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
许多年心说,我当然是坐着看啊,站着看多累啊。
领导问这句话,自然不是那么简单。
思索片刻,他便道:
“领导,我是年轻人,说话直来直往, 有什么说的不对的地方,您多担待些。”
沈承权嘴角抽搐,心说你那还叫直接吗?比老狐狸还会聊天,反正他是没看太明白,现在仍然大受震撼。
他没开小差,认真听许多年说话。
“是这样的, 我刚入职设计院, 也是沈院长您抬举我, 我才能顺利入职.”
“遵照您的指示,我明天自然是认真完成工作,其他一概不理.”
表明态度,那就是说他只是按照你沈院长的吩咐,去给程处长画画,并非他自愿,或者他想要攀高枝。
其次,除了工作之外,如果程处长再有什么招揽或收买人心的举动,他都不会予以理会, 而是任由你沈院长决定。
老沈是搞地下工作的, 多年形成的习惯, 很难改过来了。
否则的话, 也不会留许多年到现在了。
听完许多年的话, 沈院长微笑着点头, 表示他知道了。
没有夸赞,就一句知道了。
搞得沈承文一头雾水, 什么情况啊?
“那院长,时间也不早了, 我就不打扰了,您早点休息。沈公子,沈夫人再见。”
“行,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许多年点点头,转身离开了偏院。
等他一走,沈勃看向自己的二儿子道:
“怎么样?今天学到了什么?”
老二沈承文是办事员,有从政的打算,奈何他眼力见、实力等等都很一般,所以一直被沈勃压制着。
不在基层多历练几年,就想着飞上天?想屁吃呢!
“这个小许,很厉害,他要是从政,肯定是我的劲敌。”
嗤!
听见老二的话,沈勃忍不住嗤笑道:
“你还真看得起你自己,十个你捆一起,都不如一个许多年, 还说人家是你的劲敌?真是大言不惭!”
“爹,您就这么看不起我吗?”沈承文苦笑着道, 却见他爹瞪眼, 恨铁不成钢地道:
“我不是看不起你,你要是有小许的一半,我也不至于那么操心了”
“你瞧瞧人家小许,有能力却不骄傲,懂得藏拙,谦让懂事你再看看你自己,锋芒毕露,遇事就知道往前冲,也不知道多思考一下.”
“.”沈承文自闭了,这个爹是亲生的,毋庸置疑了。
赶夜路回家的许多年,没走多久,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
他没有想到这具身体的酒量那么好,那三瓶酒,起码有一瓶进了他的肚子。
现在呼一口气,都是酒味。
就算刚才喝了醒酒汤,也只是让他更加清醒,但他整个人却都是酒味呢。
这年代的酒瓶,可不是五百毫升一斤装的,而是七百五十三毫升一瓶。
所以,他最起码是喝了一斤半的酒。
回到四合院,大门都带上了,看来大家都睡了。
好在老许家就在前院,有人给他留门了。
他刚走进院子,厨房那边还亮着灯呢。
煤油灯的光亮度很低,在这个漆黑的夜里,却是为许多年点亮的。
“呀,是阿年哥吗?你回来了呀,快进来呀,咦,你喝了多少酒呀?这味道”
秦淮茹就坐在门口,还时不时地往大门那边看,所以第一时间发现了许多年。
厨房里,大家手忙脚乱起来,周红梅忙着倒水,醒酒汤是没有的。
家里这个条件,咋可能常备制作醒酒汤的材料呢?
毕竟,家里连酒瓶子都见不到,更别说喝酒了。
“你们怎么都没睡呀?我也没喝多少,在领导家喝过醒酒汤才回来的,很晚了,大家赶紧睡觉吧.”
许多年没有推开秦淮茹的搀扶,但拒绝了周红梅递过来的水,他现在不渴,反而肚子里都是水,想去卫生间呢。
一家人见他没什么事,说话也不是结巴,便放心地睡觉去了。
胡美凤和范招娣两人不在,估计是带着孩子先睡觉了。
老大跟老二有些羡慕他们的三弟,毕竟隔着老远,他们都闻到了冲鼻的酒味,可想而知是喝了多少酒呢。
“老三,你们喝的是什么酒呀?”
越是喝不到的酒,他们就越是想喝。
结果,老许瞪了他们一眼,“还不快去睡觉?问这么干嘛?”
现在都九点多了,时间很晚了。
两兄弟跟鹌鹑一样,赶紧离开了。
许多年微笑看着这一幕,转身也去房间拿了衣服,准备去洗澡。
“老三,你都喝酒了,先别洗澡了,明天再洗吧,小心着凉.”
周红梅担忧地说道。
酒喝了那么多,看着好像没醉酒,可万一洗澡的时候,出意外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喝酒之后,特别是喝了很多酒,最好就是马上睡觉,而不是洗澡。
“妈,我又不是小孩子,您放心吧。”许多年不以为然,他对自己的身体,还是很清楚的。
加上他浑身黏糊糊的,要是不洗澡的话,压根睡不着。
秦淮茹也跟着道,“妈,您快去睡觉吧,我来看着他。”
见状,周红梅这才放心地去了里屋。
看着许多年去了隔开的洗澡间,秦淮茹俏脸跟红苹果一样,站在门口:
“阿年哥,你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我就在门口。”
“好!”
许多年没有撩拨对方的心思,只想好好洗个澡。
不必急于一时,反正她都是碗里的肉了,走不了。
夜色朦胧,只有哗啦啦的水声,还有秦淮茹蹦蹦蹦的心跳声。
突然,嘭地一下,洗澡间里面传来了一声巨响,把秦淮茹惊得跳了起来。
“阿年哥,你没事吧?”
她直接进来了,没有丝毫的犹豫,因为她很担心他。
里面是点着煤油灯,很微弱,但依然可以让秦淮茹看清楚了他的身材。
八块腹肌是真的很诱人啊。
许多年一点都不害臊,指了指地上的那块肥皂,道:
“我没事,有事的是那块肥皂。”
“啊!”
秦淮茹羞得退了出去,俏脸火辣辣的,烧得她内心小鹿乱转。
脑海里,都是许多年那矫健的身姿,羞死人了!
秦淮茹失眠了。
一整个晚上,她脑海里都是些不太健康的画面,准确来说,是许多年那八块腹肌。
翻来覆去一个晚上,迷迷糊糊地,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几点睡的。
等她起床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六点了。
还好,她的生物钟还蛮准时的,就是她的两只熊猫眼,稍微有些显眼。
跑步回来的许多年,看到她的熊猫眼,不怀好意地笑道:
“小茹,你昨晚是不是看到什么不应该看的画面了?”
这句话,顿时让秦淮茹更加害羞了。
想躲,却发现自己在厨房这里,躲不了。
只好把脑瓜子埋在她那沉甸甸的粮仓之中,企图当一只鸵鸟。
见她这个样子,许多年没有继续撩拨对方,笑了笑,就去洗澡了。
今天是休息日,阳光明媚。
但上午要去给程处长画画,下午才能干点自己的事情。
吃过早餐,许多年来到耳房这边,检查一下改造进度。
周红梅指着水井道:
“昨晚,你爹和你大哥二哥挖了一米左右,按照旁边那个水井,最少要挖十三四米才会有水.”
“妈,这个不急的,慢慢来。”
水井可不是挖好了就可以,还要修整一下才行。
“三叔,你今天不用去上班吗?”
许晓倩突然才反应过来,平时这个时候她三叔都去单位了,今天却还在这里晃悠。
很不对劲!
“对啊,三叔今天休息。”
“耶,三叔那我们去钓鱼好不好?”
“不好,我等下还有事,估计,可能大概在领导家吃饭呢。”
“啊,三叔你又去领导家吃饭呀?”
小家伙们一惊一乍的,显然是被震惊到了。
胡美凤也投来好奇的目光,“她三叔,昨天你领导不是才请你吃饭吗?怎么又请你呀?”
不只是她,连周红梅、秦淮茹等人,以及范桂明他们也投来关注。
“嗯,领导找我有点事,不一定在领导家吃饭,具体再看吧。”
许多年没有解释太多,对秦淮茹说,中午可以不用准备太多。
反正到时候没在领导家吃饭,他自己便在外面吃算了。
“三叔,那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许卫东可馋了,眼巴巴地问道。
今天早上吃早餐的时候,他就听说昨晚他三叔喝了很多酒才回来的。
酒是什么,小家伙不太懂。
但是他知道,酒是粮食酿造出来的。
“那不行,领导又没有请你。”
“三叔,我很乖的。”
“你很乖也不行,别打扰你三叔,听到没有?”
范招娣开口了,打断了小家伙的幻想。
许多年再转了一圈,便离开四合院了。
他先是来到沈院长家,老沈不在,沈承文已经收拾好了纸笔、颜料盒子等文具。
看到许多年进来后,便笑着道:
“我刚收拾好,走吧,我带你去程叔家。”
沈夫人却笑骂道:
“哪有你这样待客的?你爹要是知道的话,又要骂你了……”
旋即便对许多年道:
“小许,你别在意,先坐下来喝杯水,不着急啊。”
“沈夫人,我不急的,主要是怕耽误了院长和程处长的事。”
许多年呵呵笑着,见他这么说,沈夫人也没办法,只好让她家老二领着她他过去。
两人离开家,在路上走了几分钟,很快就来到了一处院子。
城内几乎都是四合院,不管是民宅还是单位,基本上都是这样。
走进程处长的家,许多年没有乱看。
四合院的布局,大同小异,也没什么好看的。
程仲云已经在客厅里等着了,刚泡好茶。
见到许多年两人进来,程仲云大笑着起身迎接。
这可把沈承文吓了一跳,看来许多年是真的很受程叔的喜爱啊。
只不过,为什么呢?
“程处长,早上好!”
许多年也被对方的热情惊了一下,难怪昨晚老沈还留了他一会儿,原来是这样啊。
“叫什么程处长?”程仲云指着沈承文,佯怒道:
“跟他一样,喊我程叔就可以了,听到没?”
沈承文:“……”
苦笑一声,许多年没办法,只好改口。
听到许多年喊自己一声叔,程仲云大喜:
“来来来,先喝茶。”
接下来,就是扯闲篇了。
连着喝了几杯茶,许多年坐不住了,忍不住道:
“程叔,要不咱们现在开始吧?”
“开始干嘛?”
程仲云装作不懂,毫不在意地道:
“喝茶嘛,我跟你说,这可是好茶叶,想当年啊,我们在……”
许多年无奈,对方又开始回忆当年了。
没办法,他只好放松心情,顺着对方瞎扯淡。
旁边的沈承文看不懂,也乐呵呵地听着。
就这么聊着聊着,时间很快来到十一点多了。
这个时候,程仲云才‘如梦初醒’,想起来要画画。
不过,画画之前,他还吩咐他儿媳妇做饭。
看见老程他老伴跟儿媳妇从房间里拿了一块腊肉走进厨房,许多年心中压力山大。
这老程明显就是早有准备啊,说什么也要留许多年在家里吃饭。
毕竟,多年的手速再快,最少也要半小时吧?
等画完了,时间也中午了,留下来吃午饭,不就是顺理成章的事嘛。
要是许多年不愿意留下来吃饭,那可把老程给得罪狠了呢。
而且还不用程仲云用领导身份来压他,直接一句话:你是不是想让别人说你程叔招呼不周?
所以,许多年心里的压力能不大吗?
三人走进书房,沈承文看着许多年摆开架势,开始画画,满心好奇。
一开始,他就很奇怪,因为许多年的画法很独特。
沈承文没有说话,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才慢慢张大了嘴巴。
嘶!
这画,就好像要真实的人一样,相当逼真!
画里面的程仲云,就跟那边坐着的真人似的,眼神也很犀利。
他心里对许多年的敬佩,真的如滔滔江水一样连绵不断了。
很会做人,画画能力又如此强大,难怪他父亲和程仲云都那么喜欢许多年了。
就在这个时候,书房外面,传来老程他老伴和儿媳妇她们的声音:
“老头子,饭好了,快出来洗手吃饭了,别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