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是谁?
许多年没有问,跟着秦建国进了屋。
秦家客厅很简陋,八仙桌和长条凳,两个带着年代痕迹的保温壶,上面印制的凤凰图案已经模糊不清了。
八仙桌上还有瓷制水杯和茶壶,刷得嫩白,看不出来是茶壶。
四面白墙,落了不少尘埃,并没有很白。
居中那边,还挂了一副伟人的画像,年代气息扑面而来。
秦建国很热情,忙着招待周红梅和许多年两人,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
而秦淮茹母亲杨秋红,把许多年带过来的礼物放回屋里之后,出来的时候,脸上的热情更盛几分。
没人不喜欢出手大方的姑爷,而且这个姑爷还长得这么帅气高大,那就更开心了。
“多年,我听我女儿说你是在设计院工作,对吧?辛不辛苦呀?你刚上班没多久就请假,你们领导会不会给你穿小鞋呀?”
杨秋红一开口,话里有话。
明着关心,实则想要获取的信息就更多了。
她没有接触过老许家,而且许多年连一个媒人婆都不愿意请,她可要说道说道了。
尽管媒人婆一指,姻缘一线,就是一辈子。
但是,没有媒人婆,父母也担忧自己的女儿嫁过去会不会受委屈,毕竟婚姻大事非儿戏,自然是谨慎再谨慎。
在秦家沟附近好几个村子,秦淮茹的美貌当属第一。
所以秦淮茹打小就很有想法,一门心思要嫁到城里去。
来秦家的媒人婆,来了一波又一波,但秦淮茹都不肯,这才拖到了她二十岁都还没成家的窘境。
杨秋红跟秦建国两夫妻都急坏了,这女儿该不是要砸手里了吧?
成了老姑娘,可就嫁不出去了呢!
急着嫁,但杨秋红也要替女儿好好看看许多年是不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大娘,我的工作不辛苦,上面领导来任务了,照着勘测数据等进行设计图纸,有了设计图纸,建筑工人就可以照着图纸施工了……”
许多年微微一笑,就是这个称呼,实在让他难以启齿。
跟着秦淮茹喊娘,会给人太着急的坏印象,喊其他称呼,又有距离感。
思来想去,只能喊大娘了。
“我这份工作是街道办王主任的爱人帮忙介绍的,之前有不少人面试没过,所以才推荐我去面试的……”
“沈院长人很好,也挺器重我的,听说我今天来提亲,还让我到时候邀请他喝喜酒呢……”
没有正面回答杨秋红的问题,但这些话,也让她跟秦建国眉开眼笑了。
周红梅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事,忙不迭拍大腿道:
“你领导要来喝你的喜酒?那到时候可得好好办一下,你可得亲自去邀请他,可别吊儿郎当的,要尊敬点……”
许多年无奈,摊手道:
“妈,我什么时候不尊重我领导了?再说了,沈院长要的不是我亲自去邀请,而是我写的邀请函……”
“………”周红梅无语,一個邀请函而已,有什么值得领导惦记的吗?
不过,许多年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把话题拉回到相亲上面。
于是,接下来就是周红梅跟杨秋红两人的闲聊时间了。
两人开始说起许多年和秦淮茹两人各自小时候的糗事,从小到大,从性格爱好到身高体重这些,全是私密话题。
许多年听了一会儿就出去了,由秦淮茹领着他到旁边转转。
不过,刚转了没多久,不远处全是小孩,许多年顿时感觉失策了。
这时候出来转悠,明显就是被人当猴子看呢,所以还是回去呆着吧。
正好秦淮茹要做饭,他便跟着进了厨房。
秦建国本来在厨房忙活的,忙着忙着,就说去弄点柴火进来,然后老半天都没见到人影。
厨房就剩下秦淮茹和许多年两人了。
客厅里,杨秋红看到无所事事的秦建国,忍不住道:
“你在这里干嘛?”
这话的意思是:你怎么不去做饭?有你这么招待客人的吗?
秦建国也无奈,“你女儿和多年在厨房呢,让他们两个小年轻聊聊吧。”
“对对对,亲家母,你们不知道,我家老三啊,平时都不爱跟厨房待着的,但自从小秦来了之后呀,就特别喜欢待在厨房,两人呀……”
周红梅也笑着说道,话里话外都是许多年很疼爱秦淮茹的意思。
就差把许多年说成舔狗了。
“小时候,老三就很调皮捣蛋,现在成熟稳重多了.....”
“厨房里的活,他就会烧火,揉面的时候,都不太会......”
厨房里,许多年说要帮忙揉面,秦淮茹说不用,帮忙杀鸡,她还是说不用。
“小看我是吧?伱是不是以为我不会杀鸡拔毛?”
秦淮茹温柔一笑,眼角满是幸福和爱意的浅笑,“我可是听小梅说过,你小时候都不进厨房的,像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少爷.......”
“胡说八道,小梅这是在败坏她三哥的好名声呢......”
许多年‘恶狠狠’说道,然后起身去杀鸡了。
“你真的会杀鸡呀?”秦淮茹担忧地跟着出来了,就听他头也不回地道:
“水都烧开了,正好杀了烫一烫就可以拔毛了,抓哪一只?”
她家养了七八只鸡,还有一只老母鸡,领着五六只刚孵化出来没几天的小鸡仔,在后院的鸡圈里闲逛。
“我来吧。”秦淮茹想要帮忙,许多年没让,很快就把一只大公鸡给抓住了。
“确定是这只大公鸡吗?要是吃了它,你们家明天早上就会少一只打鸣的鸡哦......”
“对,就是它,每天早上就吵死了,我今天就要吃它的肉。”
“行,你帮我抓住点,我来拿刀。”
拔掉鸡脖子处的一些毛发,许多年提着菜刀,微微用点力一拉。
鸡血就飞了出来,早有准备的他,按着鸡头,对准地上的碗。
帮忙提着鸡爪和翅膀的秦淮茹惊讶道:“你还真的会杀鸡呀?”
“我早就说过了,我是属马的嘛,马杀鸡......”
“你不是属牛的吗?就知道骗我,哼!”秦淮茹白了他一眼,她根本没明白许多年的冷笑话‘马杀鸡’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