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甚好(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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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叶慌忙将双手背在身后,双拳握紧,极力抑制着心中的怒火。

  秦嬴笑得狡黠,温叶实在忍无可忍,四年前一场大火将皇宫尽数烧毁,京城百姓也被殃及,如今他又想故技重施坑害幽州百姓,当真是猪狗不如不配做人!

  不等秦嬴回答,温叶扬手将腰间的佩剑扔在地上,金铜色的眼眸闪着冷傲的光,她坚毅地大步向前走去。

  秦嬴迅速向后退了两步,手中的箭弩再次举起。温叶回首皱眉,茗护卫与暗卫已随她跟了上来,方才只顾着幽州城百姓的安危,却忘了与茗护卫他们交代。

  茗护卫点头领命,虽不情愿但眼下只能照做,他手上的弯弓搭箭却丝毫没有松懈。

  秦嬴恶毒地盯着温叶,狠不得她已经是个死人了。温叶扯了下嘴角,恨意如此之大的人她还真是少见,难道他今日是来与他同死没想活下去?

  温叶试探着向秦嬴发问,秦嬴答得爽快倒是没有想隐瞒。

  温叶挪着小碎步向他慢慢走进,秦嬴沉默片刻,缓缓抬手将面具摘下,憔悴的脸上赫然有一道长长的刀疤,从眉稍到嘴角极其骇人。

  温叶看着他那张被毁的脸全无波澜,眼前之人害得她失去所有,纵使千刀万剐也死不足惜。

  秦嬴仰天大笑,他早就疯了,在她伤了自己又自刎在自己面前时,他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温叶掏出衣袖里的匕首,是那把墨彦在凉州给她的匕首,她一直都带在身上。

  温叶拔出刀鞘,奋力冲向秦嬴刺了过去,锋利的刀刃划过秦嬴的手背,秦赢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匕首落地人也被擒。

  秦嬴狂笑不止,捡起地上的匕首抵在她的脖颈处,挟持着她快步走到城墙边上,眼看就要将她推下。

  温叶灵巧地攀住秦嬴的右臂,隔开利刃与脖颈的距离,随即右手按住他的拇指,同时曲起左肘朝后撞击他的肋下三寸。这招数还是墨彦教她的,她记得非常清楚,没想到真的有用上的一天。

  秦嬴被这突然一击打得闷哼一声,他万万没想到温叶会使这一招,疼得他弯了腰后退了一步。

  温叶也趁机挣脱开来,闪身而去,茗护卫手中的利箭立即脱手,一箭射中了秦嬴的手臂。

  一冷峻的男子声音从城门处传来,温叶喜极而泣看向城池之下,是他,是墨彦赶回来了,他没事真是太好了!

  秦嬴捂着手臂用尽力气拼死向温叶撞去,无数的利箭

  霎那间射中秦嬴的身体,他口吐鲜血却阻止不了他要与温叶同归于尽的决心,眼看两人一同坠落城池,一只粗糙有力的大手死死抓住了温叶的小臂。

  温叶仰头喜极而泣,没错,真的是她的墨郎,她以为这次会搞砸了,还好有墨彦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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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叶颔首展颜,将另一只手递了上去,一旁的茗护卫一把抓住,两人合力将温叶拽了上来。

  墨彦眼中满是关切,上下打量着眼前的泪人,确定无碍后将她牢牢地拥在怀里,全然没有在意他后背撕裂的刀口。

  温叶的手臂在他身后紧紧环住,却摸到了黏黏的东西,抬手一看是鲜血,吓得她花容失色。

  墨彦将她搂得更紧,方才他险些失去一生所爱,眼下怎么舍得将她放开,温叶险些喘不过来气,这窒息的感觉倒是让她刻骨铭心,日后足足念叨了墨彦一辈子。

  半年后,正值年关的京城热闹非凡,花车游船炮竹灯笼样样透着喜气。城西的向家宅院内,晚照和晴空的孩子平安降生,今日是向小公子的满月宴。

  温叶欢喜地看着怀中的婴孩,香吻不断地落在他的小手小脸上。墨彦在一旁喝掉两盏清茶,脸色渐渐冷了下来,若是他们两人有了孩子,自己的地位恐怕更加岌岌可危。

  温叶以为墨彦羡慕别人家的娃娃,连声安慰,将怀中的婴孩交给乳娘,拉着他往前院去。

  前院办着热闹的满月宴,向家长辈及小辈都来祝贺道喜,向山明当即宣布将向家家主之位正式让位给向晴空,他也要留在京城陪伴小少主成长。

  晚照莞尔一笑,她初为人母眉宇间的坚毅透着一丝温柔,晴空展颜,两人相视而笑,两人垂眸看向睡在晚照臂弯里的小少主,心中无比幸福满足。

  华灯初上,马车内的温叶倒在墨彦怀里睡得迷迷糊糊,马车在温府门口缓缓停下,晓春掀开车帘一角唤醒温叶。

  墨彦脸色微沉,看来今晚还是要独守空房了,回京之后他已答应衍帝元日之后去提点刑狱司复职,到时定要圣上下旨准他的三娘子随行,不然这即将开始的四州巡视又要将两人分开,他可万万不答应。

  温叶娇声哄着黑脸的夫君,最近确实冷落了他,不过她已将的亭主之位让与碧霄,日后有大好时光伴他左右,倒也不必急于一时。

  温叶的撒娇对墨彦一向受用,阴沉的俊脸立马缓和了许多,在她手背上不舍地亲了又亲。

  墨彦的言语越来越肆意,手上的动作也开始不安分起来,弄得温叶心痒难耐。

  温叶羞红了脸,他真是越来越不害臊了,这马车隔音再好外面也是能听见的。墨彦一脸坏笑,手上的调戏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这些天他过得清心寡欲着实委屈,若是不讨回来些怎么对得起自己。

  温叶受不住只好妥协,若是她说一点不想倒是假话了。墨彦敛了笑,轻咳一声,慌忙为她理好凌乱的衣衫,一本正经地言道:

  温叶被他派若两人的举动瞬间逗笑,一直进了温府这止不住的笑意还挂在嘴角。

  温简咧嘴笑着迎她进屋,温叶扯了扯嘴角目不斜视地迈过门槛,三月未见温简这嘴贱的毛病却是一点未变。

  温叶一到,这温家四人就算齐全了,温言招呼兄妹三人一一落座,今日难得相聚他倒是主动举杯破天荒地庆祝了一番。

  酒过三巡,温叶不胜酒力只喝了一杯,四弟温晨只浅酌了一口,而大哥温言三杯下肚就开始犯困,最后只剩下温简举着酒杯自饮,没喝上两杯就开始摇头晃脑胡诌起来。

  温叶白了温简一眼,方才不是说今日碧霄被晚照接去向家小住,还没过多久就不安生了,看来两人上月奉子成婚以后,碧霄对他倒是宽泛了许多,还真是欠收拾了。

  温简一脸的求饶和冤枉,边说边无奈地抬手,指了指趴在桌上犯着迷糊的温言。

  温叶愣了下,随即笑言道:

  温言支着手臂拄着下巴,看着懵掉的温简笑得肆意,这一声他算是真正放下了,这心里面突然觉得畅快不已。

  温简抬眸对温叶使了个眼色,这话中意思再清楚不过了。两人相视一笑,齐齐看向对面的温言。

  温叶笑言立马会意,准备明日就差人去打听清楚,争取早日下聘礼将婚事定下。

  温言被他们二人的一唱一和逗乐,温晨专心吃着菜却突然被大哥点了名字,顿时一个激灵,求助般地看向他二哥温简。

  温简欣慰地拍了拍温晨的肩膀,温家入仕的希望就全靠他了。温晨被他说得羞红了脸,垂首回道:

  温叶满心欢喜,大声附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