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再苦一苦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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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乎。

  前线的武道强人们,要女人有女人,要银子有银子,要药有药,总而言之,还有家人的家书,极尽一切优渥之待遇....当然,也仅限于修真气的武道强人,那些大头兵们,可是什么都没有了。

  后方这边给予的支持却是真金白银的。

  可以说,该给的,能给的,能满足的都满足了。

  至于国库的空虚从哪里来....

  这也并不是很困难的事情。

  再苦一苦百姓的事情,这些都是小事情。

  陈臻淡淡的笑道。

  “那便如此吧,度支尚书.....”

  此时,度支尚书顿了顿,倒没有立刻离开后宫,而是悄悄的上前,从自己的大袖里掏出一枚玉石来。

  “陈公公,这玉传说是仙家之物...冰凉清心,修身养神,还望笑纳。”

  堂堂度支尚书,管一国财权,如今面对陈臻时却是低声下气,不敢大话。

  他这个度支尚书,说是管一国财权,但真正掌舵的.......

  却是陈臻这个来自南方的渡北人...

  发掘质钱之法,不动声色的取民众之银...

  望京的银子望京花,一个铜板别想带回家。

  当然,如今不动声色的取民众之银已经做不到了,前线战事紧俏,武道强人们要求又多...官府也没多富裕,只能说银子能够维持前线战事和大乾的运转。

  此时,陈臻淡淡的看了一眼玉,却是闪过一丝不屑。

  不是不屑这玉。

  而是不屑这度支尚书。

  “虽是一般货色....不过你这心意也在就是了。”

  陈臻收下了这玉。

  度支尚书便也告辞了。

  “那....我便告辞了。”

  “去吧。”

  当度支尚书走了之后,陈臻将这玉给随手丢下。

  “北境的乡巴佬啊....一个安神玉当成宝贝。”

  此时此刻,旁边一位密探回来给陈臻报事。

  ‘大公公,如今民怨沸腾,上下皆骂边关武道强人养寇自重’

  听闻密探的线报,陈臻的嘴角却是微微翘起....

  此时,陈臻淡淡的笑道。

  “去天牢....见一见我们的读书人楷模,胸中一口凛然正气的前礼部尚书。”

  去到天牢的时候。

  见到被锁着琵琶骨的前礼部尚书。

  一个披头散发,奄奄一息的老人。

  “阉狗....”

  “嗯,还有力气骂人,看来刑部的人还是留手了,敬你这读书人。”阴森逼仄的天牢处,没有一点自然光照,只有阴湿处的烛光。

  陈臻便在这烛光之下异常的阴森....

  “尚书大人,奴才这般有礼了。”

  “呸...”一口浑浊的口水吐在了陈臻的脸上,大笑三声:“哈哈哈!阉狗,你祸国殃民,你是真该死啊.....”

  “嗯.....我真该死。”

  陈臻便来到了前尚书的面前,眯着眼笑道。

  “那你便还不够了解我啊....您可真是聪敏啊,我刚来的时候,你便知道我所行之策是狼子野心....整個大乾的读书人,最敬你布衣尚书,当年以头抢地,死谏皇帝老儿,便说我狼子野心。”

  “但事实却是,因有我在,大乾国库才得以充盈,才有银子去供养那些武道强人,让他们去守城戍边,我可是你们大乾的大功臣啊。”

  “国弱民贫...便是你所做之事的后果。”

  陈臻坐在一旁,淡淡的笑道。

  “便是这大乾国教,都支持我行‘质钱’改政。”

  “国弱民贫,那度支尚书便是个废物,只懂得拿出漂亮的纸面,税银,根本不知....他所作的到底是什么事情。”前礼部尚书叫骂道。

  陈臻却是正眼看着眼前的前礼部尚书。

  却是多了一分尊敬在。

  “确实....如此...”

  此时,见陈臻承认,前礼部尚书淡淡的说道。

  “你是要杀我了吗?折磨了我那么久,终于够了?”

  “非也非也,之前不杀你,并非我不想杀你,而是....伱要死的有意义。”

  “意义?”

  “那你可知道,若是你死在了天牢里....这天下的读书人会怎么想呢?您为民请命死谏,因病陨于天牢,而武道强人却养寇自重,这让这国人悠悠之口,如何堵上啊。”

  前礼部尚书一想。

  脸色狂变,疯狂挣扎。

  “大乾真乱了,对你也没好处....你欲窃国,若国将不国,你也无国可窃....”

  “怎会没好处呢?”陈臻在前尚书的耳边说道。

  “鄙人陈臻,自南境白莲教而来....”

  “非是为窃国而来,是为截运而来....谁叫你们大乾,江湖居然一统了....”

  “今日你们敢统一江湖,不分魔教正派,他日你们就敢一统北境诸国啊....”

  前礼部尚书。

  死不瞑目。

  ....

  ....

  此时。

  度部尚书府邸。

  尚书谈笑吟吟的回到府邸,今日见到了陈公公,心情却是不错。

  此时,他的儿子卢慧文,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却是气冲冲的出来说道。

  “爹,你将我娘留给我的东西送给那南方大太监了?”

  此时,度部尚书却是紧张的看着四周,说道。

  “别说他大太监....人家是南方来的救星,胸中大才气.....治国若是靠那一帮子武人,我大乾早就被草原人践踏殆尽了,我大乾需要他这般人才,人家那是淡泊名利,才没谋一官半职来做的。”

  尚书之子卢慧文不甘心道。

  “爹,可是....咱也对他没所求啊,您可是堂堂度支尚书,他就是一个阉人。”

  尚书大人训斥道。

  “可是什么?你以为现在国穷民困之际,是谁给你锦衣玉食?不是爹....你以为爹这一个一年二百两的例银能让你去春香楼夜夜笙歌?你不想想,你去那儿一次,便要吃掉一百两银子,我可能供养的起你这般用度?”

  卢慧文心虚异常。

  “我...我这是去吟诗作对。”

  尚书大人又怎会不知自己儿子的操性。

  “哼....今时,我们便要讨好陈臻,他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我们只要从陈公公的嘴里得知接下来的金银旨意,咱们家就能从中获得银财,你的锦衣玉食,可都是靠着陈大公公来的呢....”

  此时,度支尚书的儿子面容也是纠结。

  他是个读书人....

  虽感觉....

  自己父亲和陈公公做着的事情不对。

  但,有些事情他知道归知道。

  他真的不愿意放弃锦衣玉食,不愿放弃春香楼里的如花美人,蚀骨销魂。

  不想....

  是年。

  度支尚书家财更翻一翻。

  国穷。

  民困。

  不代表他官不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