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在满桌的建筑图纸和实景照片堆里,秋临忽然看到一张黑白照片好像十分熟悉,只见照片上拍的是一棵大榕树,钟楚雄用红色的笔画了一个叉叉。
“这是四监区和五监区中间的一颗榕树,扩建的话可能要经过那里,我打算移除掉又有些舍不得,毕竟也是监狱的一道风景嘛!”
“大榕树?”
从钟楚雄手里抢过照片,秋临眉头紧锁一脸沉思,怎么感觉有些熟悉啊!黄金大逃狱?
忽然想到在重生前不久看过的一部港片,秋临整个人都惊呆了,这还真是瞌睡遇枕头啊!正愁没资金跟着鬼马双星的剧情捞钱,这立马就天降横财。
吸溜了一口口水,秋临激动的问道,“老表,那个大榕树旁边是不是还有个地窖?不对,是有一口古井。”
“地窖?古井?”钟楚雄懵逼的抬头看着他。
“哎呀!跟你说不清楚,走...”
几分钟后两人来到大榕树旁,见秋临到处寻找着所谓的古井,钟楚雄郁闷的叫来一名资历较老的狱警,“老吴,这附近是不是有个什么古井?”
“古井?”吴正兴被问得有些懵了,抓着脑袋想了想,不肯定的说道,“雄哥,你说的是食堂下面那個地窖?”
“地窖?”钟楚雄疑惑的看向一旁的食堂,“我问的是古井,不是地窖。”
“不是啊!那下面好像是有一口井......不对,是那间地窖好像就是挨着古井修的。原先的古井早被封了,在五监区的小操场下面。”
听到这话,秋临差点没兴奋的蹦起来,忍住激动朝钟楚雄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的支走了吴正兴。
“你小子怎么会知道古井的事?”
“我这两天一直做同一个梦,梦到监狱里的一颗大榕树旁边有口古井,里面放着很多黄金。”秋临把刚刚想好的说辞和盘托出,心里打鼓,也不知道能不能糊弄过去。
“你耍我啊?”钟楚雄小脸一垮,显然根本不信他的鬼话。
“我有病啊没事逗你玩?”
“你可不就是有病....呃!”看到秋临眼里发出噬人的凶光,钟楚雄尴尬的笑了笑,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他已经打不过这位小老表了,关键是挨了打也是白挨,还没地方说理去,秋临可是有精神病前科的。
“不信是吧?那等下找到黄金都是我一个人的,你就看着流口水吧!”秋临冷笑着转身朝食堂走去,问清楚地下室的位置,两人一前一后去了后厨。
好在是午后,厨房没人做起事来也方便,不一会儿便找到了那个被锁上的地下室,看着铁板上面铁链和挂锁,秋临赶忙朝身旁的钟楚雄喊道,“看个屁啊,赶紧去找钥匙去啊!”
“我怎么知道钥匙在谁那里?不就是把它打开吗,多大个事儿,等着......”
钟楚雄转身出了厨房,两三分钟后便拿着一个大铁钳回了屋里,“嘣”的一下剪断了铁链。
“你在上面放风,我下去看看。”秋临拉起铁板,打了个招呼顺着铁梯子爬进了地窖里。
“喂!手电啊!”钟楚雄趴在地上,探进去脑袋,伸长着手递出一个手电筒。
“老表,去找黎明他们过来,再弄两把大铁锤和电钻,一会儿要用。”
听到秋临的话,钟楚雄不禁暗暗生疑,探头探脑的望着黑漆漆的地下室,“小不点儿,真有黄金?”
“我怎么知道?都说了是做梦了,看看不就知道了吗?”秋临没好气的晃了晃手电,“赶紧去叫人来帮忙。”
“靠!没黄金我一定打得你屁股开花。”钟楚雄骂骂咧咧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跑到食堂保安室打电话去了。
几分钟后,拎着大铁锤背着电钻的黎明下了地窖,见秋临趴在墙上这里敲敲那里敲敲很是好奇。
“小不点儿,你在干嘛?”
“这里和这里还有这里,先拿电钻钻三个孔,然后砸穿它。”秋临在墙上画了一个等边三角形,用手电的尾部分别在三个角刮上记号。
“砸穿它?为什么?”黎明放下铁锤,懵圈的抱起电钻。
“靠!一会儿你就知道了。”秋临拿起铁锤站的远远的。
“连上电了。”钟楚雄也爬了下来,手电照在墙上疑惑的问道,“钻那三个点事什么意思?”
“扑街,你还大学生呢!胡克弹性定律没听说过?”秋临鄙夷的拿起电筒照向墙面,“在墙身上找几个受力点然后打孔,水泥墙的受压能力就会降低,然后几锤子下去就能把它干到....”
“这么厉害?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这可是混泥土墙啊!”黎明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笑嘻嘻的摁了摁电钻开关,“我开钻了啊!”
“嗡嗡嗡~~!”
黎明提着电钻开干,两老表连忙捂着口鼻退到一边。
三分钟后,三个孔钻好,秋临提着铁锤上前开砸,三人轮番上阵,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要不是看着不断脱落的水泥块,钟楚雄和黎明都要怀疑是不是被耍了。
十分钟后,水泥墙被砸开露出了被包裹的砖墙,看其弧形的形状,应该是座古井无疑,钟楚雄挥手扇着灰尘,惊讶的扒拉着窟窿上的水泥块,“还真他娘的是座古井啊!小不点儿,伱这是神了啊!”
“他奶奶的,还真被砸开了,你小子在哪儿学的招?”蓬头垢面的黎明一脸的水泥灰,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墙上的窟窿。
“黎哥,没事多看看书,少赌两把,有那钱还不如去考个大学毕业证,以后用得着的。”秋临拿过他手里的铁锤,杵了杵了趴在窟窿那儿不停扒拉水泥块的钟楚雄,“闪开啦!你还想一巴掌把古井拍穿吗?”
“我来,这破砖墙两三下就砸开了。”钟楚雄兴奋的抢过铁锤,抡圆了砸在砖墙上。
“咚~”“咚~!”
砸开砖墙,破开一个大洞,三人打着手电依次爬了进去,最先进去的钟楚雄没一会儿便大呼小叫起来,“握草,钟氏祖祠?这是我们家的祖祠?”
“我去,你能不能要点脸?你们钟家的祖祠在蜀地,这是香城,隔着两三千公里呢!扑街,见便宜就想上。”
秋临鄙夷的推开钟楚雄,照了照身前的小木屋,那道仿佛随时都要下来的门梁上挂着一块匾额,写着【钟氏祖祠】四个大字。
在地上捡起一根木棍,打掉门框上密布的蜘蛛网,手电照路,秋临小心翼翼的进了屋内,四处看了看找到几盏油灯,拿出打火机点亮。
“这里有块牌子...”黎明挥舞着手电筒对着两人大喊起来。
【一门忠义,举世无双。】
秋临笑眯眯的走了过去,把类似灵位的牌子拿了下来,翻过来一看,一个大大的戚字出现在眼帘。
“这是...”
满眼疑惑的钟楚雄刚想说什么就被一阵“咔咔”声打断,只见挂牌子的灵柩箱传来一阵阵脆响,接着后面的板子从两边分开,一摞金条出现在三人眼前。
“卧槽,还真有黄金啊!”
钟楚雄脑子里的疑惑瞬间消失,激动的拿起一根黄金上嘴就咬。
“靠,这些黄金不知道在这里放了多久,你丫的也不怕得病?”秋临没好气的抢过他手里的黄金,戏谑的拦在他身前,“你不是不信吗?想分黄金呀?”
“信信信,以后你说什么我都信。”钟楚雄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一脸猥琐的搓着手掌,“老表,我们可是亲老表啊!”
“死开,看你那贱样儿。”秋临嫌弃的一巴掌推开了快凑到脸上的大脑袋,笑眯眯的说道,“你说的啊,以后我说什么你都信...”
“你说你是神仙转世我都信。”钟楚雄抓住秋临的双臂,神色郑重的看着他,“总之一句话,从今往后你让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撵狗、我绝不追鸡。”
“算你识相,我分一半,你三成,黎明和上面放风的巫小庆各一成,没意见吧!”
见钟楚雄有些不情愿的想说什么,秋临狠狠瞪了他一眼,这货才满脸心疼的答应,“你说怎么分就怎么分啦!”
听到钟楚雄应承下来,黎明悬着的心才放下,兴奋得直吞口水,“多谢雄哥,多谢小不点儿。”
“大家都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秋临笑呵呵的转过身去,目光落在黄金旁边的一封信上。
这最少也得有上百年了吧?放了这么久了还没风化掉?
拿起信封捏了捏,有点油腻腻的感觉,秋临取出信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没有一丝异味,这是抹了一层蜡,怪不得能保存这么久。
【钟氏子孙知悉,钟家传世之宝忠义令牌,为戚将军表彰钟家辅佐抗倭有功而赐,珍藏无忘。此箱金条为钟家后代救急扶危子备用金,非忠义之用而不可取,至嘱。】
“哇塞!信上说的抗倭名将戚继光?这钟家有来头啊!”
听到黎明的惊呼声,秋临没好气的吐槽道,“有来头又怎么样?祖屋还不是被盎撒人霸占了。”
收起信封,秋临回过头看向墙上挂着的几幅画,这才是真正的宝藏啊!明代的古画不比这一百根金条值钱?这两个傻帽。
记得原剧情里法院虽然把黄金判给了钟正,但是这些古画可一幅都没给他,那个傻子还乐得跟什么似的,殊不知这些画才是真正值钱的东西,尤其是那块戚将军赐下的铜牌,现今还有留存于世的?这是独一无二的无价之宝啊!
“这些画可没你们的份儿了啊!”
见秋临拖着屋内的小木桌开始取画,钟楚雄膈应的吐槽起来,“把那三幅山水鸟兽画拿走算了,你拿人家祖宗画像干嘛?不嫌晦气啊!”
“留在这里干什么?等它们风化掉啊?”秋临小心翼翼的取下画卷起来,这个破地方已经被自己等人砸开了,万一被人发现怎么办,这些钟氏祖宗的画像还是等以后钟正那小子找来后还给他吧!占了这么大便宜,好歹替人家保存好祖宗画像嘛!
“那个灵柩箱子也取下来搬走,能放在祖祠里面肯定不会是便宜货,搞不好是黄花梨什么的打造的...”
“这还用你说。”钟楚雄早已打包好了灵柩小木箱,抱着金条朝满屋搜索的黎明喊道,“还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应该没有了,就是不知道这里还有没有密室什么的?”黎明拿着铁锤东敲一下,西捣鼓一下,跟鬼子扫荡似的。
一个小时后,在三人的连翻扫荡下,门口的匾额,屋内的烂桌椅板凳和油灯都没放过全部搬了上去,让若干年后来寻宝的钟正捶胸顿足,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