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音刚落,又一道银光掠出,将一旁缠斗着的李家超凡者连同某个不属于自己这方势力的一人拦腰斩断。
鲜红的血液溅落在他的衣衫上,宛若一朵绽放的血花。
白袍男子挥了挥袖子,将上面的一些血污甩开,扫视一圈后淡漠的说到:“李家的晨星境高手呢,怎么就你一个,再不出来可要保不住你们的东西了。”
“呵呵。”他话音刚落,一声苍老的笑声响彻整条街道,震慑着每个人的心脏。
一道身影从一栋高楼顶端跃落,稳稳的落在地面上。
他身形佝偻,须发皆白,皮肤松弛,看上去像是风烛残年,但那股凌厉的气势却仿佛能够洞悉一切,目光如炬,精神矍铄。
“终于舍得出来了,我还以为你们要睡着了。”
白袍男子笑了笑,他的嘴角挂着一抹讥讽,似是根本没有将老者放在心上。
听到白袍男人的话,老者亦是当即大笑着同样对着他们调侃起来:“既然来了,几位还戴着面具做什么,莫不是属老鼠的见不得人?”
他当然看出这五个人中至少有两个是和他同样的晨星境界,其余那三個虽然没有达到晨星境界不过看他们的气息估计也快了。
心中虽然有些诧异和不解,但他还是相信自己应该能对付他们,毕竟自己已经强行服食丹药暂时达到了晨星境中期。
白袍男子当即发出一声冷哼,他拍了拍手,袖子里顿时无数黑气奔涌而出。
黑气钻进了那些人的口鼻之中,甚至就连已经死去的人也不例外。
随后这些人就像是被人操控了一般,立刻失去了神智,浑身更是缠绕上了淡淡黑气,就连地上死去的尸体此刻也如同诈尸般重新站了起来。
他们的眼睛血红一片,立刻疯狂的调转方向攻向了李家的神秘老人。
“哼!”
冷哼声响彻天地,老人脚踏七星,双手合十,一圈金光从掌心飞射而出,将这些被操控的人和定在原处,随即一步跨出。
他的身形犹若鬼魅般飘忽不定,每一次出现都会有一个人倒地,或是眉心插上一根银针,或者胸前多了一道长长的血痕,更有甚者直接被劈成两半,残肢断骸散落了满地。
见他如此棘手,一阵冰寒迅速向他袭来,想要限制他的行动,夏天这样的天气路面竟然结起了冰,空气中更是有雪花飘落。
晨星境界的能力者?
老者脚底结冰速度慢上了不少,顿时一惊,不敢怠慢的看向了那个带着白色恶鬼面具的女人。
她的能力似乎是冰霜,刚才还是艳阳高照,此刻却变得寒风凛冽,刺骨生疼。
“你们李家守不住那东西,还是交给我们吧。”白色面具下的声音阴沉无比。
“你以为凭借这些伎俩就能杀死我?简直痴心妄想!”
老者冷笑道,虽然他心里清楚现在的局势非常不妙,但是他并不认为眼前这个年轻女人就能够和他匹敌。
“那你试试看?”面具女人淡漠无比,伸手朝前一点。
瞬间周围温度骤降,空气仿佛凝固一般,雪花和冰凌都成为了他的武器,密集的打向老人。
“雕虫小技罢了。”
老人怒吼一声,全身真气迸发,强大的劲风吹动他那灰色的衣袍,头顶更是浮现出一轮太极虚影。
太极旋转,挡住了所有的攻击。
但是紧接着,老人脸色微变,因为四周突然变得暗了起来,就好像夜晚来临,整个世界陷入了黑暗当中。
他的视线变得模糊,再加上周围的环境变化让他分辨不出自己到底在什么位置。
这是什么幻术,连自己也中招了?
老人心中惊骇,立刻不敢妄动,凝神静气想要破除幻术。
而方元这会已经躲到了远处。
他看着老者突然停下动作站在原地不动脸色立刻阴沉了下去,自己要的结果是两败俱伤,而现在看来李家的处境似乎并不怎么好。
李家绝对不止这些实力,李宏图还在等什么?!
这个问题,陈丹阳同样很想知道。
就凭他和这个李家的晨星境显然很难应付那几个和他们同为晨星境界的袭击者。
远在李氏庄园的李宏图心中大感不妙,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否则就连盒子李家都保不住。
“宏图,不能再拖了,先把盒子保住吧,我们的人也快要拖不住西南镇守司了。”李家一位苍老的老人叹息着提醒道。
听到他的话,李宏图深吸一口,当即只能命令外围的李家人迅速赶去支援,提前收拢包围网:“所有人立刻前往车队,掩护陈丹阳离开!”
……
此刻,在战场的最外围,两方的人马正激烈战斗着,刀枪剑戟,各种兵刃碰撞在一起火花四射。
李家包括他们请来的外援正在顽强的抵抗着西南镇守司行动处派来的两支行动组。
人数上、实力上,西南镇守司明显占据优势。
李家的晨星境界高手此时也意识到情况危急,他一咬牙,一拳轰碎面前的阻碍,冲了出去。
“你们找死!”他暴喝一声。
然而一柄长剑出鞘,耀眼的光芒闪烁间划破长空,一道璀璨光华爆炸开来。
“啊!”李家的晨星境界高手顿时痛叫一声,身上多出了一道血淋漓的伤口。
“拦住他们。”李家的另外一名晨星境大喊一声,李家剩下的高手纷纷跟随着他一齐扑了上去。
可是,他们哪里拦的住不断汇集的行动队员。
西南镇守司的强者都接二连三的赶到了这里,光是晨星境就不下七位,其中更是有商洛为代表的顶级晨星境强者,他们在这个境界几乎是站在巅峰的存在。
特别是商洛。
他号称银月境之下第一人,是同境界之中无敌的天才
即便是李家的所有晨星境高手加在一起都不愿和他硬拼,更何况商洛旁边还有其他人。
短暂的交锋之后,李家的人已经节节败退,就连晨星境强者也先后倒下了两位,无法再阻拦的他们立刻仓惶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