶奶打死。

  “白石医生同意的话。”青圭介点了下头。

  “下次吧~!”白石纠结到家门口,还是决定再稳一稳。

  “那我先回家了。”

  青圭介下车帮她们把行李带到川岩庄门口,才在路口和她们挥手告别。

  “师傅,去新宿。”

  “好的!”

  计程车缓缓驶离,青圭介望向窗外,川岩庄的围墙逐渐消失不见,突兀的,他感到了些许的寂寞。

  他按住自己的胸口,先是不解,接着尝试去体会、享受。

  魔王大人,感受到了身为更加深层次的情感,那份感受,叫做。

  “客人,需要放点音乐吗?”计程车司机问。

  “不必。”

  青圭介平静地回答,收回视线,思索片刻后,拿出手机编辑了条动态:

  搭配的图片,是一张在北海道拍摄的风景照片。

  小林礼奈一如既往很快给他的动态点了个赞,并且附上了一张河马目光炯炯的图片,接着立马转战私聊。

  青圭介给她拍了一张计程车窗外的照片,看起来,小林礼奈还没有收到自己寄出去的第二张明信片。

  青圭介轻声发笑,看着小林礼奈不断发过来苍白的艺妓人脸,他又发给她一条消息:

  小林礼奈一下子精神起来:

  “前辈,哼哼哼~这么追问女孩子的家庭地址,要不是奈奈我的话,可不会给你哦。”

  小林礼奈把书桌上的习题本一推,整个人顺势倒到房间的地毯上,捧着手机一滚一滚的,直到膝盖磕到矮桌,才一下子缩了起来。

  “嘶!”

  她伸手搓了搓磕到的地方,嗷呜嗷呜喊了两声,才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到手机的聊天框。

  青圭介最新的消息,是说他已经到家,需要整理一下东西,稍后再聊。

  “诶……?”

  小林礼奈一骨碌爬起来,以既不是跪坐、也不完全是鸭子坐的姿势坐在地毯上,纠结了片刻又给青圭介发了个带问号的河马表情,结果没能得到回复。

  “可恶的前辈!”

  ……

  青圭介回到新宿的高层公寓,先打开房间、大厅的门窗通风,再用小魔法拂去灰尘和脏污。

  但因为当时星野急着出发,他的家里还有许多东西没来得及收拾,一些没投喂给花子7274号的食物已经坏掉,需要手动分类清理。

  他先把带出去旅游的衣服从包里取出来,打包扔进洗衣机重新浣洗,洗衣机运转起来后,才接着去处理坏掉的东西。

  幸好东京的天气足够炎热干燥,所以还没有散发出什么异味。

  沿途因为一直使用、已经几乎没电的手机被放在了电视柜上面充电。

  因为他在车上发的动态,现在还不时响起消息的提示音,不过青圭介都没有再特地去拿起。

  电视柜两侧的音响正播放着流行但也小众的歌曲,清澈、稍显稚嫩的女声唱着:

  *

  青圭介将整理好的垃圾打包放好,稍加思索,便顺手丢进了花子姐妹的净域空间——也算是为世界的环保工作贡献了一份力量。

  确认处理好垃圾,青圭介返回大厅,开始整理行李包里剩下的东西。

  里面包括了各种从汤泽、北海道带回来的伴手礼,还有最后留下的面具……

  他的手指摩挲过面具上栩栩如生的春景,随后将染血的面具放进玻璃展柜里,留作这趟旅行里举足轻重的纪念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