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阎埠贵与阎解成一人泡了一杯茶,俩人端着大茶缸滋溜溜的喝着。
如今,阎家也是能喝上茶叶的人家了。
这才是阎埠贵口口声声,书香门第的原因。
想去年,阎解成喝茶还蹭李科长的高末,没想到今年已经有自己的茶叶了。
轧钢厂离职那天,杨书记本着爱护后辈的心,送了他两包茶叶。
足足一斤。
够父子俩省着点喝一年的了。
如今,这新单位还一年发半斤。
不错不错。
阎解成将茶叶给阎埠贵分了半斤,可咱三大爷硬是蹭着阎解成的喝。
阎解成想那时罗工邀请居然没有去,感觉自己多少有点傻。
他也是被后世有些说法影响了。
说什么工人当家做主,身份好,体面。
现在想想,纯属扯淡。
组织生产所得,从来都是按劳分配,而不是按阶级分配。
想着想着,阎解成想到了陈汉良同学。
不知道,咱们这位天之骄子有没有被折磨疯?
年轻人啊,还是太鲁莽。
七天二十万字,后世起点写手都不敢答应。
还是后世写报告舒服,一份报告百分之七十都是复制粘贴。
阎解成想象着,陈汉良大半夜在一个五瓦的小灯泡下,借着橘黄的灯光,边写边懊恼的场景,他就笑出了声。
“哎,老大怎么啦?你在笑什么?”一旁的阎埠贵好奇的问。
阎解成便说了陈汉良的事儿。
阎埠贵想了一会儿,说道:
“古人云,御人之道,在以德而不以术,以道而不以谋,以礼而不以权。
这种事,有时候你得学习一下老易。
咱们院你一大爷是这方面的高手。
伱别看他见谁都和和气气的。可这院大多数的人,都被他治的服服帖帖的。
这才是御人的真功夫。”
阎解成听见三大爷的话,想了一下。
别说,老易头是真有两下子,属于天赋异常。
“一大爷,那咱可学不来,人家天生的一副忠厚老实样。”
阎解成笑着说。
“人家交通大学毕业,年轻气盛,心高气傲,这是必然的。
这种人啊,都是一根筋。
你呀,只有在技术上胜过他,才能让他心里服气,才会真正的佩服你。
你的这种做法?典型的术法制人。
也忒缺德了,不是正道。
长久下去,跟玩弄权术的混蛋有什么区别?”
听了阎埠贵的话。
阎解成仔细想了一下,心里有些认同。
他对陈汉良的行为,说到底也是pua。
但他心想着让这小伙子,见识一下社会的残酷,毕竟泥菩萨也有几分火气。
俩人也不再提陈汉良的事。
“嘘呦。这茶叶不错啊,解成。”三大爷吸溜了一口茶水感叹到。
“解成啊。要我说啊,你再分我点茶叶。”
三大爷见阎解成满脸的不情愿。
接着说道:“你呀,你。我养你多不容易啊,四二年你出生…”
阎解成见阎埠贵又要说四二年被鬼子追的事。
赶紧打断说道:“得得得,谁让你是我亲爸呢,再分您一点分一点。
以后可不能这样了,我就这一点了,这都够您省着点喝一年了。”
阎埠贵感觉自己确实有点过分,便解释了一句。
“我这不是想着去看看老先生嘛,毕竟没有老先生教我读书识字,我也当不了这个老师。
老先生的身体,越发的不行了。日后怕是见一眼少一眼了。”
听到阎埠贵这话。
阎解成心里疙瘩顿时解去。那位老先生,确实算是咱家的贵人。
父子俩说了一会儿话,阎解便回了东厢房。
夏日的时光很长。
此时,太阳还未落山。
余辉从门口洒进地面,让人直叹:夕阳真热。
就在阎解成无聊感叹的时候。
何雨水从他的门前经过,提着大包小包。见他房门开着,看着他。便喊了一句:“阎家哥哥。”
“雨水,你这大包小包的,这是放暑假啦?”
何雨水,将包裹放在地上。
走到阎解成屋。端起桌上阎解成的茶缸。
就是咕嘟咕嘟的喝了几口完了口就直乎:“嗯。这天也太热了,渴死我了。”
阎解成眼角看着自己的茶缸,心道:这姑娘也不知道避讳。
“阎解成你那什么表情?我都没嫌弃你,你还嫌弃我?
再说了,你不是我哥吗?咱们兄妹之间,还讲究这些干嘛?你的不就是我的。
我用我自己的茶缸怎么了?”
阎解成看着这个模样的何雨水,也是有些诧异。
这姑娘,原来腹黑着呢。
阎解成见此,就不提这事,便说道:“雨水,你这水也喝了,还是赶紧回家吧。傻柱估计在家等着你呢。”
“怎么,你这是嫌我烦?
再说了,我哥可不会等我。他可忙着相亲呢?”
阎解成随意说道:“相亲就相亲呗,他还能不要你这个亲妹妹?
再说了,你哥给你找个嫂子,这不就有两个人疼你了?
所以啊,妹子。我们这些当哥的,迟早都是要找嫂子的。”
何雨水听了这话,愣了一下,随即说道:“那也要能找得到。”
阎解成摸了摸鼻子,说道:“你对你哥这么没信心的?好歹有房有工作。”
“呵呵,我说的是有些人。
到时候如果真找不着。我这个当妹妹的,也可以帮一把。”说着还挺了挺胸脯。
大夏天的,小姑娘穿的比较清凉。
再加上拿着行李走了一路,汗水早就打湿了领口。这会儿衣服紧贴着,大致能看到轮廓。
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阎解成瞄了一眼,好像是有点变化,说明他上次的举动,还是很有成效的。
不知为什么,他的心里闪过了几个词。
知根知底。
从小养到大。
何雨水她等着阎解成回答呢。
结果,好久不见他出声,便看向阎解成。
才发现阎解成目光诡异的盯着自己的胸脯。
见此,何雨水碎了一口,道:“呸,下流。”
便落荒而逃。
何雨水在屋外拿着自己的行李,匆匆忙忙的走了。
一路上感觉自己脸烫的像发烧了一样。
心下除了娇羞、恼怒,更多是窃喜。
她就怕阎解成对她,客客套套的,像一个普通邻居一般。
阎解成偷瞄她胸口的眼光,让她觉得欣喜,觉得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
毕竟,俩人论过大小,阎解成的认可,最为真实。
何雨水到了自己屋,收拾了一下行李和情绪。
去了正屋,傻柱果然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