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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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

  在边陲三城里。

  陈臻正在营帐里。

  听着此起彼伏的哀嚎声。

  是来自大乾的女人们的声音。

  还有草原人们的笑声。

  酒,女人,羊肉,血。

  草原人便只喜欢这些东西。

  陈臻看着下方的惨状,却是不屑于他们低级的需求,随后转身,却是对着铁尔台眯着眼笑道。

  “大汗,今日今时的望京城,只待这薛白律的后人一死,大乾武林便又会再分魔教正派,如今的大乾武林人,便会土崩瓦解,到时候,这大乾再无护国武人,不攻便能自破。”

  “嗯,人心散了,一切便都散了,听你所说,你便是在攻大乾的心。”

  铁尔台只是淡淡的点头,独自对酒独酌。

  也不和大司命分享。

  而大司命陈臻也不恼,继续说道。

  “我知大王不屑于阴谋诡计,只不过,这些阴谋诡计,能让你草原损失最少,何乐而不为呢。”

  “我知。”铁尔台也不问这南方白莲教的邪人是如何身分两头的,他此时也不急着推进。

  子民们需要熟悉这里肥沃的土地,学习耕种的技术,在这里扎根,学会如何扎根,才是重中之重。

  “我在大乾的分身,甚至没有任何修为,只凭智慧,就将这些大乾人玩弄于鼓掌之中。”陈臻眯着眼更是说道:“这袁衍啊,就是个无能的雅人。”

  之所以称呼今日大乾皇帝为雅人。

  是陈臻觉得,他的字画,也确实有些值得称道的地方。

  但也仅是如此了。

  作为皇帝。

  他却是太无能。

  实际上。

  便是这位百年里最强的大汗。

  陈臻也不大看得上。

  北人。

  皆蛮夷也。

  ....

  “父王!恳您下旨,救薛玄武吧!”

  袁奉此时在皇宫别院外。

  磕头请皇赐圣旨,护得薛玄武的周全。

  他是兄弟。

  他是国师的后人。

  他是挚友。

  “他当日也是规劝他的那帮子读书人同窗,据我所知,他并未参与到任何一场针对武林人家眷的暴行之中。”袁奉双目含泪,额头都滴出血来了:“恳求您救他,就当是为了薛国师的百年护国之功,也不能让他绝了子嗣啊。”

  此时。

  依然沉迷作画的袁衍终于是说道。

  “孩儿,你说,我这画,若是拿到南方,能否操得个大师之名?”

  “画画画!父皇,您除了画还是画!您是皇帝啊!您还是大乾的国君!”

  “大胆!”

  御前侍卫呵斥,他们身上都有血刀山庄特殊的刺青...

  也不怵这位皇子。

  此时,袁衍却是压了压手,让两位稍安勿躁。

  “你们退下吧。”

  “是。”

  两位御前侍卫退去。

  此时,袁奉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我便是连个侍卫的话都不如了....”

  “我当真是个无愧于昏庸之名的昏君是吗?”袁衍此时才终于淡淡的说道,放下了手中的画笔。

  让袁奉的感觉有些异样。

  一个皇帝。

  九五至尊。

  承认自己....是昏君?

  是什么意思?

  “父皇,您....”

  此时,袁衍还在沉迷字画之中,只是眼神却是看着外边。

  “正因为我是昏君,所以我救不了薛玄武,我对不起白律兄,但他的后嗣,我确实护不住。”

  “因为,我是昏君....”

  “玄武是我看着长大的...”

  言下之意。

  这位昏庸沉迷字画的皇帝。

  貌似....

  “便让你父皇做吧。”

  “您....”

  声音他很熟悉。

  袁奉感觉惊悚无比。

  刚才清冷的女声。

  血刀山庄...

  现任的教主。

  唐凤鸣。

  一袭血衣。

  与君同位。

  此时,这位高高在上的教主,淡淡的说道。

  “便让玄武...去吧。”

  连血刀山庄的教主都这么说。

  袁奉有些心冷。

  貌似这位自己的兄弟。

  必死。

  .....

  【您修好了一把锈迹斑斑的刀,锻造技能+1,获得属性点1点】

  【这样的破刀您都能修好,凡间的刀匠,您的技艺可谓是强劲,是否考虑收徒,将宝器阁发扬光大?也许千百年之后,您这宝器阁也是個老字号了】

  姓名:李玄

  天赋:万古不老

  修为:筑基期

  力量:45

  敏捷:45

  灵根:2

  灵力:13

  捕猎:等级5(6/321)

  锻铁:等级15(12/3952)

  农耕:等级5(20/201)

  钓鱼:等级9(30/1285)

  草药辨识:等级17(201/9122)

  医术:等级10(1/3422)

  铁骨拳:等级10(-/-)

  铁线刀:等级10(-/-)

  飞燕变:等级1(74/1000)

  ...

  千刀不尽(-/-)

  薛白律的钓鱼术(-/-)

  无极魔刀(-/-)

  古琴曲(烟江南)(-/-)

  .....

  “给。”

  李玄笑眯眯的将刀丢了回去。

  此时。

  这名将士看着焕然一新的好刀,这却是熔铸了不少的材料在里面的。

  这被四面包围的宝器阁店主,确实是真的在认真为他修刀....

  修的还挺好。

  那名接过了刀的兵士看着手里焕然一新的刀,心中一阵悸然。

  “谢谢....”

  终于。

  有好刀用了。

  ....

  此时。

  袁香凝在江玉这边,丝毫不惧他此时血眸如恶鬼般的模样。

  “江玉,我觉得事情,还可以再商量。”

  “公主...”江玉此时轻轻的说道:“纵然这是一次阴谋,是一个坑,也是我必须要去踩的坑...武者的尊严,不可辱。”

  纵然是在军中和江玉不对付的人,此时此刻也站在了他这一边。

  修武一口气。

  一口气没了。

  修什么武?

  这口恶气,却是不能不出。

  同为武者的袁香凝理解的...明白的...

  所以她没再说什么....

  只是轻轻的说道。

  “所以我才不喜欢望京城啊....”

  此时。

  她却是远远的看着必然会沦为‘牺牲品’的铁匠铺。

  看着在打铁的年轻掌柜...

  俊秀,年轻。

  而且....

  眼熟....

  似乎。

  是在哪里见过吗?

  ....

  三日已至。

  大雨瓢泼。

  雷声阵阵。

  江玉却是纹丝未动。

  待到太阳升起的时候。

  三日了...

  终于。

  两边的气氛开始剑拔弩张起来。

  江玉睁开双眼。

  “戟来...”

  “是!”

  身后和他出生入死的军士,合力将他的长戟拿来。

  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别说杀薛玄武了。

  就是要杀皇帝老儿,他们都愿意....

  战场上同袍出生入死的情感,却能超过那昏君老儿。

  “这‘霸王血戟’重一千斤,死于戟下草原人三千余。”

  “是取你人头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