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个月的刺杀风波后。
高木惠名声更上一层楼,她在手术完成后不久就立刻出院,脸上裹着纱布四处演讲,出席各种公开活动。
这样一个铁娘子的形象赢得了许多国民的好感,也让她在谠内的威望进一步凝聚,眼看着她大有下一届大选一举夺魁的气势,这下不仅是李青熙不放心了,连许敬贤都坐不住了。
再像这么下去的话,高木惠别真比原时空里提前一届当上大统领吧?
那他对李青熙的投资就白投了!
不行,绝对不能再让事态这么发展下去了,必须挡挡她前进的脚步。
必须要让高木惠栽个跟头!
但又不能栽得太大以免影响到她下下届参选,还不能让她因此而记恨上自己,所以这件事得让别人去做。
比如郑东勇!
就是个不错的人选。
他和高木惠是竞争关系,所以有这个动机,而且他跟许敬贤没有什么交情,高木惠迁怒不到许敬贤头上。
有这个想法后,许敬贤就给金洙卿打了个招呼让其找机会怂恿一下。
金洙卿与许敬贤勾结多年,办事很靠谱,很快他就找到了一个机会。
6月5号,鲁武玄与郑东勇见面。
两人自然难以避免的会谈论起最近风头无两的高木惠,鲁武玄叹了口气说道:“高木惠呼声很高啊,要是不能遏制她这种势头,恐怕时隔多年她又要继其父后再掌国家大权了。”
他自然是不太喜欢高木雄那个独裁者的,恨屋及乌也不喜欢高木惠。
两方理念不同,如果不能让自己挑选的人继承总统大位,那么一旦他任期满了,在执政期间推行的一切政策和改革都会戛然而止,强行掉头。
“这个女人够狠啊,听说她脸上缝了六十多针,经常在演讲的途中伤口崩裂渗血,就这样也不肯老老实实躺在医院休养。”郑东勇呲牙说道。
女人狠起来也太他妈可怕了。
“毕竟既然已经受伤了,当然要利用这个机会最大程度上摄取足够的利益。”金洙卿补充了一句,接着又缓缓说道:“必须要阻止这种情况。”
鲁武玄和郑东勇对视一眼,两人都听出了金洙卿话还没说完,鲁武玄抬手示意,“有什么想法直接说吧。”
“确实有些浅见。”金洙卿微微鞠躬后说道:“刺杀一事成就了她现在的名声,但也能毁了她名声,比如国民突然得知这是她自导自演的呢?”
他的言下之意,两人都听懂了。
“没人会这么想吧?毕竟缝了整整六十针,哪个女人会牺牲自己的脸作为筹码?”郑东勇下意识反驳道。
金洙卿微微一笑,“是啊,可正因为偏偏她这么做了,不就显得她更可怕吗?一个多么恐怖的野心家。”
郑东勇顿时沉默,思索了起来。
“听说那个凶手现在都不肯交代刺杀缘由,说不定这就是真相,我们也是合理推测。”鲁武玄缓缓说道。
这种没有证据就给人泼脏水的事以前他是不屑于干的,但这几年好歹成长了,能稍稍低下自己高傲的头。
只要把刺杀事件是高木惠为了实现自己的野心,为了造势,骗取国民同情的风声放出去让媒体炒作,就算没确切证据也会引起一些国民怀疑。
“这样一来岂不是平白便宜了李青熙吗?”因为许敬贤的原因郑东勇在心里其实更重视李青熙这个对手。
金洙卿赶紧插了句话,“现在就是得帮李青熙一把,否则他面对高木惠如今的势头根本毫无还手之力,一旦他谠内初选败了,我们可就要直面高木惠的锋芒,最终结果不好说。”
“现在针对高木惠,正好让李青熙得以喘息,让他可以继续跟高木惠为了谠内候选人的名额斗下去,由他和高木惠互相牵制,互相消耗,我们才能安心做自己的事,壮大自身。”
他这话听起来很有道理,无论从哪个角度出发都是为郑东勇在考虑。
“洙卿说得对,在现阶段,不能看着李青熙和高木惠任何一个人一家独大。”鲁武玄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郑东勇站起来鞠躬,“是,多谢阁下的教诲,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随后他转身离去。
一天后,开始有报纸阴阳怪气怀疑刺杀是高木惠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随后越来越多的媒体或是被郑东勇打了招呼,又或是为了蹭热度而自发对此推测进行详细报道,质疑刺杀风波是高木惠为实现野心而制造的。
高木惠当然第一时间出来澄清。
并要求检方尽快查明事件真相。
但是舆论已经在多方力量的暗中推动下发酵起来了,一件事就算是假的,但说的人多了,也会变成真的。
何况高木惠本来就有这个动机。
以及刺杀事件存在诸多疑点。
毕竟凶手既然在大庭广众下搞刺杀就说明没想后路,那肯定是冲着杀死高木惠去的,既然如此为什么会选择美工刀?又为什么连续数刀都捅在脸上而不是脖子?种种疑点太多了。
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但高木惠已然从铁娘子变成野心家,阴谋家。
她在民间的风评开始转向。
而幕后黑手许敬贤此时坐在办公室里,看着办公桌上厚厚一叠针对此事进行报道的报纸露出得逞的笑容。
还真是很有成就感呢。
“叮铃铃~叮铃铃~”
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拿起一看是李青熙打过来的。
“喂,前辈。”许敬贤接通。
李青熙语气振奋不已,“最近高木惠的新闻你在关注吗?短短几天风评倒转,幕后有只大手在操控……”
“前辈,你猜猜幕后那只大手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许敬贤打断他。
李青熙顿时语塞,怔了一下后不可置信的提高了嗓门,“是你做的!”
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许敬贤不跟自己打招呼就解决了他最近的烦恼。
真是太贴心了!
“对前辈有用就好,希望这个惊喜前辈喜欢。”许敬贤微微一笑道。
“有用,太有用了,喜欢,简直是太喜欢了!哈哈哈哈,敬贤伱可真是我的福将!”李青熙忍不住大笑。
许敬贤也陪着一起笑了几声,随后收敛笑意说道:“高木惠经此一遭民望大跌,前辈只需稳扎稳打,等明年提出大运河政策一鸣惊人即可。”
“放心吧,我一定沉住气。”
接下来几天针对高木惠刺杀风波的质疑愈演愈烈,不,说质疑已经不合适了,准确的说是已经变成抨击。
高木惠为此找到了许敬贤,请他尽快撬开凶手的嘴,还她一个清白。
她这种态度,让许敬贤排除了刺杀是其自导自演的可能,至于凶手行刺的真正原因尚未可知,也不重要。
毕竟他想让凶手的行刺原因是什么那就会是什么,最终解释权归他。
“高代表,凶手嘴很硬,我们检方正在努力审讯,有结果会第一时间通知您。”许敬贤一脸真诚的说道。
坐在他对面的高木惠听见这话只能幽幽叹了口气,苦笑着摸了摸脸上的纱布说道:“我仅仅是想为国家做点事而已,却没想到会有人欲置我于死地,现在那些莫须有的猜测和指责更让我寒心,对我生活和工作造成了很大影响,一切就拜托许次长了。”
话音落下,她就起身欲告辞。
“高代表放心吧,您对于整个国家来说都是很重要的功臣,我们对此案高度重视,一定会查明真相以杜绝后患。”许敬贤面色严肃的承诺道。
高木惠微微点头后转身离去。
许敬贤一直把她送出了办公室。
关上门后轻笑一声。
他会还给高木惠一个清白。
不过那是在李青熙胜选之后。
介时他会公布凶手刺杀只是因为不认同高木惠的政治理念,非是她自导自演,把今天这条谣言对她的负面影响降到最低,不影响下下届参选。
同时还能得到高木惠的感激。
“叮铃铃~叮铃铃~”
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
许敬贤走过去抓起听筒,“喂。”
“阁下,池钟淮招了。”韩允在那沉稳干净利落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
许敬贤还愣了一下池钟淮是谁。
随后才想起是刺杀高木惠的人。
“我立刻过来。”
许敬贤话音落下挂断电话。
然后打给了朴智慧,“备车。”
………………………………
半小时后,江南警署。
在韩允在的带领下许敬贤直奔审讯室而去,推开门,就看见池钟淮跟半个月前第一次见面时已判若两人。
他身上没有明显的外伤。
但是看起来十分疲惫,脸色如纸面一般苍白,眼袋深重,眼珠深深的内陷,每次呼吸都像是已用尽全力。
好像随时可能栽倒昏睡过去。
“这半个月里,我们每个一小时提审他一次,每次审半小时,重复问问过的问题,不回答不给饭。”韩允在低声介绍着对方变成这样的原因。
这种软暴力比直接殴打更折磨。
只是这么做时间成本更大而已。
池钟淮声音嘶哑的开口,“不要废话了,我什么都说,我要睡觉。”
许敬贤挥挥手示意韩允在出去。
韩允在鞠躬后转身离开,并把门给带上,交代属下关了审讯室监控。
“说吧。”许敬贤简言意骇的道。
池钟淮努力抬起眼皮,身体往后靠在靠背上,喘息着说道:“我们有一个组织,叫忠义会,意为对国家忠臣对同仁义气,高木惠作为独裁者的女儿,想当总统,我们不能容忍,任何损害国家国民的利益的官僚都是我们消灭的对象,我抽中了执行签。”
许敬贤没想到这次刺杀事件背后居然还藏着极端组织,怪不得这家伙在原时空里直到被判刑都没有说出作案动机,原来是为掩盖组织的存在。
有一说一,许敬贤痛恨一切以武力为手段的暴力组织,因为他属于现有规则的受益者,屁股决定脑袋嘛。
所以这种恐怖团伙必须要消灭!
否则今天是高木惠。
指不定哪天就可能是刺杀他了。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用美工刀作为武器?为什么那么近连捅数刀也没捅中要害?”许敬贤问道,接着不等他回答又说道:“是故意放水吗?”
池钟淮听见这个问题后陷入了深深的沉默,半响,才有些羞耻的低声说道:“第一次杀人不熟练,而且我是冲她脖子去的,一紧张捅歪了。”
许敬贤:“………………”
原来根本就没那么多算计。
仅仅只是因为菜啊!
“忠义会一共有多少人?都是什么身份?主要领导者有哪些?总部在什么地方?平时怎么联络?什么时候成立的?哪些人是你们行刺目标?”
许敬贤一联问出了好几个问题。
池钟淮强打着精神一一回答。
“忠义会目前一共有13人。”
“成员基本上都是待业在家。”
“会长叫申春杰,原总部在东城区一家民宅,现在应该已经转移。”
“平时通过电话联络,是去年年底才成立的,之前预谋行刺国家罪人权小将但因为意外而放弃,高木惠是第二个行刺对象,显然也失败了。”
许敬贤听完后,对这个所谓的忠义会有了大概的画像,成员就是一群自诩爱国,对社会不满的无业愤青。
这种人哪个国家都有,但是像他们这种行动力,却不是谁都能有的。
“你们怎么看待我?”许敬贤问。
池钟淮扫了他一眼,不屑的嗤笑一声,“检察官都是镁国人的走狗。”
“还记得半个月前你曾对我说过一句话。”许敬贤微微一笑,风轻云淡的说道:“你说我那么厉害,你很好奇我到底能不能查出你的动机。”
“现在事实证明,我确实厉害。”
话音落下,许敬贤起身离去。
池钟淮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破防了。
“给他录一份口供交上来,人就关在你们署,检方这边短时间内不会起诉他。”许敬贤对韩允在交代道。
要拖到李青熙被国家谠确认为总统候选人后,他才会打掉忠义会并且对外公布真相,还高木惠一个清白。
当然,这并不代表目前就对忠义会不管不顾了,万一他们尼玛明天就密谋刺杀自己,那岂不是自作自受?
所以许敬贤又说道:“安排个适合当卧底的警员到你办公室见我。”
他准备往忠义会内部派个卧底。
既能掌握他们的动向。
又能在收网时里应外合。
虽然这个组织还很稚嫩,但这可是一个敢刺杀政客要员的组织,侦破此案的话,也算是一桩不小的功劳。
“是。”韩允在应道。
许敬贤先一步去他办公室等候。
“咚咚咚!”
十多分钟后,敲门声响起。
许敬贤放下手里的书,“进来。”
韩允在带着一名二十三四岁的青年警察走了进来,“阁下,他是今年新入职的警员,叫尹宏升,在警校时是射击冠军,平时也很理智果敢。”
“阁下好!”尹宏升立正敬礼。
许敬贤抬手示意不必多礼,对韩允在笑笑,“怎么,因为跟你一样是射击冠军,所以特别关照他是吧?”
韩允在故作憨厚的笑了笑。
许敬贤挥挥手示意他出去。
韩允在转身离开并关上了门。
然后办公室里就只剩下尹宏升和许敬贤两人,尹宏升身体绷得很直。
“我这里有一则关于一个暴力组织的情报,想派你去当卧底,预计不到一年,等收网后升你为警正,你愿意去吗?”许敬贤直接开门见山道。
尹宏升毫不犹豫,“愿意遵从阁下的任何命令,绝不让阁下失望!”
他今年刚入职,警衔是巡警。
也就是最基层的警员,哪怕是入了韩允在眼,但如果没有大功劳的话想升到警查也需要三年五年的时间。
而现在有个不到一年就能升警查的机会摆在面前,他当然不会拒绝。
更何况这可是许敬贤亲自抓管的案子,他能参与其中,能有机会让许敬贤看到他的表现,这才更为难得。
“好,不错,很有气势,虽然任务还没开始,但我已经看见你收网升衔那天了。”许敬贤笑着上前拍拍他的肩膀,说道:“行了,你先下去等安排吧,把你们署长叫进来一下。”
“是!”尹宏升再次敬礼,随后标准的向后转,跟走正步似的走出去。
片刻后韩允在进来,“阁下。”
“那个人我要了,你安排一下让他犯点小错误革职,然后让他打我的电话。”许敬贤语气平静的吩咐道。
韩允在鞠躬应道,“是,阁下。”
许敬贤点点头往外面走去。
“把池钟淮的口供尽快交上来。”
当天下午,许敬贤拿到了江南警署上交的池钟淮的详细口供,然后让姜静恩按照他口供上的名单,一一调查出了忠义会剩下12人的详细资料。
三天后,江南警署刚入职的警员尹宏升因为在执法过程中违规开枪而被停职,一怒之下在与上司大吵一架后当场辞职,让其他同事唏嘘不已。
特别是与他一同入职的同学,对尹宏升的行为觉得太草率,但又有些幸灾乐祸,毕竟都是刚毕业的,而凭什么尹宏升才刚来就入了署长的眼?
让你傲,现在警察都没得当了。
这些人不知道的是,比起他们苦哈哈的熬资历,尹宏升走捷径去啦。
走出警署的尹宏升略显忐忑和激动的拨通了许敬贤的电话,接通后毕恭毕敬的说道:“阁下,我离职了。”
“一个小时后,游艇码头见。”
“是,阁下。”等许敬贤那边挂断电话后,尹宏升立刻前往游艇码头。
他在码头上等了半个小时左右许敬贤的车才到,而他居然就是傻傻的在原地鞠躬,没有上去帮忙开车门。
刚毕业嘛,青涩,可以理解。
许敬贤没有因此而不满,下车后向码头边缘走去,尹宏升亦步亦趋。
“看看这个。”
许敬贤随手递给他一份文件。
尹宏升双手接过,打开后发现是忠义会详细资料,越看脸色就变得越严肃,说这是个恐怖团伙还真没错。
许敬贤缓缓开口,“经过这几天的调查,确认在池钟淮出事后,他们已经开始升级装备,从黑市里购买了枪支弹药,危险系数更上一层楼。”
尹宏升始终安安静静的听着。
“包括会长申春杰在内,12个人的资料都在里面,你带回去好好研究一下看看找哪个接近,以什么样的方式接近并取得信任,有要帮助的地方随时找我,以后你也只和我联系。”
“是,阁下。”尹宏升答道,但心里却决定如非不要尽量不联系许敬贤寻求帮助,而是靠自己把事情办好。
“你的任务就是潜入其中,收集他们的犯罪证据,以及确定他们的下一个行刺对象是谁并向我汇报,袋子里有部手机,在联系我的时候用。”
“是,请阁下放心,我绝不会让您失望!”尹宏升斩钉截铁的保证。
许敬贤转过身来,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嘱咐道:“一切以安全为重。”
尹宏升微微低头。
“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许敬贤松开手对他微微一笑。
尹宏升深深一鞠躬后转身离开。
目送对方离去后,许敬贤转过身看着滚滚汉江点燃一支烟吞云吐雾。
抽完后将烟头丢入江中。
转身上车离去。
“晚上什么安排。”许敬贤问道。
朴智慧脱口而出:“有个晚宴。”
……………………………
晚上九点,华灯初上。
某酒店宴会厅里西装革履,光鲜亮丽的男男女女举着酒杯谈笑风生。
二十多岁的青年很少。
多数都是三四十岁的中年人。
他们的有两个共同点。
第一都是检察官。
第二都毕业于首尔大学法学院。
“会长,您来了。”
随着一声“会长”,原本热闹无比的宴会厅霎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转身看向了门口,齐刷刷的弯腰鞠躬。
“会长晚上好。”
“好了,都放松点,校友的内部聚会而已,又不是工作时间。”许敬贤虽然面带笑容,但却又不失威严。
众人这才重新站直身体。
“会长。”法务部检察局局长蔡东勋带着两名二十七八岁的青年走到许敬贤身边,“他们就是本届司法研修院最出色的学生,明年毕业,首尔大学法学专业出身,都很仰慕您呢。”
“阁下。”两名青年略显拘谨和激动的对许敬贤鞠了一躬,抬起头看着他说道:“我们都一直视您为偶像。”
“是吗?我很荣幸。”许敬贤跟他们碰了一下杯,拍拍两人的肩膀笑着说道:“加入同心会,就是踏上了权力的通天大道,祝你们前程似锦。”
今晚的晚宴是同心会为这两人举行的纳新晚宴,每次有新人加入所有成员都会齐聚一堂进行庆祝,顺便也是大家认认脸,知道团队又壮大了。
过去的数年来,许敬贤基本上从不缺席同心会月末聚会,而他在会内的身份也随着时间和职务的变化从昔日的普通会员,变成了新一任会长。
蔡东旭则是副会长,平常大部分会内事务都是蔡东旭在处理,毕竟许敬贤太忙了,主要是充当精神领袖。
经过多年发展,同心会在秉持着同心协力,共同进步的组织原则下已经发展成为检察院中最大的小团体。
非首尔大学法学毕业,非同心会成员的检察官在毕业后,基本上都会被派遣到首尔以外的偏远地界实习。
只有在毕业前就加入同心会的成员才能留在首尔实习,并在前辈的关照下积累资历,有节奏的稳步提升。
“多谢阁下……”
“叫我会长。”
“多谢会长,我们一定唯会长大人马首是瞻!”两人激动的表忠心。
许敬贤微微一笑,“去吧,在场的都是家人,不必感到拘束,去跟大家认识认识,今天晚上不醉不归。”
“是!”两人鞠躬后转身离去。
许敬贤和蔡东旭找了个空沙发坐着闲聊,随口感慨道:“看着那两个后辈,就想起我刚入会时的场景。”
其实他脑子里根本没这个场景。
毕竟入会的是好大哥,不是他。
“但是现在一转眼,你却已经成为同心会的领袖了,一声令下,首尔大半处在重要位置上的检察官都会唯你的命令是从,可以轻易掌控整个检察系统。”蔡东旭笑着捧了他一句。
现在他对许敬贤说话也不敢再像以前那么随意,毕竟是身份不同啦。
许敬贤也是头一次在不带套的情况下能感受到别人与自己有了一层可悲的厚壁障,理解了鲁迅先生再面对闰土时的心境,是啊,身份不同啦。
蔡东旭见他不说话,就又开口说了一句,“等明年金总长一退,会长你应该就能成为史上最年轻的……”
“明年轮不到我。”许敬贤摇头。
蔡东旭愕然,“这……怎么说?”
“我支持李青熙,鲁武玄不会指定我为总长的,肯定会安排一个听他话的自己人。”许敬贤淡淡的说道。
只是目前还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蔡东旭愣了一下,随后又故作洒脱的一笑,“无伤大雅,能成功指挥得动其他检察官的人才叫总长,而不是被上面指定为总长就是总长了。”
“你这话反贼意味很浓啊,可别陷我于不义。”许敬贤笑了笑说道。
蔡东旭跟着笑了几声,随后收敛笑容指了指宴会厅的众人,“我可没开玩笑,不信问问他们,明年不是你而是其他人当总长,他们认不认。”
话音落下他直接站了起来,大声喊道:“听总长的,还是听会长的?”
“会长!”“会长!”“会长!”
无论男女都是齐齐振臂高呼。
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许敬贤看见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对着众人遥遥举杯说道:“敬同心会。”
金彬钟他架空不了。
可下一任就不一定了。
有句老话说得好:谁说住在白宫里的才是总统?跟这同样的道理,谁说坐在总长办公室里的又才是总长?
“敬同心会,敬会长。”
“敬同心会,敬会长!”
现实里行刺的凶手被判刑时都没有说出行刺原因,里为了剧情而艺术加工给他增添了下背景设定,不要当真,求月票!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