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节 繁荣的时代,荒凉的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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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昙一脸的不屑,她不信。

  梁莘想了想:“我传你一套绝学,先声明,这套绝学别轻易用,非常容易伤人。”

  “绝学?”

  “黑龙!”

  这套绝学,前面有一个字:禁。

  梁莘穿越前有个老哥练过,这位老哥告诉梁莘,曾经有朋友夜里遇一群混混,那朋友一挑十四,十一挂,三残。

  没一会功夫。

  梁莘所在这雅间两侧的空了,原本的客人换到别的地方,二十步内,无人敢靠近。

  只听雅间内盘子砸地上的声音,桌子破碎的声音,然后门帘掉了、窗帘掉了……

  一刻钟后,梁莘出来了,很是狼狈。

  显然,在绝对的力量之下,一点小技巧不足以保持不败。

  整理了一下衣服,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站在门口:“小二,换个雅间,照刚才的酒菜,双份。”

  然后呢,曹昙也出来了,若有所思的走到了梁莘要的新雅间内。

  确实是绝学。

  但,梁莘最多能发挥出一成来。

  在曹昙看来,梁莘的腕力太弱,腰力也不足,最需要的是指力,梁莘根本就没有。

  掌柜的呢。

  从屋内出现大动静开始,就吓坏了,赶紧叫人回家通知主上。

  梁莘和曹昙重新摆上酒坐下的时候,曹旸风风火火的跑来,进屋,一看两人有说有笑的喝酒,立即吩咐加一副碗筷,也坐下了。

  至于掌柜的之前派人过来怎么说的,不重要了。

  “弟,吃酒不叫为兄?”曹旸坐下就指责梁莘。

  梁莘还没说话,曹昙就说道:“庆祝莘哥儿入仕。”

  “别,别,等殿试之才算,现在只是临时在昭文馆作事。”

  曹旸:“怎么回事?”

  梁莘没回答,只说道:“洮州要换一名新的统制,旸哥儿要吗?”

  “你能决定?”

  “建议,不,不,我爹可以建议。”梁莘只字不提这一切都是和赵佶那边讨要的,有什么他就把梁师成顶在前面。

  “要了。”曹旸没犹豫,接下话后对曹昙说:“让晟哥儿去。”

  曹昙一脸的惊讶。

  统制是武职,管一州兵马,也不算小官。

  梁莘往曹昙这边靠近了一些:“这事,你错怪旸哥儿了,那天是一位贵人……,这么,这么,这么。”

  曹昙听懂了。

  这事,无论怎么说,曹家也是赵家的臣子,为当今官家办点事。

  官家现在要给恩赐了。

  曹晟是二房庶出的,今年十八了,有荫恩的虚职,一直没什么实职给他,现在有个实职,确实是一件好事。

  曹昙看梁莘的眼神,再一次略有微变。

  汴京城。

  第一个敢和自己动手,并且没落下风的勋贵家子弟。

  而且,很狡诈。

  再看一眼曹旸。

  好。

  曹旸竟然能交这么一个朋友,比他那以前只知道喝酒、勾栏、听曲的朋友,好多太多了。

  梁莘喝酒的时候,梁师成忙的眼睛都红了。

  他在翻看吏部的相关资料,他在挑人。

  宗泽,一个小破县的知县,小官。九年前的进士,一直在知县这种低层位置上徘徊。

  这是自家儿子选的人,梁师成肯定要写上。

  然后,十年前,十五年前的进士中,那些不得志的,还属于低层官吏的,梁师成在吏部的资料中寻找。

  此时,应该是宋最繁盛的时代。

  有钱,有地,有商路,有兵,有马,有粮。

  但,想当官,就要花钱。

  想当大官,就要花很多很多钱。

  吏部的资料基本上全是假的,只会给花了钱的人写优。

  梁师成,也是一个高人。

  他可以这些假资料当中挑出那些真正有才华的,他要挑一些人,趁着新法一脉与旧法一脉咬的死去活来,空出大量官位的时候,安排一些人升官。

  这些人,认真挑选,未来就是他梁师成的人。

  或者说,辅助儿子梁莘的人。

  梁师成连饭都不吃了,泡在堆成山的吏部卷宗内,挑人。

  就这样连续数日,梁师成除了在赵佶身边当差之外,有空就去翻看吏部卷宗,每天只睡一两个时辰,头发是一把一把的掉。他的干儿子王浦看着心疼,只能出去买些补品给梁师成,却无奈帮不上忙。

  赵佶知道这事后,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这杂奴倒也忠心。

  梁莘呢。

  也很忙,忙着搂钱。

  曹家。

  因为暂时没有当家主母,眼下当家的是曹昙。

  梁莘听说曹家在汴京城外有炭场,就打算去看看,炭可是一门好生意。

  汴京城人口很多,靠烧柴根本不可能。

  所以,炭,石炭,就成为了新的燃料。

  坐在马车上,梁莘陪着曹昙出城。

  曹昙对梁莘说:“虽然我们曹家的炭场是最大的,但生意却是差的。”

  梁莘问:“有人还敢挤兑你曹家?”

  曹昙也没回避:“蔡氏兄弟、还有一个小官。”

  “小……官?”

  曹昙补充了一句:“他姐姐是简王府的宠妾。”

  “噢……”梁莘拉了一个长音,然后说道:“我买你家炭场三成份子,今年冬天的时候……”没等梁莘说完,曹昙直接就说道:“送你三成,再卖你两成。”

  梁莘:“白送?”

  曹昙:“不算白送,家父听闻新皇登基,就来过信,信中表现要给一些人送礼。其中你父梁师成就是名单前几位。”

  梁莘:“不白拿你家的礼,你现在炭场一年能挣多少,就算只有一半,今年也会高过原先的收入,我梁莘说话算数。”

  曹昙没接话。

  曹家,家大业大,不差这一星半点。

  毕竟这是她父亲交待过的事情,梁师成也是当今官家身边的红人,这礼是一定要送的。

  梁莘从马车的窗户外看着外面,问了一句:“这汴京城外,为何如此荒凉。”

  曹昙根本就没看外面,淡淡的说了一句:“这些皆是皇庄,这一片有数百顷,往南还有千顷之多,皆不毛之地,岁纳租万贯,皇庄的农户苦不堪言。”

  梁莘看了曹昙一眼。

  曹昙也看向梁莘,谁想,梁莘开口说道:“姑娘家瞎操心,这是你能管的?”

  曹昙原本想反驳,却猛然间意识到。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