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号,那中间也就隔两天时间了。
卢安问她:“你暑假不打算回去一趟?”
刘乐乐说:“敦煌离这里太远了,坐火车一来一去要好长时间,我不想折腾。”
其实坐飞机更快,但90年代初期一般人坐不到飞机,也坐不起飞机,出行方式大多以大巴车和火车为主。
当然了,要是路途短点,自行车和走路才是常态,因为大家兜里都困难,都想生省几个子。
聊天聊到了刘嘉泉,卢安问:“老刘回了东北,你们是怎么联系的,电话还是书信?”
刘乐乐说:“7月初打过一个电话,时长没超过5分钟,后面还写过一封信。”
卢安有些讶异,感觉这不是热恋中干的事,似乎却缺了点什么?
刘乐乐问:“你是不是觉得我们缺乏激情?不够黏?”
卢安笑了笑,但稍后又轻轻点了点头。
刘乐乐解释:“刘嘉泉经常跟他爸爸和几个叔叔、以及几个堂兄弟进山打猎,每次进山都是三天起,我们联系不方便。
另外”
想了想,刘乐乐说:“我上面有个哥哥早年得脑膜炎死掉了,家里就剩了我一个,有次我跟他聊到这事后,咱们之间的联系就没以前那么频繁了。”
卢安知道老刘的志向是回东北当公务员、出头人地、衣锦还乡,有些懂了她的意思:“伱不愿意跟他回东北?”
刘乐乐说:“不愿意。我从小就向往沪市这样的大城市,我高考填志愿也是往这边靠拢,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去沪市安家落户,我要是有能力了将来就把父母接到沪市去;要是没能力,我就回敦煌,守在父母身边。”
得,这姑娘追求理想和孝心,放弃了爱情。
不能说她对,也不能说她错。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有孝心的人基本坏也坏不到哪里去。
卢安说:“现在才大二,你们就不能再等个几年再摊牌?说不得后面又会改变想法呢?”
刘乐乐沉默,稍后讲:“本来我不想这么早坦白的,但我发现刘嘉泉意志坚定,我根本劝不了他,那就早点说清楚好。”
不误人不误己,这是一个有思想有深度的姑娘,卢安点点头,没再就这个话题多说。
刘乐乐好奇问:“听说你去了趟芜湖?”
卢安回想了老半天:“我上次电话有跟你说过这事吗?”
刘乐乐笑嘻嘻地摇头:“没有,是阿娟和阿黄打电话,阿黄告诉我们的,说你在芜湖。”
不等他搭话,刘乐乐凑头过来低声说:“你说是不是阿黄故意把你在芜湖的事情透露给阿娟知道的?”
卢安无语:“你想说什么?”
刘乐乐说:“反正那晚阿娟闷闷地拉着我喝了好几瓶啤酒。”
卢安问:“周娟没伤心哭吧?”
听到这不当人的话,刘乐乐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蹲地上肠子都快笑出来了。
又有几伙人进来看衣服,刘乐乐和另一个店员忙着招呼去了。
卢安也不歇着,抱起座机开始打电话。
第一个打给黄婷,报平安。
她似乎和小姑在忙什么,没说几句就挂了,不过就那么几句简单的话,卢安能深切感受到来自她的浓浓思念。
第二个电话打给清池姐,结果她人不在外边,在手术间。
卢安问:“还要多久出来?”
那边同事回:“才进去没多久,我也不知道手术什么时候结束,至少都要半个小时以上。”
第三个电话打给裁缝铺,是刘洋妹妹接的。
得知是卢安后,这妞非常紧张,“燕姐进布料去了,要晚上才能回来。”
卢安问:“和谁去的,和你哥吗?”
刘洋妹妹期期艾艾说:“是。”
“哦,那就这样,你先忙。”
说着卢安挂了电话,让刘洋妹妹松了好大一口气,她在裁缝铺呆了快一年,关于卢安的传说都听了不下千百次,耳朵都快听出茧来了,镇上居民把卢安形容地越来越神化,她越来越敬畏。
第四个电话他本来想打给清水,可电话号码摁到一半又停住了,最后放回了听筒。
之前的电话里,黄婷告诉他,忙完小姑的事情就会来金陵跟自己汇合,借口都找好了,说是和姜晚约好提前来学校。
所以卢安还没想好要不要回去接清水,嗯,顺带接下小老婆叶。在没有确定的情况下,他不能打这通电话。
要不然以清水的精明,很容易穿帮。
其实在芜湖那边,黄颖的事根本用不到黄婷帮忙,完全可以喊其他人代替。
之所以这般做,目的就是想着给黄婷灌输“洁身自珍”的观念,让她尽量把初夜保持到毕业,最好是新婚当晚,免得太早被卢安吃掉就不值价了。
沈冰当然知道小姑子这样做的用意,她没说什么,用沉默表示支持。
到现在她都还不忘掉卡拉OK厅走廊拐角处的一幕。
那时候开学才多久啊?
一向同异性保持距离的女儿竟然被卢安搂在怀里热吻,当时她看起来面色平静,而内心却犹如海啸地震。
说句不好听的,有着强烈传统观念的沈冰,那天三观尽毁。
造成的后果就是:卢安在她眼里,是一个对女儿很有杀伤力、很危险的人物。
对,“危险”就是沈冰贴给卢安的标签。
不过由于女儿真心喜爱卢安,而卢安除了这次出格外、其他时候都表现的很优秀,所以沈冰强行压住内心的纠结,默许两人的恋爱关系。
毕竟只有一个女儿,女儿就是她的全部,女儿快乐她就跟着快乐,天底下做母亲的大抵都是如此,用心良苦。
但是默许谈恋爱是默许谈恋爱,不是鼓励上床啊。老一辈的思想观念里,贞洁对一个女人无比重要,不能随随便便就交出去了。
那小姑和亲妈的态度,黄婷明白吗?
她不是笨人,不可能不懂。
只是为了安父母和黄家长辈的心,她才没有任何抗拒地接受了。
不过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上面有政策,下面自有对策。
说到底,黄婷这样处心积虑要尽早回到卢安身边,除了愧疚外,还有一种隐隐不安在作怪。
卢安对自己的身体非常痴迷,黄婷十分清楚这点,她怕自己拖得太久了,这男人会忍不住在外面觅食。
外边喜欢他的女生有很多,光她知道的就有班上的周娟、财会1班的李梦苏、龙燕的表姐李再媚、法学院的陈麦。
这四个女人,除了周娟姿色稍逊一点外。像陈麦、李梦苏和李再媚三人哪个单独拎出来不是男生心目中的女神?
尤其是陈麦,黄婷虽然对自己的外在条件特别自负,可也不敢说百分百压她一头。
估计能稳压这小辣椒一头的也就气质十分出众的苏觅和那个奔驰女人了。
即使她很不情愿去承认这点,但这就是客观事实。
所以她不想给这些女人任何有机可乘的机会。
既然卢安对自己的身子蠢蠢欲动,那她就给。
毕竟父母也见过了,还上门得到了黄家一众长辈的认可,黄婷对把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交给心爱之人,已经消除了心里顾虑。
她希望,用自己的真心和身体更进一步稳固两人的关系,让卢安更爱她、更离不开她,把两人彻底绑死在一起。
第四个电话他没打给清水,辗转一番,后面打给了俞莞之。
今天不知道是日子不对,还是怎么滴?真真是古里古怪,这姐们也在忙、在开会。
不过俞莞之身份不一样,自由自在,稍后就抽空给他回了电话。
“卢安,你找我什么事?”
“我回金陵了。”
“我知道。”
“啊!你怎么知道的?”
俞莞之一笑:“你电话座机暴露了你的位置。”
卢安低头瞅眼座机,晒笑一下,自己竟然犯了个低级错误。
不过俞莞之接下来的一句话就让他无语了,只见她出声揶揄:
“听说你去了趟芜湖,还进了黄家大门,怎么?你这是打算放弃辽阔的森林、单独在一棵树上吊死了?”
卢安问:“你怎么知道我去了芜湖,还去了黄家?”
俞莞之说:“别问。”
卢安不死心:“不问清楚,我没安全感,感觉走哪里都被你监视着。”
见状,俞莞之糯糯地吐出几个字,“我是俞莞之够不够?”
卢安怔了怔,然后说:“够!”
接着他补充一句:“后面的莞之可以不要,你就说姓我就没脾气了。”
俞莞之抬头望了望外面的白云蓝天,会心笑笑问:“说吧,你找我什么事?”
卢安说:“第三首歌我已经写下来了,嗯我最近又创作了一首新歌,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它。”
俞莞之来了兴趣:“你唱几句听听。”
卢安哼哼了几句调子,然后就及时打住。
俞莞之听得正起劲,突然就断了,等了会也没等继续传来的声音,“就没了?”
卢安回答:“没了。”
随即他问:“好听不?”
俞莞之难得夸赞他一回:“好听,比更有感觉,你清唱的很好。”
卢安神气地开口:“好听你就来金陵听现场。”
接着他补充一句:“不过你得拿把好吉他过来,拒绝平庸。”
俞莞之无声念叨一声“拒绝平庸”四个字,尔后问:“还有事?”
卢安说:“没了,暂时没想起来。”
“那就挂了。”
说罢,她直接结束了通话。
听到听筒中传来“嘟嘟嘟”的声响,卢安嘴角歪了歪,这娘们真是随心所欲啊,说挂就挂,太不给我卢某人面子了。
刘乐乐还在卖衣服,那小嘴皮子嘚吧嘚吧是真利索,没多久就又忽悠出去了两件上衣和一条裤子。
卢安打了最后一个电话,冒死给刘荟打。
没想到刘荟听到是他的声音就隔空喊:
“吴静怡同志,有位先生找你。”
吴静怡从厨房探出头,“谁?”
刘荟甜甜一笑,对着听筒问:“这位先生,我妈问你叫什么?她说要名字好听才有资格追求她的甜心。”
卢安人都麻了,一头是包,感觉这电话再打下去就要被她给玩坏了。
就在他要没脸没皮准备豁出去时,那边电话突兀挂了,刘荟没给他鱼死网破的机会。
然后还怕出幺蛾子,她右手悄摸到座机后背,在亲妈眼皮底子不动声色地把电话线给拔了。
吴静怡走出厨房,问:“是卢安?”
盘腿坐在沙发上的刘荟扭头反问:“这位女同志,如果是我家卢先生,我还会和你报备吗?”
吴静怡被她这真真假假的话给整迷糊了,居高临下盯着女儿看了会,随后又进了厨房。
不过她也不是那么好善与的,进厨房前没有任何责任感地丢了一句:
“你口里的卢先生生的花容月貌,小心他在南京大学给你找个姐妹。”
听到这气死人不偿命的话,刘荟忍不住抱怨:“吴静怡同志,你还是不是我亲妈?你是打算弄死您女儿吗?”
厨房探出一个菜铲。
吴静怡用没有任何波澜地语气说:“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反正我生个女儿就是用来玩的。”
这话一出,刘荟气晕了,她仿佛再次听到了母女关系断裂的“咔咔”声。
…
金陵这边。
卢安试着再打了一次电话,好吧,这次干脆打不通了,不用想也知道,那腹黑姑娘已经把电话给拔了。
前生她就专爱干这种事,拔电话线、卸手机电池、关机玩得那叫一个溜。
按她的事后话来说:当然是刘荟同志开心最重要哪,管你卢先生是生是死?
服装店生意很好,顾客是走了一波又来一波,源源不断。
他发现购买者已经不再局限于学生这个范畴,竟然还有许多女白领和居家少妇。
通过这些女白领和刘乐乐的对话得知,她们从其它地方过来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而是好几次了。
女白领问刘乐乐:“你们周老板呢?”
刘乐乐回答:“我们老板有点事回了老家,要过两天才能过来。”
女白领很满意身上试穿的衣服,当场就拍板让包起来,然后问:
“不是说要去市中心开旗舰店么,怎么还没动静,那样的话我就不要跑这么远了。”
刘乐乐说:“鼓楼区的选址已经定了,位于步步升旁边,下个月就会动工,要不了多久你们就可以到那边买衣服。”
“位于步步升旁边啊,那挺好的,到时候我就不用买米买菜两头跑了。”另一个女白领搭话。
不知不觉“步步升”已经成了鼓楼区的地标了么?被这么多人在口头中无意提起。
卢安心里很是爽快。
同时也不得不佩服周娟的能力和眼光,店里的服装确实设计新颖,各种新潮的款式给人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望着络绎不绝的顾客,他骤然生出一个念头:Anyi这个服装品牌有一天还真可能会被周娟做成全国知名品牌。
就是不知道这妞从哪里找来的设计师,怎么那么多灵感?
毫不夸张地说,以他的眼光看,这些衣服放到后世也不会显得老套。
又观摩了会,当时针指向下午5点半时,他离开了服装店。
刘乐乐小跑到门口喊:“班长,好久不见了,不一起吃个晚餐再走?”
卢安瞄眼她手里提着的衣服,“算了,下次吧,你先忙生意。”
刘乐乐瞅瞅左右手的衣服,又回到了店内。
回到两层小楼,初见妹妹正在院子里杀鹅、拔鹅毛。
李冬在剁腊排骨。
今天聚餐,好酒好菜必然是不可能少的。
看他进门,李冬一边奋力剁排骨,一边吹胡子瞪眼:
“说好的你请我吃饭,到饭点了鬼影子都没见一个,你糊弄你大爷啊!”
卢安撸起袖子说:“你鬼吼什么,那啥,今天我给你们露一手,让你们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大厨。”
做菜的时候,他想到了清池姐和叶润,这两人的饭菜他最爱吃,百吃不厌。
相对而言,叶润的厨艺更好一些。可和清池姐坐一块有“上头”加成,这是别个女人比不了的。
传闻苏觅也会做菜,就是不知道做菜水平咋样?
那个小辣椒来自蜀都,会不会摸菜把勺?川菜是不是做的好吃?
只是可惜,清水也好,黄婷也罢,进厨房至多当个花瓶架子陪聊天,再多就不敢奢望了。
至于那两世都有牵绊的刘荟,呵!按后世一句话来说:做菜是不可能给您做菜的。
不是不会做,是不会随便给你做,吃她一顿饭比抱她一回还难。
当然了,根据刘荟自圆其说的说法就是:卢先生您还要加油,还没完全攻略我的心,要是把我完全俘获了,别说做饭了,就算女体盛也不是不能想呀。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为了偷懒,为了蹭他的饭吃,为了骗自己去追求她,竟然用“女体盛”给自己画大饼。
其实他明白得很,在前生那种格局已定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追到刘荟。除非跟清水离婚,跟其她红颜知己断了来往,不然就是天方夜谭。
一口气做了9个菜,都是大份,不是大瓷碗装,就是洋盆装。
喝酒的时候,卢安快晕乎了,就因为举杯说了一句“步步升能有今天,你们功不可没,辛苦你们了,我喝完,你们随意”,然后初见、李冬和另外6个老兄弟按着顺序轮流给他敬酒。
一杯接一杯闷到肚子里,那真叫痛并快乐着,苦不堪言。
后面看他实在不行了,众人才自觉放过他,开启了新一轮的火并。
月上柳梢头,不知不觉几个小时过去了,都喝高了,院子里横七竖八躺尸了一地。
男人中就卢安基础最扎实,还保留一点模糊意识瘫在座位上吸烟,烟和打火机都是桌上顺的,也不知道是谁的?
初见妹妹上蹦乱跳,忙着给这个盖衣服,给那个盖被子,还要收拾桌上的残羹剩饭和地上的空酒瓶子。
卢安说:“小妹,你去早点休息,明天再收拾。”
初见妹妹吓了一跳:“卢哥,你没醉啊?”
卢安用食指弹下烟灰:“我在吸烟,吸烟的人怎么能醉?”
初见妹妹说:“可我看你脸比猴子屁股还红。”
卢安挥手:“去!小孩子不懂事。”
初见妹妹笑了,在安静的院子里笑出了一长串银铃声。
过了会,初见妹妹打了一盆井水过来,“卢哥,你洗把脸。”
“诶,好。”
卢安打个哈欠,然后双手伸到盆里,捧起一窝清水扑在脸上。
顿时冷冷的,凉凉的,人都清醒了几分,但还是醉得厉害。
他问:“小妹,你那夜校也快读完了吧?”
初见妹妹回答:“是的噢,快读完了。”
卢安说:“等读完了,你就去步步升上班,跟在你曾姐身边做事。”
“好,谢谢哥。”
知道卢安有意提携她,初见妹妹心生欢喜。
“叮铃铃叮铃铃.”
就在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天解闷时,屋里的座机电话响了。
初见妹妹连忙跑进去接,几秒后又跑出来喊他:“卢哥,你电话,嫂子的。”
卢安晕晕地问:“哪个嫂子的?”
初见妹妹懵逼了,瞅瞅屋里的电话,再瞅瞅院子里的人,心想:这么远,黄婷嫂子应该没听到吧?
快速跑过来,在他耳边说:“黄婷嫂子的电话,哥你要不要接?要是不方便,我就说你喝醉了。”
这妹子是担心他喝糊涂了,嘴巴没个把门。
一听到“黄婷”这名字,他立马坐直了身子,刚才有一瞬间他恍恍惚惚仿佛还生活在前世,几个女人之间彼此都知道。有时候不小心偶尔说错一句话她们也就假装没听到,当耳边风,只要不经常乱说胡话惹人烦,都是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黄婷不一样啊,前生就没有黄婷这个名字。
“不用,应该是找我有事,我去接吧。”卢安深呼吸几口,反复警醒自己后,起身往屋里行去。
“卢安,小姑的事情我后天就能忙完。”
卢安抓起听筒放耳边,“哦”了一声。
黄婷问:“你声音不对,喝酒了?”
“嗯。”
卢安嗯一声,“今天步步升聚餐,人多热闹,喝了些酒。”
步步升?这名字她好像在哪里看到过,但一时想不起来,不过她没多问,而是悄悄记在了心里,关心问:
“说话都大舌头,你这是喝了多少?”
卢安想了半天:“呃,记不太清。”
黄婷哭笑不得,然后问:“我没陪你来金陵,你是不是在怪我,所以把自己给灌醉?”
卢安晃了晃脑袋:“没有,我找了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怎么舍得怪咧?”
黄婷问:“我人漂亮,还是身子更漂亮?”
脑海中浮现出酒店中的一幕,她光溜溜的躺在床上,卢安掐了掐自己大腿,暗暗咽口水道:
“都漂亮。”
黄婷半眯着眼睛,换个称呼问:“老公,你刚才是不是想了不该想的画面?”
卢安一本正经地说:“没有,我都喝成这样了,有心无力。”
黄婷没放过他,“你说,男女朋友是不是.是不是都要上床?”
卢安浩然正气地质问:“谁说的?”
黄婷沉默许久,小声说:“我刚才做了个梦,梦到我不给你,你就去外面偷吃了,然后不要我了。”
话到这,她声音中带着忧虑:“卢安,我很想你,我不想失去你。”
卢安知道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导致的,哈口酒气说:“我也很想你,要不我偷偷来芜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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