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神鼎乃是仙鼎宗镇派至宝,通天灵宝级数的仙鼎分鼎之一,完全炼化之后,可借助仙鼎之力,化神以下横扫无忌,即便化神也休想轻易打破神鼎。
红发以为自己只是夺一座五阶灵脉,杀了一个妖王。
冥龙君寿元无多,只能靠着秘法苟活,此乃天下皆知之事,他以为这头老龙会妥协,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头老龙会悍然出手。
也没有想到,他突然就借不到仙鼎的力量,被冥龙君一击打破了大阵。
大阵被破,数千火云宗弟子,数万散修,瞬间便被老龙震死了半数,后面还有无穷无尽的妖兽,单单五阶妖王就有十余头,四阶上百,三阶上千,一二阶无数。
红发真君红发飞扬,脸上惊怒交加,顾不得疑问为何仙鼎的力量会突然消失,只能连忙召回虚神鼎拖住老龙。
虽然红发心中也知道,即便将老龙拖住,这半数火云弟子,也很难活下去,最多也就几位金丹弟子能逃走,但要是不拖住老龙,这些人一个也活不了。
果然数万修士瞬间被淹没在兽潮之中,无数人在一瞬间死去,其中有许多都是红发的徒子徒孙。
这位火云宗老祖,含泪怒吼了一声“走”后,先用神鼎之威震退了几个冲在最前的妖王,然后再也不忍去看,朝着冥龙君冲去。
虚神鼎不愧是通天灵宝的分鼎,即便借不到仙鼎之力,依旧是天下一等一的法宝,威力大的不可思议。
可惜他面对的是六阶妖兽,是活了数万年的老怪物,是这个天下最为顶尖的生灵之一。
即便这个老龙因为肉身腐朽,实力大损,却依旧不是没有仙鼎之力的红发可以抗衡。
神鼎被龙尾抽的倒飞数十里,红发肉身也被打成了两截,这位统领了婆娑州上千年的真君,怒喝一声,直接将肉身全部爆成一片血雾。
一個只有九寸大小的元婴,一口将血雾全部吞噬,然后朝着虚神鼎一扑,神鼎立刻散发出道道血色神光。
血光朝着老龙腹部一扫,一个巨大的血洞出现,甚至能通过这血洞看到老龙被扫成烂肉的内脏。
“嗷...”这一击,竟然让六阶的冥龙君也受了重伤,让其疼的在地上乱滚,不知道多少倒霉妖兽遭了城门之灾。
而神鼎发出这一击后,光华立刻暗淡,血光消散,从空中掉落,在地上砸出了一个深坑。
一个面色温和的男子,一脸微笑的轻轻一招,没了主人的虚神鼎,竟然化为一个三寸小鼎落入其手中。
.......
万法玄宗山门内。
一个中年道人正在和一个少年修士把酒言欢。
“孙道友,还不出手?”少年修士,一脸微笑的敬了孙恩一杯。
孙恩看着四十左右,三尺长须,面目威严,眉心还有一朵圣火熊熊燃绕。
听得少年询问,这位天下都有数的真君,面无表情,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后,道:
“万法道友,若是心急,可先出手。”
这名叫‘万法’的少年修为不过刚刚元婴,可在孙恩面前却丝毫不坠威风,好似地位相等。
万法微微一笑,也不在意孙恩的冷脸,同样一饮而尽,不再多言。
.......
五行山。
刚刚传了李玉斧丹道基础篇的王崇,心中一动,朝着南方看去,刚好将老龙发威,红发舍弃自身重创老龙的全部过程看了个完整。
上万里之遥,对于别人来说,自然不可能看的见,王崇自然也是如此,他可没学什么顺风耳千里眼的神通,距离如此远,便是千丈的老龙也只剩下一个看都看不见的黑点。
可天地元气变化却没有远近之分,便是万万里外出现了元气变化,也会导致万万里外生出其他异常之变。
感应元气变化,加上蜀山的先天神算,自然能在脑海中形成画面,就像人在现场,亲自观看了一般。
这般运用元气的妙法,连蜀山也无,乃是王崇根据前世地球上的理论,自己所创,极为好用,只要不是如前次那般,几乎与整个世界为敌,加上气数消减,想要围攻他,简直痴人说梦。
先天神算运转不停,又抄起地上几粒石子,卜了一卦,看了片刻后,嘿嘿一笑,自语道:
“好个孙恩,当真不愧是此界的顶尖人物,不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却不知谁人做螳螂,谁人做黄雀?”
七圣盟处境的确不好,如无其他变化,最终基本是要放弃老家,全部转入婆娑州。
可孙恩何等人?怎会甘心蛰伏在仙鼎宗下当小?
孙恩此人天资纵横奇遇甚多,加上出身不凡,许多人谋求了一辈子的东西,对于他来说都是垂手手可得。
从修炼开始,短短百余年就成了天下最为顶尖的真君之一,其人崛起之路堪称传奇,当初被称为乃是仙人入凡,是数万年来最有希望飞升之人。
但成也奇遇,败也奇遇。
其百年内便修成了真君,可自此之后,便再也不得寸进,蹉跎了数百年。
却是当初因为奇遇太多,导致其根基有缺,想要突破化神,此生基本无望。
可孙恩这等千百年难出的奇才,怎会甘心?
自掌权七圣盟后,他便暗中谋划今日之局,什么谋夺婆娑州作为退路,通通都是障眼法。
其根本的目地,乃是要夺那老龙的元神,炼成元神化身,突破化神。
将其中的隐秘算出了个大概,王崇不由有些赞叹,不过谋划此局的不止有孙恩,还有其他人顺水推舟,甚至还有天道在其中穿针引线,希望这劫数越烈越好。
孙恩钓龙成不成,还是个未知之数,不过婆娑州毁个七七八八,却好似已经成了定局?
王崇一笑,将石子一丢,伸了个懒腰道:
“如此危难之时,天地翻覆之间,才是贫道这位正道前辈,道家高人该有的出场方式。
正好乘此立下我五台派的招牌,省的贫道不在,这三个不成器的弟子守不住家业。”
王崇正自骚包,心神又放在的了推演之上,便也没注意到李玉斧的接近。
“老师?”
骚包被人当场撞破,王崇心中有些恼怒。
“作甚?”
听得老师言语不善,玉斧这老实孩子吓的话都说的有些结巴:“弟...弟子,想...想请教......”
只是话还未说完,王崇已然冷声道:
“将贫道传你的基础篇,抄个一万遍,你自然就懂了。”
“啊!!!”
这倒霉孩子,人是老实,但也着实没眼力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