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光之灾,车毁人亡!
此言一出,锦衣青年登时变了脸色。
他万万没有想到。
陈阳竟会说出如此言语。
然而就在此时,一旁的车夫登时怒道:“好你个臭道士!”
“我家公子好声好气向你赔罪,你居然出言咒他!”
“你简直是…”
“行了…”
不等车夫把话说完,这青年摆了摆手:“此番是我等纵马在先,还险些伤到这位道长…”
“泥人尚有三分土气,更何况一个大活人…”
“道长骂上两句也是应该的…”
说着他转过身来。
从怀中取出一小锭银子放在了陈阳手中:“此番纵马惊扰了道长,乃是我等过错在先…”
“这十两银子算是在下对道长的一些补偿,还请道长海涵…”
“我等还有要事在身,若道长无事,便先行离去了…”
说罢他行了一礼,转身朝着马车走去。
看着锦衣青年转身,陈阳掂了掂手中的银子,不由咧嘴一笑。
这青年,着实有趣的紧。
思索之余他开口道:“公子留步!”
闻言,这青年止住了脚步。
而那车夫则再次开口:“你这道士别太过分了!”
“此番纵然是我等纵马不对…”
“但是这马车并未伤到你,公子也给了你银钱,你还想怎样?!”
听到了车夫的言语,陈阳也不气恼。
他从怀中取出一张符纸,开口道:“有道是来而不往非礼也…”
“你们给了贫道十两银子,贫道便送你们一张符纸…”
“此符纸乃是朱砂所绘,有驱邪散秽之效。
“符纸在马头上你们尽可驾车驰骋,只要符纸一飞立时扯住缰绳,切记!”
说着陈阳上前一步,直接将符纸贴在了马头上。
“谁稀罕你的破符纸!”
看着马头上的符纸,这车夫骂了一句:“就这样的符纸,十两银子不知能买多少!”
说着,他做势就要伸手去扯。
然而却被这锦衣青年拦了下来:“道长一片好意,再者也不碍事,就贴着吧…”
说罢,还对陈阳拱手行了一礼:“告辞!”
“慢走…”
见状,陈阳咧嘴一笑。
继而缓缓转身,朝着城东的醉仙楼走去。
……
片刻之后,洛阳城外。
一出城门。
锦衣青年所乘坐的马车便在官道上飞奔开来。
其马蹄踏在官道之上荡起阵阵烟尘,抬眼看去风驰电掣,急切无比。
说来也怪。
马车奔驰途中,这车夫不时打量着贴在马头上的符纸。
却发现这符纸看似轻飘飘的贴在马头之上,但任凭狂风吹拂也不见其丝毫晃动的迹象。
就这样贴着符纸狂奔了一段距离。
待下了官道途经一片山崖之际,马车的速度陡然降低。
然而就在此时。
原本还死死贴在马头上的符纸居然嗖的一下不见了踪影。
符纸飞走的瞬间,这车夫心头猛地一跳,继而下意识的扯住了缰绳。
吁!
随着一声嘶鸣。
拉车的马匹就仿佛受惊一般,猛地扬起前蹄。
这突如起来的动作让车夫和车内的锦衣青年都不由一惊。
“真他娘的浪费感情!”
见状,车夫忍不住骂了一句。
他一边安抚着马匹,一边对着身后的锦衣青年说道:“公子,要我说那道士就是个骗子!”
“都是因为他这狗屁的符纸…”
“否则也不会让公子再度受惊…”
听到了这车夫的言语,锦衣青年正欲开口说些什么。
轰隆!
然而就在此时,一声巨响猛地传来。
抬眼看去。
只见一块巨大的岩石从一旁的山壁之上滚落而下,正砸在了前方不远处!
登时间烟尘扬起,碎石乱飞。
原本就不平道路上瞬间被砸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嘶!
看到眼前这一幕,这锦衣青年和车夫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这碎石砸下的地方距离自己也就是不足百丈有余。
若是没有方才扯这一下缰绳让马受惊停了下来,方才这一下就足以砸的他们粉身碎骨,命丧当场。
“公子…”
看着眼前这一幕,车夫看着锦衣青年喃喃开口。
其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快…”
闻言,锦衣青年咽了口口水:“赶紧收拾马车…”
“我们立刻回洛阳找那位道长…”
“他肯定能够帮我们的忙!”
……
城东,醉仙楼。
陈阳坐在靠窗的位置上。
他要了两个小菜,一壶老酒。
此时正喝着小酒,看着窗外的风景,好不惬意。
蹬蹬蹬…
就在此时,一连串急切的脚步声传来。
紧接着那车夫与锦衣青年直接来在了陈阳的面前。
尤其是那锦衣青年。
却见他看着眼前的陈阳,恭敬道:“多谢仙长救命之恩!”
“哦?”
陈阳幽幽转过头来。
他看着面前的锦衣男子,捋了捋胡须,假模假式的惊讶道:“这不是方才那位公子吗?”
“你们不是走了吗?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方才我等驾车之时突遭落石袭击…”
看着陈阳的模样,青年连忙道:“多亏道长的符纸突然飞走,救了我等性命…”
“所以小子特地原路折返,感谢道长救命之恩…”
“哦!原来如此!”
听到了锦衣青年的言语,陈阳装作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可是我方才似乎记得有人说过…”
“不稀罕我的破符纸…”
“还说十两银子不知能买多少张…”
!!!
此言一出,青年心头一动。
他立时转头瞪了身旁的车夫一眼:“愣着做什么?还不向道长道歉!”
闻言,这车夫先是一怔。
继而对着陈阳躬身行礼,开口道:“方才是小人有眼无珠,冒犯了道长…”
“还请道长大人有大量原谅我等!”
“罢了!”
陈阳淡淡的摆了摆手:“贫道不是那等气量狭小之人…”
“既然你们专程回来道歉,贫道也就原谅你们了!”
说着他喝了口酒,淡淡道:“现在歉也道了,谢也谢了…”
“你们也可以回去了…”
言语间,陈阳声音淡然。
一脸的仙风道骨、云淡风轻。
“仙长!”
见状,这青年猛地单膝跪地,恭敬道:“小子还有一件不情之请,还请仙长答应!”
见到青年这等模样,陈阳转头看向窗外,嘴角微微扬起。
瞧瞧…
这买卖他不就上钩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