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沌沌中,方元如同一个缥缈的灵魂来到了一处世外桃源般的地方。
这里河水静静的流淌着,微风袭过,岸边有绿柳生长出的枝条随风飘荡。
几只白色的小雀扑腾着翅膀在空中追逐着,不一会儿便停落在一座泥瓦砌彻的砖瓦房房顶上,并用鸟喙梳理起了自己的羽毛。
他看到在房子一旁,靠近河岸的地方摆放着一张石桌以及两个石凳。
此时正有一老一少坐在石桌的两侧。
其中的老人慈祥和蔼的看着少年,微笑着问道:“阿影呀,怎么今天垂头丧气?”
“老头,我想出去玩,待在这里太无聊了。”少年坐在石凳上兴趣缺缺的望着眼前的小河。
看着河水缓缓流过,似乎提不起一丝兴趣,毕竟这样的日子,他已不知重复了多少天。
“哈哈哈,你还小,暂时还不可以出去乱跑。”老人摸了摸自己花白的长须,微笑着安抚道。
“我不小了,老头你难不成是怕我遇上坏人?”
“我现在很厉害的,像你之前说的那个什么神王都被我揍的鼻青脸肿的哩!”
少年撅了撅嘴连忙反驳道,为了证明自己,还挥舞了几下自己的拳头。
谁料老人却是摇了摇头,语重心长的对其说道:“当然不是,我不是担心你,我是担心他们。”
“太过于强大的力量,没有一颗与其符合的心智,对外面的世界而言,你的降临并不是一件好事。”
“我不听,我不听,我想出去玩!”少年委屈的用双手捂着耳朵,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不行就是不行,不过我可以给你讲讲外面的故事。”
老人轻轻将少年抓住自己衣角的一只手给拨开,满脸的无奈与好笑。
“那些故事没意思,外面的故事你都给我讲过很多遍了,我都能背下来了,你就让我出去玩几天,好不好嘛?”说着少年就扯住老人的衣袖,一双眼睛幽怨得看着老人,撒起了娇来。
“听腻啦?!”老人过滤了少年想出去玩的恳求,眯着眼睛打趣的问道。
他也知道,自己与少年两个人相依为命,定居于此,不管春夏秋冬还是岁月变迁,两人始终没有踏出过这里半步,无聊枯燥是必然的。
他已经这样度过了无尽岁月,早已学会了习惯,可少年毕竟只是一个对任何事物都充满了新鲜感的小孩子罢了,想出去玩想听些新鲜的有趣的故事,也在情理之中。
“嗯嗯,我见你总是一個人对着你家乡的方向发呆,你不给我出去玩也可以,不过我要听你给我讲伱家乡的故事。”
少年指了指无垠的星空,好奇的说到。
老人有些错愕,先是失神的望向了远方,又转过头来哈哈哈大笑到:“哈哈哈,也不是不行,毕竟那不仅是我的家乡,某种意义上也是我们俩共同的故乡,既然你想听,我便向你讲讲。”
“嘻嘻,老头您先别急着讲,我这就为您沏壶茶来,您老慢慢讲!”
似乎是怕老人反悔,少年连忙跑回屋子,仅过片刻便拎着一个茶壶急匆匆的跑了出来。
“哈哈,你这小鬼头!”老人看着少年的样子不由的笑骂起来,也只有这个小滑头有求于自己的时候才会用上敬语,这般殷勤了。
少年急不可耐的将手中的茶杯为老人摆好,便用双手撑起自己的脑袋坐下,瞪大自己的一双大眼睛期待的看向了老人。
“这么多年,你泡茶的手法还是一点长进没有。”老人看着眼前热气腾腾的茶水,在想了想刚才少年简单粗暴的泡茶方式,笑意更盛。
“哪有?!我很认真的给您泡的!”少年连忙不满的否认。
“随便乱抓一把茶叶,把壶里的热水倒进去,也算认真?”老人好笑的反问到。
岂料少年也嘴里一点不服输的说道:“有的喝就不错啦!实在嫌弃的话,待会您老讲完之后自己动手去泡一壶,你老不是总教育我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吗?”
“罢了罢了,想喝你泡给我的一壶茶可不容易,将就些喝吧。”
老人不慌不忙的先拿起茶杯品了品茶,心满意足地发出一声长吁,顿时开怀大笑的向少年讲述起了自己故乡的故事。
“老头可以给我仔细讲讲那些神话故事吗?”少年对老人故乡的其他东西并不太感兴趣,他自小便只喜欢听老人讲神话传说、奇闻密史。
“你呀你呀,果然年纪还小,就爱听这些。”老人笑骂到。
听到老人的话,少年有些不想承认,但还是挠了挠脑袋嘿嘿的笑了起来。
故事刚讲不久,老人便见少年一副神往心驰的模样,着实有趣,便开口问到:“只听故事还觉得不够生动,想亲眼见见他们长什么模样,对吗?”
“嗯嗯,果然还是老头你最懂我了。”少年开心的点了点头,他对那些风土人情可不太感兴趣。
“我早些年将家乡的奇闻异事、神鬼传说都整理在这本书上,这上面有各种各样的画像...诶,这暂时可不能给你!”
老人说话间从手中变出一本古书,引得少年迫不及待就的想要将老人手上的古朴书卷给抢过来。
岂料老人早已料到他的意图,书往回一收,就令少年抓了个空。
“你耍赖!”少年生气委屈的大喊一声。
“明明是你耍赖,想抢老头子我的书。”老人笑着反驳到。
“我没有,我是怕你年纪大了,怕你不小心弄丢了,我拿去替你保管两天。”
没能得逞的少年,自然不可能承认,开始瞎编胡诌起来。
不过,老人可不吃他这套,毫不留情的将少年心中真实所想给点了出来:“哈哈哈,你这小子准是按捺不住又想提前将故事看完。”
“没意思,又被你猜中了,不给就不给,真抠门,哼!”
少年终归是还有些孩子气,不开心的侧着头生起气来。
老人拿他没办法,只能退让一步,安抚他的情绪。
“阿影,若你将此书提前看完,那老头子我便没什么可讲的了。”
“这样吧,等我把所有故事都向你一一讲完,再将这本书送给你?”
听到这话,孩子气的少年总算把头扭了回来,砸吧砸吧嘴,似乎自己做出了很大的妥协一般。
“好吧,那你可要快些讲!”
“哈哈哈,好好好。”老人伸出手宠溺的用手掌揉了揉少年的头发。
老人摸头的举动让少年瞬间炸毛,嘴巴气鼓鼓的对着老人抱怨来起开,还试图将那只苍老的手掌的给从自己头上挪开:“都告诉你了,不要摸我的头,会长不高的!”
老人赶紧悻悻的将手收回,并连连安慰到“会长高的,会长高的,其实,你要长高我可以帮你。”
少年果断的拒绝了老人的提议:“才不要你帮,我要自己慢慢长高。”
“好好好,那我继续讲....”
老人点了点头,饶有兴致的继续向少年讲起了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