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姐.”
“小男人”
一声小男人的呼唤,俞莞之再次品尝到了快乐的极限,整个人一直在云顿中漂浮着,直到好半晌才像烂泥一般软在了床上。
都说极致的快乐过后就是极致的空虚。
但俞莞之并没有。
她此刻一边回味卢安带给她的精神愉悦,一边回想这首歌。
歌名,简简单单,但俞莞之一眼就爱上了。
而歌词中那两句“幻想教堂里头那场婚礼,是为祝福我俩而举行”像着了魔一样,始终萦绕在脑海中,久久不愿散去。
我能和小男人结婚吗?
小男人会不会介意我大他9岁?
小男人愿意为了我放弃孟清池吗?
她没去想黄婷,也没去想孟清水,只是下意识想到了卢安最内心深处的那个女人?
事到如今,就算她再自欺欺人,也明白自己对小男人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虽还不敢言爱,但想到他,俞莞之内心就有一股禁忌的快乐,让她心悸不已。
在唱到最高潮时被她的高潮打断,她很不甘,很想立即回拨过去听完整首曲子。
可手动了一下后,又缩了回去。
她就算对自己的家世再骄傲,就算对自己的能力再自励,就算对自己的美貌和气质再自负,就算对自己的魅力再自信,此时此景,她也怯懦了,她也窘迫了,
她抹不开这个脸,说不定小男人在电话那头正怎么看笑话呢。
她希望卢安没联想到这方面来,可这点侥幸心不敢让她冒险。
这个晚上,本就睡不着的俞莞之是彻底失眠了。
整夜都在畅想:我会好好的爱你,傻傻爱你,后面的歌词是什么?
另一边。
唱的正嗨咧,电话就莫名其妙地被挂断,卢安对着听筒瞅了老半天才把它放回去。
电话那头发生了什么,作为调情老手,作为高手中的高手,他自然有所猜测。
不过他不愿意过深地探究和意淫。
虽然自己和这姐儿的关系已然变质,已然不再纯粹,已然慢慢在往失控的边沿奔腾。
但毕竟对方是俞莞之,是俞姐,是自己今生的伯乐,在某一种意义上来讲,算得上恩主了。
两人之间调情归调情,互动归互动,事后他不愿意去过分亵渎她,在他心里,不管将来两人的关系会如何发展,始终会对她保持一份敬重。
不过话说回来,不精神亵渎她是原则问题,但该有的情调还是得有啊,俞姐显然不排斥他那些蜜里调油的手段。
卢安沉思,两人关系走到如今,想要再撇清已经十分困难了,除非她哪天下狠心跟自己做个决断,不然彼此之间的界限只会越来越模糊。
老实话,不管是为公为私,他都不愿意放弃这根大粗腿。
何况这大粗腿还有着倾国倾城绝世容貌咧,除了苏觅外,他把前世今生接触过的异性都翻找一遍,都很难找到在美貌和气质上同时与之相比的了。
虽然清池姐很漂亮,也十分具有风情,说一句万里挑一完全不为过,甚至在他心里的地位无与伦比,无人可代替。
但不得不承认,清池姐在他心里的份量重于任何人,那是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加成效果在里面的。
这种加成效果只对他有效。
为了巩固好这份难得的进程,为了不让她退缩,为了更好地抱住这个大粗腿,为了给她一点意外之喜,卢安脑海中忽地有了一个想法,打算送个东西给她。
就在他天马行空、杂七杂八地胡思乱想之际,书房门开了。
苏觅从里边走了出来。
听到动静,卢安第一时间就生了反应,下意识看过去,问:“你怎么起来了?”
苏觅说:“喝酒喝多了,口有些渴。”
不提还好,这么一讲,卢安顿时觉得自己口干得很,他今晚喝的啤酒可是比任何人都多啊,都快冒烟了。
下沙发,穿上棉拖,卢安去了厨房烧开水。
见状,苏觅若有所思,先是进了趟卫生间,随后在沙发上坐着等他。
几分钟后,卢安拿壶水来到了客厅,先是给她倒一杯,然后给自己一杯。
由于水是开的,即使是冬天,降到入口的温度都需要等待好一会。
卢安本想找些凉开水拌匀,这样快一些,可找了一通没发现,他娘的真是不凑巧诶。
苏觅把他的动作尽收眼底,等他郁闷地回到沙发对面坐好时,忽地问:“刚才伱唱得这首歌叫什么?”
卢安惊愕,“你听到了。”
苏觅说:“太安静了。”
卢安脸上带着歉意:“对不住,我以为你们都睡着了,唱着唱着,唱到高潮部分稍微抬了些音。”
唱的时候已经很注意了,可高潮部分就是一口气的事,还是提高了几个分贝。
苏觅婉约笑笑:“并不怪你,是我自己有赖床的习惯,每次新换地方一时半会睡不着。”
听闻,卢安瞄眼墙上的挂钟,1:04
按大学生的作息时间算,其实不是特别迟。
之所以让他有种很晚了的错觉,还是喝酒睡太早的缘故。
卢安点点头,告诉她:“这首歌叫,我也是随意取得名字。”
苏觅品味一番这个名字,稍后说:“歌很好听,名字也十分应景,可惜就是没听全,是你自己创作的新歌吗?”
卢安再次点点头,“前段时间突发的灵感。”
她倒是没好奇歌曲的下半部分,更没问他大半夜的唱給谁听?
不过,大家都不是傻子,深夜唱歌,唱得还是情歌,电话那头十有八九是个女人。
之所以能猜到他在打电话,那是因为电话铃声响起时,很刺耳,她听得一清二楚。
她一开始以为卢安在和黄婷通电话。
可是后来这首唱到最高潮部分断了,这么好听的歌,两人也没再想着续回去,这就不符合常理。
假如电话那头是黄婷的话,电话不小心断了,再打一个就是,这都是人之常情,反正两人是光明正大处对象,黄婷父母都知道,不存在避嫌一说。
而以卢安的花心性子,要是电话对象是黄婷,估计早就回拨过去了,这点哄女人的手段,相信就算是一个老实巴交的男人都会出于本能去做,何况卢安同“老实巴交”四个字绝缘。
同样的理由,她排除了沪市的孟清水。
毕竟根据润润的说辞,孟清水对卢安一直喜欢的紧,把卢安看得比她自己还重要,那既然大半夜的电话都打了,就没可能一首好歌、一首新歌只听一半。
所以得出结论,除了黄婷外,卢安在外边还和其她女人暧昧不清,这暧昧对象不是孟清水,并且由于一些特殊缘故,两人关系处于一种似是而非的状态。
心思如电,苏觅的思绪到此就打住了,没兴趣去猜测对方是谁?
今晚她能延伸这么多想法,只是有些感慨:被好事者评为南大三美,黄婷的相貌已经十分出众了,根据一些小道消息传闻,两人经常在租房过夜,可这样淑女、这样全身心付出的黄婷都没能换回一心一意,这让她对卢安有了更直观、更深的看法。
喝完半杯水,苏觅道声谢谢,就起身走了,回了书房。
目送她进书房,听到关门声,卢安才收回视线,盯着茶杯里的水在思忖:貌似自己的秘密被人发现了。
不过他也无所谓,他对苏觅仅仅是欣赏而已,没有任何进一步的想法。
再说了,自己是啥人设,阴错阳差之下,苏觅从一开始就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没必要刻意遮掩。不然反而落了下风。
捧着杯子,大口大口把温开水喝完,卢安去了一次卫生间,随后又躺回了沙发上,开启了呼呼大睡之旅。
今晚清池姐给自己打过电话了,他心已圆满。
今晚俞莞之不会再给自己打电话,他很确定。
喝了酒就是好睡,一夜过去几乎没醒来过,至于几个喝多了的女人在清晨四五点纷纷起来上厕所之事,他有所感,但懒得睁开眼睛,继续沉沉地睡了过去。
又是几个小时候过去,等他再次醒来时,外边的天色已然大亮了。
卢安先是迷糊下眼,接着他吓了一跳,吓得一屁股坐了起来,对着沙发对面的四个女人说:“不是,你们想干嘛?大清早的盯着我看干什么?”
叶润撇撇嘴,“大清早?还差7分钟9点。”
向秀笑哈哈说:“还别讲咯,你睡着了时还怪好看,那漂亮的眼睫毛都赶得上觅觅的了。我们刚才还在谈论,你要是女生,这五官妥妥南大三美级别的了。”
卢安无语,下意识瞄眼苏觅,发现她正拿着报纸在阅读,听闻向秀的话,她抬头巧笑了一下。
李梦苏好像记起了昨晚的一些事,尤其是那句“你可以吻我一次吗”,让她羞愧不已,她本欲起床后就跑路的,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但临行前她又踟蹰了。
李梦苏突地明白,想走,十分容易,脚一迈就走了;可今后想回来,就会变得困难重重。
就好比破镜难重圆,覆水难收。不是说卢安会阻拦她,会同她断交,而是她自己会过不去心里那关。
挣扎着权衡一番后,她选择了留下,哪怕会尴尬,但自己爱上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身边所有人都知晓。而且同在商学院,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自己逃得了一时也逃不了接下来的大学生涯。
既然如此,那尴尬就尴尬吧,真的挺舍不得他。
在李梦苏的规划里,她只爱四年,毕业后就离开,离开金陵回老家厦门去,离他远远的。今生如果放不下,那就不再相见。
见李梦苏不敢正面看自己,见李梦苏眼神闪躲,卢安几乎秒懂是怎么回事,他鼻子嗅了嗅,闻到了菜香。
为了照顾李梦苏的情绪,他立即转移话题说:“呀,饭都做好了啊,那我们赶紧吃饭吧,我都快饿死了。”
说罢,他急急跑去洗漱间,5分钟搞定了刷牙洗脸,还顺带洗了个头发,然后一屁股坐到了餐桌前。
桌上的菜比较丰富,卢安打量一番,顿时失望地说:“苏觅同志,不是说你会做菜么,怎么没露一手?”
苏觅还没搭话,旁边的向秀已经接腔了,她开玩笑道:“觅觅不会轻易做菜给男人吃的,你要是想吃,就追求觅觅吧,娶回家以后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变着花样吃,觅觅这么贤惠,肯定满足你。”
听着这话,本想回话的苏觅安静下来,不说话了。
一直沉默的李梦苏怕几女瞧出自己的破绽,这时努力插了进来:“润润做的菜挺好吃的啊,我们都尝过,很合胃口。”
叶润可不惯他,“你要是嫌弃这些菜不好吃,那就别吃了,我正好也没为你做。”
卢安晕了,“我就随便一说。”
说完,他埋头大口吃了起来,那大开大合又小气包的模样,看得四女忍俊不禁。
饭后,苏觅、李梦苏和向秀先走一步,回了女生宿舍,说是要回去洗澡洗衣服。
叶润把碗筷收拾进厨房,中间走过来问他,“昨晚觅觅洗澡,衣服是你帮着找的?”
卢安在看报纸,想也没想就嗯了一声。
几秒后,感觉不对劲他抬起头,刚好见到了一张怪诞滑稽的脸,好笑问:“怎么了?用这种眼神瞅我?”
叶润依旧盯着他看了还一阵,冷不丁开口:“我把苏觅带回家,你应该挺高兴的吧,该怎么感谢我?”
“哦哟!口气都变了,从觅觅变成了苏觅,你这是吃味了?”卢安翻一面报纸,揶揄她。
叶润猛翻白眼,气得脱口而出:“我吃她醋干什么,我要吃也吃黄婷.”
话说一半,意识到口误的小老婆头往上扬,像长颈鹿一般逃离了现场。
卢安定定地望着她,不自禁咧开了嘴,叶同志真真是太可爱了些。
放下报纸,他跟着进了厨房,一边看她洗碗块,一边解释:“昨晚挑衣服,那些你平时爱穿的衣服,我都没拿。”
叶润头也未回,刻薄他:“你拿了也没事,觅觅不会看上你这种人。”
卢安气结,“我哪种人?你给我说清楚。”
叶润薄薄的嘴皮子动了动,刻薄道:“但凡是个人,但凡有点良心,都不会对孟家姐妹同时有想法,更何况人家待你不薄。”
卢安沉默,稍后靠着厨房门叹口气说:“你似乎对我很有意见?”
“那是。”
“那你为什么还看上我?”
叶润脱口而出,“我眼瞎不行啊。”
说完,她就后悔了,快气晕了,随后拿眼瞪他,走过来一把把他推到厨房外,拉上厨房门时还不忘骂人:“离我远点,天天就知道跟一个女人逞口舌之力,没点用的懒货。”
一句“眼瞎”,让卢安乐得不行,在外面喊:“你是不是脸红了?是不是不敢见人了?我跟你讲,没关系啊,丑媳妇都有见公婆的这一天.”
哐哐一声,厨房门又开了,叶润手里端着一盆洗碗水,直勾勾地瞅着他,眼里带着杀气。
瞄眼脏到不行的洗碗水,瞄眼她那气呼呼的表情,卢安悻悻然闭嘴,然后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了。
1月2日,步步升超市12月份的业绩清点结束。
加上开业活动期间的2078万营业额,超市在12月份的销售额为恐怖的4937.34万!
毛利润更是惊人,达到2098.22万!!!
真他娘的,忒吓人了!
卢安就算早有心理准备,可拿到这份业绩单时,手禁不住有些发抖,同会议室里的众人一样,脸上乐开了花。
谁也没想到,步步升超市仅仅用一个月,就造就月营业额半个亿的神话!
现在一般人的工资是多少?
基本都在150到300之间,顶天了,也就是600一月。
半个亿是什么概念?
卢安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概念了,办公室里的人同样不知道是什么概念了,外面的媒体一得到消息,更是疯狂到没边,对着步步升超市就是一阵互吹海捧。
过了好一阵才把这个消息消化完,卢安从中拿出5万元,给管理层和超市员工派发红包,以庆祝第一个月的开门红。
业绩盘点结束后,接下来就是另一件大事,商议正式组建运输车队。
到明年4月份,步步升公司名下就会有7家超市,金陵三家,无锡、镇江、常州和苏州各一家,其中金陵新街口和苏州的超市为旗舰店,每家面积都超过了8000平,这么大的体量,根本不敢宝押到外面的运输车队身上。
而且随着步步升超市未来一步步扩张,出货量也会越来越大,组建属于自己的物流运输车队势在必行,不敢拖延。
要不然哪天运货渠道被对手或者眼红的人掐一下,那步步升超市就直接瘫痪,这是非常致命的,所以卢安下定决心要把咽喉掌握在自己手里。
卢安在众人面前坐下问,“我刚进门的时候,见大家争论的十分热闹,争论什么,讲出来我听听。”
曾子芊说:“老板,我们在讨论,是买一家现成的运输公司方便,还是买二手货车组建运输车队划算?”
在座的人,包括卢安,都没想过买新的货车,那玩意新的太贵了,步步升超市刚刚起步,败家也不是这么败的。
“哦?”
卢安有些意外,“现成的运输公司?哪里的?”
曾子芊汇报,“叫东久运输公司,以前是隶属于金陵运输站的,后来由个体运输组织合作成立了运输队,前段时间其创始人在一起冲突事故中被人重伤抢救无效死了,他的妻儿生出了举家搬离金陵的想法,所以决定打包卖出运输队”
说着,她具体介绍了东久运输公司名下的车辆明细,现有13辆轻卡、7辆中卡、5辆重卡,以及还有一些其它车辆,单次运输量超过150吨,足够现在的步步升超市使用。
卢安听的有些心动,问:“车辆使用情况如何?”
车辆情况初见更懂,他这时说:“哥,我已经带人查验过了,这些车以前都是金陵运输站的,有人贪污低价卖了,大部分车况嘎嘎好,至少有8成新,最老的几辆轻卡也有7成新。其中三辆重卡甚至刚添置没到半年,9成新以上。”
卢安眉毛上耸:“刚添置的?看来人家打算大展宏图啊,是得罪了什么人么?”
初见嘿嘿解释:“能得罪什么人,还不是生意起了冲突,俩家运输公司斗气打架,双方各有死伤。现在两家公司都是非常惨,死的死,在的在医院,进的进去了,可以说是把一片大好局面完全葬送了。
东久运输公司的老板娘和俩个子女由于害怕被报复,如今只想赶紧出手车队,然后拿着钱远走高飞。”
卢安听得放心了,“这么讲,没有安全隐患咯?”
初见拍拍胸口,保证说:“哥,你放心,我们都调查清楚了,绝对没隐患,要不是我们不需要这么多货车,我都建议把两家运输公司的车辆都一次性吃了。”
卢安点点头,询问了最关键的问题,“对方出价多少?”
初见看了看曾子芊,没说话。
曾子芊说:“对方开价110万,几轮下来我们压到了80万。”
这个价位卢安有些心动,但本能地问了句:“还能往下压不?”
曾子芊点头:“我们讨论过,东久运输公司在这次斗殴中虽然死了老板,但对方更惨,死了的两兄弟才20多岁,对方家里扬言要报复,老板娘怕是没时间跟我们久耗,估摸着还有压价空间,至少3到5万是不成问题的。”
卢安听到十分满意,当即拍板授权:“那就这么定了,她们急,我们也急需用车,你们赶紧去接触,争取早点落袋为安。”
“好。”曾子芊应声。
见卢安一锤定音,会议室的众人跟着松了一口气,整体收购东久运输公司要比去外面一辆一辆淘换二手车更省事,更有保证,能够节省大量时间用做其它事情上。
比如步步升超市的装修和新员工培训。
还比如仓储中心的建造等等。每个人肩头都有一揽子任务,都不轻松,都忙飞了。
会议结束后,卢安跟黄婷通了个电话,得知她要傍晚才能赶回金陵时,卢安开着破面包车去了趟新街口。
周娟等人如今还在Anyi服装店忙碌,他请几女吃了一顿饭。
刘乐乐问他:“班长,阿婷怎么没来呀?”
卢安说:“黄婷还在合肥她大姑家,我跟她通过电话,要晚些时候才能回校。”
由于今天是服装店开业的第二天,店里人手不够,忙不过来,周娟拒绝吃大餐浪费时间,几人就近找了家街边小店凑合了一顿。
饭后,卢安在店里帮忙了1个多小时,主要是搬货、跑跑腿之类的,直到下午2点左右才离开。
不过他没急着回学校,而是开着小面包到处在街头巷尾乱晃,时不时下车打听哪里有泥塑或者石灰雕塑这种门店之类的。
还别说,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他找到了一家。
“老板,你这里可以定制雕塑么?”
进到店内打量一圈,发现一个中年大叔正在埋头塑形,见门口有动静,人家抬头瞄他眼就又忙手头工作去了,卢安于是这么问。
“你要定制什么?”老板问。
卢安走过去旁观了一会对方手里的把件,是一只老虎,栩栩如生,非常逼真,很是认可对方的手艺,道:“照我的样子塑造一个。”
闻言,老板抬起了头,细致地瞅了他好会,“可以,是真人一比一,还是缩小版?”
卢安倒想送个真人一比一的,但又怕太招眼,怕太过招俞家人恨,“缩小版的,高20厘米左右就既可。另外还塑形一个苹果,苹果和现实一样大,不过要像这样的。”
说着,他从包里拿出早有准备的苹果,一个红彤彤的苹果,然后当着老板面的咬一口,咬口不大,但比较深,里面留有4个清晰的牙齿印。
老板凌乱了,这回停下手里的活计,硬是从上到下、从下到上看了他好几个来回,临了问,“你是送给女娃?”
被人道破心思,卢安也没觉着不好意思,拉张凳子坐下套近乎,“老板真是好眼力,以前见过?还有比我更会玩的?”
见他如此自来熟,老板听得摇头失笑,散根烟给他:“跟你一模一样的倒是没有,不过我接过比你更离谱的单子,也是为了追女娃,对方还追的老师。”
卢安接过烟,凑头到对方打火机上点燃,吸口问:“追老师?那果然比我会玩?追到了没?”
老板摇摇头:“好像没成,但听说把老师一家弄离婚了。”
卢安嘴角抽抽,后悔问了。
他娘的出门没看黄历啊,竟然遇到了这么败兴的事情。
没点实力追你妈啊,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陪着抽完半支烟,卢安提要求,说赶时间,要老板先停了手里的活,先帮自己弄。
见老板犹豫,他使用了钞能力,加钱!
这下子老板欣然同意了。
专业的就是专业的,原本以为还要等很久,没想到三小时不到,缩小版真人石膏和苹果就塑形好了。
要喷彩绘前,卢安又提了一个老板差点吐血的要求,在真人石膏后面用艺术字雕刻5个字:我的小男人。
此时此刻,老板看他的眼神同以前那个蛋糕店老板娘的眼神几乎如出一辙,把他当成了吃软饭的小白脸,为了讨好富婆脸都不要了。
卢安脸不红心不跳地望着对方,一点都不示弱。
没法,老板提起刻刀,下刀前还确认一遍,“真这么写?”
卢安从兜里掏出一摞钱,放桌子上,意思不言而喻,无声胜有声。
瞟眼钱,老板伸手揣进怀里,下一秒专心刻画了起来。
说实话,本来他只想情趣地刻上“小男人”三个字的,可是临时起意加了“我的”两个字,要是有一天俞家发现了这个雕塑,那也不会怪罪到他头上啊,还会以为是他们的女儿偷偷摸摸塑形了一个雕塑呢。
毕竟是我的小男人嘛!
我的嘛!!!
哎哟,奶奶个熊的,自己咋就那么坏咧,真是坏得流脓。
不过没办法啊,同俞家相比,现在自己实在就是一直蚂蚁,说不定加了“我的”两个字后,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俞莞之同志收到后会更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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