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柏让人将这些人的尸体保存好,首级也不必剁下来。
这些人都在大明朝廷那里留下名了,要是传出风去,能卖出一个极好的价钱,这样的人,卖全身比卖首级要划算很多。
将这些事情处理妥当,陈柏开始轻点纳穆泰等人带来的货物。
总共三大车,金银自不必说,这些东西,数量不少。
陈柏将白银留了下来,可以用来发放军饷,也可以用来购买明朝这边的货物。
除了金银,还有就是一些古玩字画,古董香料。
陈柏对字画研究不大,差不多看了一下,有几幅唐伯虎与文征明的字画,还有就是一个叫做董其昌的人画的山水画。
因为唐伯虎那部电影,所以陈柏对唐伯虎文征明等人较为熟悉,但毕竟不是这一行的人,所以也不了解,不知道董其昌是谁。
但能与唐伯虎和文征明两人放在一起,想来应该不差,说不得也能值些钱。
陈柏将这些字画大概看了一下,便把它们小心装好。
接下来就是一些古董了,有几个青花瓷瓶,样子精美,上面的花纹很漂亮。
同样,陈柏对这些也不懂,只是觉得好看。
将事情安排妥当后,陈柏带着这些黄金、古董、字画,回到了现代。
先把这些东西换成钱再说。
与此同时,皇太极坐在自己的军帐之中,美美的喝着茶。
他已经开始幻想自己获得了陈柏的武器,已经将京城的城门轰开。
而他,终将加冕为帝,成为至高无上的主宰。
只可惜,这只是一场空梦。
当美梦破碎之时,他才会知道,现实有多么残忍。
……
小超市中,陈柏将这些东西放好,随后来到柜台前,给王家良打了一个电话。
大概的说了一下。
王家良欣然同意,应下了这事。
王家良关系网大,人脉广泛,上次的辽参就是靠王家良卖的,这次的字画古董,也找他试试。
毕竟王家良知根知底。
给王家良打完电话,陈柏看了一下手机银行上的余额。
之前那些钱花的还剩下堪堪两百万,看起来不少,但真要是开始花了,就不一定够了。
明朝那边的各种设施得更新,工具、种田什么也要跟上,这可是大工程,手里没钱可不行。
不过还好,这次把这些东西全部出手了,也能赚不少钱。
稍作思考,又给老妈打了一个电话。
问了问老爸的病情,并且转了一些钱过去。
病情还算稳定,总算稳住了,目前一切都挺正常的,就看预后如何了。
这让陈柏长出一口气,终于轻松一些。
忙活完,陈柏点了一个外卖,黄焖鸡米饭,又喝了两瓶饮料。
吃饭的时候,陈柏想着事。
是不是开办一个机械加工厂?以及一个花炮厂?
虽说穿越两界来钱快,但火药的消耗量极大,若是一直购买花炮这么拆,短时间还行,时间长了,容易出现问题。
搞一个机械加工厂,面积不用太大,设备不用太先进,能打造一些武器、工具什么的就行了。
对于目前的陈柏而言,这些东西已经足够了。
吃完饭,陈柏就这么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王家良来的很早。
陈柏带了一副唐伯虎的画,坐上了王家良的车。
毕竟是第一次去,先看一看情况再说。
在去的路上,坐在副驾驶的陈柏说道:“我手里有些古董,就是不知道品相咋样。”
“古董?”
王家良噗嗤一下笑了出来,笑道:“柏子啊,不是哥笑话你,实在是这年头的古董字画,都是坑啊,哥之前就吃过这亏。
这都什么年代了,那些值钱的真品,都是传承有序的,压根不会出现在市面上,捡漏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想靠这事赚钱,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骗人。但这种行当,太丧良心。”
陈柏自然知道这话的含义,也明白现在这个行情。
但他没有反驳,便接着道:“嗐,就瞎玩呗,万一撞大运了,那不就发了。”
王家良哈哈笑道:“行,既然这样,那我就带你去一趟。”
两人很快到了地方。
这是一个高档小区,据王家良说,这人叫贡文海,现年六十五岁,退休之前是省大学历史学院的院长,同时还是省历史博物馆的特聘教授。
王家良提前给贡文海打了一个电话,随后,陈柏在王家良的带领下,来到了贡文海的家中。
刚一入门,陈柏就被这考究的装修吸引了。
仿古但不崇古,古香古色的装修之中有装点着现代的气息,这两者之间极为巧妙的融合在一起。
空气中飘荡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贡文海的个子不高,头发斑白,戴着眼镜,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落座之后,王家良与贡文海一阵寒暄,随后王家良说明了来意。
陈柏也将手中的画轴,放在了茶几上。
贡文海随手将茶几上的画轴拿起来,没有任何重视,就像是随手拿起一件不值钱的东西一样。
他看向陈柏。问道:“这是谁的东西?!”
陈柏道:“唐伯虎。”
“唐伯虎?!”
贡文海稍稍一愣,旋即笑了起来:“如今这市面上,唐伯虎的东西可不少,但真正对的,却没有几个。”
这话虽然没有明说,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他压根不相信陈柏拿来的这幅画是唐伯虎的真品,要知道,现在这社会,唐伯虎的真品可是抢手货,基本上都在那些大收藏家手中。
而陈柏,怎么看也不像是能有唐伯虎字画的人。
何况,这画轴就这么用红绳绑着,也没盒子包装,实在太过简陋,谁家唐伯虎的真品,会这样包装?!
如果陈柏不是王家良介绍来的,恐怕贡文海根本不会拿起画轴,只会把陈柏轰出去。
贡文海随意的将画轴打开,毫不在乎的看着。
可当他将画轴展开四分之一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整个人也随之谨慎起来。
连忙把桌子上的东西清空,小心翼翼的把画轴平铺在桌子上。
伴随着画轴的缓缓展开,贡文海愣在了原地。
就连呼吸,也粗壮不少。
空气一下子凝滞,贡文海连忙起身,从书房取来一个放大镜,随后蹲在了茶几前,一寸一寸,一步一步,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看着。
坐在陈柏一旁的王家良也屏住了呼吸。
空气,似乎都凝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