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进攻蒙德城的魔物逐渐退去,危机暂时告一段落。
站在城墙上,江白伸了个懒腰。
虽然什么也没干,但围观一场魔物攻城也算是涨了一波见识,回去又有东西跟堂主吹嘘了。
“现在魔物攻城结束了,要不要去跟我喝一杯?我请客!”凯亚倚靠在墙上慢悠悠的开口。
“你现在不应该清点伤亡,进行善后工作吗?”
“有阿贝多的镇守,这些魔物基本上都没有踏过桥头一步,哪有什么伤亡?至于善后工作,有安柏呢~”凯亚偷懒得理所当然。
“行吧,不过这个时候有酒馆营业吗?”
“你放心,蒙德的酒馆可是无论什么时候都营业的。说不定我们还能在酒馆里听到客人们对这次魔物攻城的讨论呢。”
江白跟着凯亚一路来到了天使的馈赠。
蒙德虽然不止一家酒馆,但显然天使的馈赠更得凯亚的青睐。
迪卢克已经回到了天使的馈赠酒馆,正在吧台后方擦拭着杯子。
凯亚推开门,在吧台前方的高脚凳上坐下,“来两杯午后之死。”
迪卢克看了他一眼,端出两杯酒。
他将一杯午后之死递到江白面前,“蒙德特酿的起泡白葡萄酒,兑上三分蒲公英酒,希望你喝的惯。”
江白接过酒杯浅尝了一口,这酒带着一股甜香,比想象的要好喝,就是比较烈。
“不错嘛。”
“这可是我最喜欢的酒,当然不错。”
凯亚端着酒杯斜靠吧台上,颇有些戏谑地看向江白,“你的酒量怎样,午后之死是很烈的,可别酒后出洋相哦,不然我可是会笑一年的……”
“我的酒量如何我也不清楚耶,在璃月没有喝过酒。”
虽然钟离偶尔会在院子里自斟自饮,但江白每次去钟离都是给他倒的茶,他也不会主动去找酒喝,所以酒量如何他还真不知道。
“你是完全不记得苏醒之前的记忆吗?”迪卢克出声问道。
“嗯,没有任何印象。”
凯亚惊讶地看看江白,又看看迪卢克,啧啧两声,“苏醒?什么意思?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迪卢克这次是真的有些惊讶了,“哦?你居然不知道?”
以凯亚这家伙的计谋,一旦对某个人产生怀疑,想要套出对方的来历并不难,除非他并没有对江白产生怀疑。
“我该知道什么?”
凯亚当然没有对江白产生怀疑,毕竟谁会对一个在正常情况下见面,还一见面就给你塞葬仪传单,有着明确身份和来历的人产生不必要的怀疑呢?
若对每一个见面的人都抱着一种怀疑心理,那也太累了。
迪卢克看向了江白,询问他的意见。
“也不是什么秘密。”江白轻笑,午后之死的暴烈让他觉得有点热,倒是没有要醉的感觉。
“我是从棺材中苏醒的人,还差点被我们堂主给埋了……”
江白将自己出现在往生堂的缘由简介讲了一下,听的凯亚大为惊奇。
“想不到,完全想不到挚友你居然还有这样的经历!”
他完全看不出来江白曾经失过忆。虽然江白对蒙德了解不多,但别的国家的人对蒙德了解不多是很正常的。
而且江白也没有坎瑞亚人特有的四芒星眼睛,所以他根本没有对江白产生什么怀疑。
毕竟给人塞葬仪传单这种事情实在太有迷惑性了……
“那你身上有什么能够跟你的过去联系的东西吗?”凯亚着实很好奇自己这位从棺材中爬出来的好友到底有着怎样的过去。
“这倒是有。”江白用手指沾了点酒,在吧台上画出自己肩膀上那三角形的图桉,“你们有见过这个图桉吗?”
凯亚和迪卢克都摇了摇头,这个图桉并不复杂,相比起提瓦特各种繁杂的花纹比起来,这两个三角形倒显得过于简易了。
“我会帮你留意这个符号的,若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你。”迪卢克说道。
“那就多谢了。”
凯亚用手肘捅了捅江白,“好友,你觉得自己的过去是什么样子的呢?你想找回自己的记忆吗?”
江白耸肩,“说实话,找不找的到都无所谓,我现在的生活挺好的,有没有过去的记忆对我来说没多大关系。”
凯亚唏嘘,“你的这份心态很好嘛,过去的事情确实没有必要去执着,人啊,要往前看。”
迪卢克瞟了他一眼,“呵,我希望某人也能有这份心态。”
“这话应该对你说才对吧,也不知道是谁一直沉浸在过去的事情中……”凯亚毫不客气的回击。
迪卢克眸子微眯,明显被触到了霉头,两人对视间,似有电闪雷鸣。
眼见这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了起来,江白连忙打圆场,“不是请我喝酒嘛,气氛弄得这么尴尬干什么……”
也不知道这两人之间到底有什么矛盾,他真是越来越好奇的。
但显然他无论问这两方的谁,都不会获得答桉。
凯亚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看在好友你的面子上,我就不跟这家伙计较了。”
迪卢克冷哼一声,懒得搭理他。
江白转移话题,努力活络气氛。
“说起来,我倒是很好奇,你为什么会戴个眼罩呢?而且你的眼睛好像和正常人的不太一样。”
凯亚翘起二郎腿,“我说我小时候想去当海盗,所以学着海盗戴眼罩,你信吗?”
“不信。”江白干脆利落的摇头。
你说少年时期有中二病戴个眼罩他还能信,但凯亚这么大个人了,想当海盗酒直接去呗,哪里需要一个眼罩来抒发对海盗的向往之情?
“好吧,实话告诉你,这眼罩是我爷爷留下的,他以前是个海盗,我一直带着也算是一份念想吧。至于我的眼睛,是血脉遗传,我爸爸我爷爷都是这样的眼睛……”
迪卢克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自从凯亚出现在他家起,他就一直带着眼罩,他也从没见过凯亚那被蒙住的右眼下是什么模样。
至于什么念想,他是不信的。
估计眼罩下是什么不能让人看见的东西,所以他才会十几年来始终如一日的遮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