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拿起指针仔细查看,这东西从材质上来看颇为不俗,其他的就看不出来什么了。
他抬眸看向胡桃,“那么,找一次需要多少摩拉?”
胡桃想了想,“第一次免费,今后都打五折。就当我这些年对她过于执着的赔罪吧!”
听到她这么说,白术笑了,他笑容浅浅的,不似寻常那温文尔雅的笑容,倒是有几分真情实意。
“看来胡堂主是真的放过七七了……”
“唉,世上总有那么几个特殊的人是万中无一的例外。七七不愿意去往生,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胡堂主能想开就好。”
白术已经不想去探究到底发生了什么了。
现在结果是好的,究竟发生了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胡桃给他讲述试验方法:“这个让七七在上面滴一滴血,上面回出去七七的名字,到时候拿过来就行了。下次七七找不到了,你直接来往生堂找我就行。”
“好。”
七七虽然是僵尸,但体内的仙力维持了身体的生机,体内自然也是有血液的。
取一滴血而已,并不是难事。
白术转身离开,胡桃打了个哈气,回去继续睡觉。
……
……
在璃月的西方矗立着一座大雪山,这坐雪山高耸入云,曾有魔龙在此陨落,被世人称为龙嵴雪山。
龙嵴雪山终日被乌云所覆盖,那绵延无边际的乌云与暴风雨一同遮盖着山顶,那厚厚的冰雪掩盖住了山顶的景象,也将尘封的过去一起掩埋在了山顶之上。
那冰雪,试图阻挡所有意图窥探雪山真容的人。
卡提斯穿着厚厚的冬衣,背着行囊再一次踏入了雪山。
这条进入雪山的路他已经不知走了多少年,多远会遇到怪物,哪里风雪会加大,哪里有可以供人休息的驻地,这些他都烂熟于胸。
然而对于想要征服雪山的冒险家来说,真正困难的,从来不是雪山的魔物和冰封的道路,而是寒冷。
雪山的寒冷不同于冬日的严寒,这块大地就好像被冰雪的王所诅咒了一样,不管外界的气候多么炎热,只要走入其中,立马就能感觉到寒冷铺面而来,那寒冷深入骨髓,不管穿再多衣物都无济于事。
“卡提斯,又来雪山了啊!”
聚集在山脚下营地的冒险家们跟他打招呼。
因为经常来往雪山,他跟这里的冒险家都相当熟稔。
“是啊!”卡提斯笑着回应,那条横亘在脸上的伤疤一点也不显得狰狞。
他仰头看向雪山山巅,那属于探险家的探险精神再难以抑制。
“这一次我准备爬到雪山最高的地方!”他的语气带着一股志在必得。
在雪山探索了十几年,他终于要开始迈出这一步了。
众人闻言抬头看向那高耸入云的山顶,那里目前还没有人真正踏足过。
而无人踏足,就意味着危险。
“你可千万要活着回来啊!”有人面露担忧。
卡提斯不以为意,恰恰相反,他太清楚意这味着什么了。
若不抱着必死的觉悟,岂敢说攀登山巅?
“若我能征服这座雪山,我就是死也无憾了!”
他大笑一声,挥挥手告别众人,踏上了上山的道路。
有风从他身旁吹拂而过,雪山外的阳光洒落在他身上,洒落在大地上,像是给他前行的道路渡上了一层金光。
朋友们注视着他的背影,直至他的身影走进雪山之中。
他们知道,或许以后很难再见到这位朋友了。
……
江白并不知道他的第一位客户已经上了雪山。
就算知道,他不会去阻止什么。
他们这个业务就是让顾客放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没有后顾之忧,他又怎么会去阻止顾客呢?
他正在轻点自己的东西,身为一名随时可能就要出发的人,要带的东西自然要全部带好。
他不知道他的第一位顾客什么时候会出事,但他知道准备齐全准没错的。
“应急绳索,防滑靴,保暖睡袋,取暖用的柴火、木炭,充饥用的饼干、肉饼,防止得雪盲症的墨镜……”
他一样一样轻点着,每一样东西都整齐地放好,不放过三清铃每一寸空间。
“三立方米感觉还是有点小啊……”
看着挺大,但当东西放起来就有些不够了。
尤其是他还从厨房里放了一堆干柴和木炭,原本还有些空旷的空间顿时就有些捉襟见肘了。
至于他为什么要往空间里放木柴,估计是怕在雪山上找不到干柴生火取暖吧……
毕竟他也没有去往雪山的经验,对于雪山的所有认知都来自于从璃月港的远观。
将东西收拾好,江白推门而出,愉快地去找胡桃玩耍。
他不知什么时候就要踏上苦逼的工作之旅,现在有时间,那就得好好玩个够。
“堂主啊堂主,你在哪呀,咋们出去抓鱼吧~”
他大喊着,就差拿个喇叭播放寻胡桃启事了。
躺在屋顶上晒太阳的胡桃抛出一块瓦片,“鬼叫什么呢!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江白身子一闪,灵巧地躲过这飞来的袭击。
“堂主,原来你在这里啊!”
看到屋顶的胡桃,江白用岩元素搭了个梯子,三下五除二爬上了屋顶。
“一块瓦十摩拉,踩坏了照价赔偿。”
刚踩上瓦片的江白身子一僵,小心翼翼地抬起腿,退回石梯上。
“堂主,你在这里干什么呀?”
“你没看到吗?我在吸收太阳之精气!”
胡桃呈大字型躺在屋顶上,没有任何遮挡地面对太阳的直射。
“有什么用吗?”江白歪头。
“干我们这行的,身上难免沾上比较重的阴气,要多晒晒太阳。”
胡桃抬起手,在阳光下,她的手白的就像粉刷的墙壁,配上那黑色的指甲油,看上去一点也不健康。
看着这不健康的手和那纯黑纯黑的指甲,江白突然有些忧心。
“堂主,你这指甲是自己涂的还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胡桃收回自己的手看了一下,笑嘻嘻地道:“当然是我自己涂的啊!”
她坐起身来,两只手耷拉在身前做小鬼状吓人。
“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像女鬼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