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鲍勃迪伦
乔尼从洛杉矶回来后，他一直感到内心不安。
这可能是因为他意识到罗伯特怀斯的车祸仍有疑点，此外他们手头的任务非常重要，而任何小的失误都可能导致灾难性的后果。
乔尼没有多想，立即拨通了圣石安保公司的电话，并要求与公司负责人摩尔取得联系。
应答电话的是一位温柔的女声：
“您好，我的名字叫艾琳，我是圣石安保公司和圣石健身公司的客户服务代表，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
“我是乔尼乔亚斯，我需要和摩尔先生通话。”乔尼说道。
“请稍等一下，摩尔先生正在会议中。我这就为您通知他。”女声连忙回答说。
并非摩尔在故作姿态要让老板等候。
而是目前圣石安保的业务也逐渐开始扩大，服务对象并不止限于苹果公司和热情公司，还结合安保人员平时的自身需求，在纽约、洛杉矶和伦敦等各大城市成立了多家器械完备的健身房。
如此既能让自家安保人员有一个健身场所，还可以给当地警局发放年卡、首年免费，次年警员收半价或者干脆赠送多张五年免费卡。
这种做法可以避免当地有活力团体的骚扰，还能让安保公司跟警局有着良好的沟通方式。
大家平时在健身房里经常相遇，抬头不见低头见，一来二去之后当地警局也愿意向圣石安保公司提供许多便利。
最后摩尔他们发现这个市场前景非常好，仅仅依靠普通健身客户就能盈利回本。
主要是因为开办健身房也不用太多资金，开一家后还能用来向银行抵押贷款，再开一家接着贷款……
简单点来说，仅靠健身房业务就能让圣石公司有盈利。
有了健身房连锁店做广告口碑，安保业务也开始有了长足的发展，现在圣石公司早就是当初规模的十几倍以上。
于是摩尔每日需要处理的事情就变得非常多起来。
不过乔尼等待的时间并不长，摩尔很快就接起了电话：“乔亚斯先生，让您久等了。请问有什么吩咐吗？”
“嗯，的电影剪辑版本制作出来了，所以我希望你们可以加强对制片厂的安保工作，特别是对电影母盘进行加强防范。”
“白日梦想家的电影母盘被泄露了吗？”
摩尔的语气随即变得紧张。
“不是泄露，而是担心有人企图破坏。”乔尼解释道，“我怀疑罗伯特怀斯车祸并非意外，这背后的黑手可能是史柯拉。”
“知道了，我会立刻安排足够的人手保护电影母盘。同时，我们还会增强所有制片工作相关区域的安全设施和控制措施。”摩尔保证道。
乔尼停顿了一下，然后解释说，“希望是我多虑了，但是我们不能有任何的意外发生，特别是在这种节骨眼上。”
在这个年代，四百万美金的投资可不是小数目！
“别担心，圣石安保的人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漏洞。我向您保证，我们将会全力保护大家的利益。”摩尔表态道。
他非常明白这次任务的紧急性，等会马上让圣石公司派遣足够的人手24小时全天候地保护电影母版，以确保它不会再受到任何形式的损坏或泄露。
“你尽管放手去做，制片厂那边我会先跟他们沟通！”
乔尼感到松了一口气，因为只有当电影母版安全时，“白日梦想家”才能继续制作和销售这部备受期待的电影。
但是，大家并没有真正放松警惕。
因为他们的对手史柯拉是福克斯影业总裁，此人一向喜欢使用各种手段窃取竞争对手的商业机密。
对此，不论是乔尼和摩尔都知道，并采取一切必要措施来防止史柯拉及其手下的攻击。
因此，他们加强了所有安保措施，包括增加了报警器、门禁系统，并对所有参与电影制作工作的人员进行了严格的检查和背景调查。
“白日梦想家”那边的朱罗和谢泼德也都表示会全力配合。
圣石公司的人动作非常迅速，在接到指令后一天内就做好了相关的准备工作。
所以当乔尼再次前往制片厂，他看到安保措施比之前严密了许多。
建筑周围设置了照明灯和监视器，并在电影母盘入库处加装了更加严格的门禁系统。所有进入此区域的人员都必须经过身份验证和背景调查。就连最基本的清洁人员也被仔细审查。
从摩尔口中得知，这种监视器在阿美莉卡算是极为先进的安全设备。
目前市面上出现了第一代闭路电视监控系统，并开始应用于公共场所、商业建筑、银行等地方。
不过，在乔尼看来这些监控系统与后世的高清晰度、网络化的监控系统相比，技术和功能都有很大的差别。
“这玩意自动化程度很低，需要有人二十四小时守着。”摩尔介绍道。
“至少能够尽早发现情况。”乔尼点了点头说。
整个过程非常繁琐，而且花费出去的钱也不少。
但大家都知道，这是必要的，只有确保最高安全性，他们才能将推向市场，赢得商业上的成功。
在安保团队一系列精心布置的防线中，存放着电影母盘的柜子宛如掩藏在银白色的神秘棱镜中。
凡是有人靠近就会向监控中心发送警报。
乔尼慢慢地绕着母盘走了几圈，仔细检查和确认一切都没有问题才离去。
……
进入1961年后，“戈尔德”民谣歌城俱乐部越发兴旺。
每到晚上这里就会是一片热闹景象，酒精和音乐共存的气息笼罩着整个场所，客人们在喝酒、聊天和欣赏现场表演。
在月明星稀的夜晚。
如果没有什么好看的演出，乔尼、琼哈里斯和苏西几个人就会坐在“戈尔德”门外默瑟街街角的码头上聊天、喝茶、唱歌；有时他们也会去“煤气灯”或“鱼壶”包厢喝酒玩牌。
在那里玩过以后，他们通常还会去咖啡馆喝杯咖啡，之后到唐人街的“三和”餐馆吃宵夜。
最后，他们几人会回到韦弗利广场的公寓继续打上一通宵的扑克。
琼哈里斯总是习惯性地在唱机上放上一张黑胶唱片，接着，大家在动听的音乐和酒精的作用中，开始研究交流各自掌握的牌技。
有时候，琼贝兹会带着小跟班金姆杀过来。
作为众人当中唯一的男性牌友，乔尼需要承受其他人的联手围攻。
不过自从他从莲生大师那里学到内家心法后，对自身控制很快就达到“入微”境界，早就已经不是昔日吴下阿蒙，只要他不想认输，就可以面对如此多人轮番轰炸而屹立不倒。
此外，众人不管当天晚上打牌有多么疲倦，只需睡上一觉就能满血复活，甚至还能精神焕发，全身肌肉比刚做了马杀鸡还要舒服。
用琼哈里斯的说法就是，跟乔尼打牌可以缓解工作压力，顺带调节身体内分泌，所以大家都喜欢来他这里聚会玩牌。
琼贝兹是众女当中最顽强的那人。
她屡战屡败，却始终不肯就此服输，在其他人早已弃牌认输的情况下，她却还在咬牙坚持不肯投降。
同时乔尼发现她也是变化最大的那一个，不仅常年的黑眼圈褪去了，甚至就连肤色都变得润泽有光，富有弹性。
“难道打牌还能改变身体素质？”乔尼对此感到疑惑不解。
他甚至有点怀疑，莲生大师是否还兼修道家房中术了。
否则为何自己练了对方教的功夫后，不仅能够越战越勇，还能连带其他牌友也都有这般变化。
这天乔尼跟琼哈里斯和苏西切磋牌技，由于没有琼贝兹和金姆的加入，所以三人很早就结束了战斗。
“现在才12点半多一点，时间还早！”
乔尼看了看墙上的钟表想了想说：“不如我们去戈尔德民谣城坐坐，很久没有去那边听歌喝酒了。”
琼哈里斯则表示她太疲倦了，打算洗完澡就回家休息。
只有苏西愿意陪同乔尼去“戈尔德”俱乐部，自从离开那地方后，她就已经成为俱乐部员工口中的话题人物。
不是每个应侍生都能成为苹果公司总裁助理秘书。
在其他人眼中，她已经算是影响力很大的人，至少能跟“传奇经纪人”、自家俱乐部大老板乔尼谈笑风生，足以一言决定他们员工的前途和未来。
纽约格林威治，民谣歌城俱乐部外面。
夜幕笼罩下的街道上人们匆忙地穿梭着，有些人头顶着雨伞匆忙赶路，有些则抱着吉他或唱片包匆匆走向俱乐部的门口。
一位身着暗紫色呢子大衣的络腮胡男子站在门口抽烟，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时不时地抬头朝着俱乐部扫视一眼。
当乔尼跟苏西出现在视线时，络腮胡男子大喜过望的迎上去：
“乔亚斯先生！”
“戴夫？你怎么在门口不进去？”乔尼讶然地询问道。
“我、我在等人。”戴夫范朗克有些踌躇地回答道。
自从去年他发行了首张专辑后，市场部门反馈的唱片销量数据一般般，对于新人而言不好也不坏。
但是对于“传奇经纪人”看中的歌手来说，这种水平就足以判其音乐生涯死刑了。
戴夫自己也觉得十分失望，他本来对这张专辑有着很高期望。
根本没有料到会遭遇到失败。
那段时间戴夫范朗克差点就抑郁得要退圈了，甚至连妻子特莉的安慰言语都听不进去。
不过乔尼却认真听了那张专辑，最终决定出手“拯救”一下这位心高气傲的民谣歌手，否则这样任由其沉沦下去，恐怕会彻底废掉。
于是他就从记忆中仔细搜索了一番，最后找到一首名为的民谣歌曲送给戴夫唱。
这首歌是丹·弗格伯特顿在1985年创作的一首乡村名谣，歌曲以叙事的手法讲述磨坊人一生寻宝的曲折命运。
戴夫拿到后非常的喜欢。
然后在乔尼的指导下，将这首歌曲完美的演绎了出来。
在他那略显苍凉的嗓音与稍快的鼓点声中，给人的感觉正如人生步履匆匆，过段引插的口琴，又似隐隐吹奏着人生的无奈。
苹果唱片公司的市场人员评析认为，这首歌的单曲唱片有冲击公告牌榜首的潜力。
不过若是想要利益最大化，最好是作为新专辑主打歌曲。
于是戴夫范朗克耗费一个多月的时间，迅速录制了第二张专辑，这次这张专辑果然大受欢迎，其中这首更是备受瞩目。
因为这种以叙述故事手法作为民谣歌曲的非常多，但是能够让歌词歌曲和意境都做得如此完美的，确实是举世仅有这一曲。
民谣市场对此反应异常激烈，几乎超出所有人的想象。
该专辑唱片不仅强顶着披头士的压力不断提升名次，且在发行几个月后就杀穿公告牌，在今年初一举夺得榜首第一名的宝座。
音乐评论家们更是欣喜若狂！
在他们看来戴夫范朗克的这首歌复古溯源，简直就是直接到民谣歌曲的源头，重新编写出来的新民谣歌曲。
各大主流媒体也都争相报道这首歌的盛况。
并且全都有意无意的忽略了，它的作者正是披头士经纪人乔尼自己。
杂志报道说：“戴夫范朗克在中表现出深入理解生命和加州历史的能力，这是一首感人且富有诗意的致敬作品，向建设金色之州的人们致敬。”
报道说：“无疑是戴夫范朗克最感人的歌曲之一。它将加利福尼亚历史上的某个时刻表现得淋漓尽致，将叙事元素与精致的曼陀林弦线和戴夫标志性的口琴独奏交织在一起。”
略带批评道：“通过描述加州淘金热的悲剧，以及在脆弱的曼陀林旋律中演奏的哀悼乐章，不太像戴夫范朗克的作品，因为中没有其他歌曲那样牵动人心。”
苹果公司自家的杂志说道：“那美丽的旋律中充满了乔尼乔亚斯的风格，回响了和等歌曲。
“这是一首关于梦想被破坏和人们因为不幸而被打败的歌曲，通过一座磨坊从兴盛到其的倒闭来进行隐喻表达歌词含义。”
从各大媒体评论就可以看到，戴夫范朗克彻底成名了。
他凭借着这一首歌曲就足以跟琼贝兹等人相提并论，若是还能继续这样的势头下去，必定能够在音乐名人堂中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现在戴夫范朗克再次遇到乔尼，他马上就想起自己有今天，全靠人家写的这首歌曲，顿时心中有说不出的感激之情。
“乔亚斯先生，我想说的是……”戴夫范朗克本就是心高气傲之人，从未对其他人说过如此让人肉麻的话，所以一时之间竟然开不了口。
“好了好了！”乔尼知道戴夫不是那种懂得拍马屁的人，干脆就打断道：“我们先进去了，待会伱有空的话过来喝杯酒。”
“嗯嗯！我一定会过去。”戴夫范朗克连连点头。
乔尼和苏西进入俱乐部内部，沉静的音乐从舞台上传来，舞台上一个精神抖擞、微笑着弹唱着的女歌手正在迎接着台下观众的喝彩声。
一个身穿牛仔裤、戴着墨镜和帽子的年轻男子坐在靠舞台的位置，手中拿着一杯酒，专注地听着歌手唱着岁月流转的歌曲。一个头戴略显陈旧的贝雷帽、脸上留着浓密胡须的大叔坐在他身边，盯着舞台上的歌手，时不时地跟着歌曲的节奏点头。
“这姑娘唱得真好啊，你看那掌声，很不少吧？”
苏西侧过头对乔尼说道。
“是啊，就算我们以后都老了，但还是会被这种音乐所吸引。”乔尼一边跟着应侍生走向预定的VIp包厢，一边向周围的熟人打招呼。
“这就是民谣啊，它的魅力绝不会因为时间而消减。“苏西始终盯着舞台上的歌手，心情愉悦地呢喃着。
等到两人坐下来没多久，刚喝了几口啤酒时，就看到戴夫范朗克带着一个穿着邋里邋遢，不太合体的年轻歌手进来。
只见戴夫向舞台经理说了几句话，然后就撇下那个年轻歌手，径直走向乔尼这边的包厢。
“乔亚斯先生！”
戴夫现在冷静了不少，显然是仔细想过要说什么：“我今天想向您推荐一名歌手，他的实力非同小可，说不定不在我之下。”
“哦？就是那位年轻歌手吗？”乔尼向舞台方向示意道：“看起来很年轻的样子，应该还没有成年吧？”
“呵呵！”戴夫讪笑了一声道：“这个我不太清楚，不过他说自己虽然是孩子脸，但实际上早就成年了，而且还独自在阿美莉卡西部流浪了很多年呢！”
苏西顺着两人看的方向，发现了一个有着婴儿肥的年轻人，只见对方戴着一顶黑色的灯芯绒帽子，帽子边缘的按扣儿是解开的，以盖住他一头卡其色的卷发。
他的上身穿土褐色衬衫，下身则是斜纹棉布裤和厚底靴，整体看起来土里土气的，就跟经常扒铁路四处流浪的无业游民差不多。
“他叫什么名字？”苏西好奇地询问。
“鲍、鲍勃迪伦，好像是这个名字。”戴夫范朗克挠了挠头，他忽然想起来了，自己似乎从未看过对方的任何有效证件。
乔尼闻言微微一愣，然后看向身旁的苏西，不知待会两人见面时会发生什么，要知道鲍勃迪伦对她这位意大利美女可是一见钟情呢！
就在这个时候，鲍勃迪伦出现在了舞台上。
他一弹吉他，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接着鲍勃迪伦演唱了一首旋律悠扬、富有故事情节的民谣歌曲，他用沙哑的嗓音将歌曲唱得非常的有特色，口风琴也吹得很不错，却没有引起现场观众太大的反响。
毕竟“戈尔德”民谣城的客人们见多识广，经常有排行榜上有名的歌手到这里上台表演，其中就包括了琼贝兹等人。
更关键的是，此时的鲍勃迪伦尚未形成自己独有的风格，唱的也还是二三十年代的民谣歌曲。
所以稍微受到冷遇倒也正常。
一曲完毕，乔尼已经做出决定，他对身边的戴夫说：“让他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