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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民焘心中怒气升腾,只是他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在说什么鬼话!”
“生来自由?”
“天地君亲师,难道救了你的人没有教给你最基本的礼仪吗?”
“你活了这么大,就没有学会最基本的教养吗?”
季伯符并没有生气,二者本来就是三观不同,双方谁也无法说服彼此。
崔民焘一看就是将规矩看的极重的人,他没有必要去说服他。
“说了半天你也没说清楚重点,告诉贫道你来找贫道到底有什么事情?”
季伯符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崔民焘眉头一皱,眯着眼看着季伯符道:“不要以为你救了朝廷三万大军就能够回归崔家,也不要以为你救了皇后娘娘就能够仗之横行大兴,现在离开大兴并承诺永远不回大兴,否则......”
季伯符打断了崔民焘追问道:“否则什么?”
崔民焘背负在身后的右拳猛然握紧,“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
季伯符先是一愣,而后笑的极其灿烂。
刷~~~
季伯符以神魂之力包裹自身瞬间就飞上高空,飘逸的身姿和明亮的圆月交叠,宛若仙宫踏出的仙人一般。
只是这个仙人的身上带着狂暴的电蛇。
一片乌云汇聚,一道又一道的落雷如同雨点一般落在崔民焘的身上,崔民焘也享受到了一波宇文成都的待遇。
只是崔民焘显然并没有宇文成都的实力。
宇文成都还能够抵挡一会儿季伯符的雷法,而崔民焘连抵挡都抵挡不了。
短短一刻钟,崔民焘浑身衣衫破碎,一头长发被烧焦了,全身漆黑无比。
“贫道还以为你的实力能和你的嘴上功夫相匹配,原来你就只有练脏境界啊,只是伱的练脏境界怎么差宇文成都这么远呢?”
季伯符嘴上丝毫不留情面的损着崔民焘,当然这也是他内心当中的实话。
自己可是劈了宇文成都许久才把宇文成都给劈到只剩下一口气,同为练脏境界,怎么崔民焘就这么不耐打呢?
“也是了,毕竟人家是宇文成都......”
季伯符回想起宇文成都之后了然的点了点头,看向下方的崔民焘满脸的鄙视。
再怎么说人家宇文成都都是青史留名的隋唐第一好汉,眼前的这个崔民焘他压根儿就没有听说过。
崔民焘听到季伯符的嘲讽已经快要气炸了,只是面对着漫天落雷他只能够竭尽全力的护住自身的关键部位,以防受到致命伤害。
季伯符劈了一轮之后就无聊的收起了雷法,此时的崔民焘已经躺在地上生死不知了。
“到底是道爷太强了还是你们太弱了?”
刚才的老道士是这样,现在的崔民焘也是这样。
季伯符都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对于自身的实力没有一丁点儿的自知之明,明明一个个都那么弱,为什么还要来招惹自己呢?
是真的感觉自己年幼,不敢杀人吗?
“唉!!”
季伯符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手中九节杖划破空气狠狠的打在了崔民焘的右腿上。
“啊!!”
崔民焘从昏迷当中清醒,头上青筋暴露的抱着近乎于对折的右腿在地上翻来覆去的打滚。
季伯符伸手一抓,将九节杖又抓回了手心道:“贫道这是害怕你大晚上睡在这里会被狼给吃了才把你叫醒的,原谅贫道叫醒人的方式有一些特别。”
崔民焘在地上抱着右腿不断的嘶吼着,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高空上的季伯符说了些什么。
季伯符摇了摇头道:“贫道曾经允诺卢云华说会无条件帮你们崔家出手一次,现在这个承诺用在了你的身上,因为这個承诺,所以贫道今天不杀你!!”
“从今往后,贫道和你们崔家再无任何的瓜葛,如果你们敢再犯到贫道的手上,贫道可是真的会杀人的。”
季伯符平淡的语气让崔民焘更加的愤怒了,只是他现在躺在地上什么也做不了。
季伯符说完之后直接朝着大兴城飞去,他也没有兴趣再理会崔民焘,也更加的不会落下去站在崔民焘的面前奚落他。
虽然崔民焘刚才是真的昏迷了,但是......但是万一他是装的呢?
众所周知,被武者近身之后的修道者一般都很惨,虽然崔民焘已经没有任何的还手之力了但是他依旧不想要冒险。
万一崔民焘给自己来一下,到时候他哭都没有地方哭。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瓷器不与瓦罐碰,这种事情能尽量避免就尽量避免掉,在没有阳神之前就要规避掉一切的风险。
这些人死不死,与自己的前程完全没有任何的可比性。
无论是已经成为焦尸的清光还是现在断腿的崔民焘,和自己的前程比起来,这俩人就是路边的野草,狗都不带看一眼的。
能够以雷法送他们一程,已经是非常给他们面子了。
季伯符一路飞到了大兴城才落了下来,弹了弹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晃晃悠悠的进了城,回到自己新得来的别院里边美滋滋的开始每晚上的打坐练气。
相较于季伯符的悠闲,供奉阁和崔家则是炸开了锅。
供奉阁当中的清润和清春翘首以盼的等着清光归来,等到了后半夜清光还没回来,两人感觉有些不对劲儿连夜出城去寻找清光。
崔家则是在深夜迎回了他们的断腿大少爷,崔仲方和崔民涤脸色难看的看着躺在床上已经被包扎好了的崔民焘。
卢云华则是坐在床边暗自垂泪。
吃完饭的时候还好好的大儿子,怎么出个门的功夫就断腿了呢?
只是任她怎么问崔民焘也不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崔仲方阴沉着脸让卢云华和崔民涤都出去,阴沉着脸问道:“你去找他了?”
崔民焘点了点头。
崔仲方如同一个发怒的狮子一般愤怒的咆哮道:“你去找他干什么??”
“我不是说我会亲自将他赶出大兴吗?”
“你为什么要亲自去找他?”
崔民焘苦笑道:“我不去怎么办?难不成我要让我的父亲背上父子相残的名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