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俞莞之归心(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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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盘,一般是放在土坯木架搭成的台子上,通常由两块圆石做成,两层的结合处有孔,有木棒插孔串起来行成受力柱,然后由牛或驴拉动。

  不过卢安代替畜力后,效果非常显著,节奏比驴马快多了。

  只是可惜,米面才磨到一半,才出白浆,就被小孩给打断了。

  闻着俞莞之的娇喘表白,卢安静止了,伏在她身上一动不动,要不是还有缓沉的鼻息在进出,都以为是个木雕呢。

  如果说,身下这姐们之前还是半表白,借助到南岳古镇购置产业半表白,那么此刻,她是赤果果地道出心意了,直接且情深,没有任何遮掩,没有任何虚伪。

  见他眼睛一眨不眨地凝望着自己,好像失去了知觉,许久,俞莞之右手再次动了,从他后脑勺游过耳迹,再游到他脸上。

  她轻轻抚摸着小男人的脸蛋,爱怜地说:“是我错了,是我太贪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卢安用手封住了嘴唇。

  对视片刻,他拿开了女人嘴上的右手,凑头含住了她的嘴。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卢安顾不得那么多了,也不管是不是在南岳古镇了,是不是在南岳圣帝的眼皮底下了。

  他不想错过这场邂逅!

  他不想辜负美人恩!

  就这样,两人温柔地、肆无忌惮地、深情地亲昵在了一起。

  对面通铺小孩在哭泣,屋外街道偶尔传来哟喝声,屋内的两人却继续拉动了磨盘。上面的磨盘由慢到快,充满了力量,下面的磨盘稳如泰山,默默地承受着。

  卢安是个熟练工,拉磨是一把好手,越拉越兴奋,越拉越有劲。

  俞莞之虽然是大户人家的千斤小姐,可也不是纯新手了啊,一边用爱的眼神鼓励着他,一边往磨眼中喂米粒,不一会儿,下面的磨盘石刻上面就有乳白色的米浆滴落。

  卢安见有产出了,低声在她耳边说着一连串动人的情话,她痒痒的,全身遍染了一层红晕。

  某一刻,卢安说:“这纱布太厚了,影响出米浆的效率,得减少两层

  才成。”

  俞莞之没做声,看着他伸手撕去了外面那层厚的,只留下了最里边的一层薄薄纱布。

  卢安继续拉磨,短短几分钟后,米浆在石刻上聚集成线,像雨线一样流到了下面的木桶里。

  50分钟后,雨线成片成片接连在一起,形成了雨幕,下面的磨盘全被米浆覆盖了。

  此时,俞莞之收获的米浆太多了,已经没力气提动了,米浆顺着桶沿流到了地上,形成了一滩烂泥。

  卢安这时忽然说:“莞之,大米快磨完了,我这边还有一桶大豆,再磨些豆浆。”

  说罢,受力柱抵住纱布往石磨眼里挤,挤开了一道口,挤进去了寸许,许多浸泡过的大豆被喂进去,不一会儿,隔着纱布,大量的豆浆汇聚而出。

  这一刻,屋内的氛围燃爆了!

  俞莞之身体轻轻轴了轴,尔后弓成一只虾米,紧张地缩了缩,根本说不出话来,最后所有的禁忌快感都变成了嗓子眼里的叹息声。

  随着时间流逝,外面的喧嚣声逐渐变小了,小孩的哭声终于没了,屋内的两人也停止了磨米浆。

  石磨是一个力气活,全身瘫软的俞莞之用力抱着他后背,舍不得他离开。

  每次干完农活,这姐儿都喜欢回味一番,卢安差不多摸透了她的性子,当即不用吩咐,嘴巴像猪拱一样,吻住了她的嘴,用长达5分钟的法式湿吻犒赏她刚才拉石磨时的卖力和辛苦。

  5分钟既长又短,两人缠缠绵绵无尽期,直至最后快窒息了才缓缓分开。

  樱桃小嘴从他口中抽离开来,四目相视中,俞莞之又凑近亲吻他嘴角一下,随后额头贴着他的脸,任由彼此的呼吸打在对方脸上,不言不语。

  显然,她爱极了这种感觉,极其享受这种感觉!

  刚才的体验再次刷新了过往的认知,身上的男人再次给她带来了惊喜。

  卢安深呼吸几口气,然后空出的右手从她包里掏出一些纸巾,垫在她的石磨下。

  “咦,纸巾不够用”卢安眨巴眼,拖着长音。

  俞莞之脸上全是害臊,但随着他再次扯断一些新纸,她微微抬起臀部,让他把纸巾铺好。

  “俞姐,你熟透了。”

  “叫莞之。”

  卢安右手伸到她鼻尖闻了闻,“莞之。”

  “小男人,不许作贱我。”俞莞之偏过头,直到他开心地拿开手,才再次跟他脸对脸。

  相视良久,她忽然糯糯地问:“你希望我给你生个孩子吗?”

  这次不同以往,并不全在外面,虽然隔着纱,可源头被挤开堵住了,水波还是冲进去了些。

  卢安第一时间没做声,再次吻住了她的诱人小嘴,直到极尽情热之后,才松开咬住她的耳垂说:“不要有顾虑,顺其自然。”

  两人今晚的举动确实有怀孕风险,这种情况下,他左右为难。

  要是真怀孕了,那他所有的计划全部打乱了。

  可她摸不准俞莞之的态度,是试探?还是心血来潮的真心话?

  但他身为男人,没得选,种因就有果,他虽然放荡不羁,但不是脱了裤子不认人的主,要不然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所以,不管今晚的风险有多大,不管怀孕后两人的前路有多艰难,他都遵循本心,把怀孕的概率交给老天爷。

  听了这9个字后,她身心一下子放松了,接着自我调侃,“我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要是这样怀宝宝了,妈妈都没法找伱麻烦。”

  卢安右手轻轻梳理她的头发,柔声讲:“不管阿姨找不找我麻烦,我都会认。”

  俞莞之眼波盈盈地凝视了会他,稍后揶揄,“放心吧,小男人,今天应该是安全期。”

  卢安听得一愣,不想搭理她了,再次拉起了石磨。

  俞莞之全身颤动,右手贴在他脸上,慢慢闭上了眼睛。

  良久过后,她忽地睁开眼睛说,“小男人,快到点了,我们去洗澡。”

  “这么快?”卢安嘴里全是肉,含糊问。

  俞莞之把右手腕横到他跟前。

  卢安抬头,摆弄一下表,显示时间是:4:28

  这个时间尚早,可他立马明白,不出20分钟,过道那边的通铺肯定会再次热闹起来,肯定会起床举行仪式去进香。

  如果想要避开这波人,接下来只有20分钟洗澡时间。

  他知道这姐儿矜持,知道她不想被人撞到,所以才在两人最情深火热的节骨眼上艰难提醒他。

  思及此,为了照顾她的脸面,为了维持她的形象,卢安体贴地说:

  “确实该起来了。”

  “嗯。”

  卢安从她身上爬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出声,“我去外面看看,看淋浴间有没有人。”

  俞莞之说好,视线温柔地落在他身上,一刻不曾离开。

  等他开门出去后,她闭眼静了静,静了好会,过了许久才重新找到纸巾,三节三节撕开,一连撕了好几段,随即右手拿起纸巾缩进了被窝中。

  这个点,该洗澡的都洗完了,两个淋浴间都没人。

  不过有些无语的,他出门就碰到了陆青和唐希,两女在过道里窃窃私语地聊天,可眼神儿却紧盯着房门方向,尽职尽责地做好防护工作。

  见到卢安开门出来,两女立即停止交谈,齐齐走了过来。

  卢安压低声音讲,“马上要去南岳庙进香了,俞姐想洗个澡。”

  俞小姐为什么想洗澡,两女心知肚明。

  5人就在一间房里,中间只隔了一个屏风,就算卢先生和俞小姐再怎么压抑着不出声,可情到浓时,还是不免控制不住溢出声来。

  这也是三女分工合作,轮流站岗轮流休息的缘由所在。

  不过两女都是有眼力见的,知道什么该问什么该说,同他点点头后,直接杵在了门旁,等俞小姐出来护送她洗澡。

  所谓的护送,其实就是在门外站岗。

  卢安在过道里站了会,没有即刻进去屋里去,今晚发生了这样的事,今晚俩人不见超越了之前的尺度,她还表白了。

  女人,尤其是俞姐这样的女人,需要方方面面照顾她的感受,如若没猜错的话,这姐儿的精神受到了巨大冲击,现在急需要一段时间缓冲,需要回神,然后还要给她空间清理身子。

  想到那一滩米浆,想到那熟透了的水蜜桃,想到被子都湿透了,想到她在自己身下压抑着却又压抑不住的娇羞妩媚模样,卢安血液止不住的沸腾,成就感爆棚。

  这可是俞莞之啊!

  这可是俞姐!

  这可是万千男人的梦中情人!

  这可是别人愿意舍弃生命守护的女人,今夜却归了自己,还情动地向自己表白了!

  要是那些爱慕过他的男人、认识她的人,知道她会主动撩拨自己、会主动向自己倾诉感情,会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

  恐怕眼珠子要掉一地!

  思绪肆意,卢安身心欢愉,整个人都快飘起来了!

  就在他快意地享受俞莞之这种天花板级别的女人带来的精神附加效果时,门开了。

  开了一条缝。

  俞莞之先是探出半个头,然后同门外的两女对视一眼,随即才把门全部打开,她向转过身的卢安说,“你也快去洗澡,等会我们去买香烛纸包。”

  当着陆青和唐希的面,她现在都不避讳了,直接开口要他去洗澡。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变相承认了今晚和卢安发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意味着她看重这份感情,看重眼前这个男人,在间接地告诉陆青三女,今后对卢安要同对待她一样。

  说着这话的同时,俞莞之下一秒的举动让陆青和唐希发怔。

  只见她左手腕上掸着一些换洗衣服,全是卢安的,把衣服递向他的同时,还不忘再次嘱咐:“尽快洗完,不然等会对面的人要起来了。”

  “成,我知道。”

  卢安接过衣服,快活地像一只小鸟。

  什么叫幸福?

  这就是幸福。俞莞之为了向保镖表示她对自己的情谊和重视,竟然不只是口头说说,还亲自帮他找出了换洗衣物。

  陆青同唐希互相看了看,两女不约而同地把卢先生的等级升到了最高级别,同俞小姐等同的级别。

  卢安洗澡很快,虽然有米浆,但很快就冲洗玩了。

  而俞莞之就不一样了,明明有两次觉得冲洗完了,可站起身后又觉得有,不得不再次弯腰清洗,如此反复几次,她才略微宽心地穿上衣服走出淋浴间。

  其实今天并不是安全期,之前对卢安那样说,只是想让他安心,不要让他有任何心里负担。

  对于她来讲,得到小男人那一句“顺其自然,我会负责”的承诺就已经足够了,她没有更多的想法。

  听到门口有动静,先回屋内的卢安快速走过去,一把抱起俞莞之转了个圈,稍后放下她,认真地说,“俞姐,谢谢你。”

  俞莞之还沉浸在他刚才的抱起转圈中,除了爸爸小时候做过这样的亲密动作外,还从没有人这样对待过她,情绪莫名丰富。

  她偏头问:“还叫俞姐?”

  “莞之。”

  俞莞之听得会心一笑,又问:“想谢我什么?”

  卢安眨眨眼,附耳过去,把“谢”分开造了好几个句子。

  这句子造得俞莞之如同春天里盛开的桃花,低头温笑着的同时,还潮红了脸。

  为了掩饰窘迫,她右手往后捋了捋青丝,最后摸着耳钉、抬头盯着他的眼睛问,““射”字学得很好,你还对谁用过?”

  卢安又不蠢,当即充傻装楞,提起收好的背包说,“到点了,走咯。”

  俞莞之神秘笑笑,目视着他,直到那男人逃也似地冲出房间,才拿好自己的包包,跟了上去。

  5点钟大概是南岳古镇的分水岭,往前,不说一片寂静吧,也算难得空闲;而往后,那就只能用“挨肩接踵,人声鼎沸”来形容。

  很多香客为了占到好的空地,早早就起来排起了长龙,围绕在一张盖了红布的供桌前,听一老者焚香吟唱,然后齐齐跟着吟唱。

  有一说一,这年头很多上了年岁的老人衣纱布料显得比较粗糙,看起来没上过多少学堂,但人家的吟唱,抑扬顿挫是真的棒,传进耳里像一种艺术,十分动听。

  俞莞之是第一次见这种壮观的场面,为此看得迈不开脚了,在猎奇心驱使下,拍了好些照片。

  早上这样的盛况大街小巷到处都是,空气中充满了檀香燃烧的味道,非常好闻,几人吃过早餐后,也忙碌了起来。

  马上快天亮了,时间不多,好在两人所需要的香烛纸包在南岳山根本不愁买,几乎每家店都卖这些玩意儿。

  俞莞之好奇地拿起纸包,摸了摸,果然如同小男人昨晚说的那样,外面是宣纸,里面是打了铜钱印的钱纸,厚厚一叠。

  见他一口气买了54个纸包,她惊讶问:“这么多?”

  卢安说:“两人份的,你一份,我一份,分下来就是27位菩萨神仙。”

  俞莞之帮着提了一提,掂了掂,没想象中的重,“要回房间写包吗?”

  这个写包就是填自己名字、填菩萨名字等。

  卢安说要,然后伸手到跟前,“给菩萨进奉的香纸钱不能代付,更不能请客,不然就算我的了,不会保佑你。香烛纸包一起,给我33块5。”

  “还有这种说法?”

  “那是,你要是好心地给老人代付,估计人家还要跟你急眼咧。”

  俞莞之笑笑,从包里精准地数出33块,然后说:“没有5毛。”

  卢安在袋子里摸抠一阵,找出两个五毛,“我们换钱。”

  俞莞之接过两个五毛,然后给了他一块,接着又给了他5毛用来付款。

  接下来5人兵分两路,唐希去买进南岳大庙的门票。

  卢安则回到房间,开始用毛笔字填“资料”,真的是填资料。

  每个香包封面分三个区域,一般正中间用黑体大字填写菩萨神仙的名字。比如:南岳司天昭圣帝。

  香包右侧写香客家庭地址。比如:最右边竖着写“湘南省回县前镇上村几组,马皇庙堂”,然后第二列竖着写“信士某某某及家人”,接着是第三列写“叩许宝香一柱”。

  左侧区域就是“求”,比如香客进香求什么愿望,求子、求财、求健康、求平安,还有求姻缘媳妇的。

  最后就是落款的日期等等。

  把自己的写完,轮到替俞莞之写时,他侧头问:“你想求什么?”

  视线从卢安的香包封面一一掠过,俞莞之沉吟一阵,临了说:“和你一样。”

  卢安问:“这是你的真心话?就没有特别的了?”

  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俞莞之微微一笑,饶有意味地说:“真心话我去菩萨面前亲自求。”

  好吧,这俞莞之同志明显不是昨晚的俞莞之了。

  天一亮,她就像变了个人,昨夜的妩媚、柔弱和深情不见了,又变回了原来那个高贵知性的千斤大小姐。

  对此,卢安倒是早就有心里准备,没有太大失落感。

  毕竟昨夜的缠绵是在特殊环境下的共情结果,而现在天色已亮,两人也脱离了二人世界,再次融入了现实的喧嚣环境中,想要在这姐儿的脸上随时随意看到昨晚的情绪,要是没有特殊情况发生,路还很长。

  不过卢安非常看得开,就像怀孕的事情一般,他讲究顺其自然,不刻意,不强求,花谢花开自有命数。

  写香包大约花了40多分钟,等到快要写完时,唐希回来了,手里拿着5张门票。

  “好了,收拾一下,我们出发。”等到把最后一个纸包写完,卢安甩甩有点发酸的手腕,直起身说。

  俞莞之指指楼下,问:“不举行仪式?”

  卢安摊手,显得很无奈:“我也想,可那些我不会。”

  俞莞之打趣:“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会,什么都无师自通。”

  卢安说:“莞之,你太高看我了。”

  一声别样的“莞之”,俞莞之矜持地凝望了会他,随后淡笑着转身离开房间,直接被绝杀了。

  两人所在的旅舍离南岳大庙不远,直走100米,左拐,再直走100来米,右拐,走大约60米就到了。

  虽然现在是早上,可路上全是香客,奇装异服,一眼望不到头。路边小摊位更是繁多,除了香烛纸宝外,就属卖手串、卖宝剑、卖菩萨、卖玩具手枪车子、卖笛子二胡之类的纪念品最多。

  见他一直在留心路边商铺和摊位,俞莞之问:“想买些回去?”

  “嗯。”

  卢安嗯一声,然后讲:“我小姑父想要二胡,那些表弟想要笛子、手串和箫,不过现在不是时候,等回来再说。”

  “好。”俞莞之对这些小玩意同样感兴趣,就算不买,看着也是赏心悦目。

  路过一卖卦的摊位时,卢安停住了脚步,低头挑了两对卦,问摊主,“这个怎么卖?”

  “一块钱一对。”摊主回答。

  有点贵了,不过卢安懒得降价,痛快地掏了2元钱,然后塞一对卦给身边的女人,解释道:“等会这些纸包要先去南岳圣帝跟前一一卜卦,每个香包要等打了圣卦才能送进外面的焚香炉里燃烧。”

  俞莞之看着手里的27个香包,问:“这要我自己打卦?”

  卢安道:“我也自己打,路面上你看到的香客,基本都是自己打,打卦的时间段就是你诚心向南岳菩萨祈福的过程,这没法假手他人。”

  俞莞之本想着自己不会,可一听到这话,立马不再问了,心里开始琢磨自己的所求,琢磨等会该怎么学着说好话。

  买完卦,跟着人流走,不一会就到了南岳大庙门口。

  南岳大庙自古以来在江南的地位就很高,被称为江南小故宫。整个建筑规模是按照黄家的规格来建造的,红墙黄瓦,占地面积有12万平方米。

  这个寺庙怎么说呢,很特别,里面不仅有佛脚寺庙,还有道教宫观,佛道并存就算了,可正殿供奉的确实祝融火神,也即南岳圣帝。

  这里的香火十分旺盛,一年四季生生不息,不但古时候有皇帝不远千里专程来这里祭祀,如今更是成了老百姓朝圣进香的圣地,作为土生土长的湘南人,他敢这么说一句,至少一半湘南人来过南岳大庙祈福。

  南岳大庙正门上写有三个大字:棂星门。

  别看名字简单,横竖就三个字,但敢以这个名字来命名的地方,全国就那么寥寥几处。

  因为能用“棂星”冠以庙门,必须得是人才辈出、为国所用的前提下满足三个条件。第一是规模宏大,第二是人才辈出。

  第三个条件就更讲究了,得由皇帝亲自下诏书。

  而南岳大庙就正好全部符合这些要求,才会以“棂星”命名。

  俞莞之抬头仰望一番,随后把相机递给后面的陆青,拉着卢安说:“给我们拍张合照。”

  卢安晕了,小声嘀咕,“我说俞姐,我们昨晚已经犯戒了,今天能不能心诚点,能不能等专心拜完菩萨再拍照?”

  俞莞之好看的眸子传神地转了转,才发现一起进门的成百上千香客中,就自己在拍照,其他人都是一脸虔诚地从左侧入口检票进去了。

  她顿时不拍了,拉着他快速往入口行去。

  卢安问:“知道错了?”

  俞莞之瞥他眼,含笑不语,麻利地把手里的门票递给了检票员。

  进门后,第一眼看到的是就是左右两侧的放生池,里面堆满了硬币,偶尔还有几个铜钱。

  粗粗一扫,硬币不下几万个,不过还是比不得他昨晚富有,那会他是真的大方,一股脑给莞之同志的放生池投了好几亿。

  这个污秽念头一起,卢安吓得赶紧掐灭,然后暗暗念叨“罪过罪过”。

  俞莞之摸了摸兜里,发现没有硬币,转头问,“你有硬币没?”

  卢安说有,随后吧身上的所有硬币都掏了出来,有一分的、两分的,还有一块的,拢共9枚。

  俞莞之问:“这个要换钱吗?”

  卢安回答,“不用,我请你。”

  俞莞之眼波流动,温笑着把硬币一枚一枚抛入放生池中。

  越过放生池,引入眼帘的是石道两旁的参天松柏,而在往前走就看到了“奎星阁”。

  见她抬头望了会奎星阁,卢安在一边当起了导游:“奎星是文官之首,据说啊,被奎星点中的人就会连中三元,即解元、会元和状元,所以你能看到那边有很多望子成龙的父母带着家里子女来朝拜。”

  俞莞之情不自禁说,“等我以后有了孩子,也带他们来这里。”

  卢安顺口接话:“那你得先找个老公。”

  闻言,俞莞之探头过来,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眼睛,仿佛在问:小男人,你是在毛遂自荐吗?

  我.!

  卢安无语,他有时候是真的没脾气,真的有点捉摸不透这姐们。

  很多时候她都处于一种优雅清高、令人不敢亵渎的状态,有时候却又胆子大的出奇,特别喜欢在这种庄严的场合逗他,活脱脱突出了一个又菜又爱玩。

  想着身边还有好几个红颜知己,卢安默默移开目光说:

  “我们快走吧,趁现在正殿人不多,去占个位置,不然过会就要排队了。”

  “好。”

  俞莞之应声好,接下来她吸取了在正门口的教训,不再拍照,不再游山玩水,直直地往主殿奔去。

  跟随人流,越过奎星阁就是正南门,这里并列有三个拱门,在古代只有帝王和朝廷命官才能够走中间,百姓呢,只能走两边。

  从正南门穿过,后面是御碑亭,也称百寿亭,这称呼源自于在亭子四周檐板上的100个不同字体各异的“寿”字。

  由于南岳大庙前后遭过6次火灾,亭子里面有碑记,相传是由康熙皇帝亲自撰写的。

  御碑亭里有明确记载,康熙皇帝钦定南岳衡山为亿万臣民的主寿之山,这也是大家口中常说的“寿比南山”的由来,这里的南山指的就是南岳衡山。

  御碑亭是由一个大石龟驮着的,在神话里,大石龟是龙的第六个儿子,名字叫赑屃,由于它好文不好武、且擅长负重,古人认为把碑立在它的背上,可以久经沧桑而不倒,因此历朝历代都用它驼御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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