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寺上空。
随着宁奇志的出现,无数玉山书院学子纷纷跪下。
高呼亚圣。
亚圣入宁庙,不曾出现。
也已成为了儒道的象征。
如今出现在了这里,如何能不鼓舞无数学子人心?
舍利洞中。
法生大师微微眯起了眼睛。
迈步……
当出现已是在金山寺的上空,宋奇志的面前。
“阿弥陀佛,见过亚圣。”
他行礼。
面露慈悲。
似乎刚刚杀了山寂大师的非他。
这落下金钵,欲要镇压数万学子的,也非他。
“见过大师、”
宁奇志亦行礼:“大师慈悲,只是在下有些事情没明白……”
“亚圣请说。”
“我书院夫子向程为妖,你镇压他…我书院倒也无话可说,可今日这金钵落下,镇压的可不是妖。
而是我书院数万弟子……
大师乃是炼虚境界强者,想来也不会妖人不分才是的,今日这事,大师可愿给一个解释?”
法生大师面色平静。
低头……
俯视下方上万学子。
许久。
却是笑了起来。
“阿弥陀佛…亚圣想来是是眼睛花了,这满山遍野皆是妖邪,便不是妖邪,也是那入了魔的邪祟、如何有那书院学子?”
“看来大师这是要颠倒黑白了。”
“这黑便是黑,白便是白,哪里颠倒黑白之说……”
法生大师淡淡道:“念在亚圣也曾为天下民生而战过,今日老衲可权当亚圣不曾出现过。
还请亚圣离去吧……”
“即为亚圣,如何有弃天下学子而不顾?”
“蝼蚁终撼动不了参天大树,你仅亚圣……如何能抵挡得了老衲?不过我徒劳之功罢了。”
他抬手……
本被挡住的金钵,再次落下了几分。
宁志奇虽抵挡。
可也露出了压力……
合体和炼虚?
倒也是显得有些自不量力了一些了……
……
钱塘江。
万松观。
“棋是好棋,这子也是好棋子,只是公公想要借助这一颗棋子改变现在的棋局,怕是有些难了。”
太微笑着。
陈落点头:“的确有些难……”
棋局上。
黑白分明。
可黑龙已占据了大半江山……
仅一颗棋子就想要改变这一场棋局,难,也做不到。
“不过,谁说咱家仅有一颗棋子?”
他笑着。
在苏寒有些懵逼的眼中,却是又拿出了一颗棋子。
棋子落下。
便是棋局,终于有了动容。
“一步两子?公公,你这耍赖了啊!”
苏寒道……
他可不曾见到过这般下棋的人。,
“规则,可不是这样的、”
一步一子,一人一步……
这是规定。
“规则?君子之间倒是可谈得规则,可若是有人坏了规矩,那么这规则不要谈也罢了。”
……
金山寺。
那落下的金钵又被阻止。
更是倒飞。
最后飞回了法生的手中。
有人出现。
为宁采臣。
他立于宋志奇身侧,一身浩然正气如辉月一样,便是连乌云都被从冲散。
“大师实力强大,一个亚圣却是难以抵挡,想来采臣不请自来,大师不会见怪吧?”
“两个亚圣!”
无数看着这一幕的人倒吸一口冷气……
天下儒道圣人有三。
圣人:宁书安。
亚圣:宁采臣。
亚圣:宁奇志。
如今这金山寺中两位亚圣悉数出来…这绝对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事情。
“亚圣倒是好手段……只是老衲终是炼虚,伱们两个亚圣想要阻
止老衲,怕是有些难了!”
“总要试试不是吗?”
宁采臣笑着。
他说:“天下人皆道炼虚为至,非合体所能睥睨,本圣虽为蝼蚁,今却也想以蝼蚁之力,撼动这参天大树一次。”
于是。
抬手……
天地间浩然真气汇聚,化为一剑。
剑为浩然剑。
是宁采臣所炼制的文剑……
“父亲既有这般决心,儿子总不能落得个不堪之地了,今日我等父子,少不得也要动动这不曾舒展过的筋骨!”
他抬手…
有才气长枪出现在手。
“阿弥陀佛!”
法生大师打了一声佛号:“老衲多年前便觉得,这儒道绝非正道……如今倒是验证了老衲的猜测,原是一群魔修!
也罢……今日两位魔头今日竟主动出现在了这里,那老衲,少不得也要为这天下人,镇压两位了!”
抬手。
手中有禅杖。
禅杖落下。
似乎点在了湖面一般,涟漪这一点散出。
漫天佛光出现。
有佛音浩瀚。
有手臂粗的铁链自虚空中四面八方出现,朝着两位亚圣锁去……
宁采臣和宁奇志倒也不慌。
虽有铺天盖地之压。
可于他们而言,莫说是炼虚,便是仙人也不会去畏惧。
他们为儒道……
修的浩然正气。
练是文胆。
凝的是不知何为畏惧的文心,于是这一来,也就没有什么值得畏惧了。
金山寺上空终还是打了起来。
两位亚圣和一个炼虚。
虽有着差距,可却也胜在无畏,于是也有着抗衡之力……
……
钱塘。
万松观。
两枚棋子落下的瞬间,本有些被压制的棋局在一瞬间扭转了乾坤。
黑龙虽还是上风。
可白龙却也不再如开始一样,毫无抵挡能力。
或许……
便是连反杀的机会也有了。
“轰隆隆!”
有些昏暗的天穹打起了雷鸣。
一道可怕的闪电划破了虚空……将钱塘江照亮。
“要下雨了?”
苏寒抬头。
低喃着:“怕是要很冷了……”
冬日的雨可不比夏日。
落下便比什么还冷,且还是入了骨一般的刺骨。
他啊,可不愿意这场雨下来。
只是也非他所愿不所愿的问题,该下的雨,总是会下来的,且还大得有些离谱。
不过眨眼的时间,倾盆而下。
整个钱塘江都在翻滚,那些江水更是涌入了整个钱塘江。
于是,城便入了水。
有些稍微低洼一些的民居,更是被淹了。
城中有城隍出现……
或是组织百姓撤离。
或是驱水散去。
可便是神君此时也有些无能为力……
此非天灾这般简单,更是人祸……
钱塘江已是如此,镇江那边,想来更是不好过了。
“两位,在下怕是要去一趟城中了,便不好招待两位了。”
苏寒看着钱塘这一幕,面露忧虑。
站起来。
抱拳。
他的道为守护之道……
守的是钱塘。
护的是钱塘百姓。
今日钱塘受了波及,城中百姓渔有了危险,他自然坐不住了。
于是化为了流光,出现在了城中。
城中城隍付勇正在驱水。
忽的那水流褪去,顿时松了口气,回头见苏寒,行礼:“见过苏道友……”
“见过神君!”
苏寒道:“还请神君去将城中百姓送到安全地方,这满城江水,便由苏某散去……”
“有道友出手,定然无忧。”
付勇点头:“小神这便救人去……”
见城隍离去,苏寒迈步,出现在了钱塘上空,施展神通,便见有一股青色的光辉笼罩在了整个钱塘城。
穹顶出现。
江水再无发进去。
便是那落下的雨,也在此今停下。
至于城中的江水也好似活了一样,四面八方散去,入了钱塘……
任由外面如何风起云涌。
这钱塘却是不再受半分影响了……
“苏寒道友的神通却是越来越强大了,以一人之力,可庇护全城百姓无忧……
这心中的守护之道,便是咱家,也远远不如他了!”
陈落抬头见到这一幕,颇有些感慨。
“守护之道虽看简单,可却也是最难之道……天下之人,皆为利往,而守护,却也该无求…
可惜了,无欲无求,只为奉献,这天下能做到的,可没几个……”
苏寒道:“公公可是这样的人?”
陈落点头。
“公公向来无欲无求,也不争不抢,故而若是有人欺负自己,羞辱自己,自己也不会去计较。
可为天下人奉献,这事倒也做不出来的。”
陈落道:“太难,也太累…”
“公公说笑了。”
“哪里说笑?”
“不争不抢,无欲无求,这便是一个笑话,若是不争不抢,公公又怎么会来这里?轮到公公了……”
太微落子。
抬手示意陈落可落子了。
陈落拿白子一枚,看了下局……
白局又被压制了下。
有些难以喘息了。
不过……
总还有可战的力气,离结束还很久呢!
于是落子。
“咱倒也想要不争不抢,过上舒心的日子,这些年在蜀州倒也轻松,有侍女陪伴,偶尔还能和一些朋友聊聊天什么的。
便是无聊,也能垂钓不知年月,不知山间何年?可又如何?
有人下了一盘棋,欲要咱家入了局中……
咱家呢。
向来也孤傲。
若是他们下他们的棋,咱家也无话可说。
可要咱家成为这棋局中的一枚棋子,倒也有些不那么高兴了!”
太微道:“天下人皆为棋子,公公为何不能是一枚棋子?”
他落子……
白龙再次落下下方。
大片白子被吃……露出大片的空白。
“当棋子太过于不自由了一些,咱家呢,不爱受人控制,自然也就不愿意了!”
“公公想要当一个下棋人?”
太微抬头。
目光紧盯着陈落……
“这下棋人,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他说:“得有这个资格,公公觉得,您有这个资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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