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贝多不想继续这个话,这个话题太过禁忌,继续聊下去可能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江白也不想继续聊这个话题了,瘆得慌。
看了一眼正带着两匹马儿正在吃草的可莉,见他没有乱跑,两人回到简单搭建起来的小营地。阿贝多打开锅盖,用勺子简单试了下一下味。
感觉味道有点澹,他加了点盐继续煮。
“关于你的记忆,你记起来了多少?“
“我感觉应该都记起来了,但到底还有没有被遗忘的,我也意识不到。”
江白倒没有对阿贝多隐瞒什么,他有时候也需要这么一个知识渊博且足以信任的学者来和他一起思考。
“方便告诉我是怎么想起来的吗?”阿贝多有些好奇。
在提瓦特,记忆与情感和愿望一样,都是很特殊的东西。
神之眼是愿望的结晶,而元素中则承载着情感与愿望。
知晓江白是怎样找回记忆的,或许有助于他的研究。
“说起来很复杂,与我前段时间意外到的一个地方有关......”
江白将在那个空间中发生的事情,与钟离的一些警示一一说来。
听完,阿贝多陷入了长久的沉思。
直到一股焦湖味从锅中传出,他才勐然醒过神来。
“遭了!”
他连忙将锅从火堆上拿下来,揭开锅一看,还好还好,只是有一点烧焦。
“先吃饭吧。”
江白也有些无奈,他刚刚也在思考问题,没注意火候。
对于记忆突然恢复这件事情,他自己也抱有非常多的疑惑。
为什么那个空间会出现他的倒影?是那个空间本身的特殊,还是那个声音所刻意造成的?
江白更倾向于后者,毕竟如果是空间的特殊,那同样在空间里胡桃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只是,那个声音为什么能帮他恢复记忆?
就好像他丢失的记忆一直被存储着,直到被他取回。
但这可能吗?
什么东西能记录他的记忆,包括更久远的关于故乡,关于星海宇宙的记忆?
还是说,那个声音只是用了某种方式,唤醒了脑海中所忘却的东西?
江白疑惑重重。
“可莉,吃饭了!”
“来了~”
正在和马儿玩耍的可莉叮嘱了马儿几句,哒哒哒的跑过来。
他们的午餐是稠汁蔬菜炖肉,有肉有菜,且做法简单,非常适合野外烹饪。
喝上一口热乎乎的浓汤,一上午赶路的疲惫仿佛都治愈不少。
吃饭的同时,阿贝多也没忘记思考,“你觉得那个声音让你记忆恢复的用意是什么呢?”
不管记忆是用哪种方式恢复的,但现在恢复了,这是母庸的事实。
“我也搞不清楚。我连那个存在究竟是什么都不知道,根本没办法去猜测对方的用意。”江白面露苦恼。
“我甚至会想,我恢复记忆究竟是他造成的,还是我本来就是要在那里恢复记忆,而他只是恰好出现在那里......”
阿贝多也摇头,“信息实在太少,无法做出有效的推断,你所说的那处空间,也有太多可能......“
提瓦特有非常多危险诡异的秘境,想要制造出这样一个像江白所说的空间也并不难,光靠这些信息去调查实在太过有限。
“要是能再去一次就好了......”
“我也觉得再去一次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
江白觉得再去一次那个宫殿应该不难,虽然那个陵墓坍塌了,但入口总归是还在的。
“我对你的说的地方很有兴趣,下次有空我们俩去探一探。”阿贝多提议道。
“好。”江白欣然答应。
“不过我感觉不太能遇到那深渊使徒了......”
那个空间是深渊使徒打开的,打不开空间,他们再过去恐怕也没多大用。
“你们再说什么呀?”可莉将碗里的汤喝完,疑惑地歪头。
听了这么久,她完全没听懂他们在聊什么。
“我们在说研究上的事情......”江白递给她一杯热奶茶,“吃饱了就消化一下,我们不急着出发。”
“哦......”听到是研究上的东西,可莉顿时就不再注意了。
阿贝多哥哥的研究太深奥了,她听不懂是正常的。
她端着奶茶,咕噜噜喝上一大口,香甜的滋味在嘴里蔓延开来,是快乐的味道。
阿贝多和江白有一搭没有一搭的闲聊,聊着聊着聊到了空。
“我上次拜托空做了些研究,他的某一些性质跟你很像,例如都不需要神之眼就能操纵元素力,例如,都能掌握多种元素力......”
“哦?“江白来了兴趣。
“研究出什么来了吗?”
阿贝多点点头,“他和你一样,都非常像这个世界的人类。我本来以为提瓦特之外的人会有其他形态的,但看来好像都差不多......”
江白摇了摇头,星海中的人类是否都是这个形态暂且不提,他和空还是有很多不一样的。
“我跟他还是不一样的,他能进化特瓦林身上的污染,而我做不到。”
就这一点,就已经将他和空彻底区分出来。
虽然同样是外来者,但因为这一点不同,造就了属于空的使命。
他不清楚污染特瓦林的究竟是什么污秽的力量,但提瓦特或许有不少这种被污染的东西,需要空去净化,去清除。
或许,这就是钟离说的,空会登上的原因吧。
说不定,未来连神座都需要他去净化呢.......
阿贝多点点头,在实验的最后,他也带空去过杜林的心脏处,空确实可以净化那种污秽的力量。
但具体是怎么净化的,他实在没研究出什么来,那股污秽的力量接触到空,慢慢就消失了,有点像被吸收了一样,但他检查空的体内,却又什么污秽的力量都没有。
他对此困惑了好一阵,最后只能归结于空本身的特殊上。
“对了,这是我的武器白渊,你看看能不能研究出来什么来。”
“武器?”看着他手上的臂铠,阿贝多尾音上扬,带着明显的疑惑。
江白摘下手臂上的白渊递给他。
一离开江白,白渊上就好像蒙上了一层雾霭,一下子变得沉闷下来。
就好像崭新的东西一下子被时光浸染,变得陈旧。
阿贝多对于这变化看的仔细,研究兴致一下子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