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金洙卿已经不再是那个总统候选人的秘书,而是总统的秘书!
所以,他不再需要像以前那样对所有支持鲁武玄的官员都毕恭毕敬。
形势已经反过来啦。
现在该那些人舔他了,毕竟他将是距离这个国家权力核心最近的人。
他的话能影响鲁武玄的判断。
有可能影响每一个人的命运。
许敬贤对他的不满,他也根本没放在心上,毕竟只要鲁武玄这个大靠山不倒,他无需在意任何人的脸色。
混官场不能随便得罪人,但是也不能怕得罪人,因为怕得罪人那还怎么做事?又还怎么为自己争取利益?
只要想争,就肯定会得罪人。
只能说尽量要在对自己有利的情况下选择性得罪某些人,而他觉得帮林忠诚去得罪许敬贤就是利大于弊。
“阁下,许部长看起来似乎不能理解你的苦心。”金洙卿回到包间后一边给鲁武玄斟酒,一边又进谗言。
“唉。”鲁武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在某种程度上他跟我是一样的人,都是希望国家好的,只是太过于沉稳,没有一点年轻人该有的冲动,瞻前顾后,又如何能成事?很多时候成事,靠的就是一腔热血。”
出于前期许敬贤在他这里刷满的好感,他虽然对于许敬贤不能全力支持自己改革感到失望,但倒也没因此而否定其伪装出来的拳拳爱国之心。
依旧觉得许敬贤还是能够信任。
“洙卿斗胆说一句,许部长肯定是忠于阁下的,只不过那是在刀没有落在他头上的情况下。”金洙卿斟酌着语气说了一句,随后就退到一边。
鲁武玄微微皱起眉头,不语。
金洙卿嘴角上扬,他不需要说太多许敬贤的坏话,只需要经常这么棱模两可的提一句,就会在鲁武玄心中种下一颗种子,不断的催生其发芽。
如此一来,平常或许也没有什么影响,但有朝一日如果许敬贤在某件事上让鲁武玄生气时,那其对许敬贤过去累积的好感会迅速降低至冰点。
伺候鲁武玄用完餐,将其送回家后金洙卿也就结束了这一天的工作。
然后拖着疲惫的身躯驾车回家。
此时已经快十二点了,他发现客厅里灯还亮着,以为是自己老婆还没休息,停好车后上前敲响自家的门。
“咔!”
不多时,门开了。
然而看见开门的人后,金洙卿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呆滞站在原地。
因为站在他面前的人是赵大海。
那个许敬贤的影子。
“金秘书总算是回来了,还真是让人好等呢,快进来吧,我们部长已等你很久了。”赵大海微微一笑道。
金洙卿瞬间紧张起来,猛地一把推开赵大海冲入屋内,就看见许敬贤正坐在沙发上,他老婆脸色煞白的坐在一边,显然经历了什么不好的事。
“没事吧?”金洙卿上前抱住老婆安慰了一下,接着又扭头怒视许敬贤质问道:“许敬贤你什么意思!”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他刚做完,现在看见许敬贤当然会害怕。
“金秘书这么紧张做什么,难道我还不能来伱家做客?”许敬贤放下翘着的二郎腿,微微一笑问了一句。
金洙卿深深看了他一眼,逐渐恢复了冷静,松开老婆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许敬贤,“如果我说不能呢?”
他感觉对方就是来挑衅自己的。
如果是以前他可能会认怂,但是现在,许敬贤还是以前的许敬贤,然他却已经不再是以前的秘书金洙卿。
他觉得有必要让对方更新认知。
“我不听。”许敬贤哈哈笑道。
“啪!”
金洙卿猛地俯身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凝视着许敬贤,一字一句的说道:“许敬贤,别以为你这样就能够吓到我,没用!给我滚出去!”
“啪!”
许敬贤抬手一个耳光抽了过去。
金洙卿猝不及防,直接被打得往后一个踉跄险些摔倒,感受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他还有些懵,下意识捂着脸,满眼不可置信的盯着许敬贤。
宛如见了鬼一样的表情。
“你……你敢打我?”金洙卿语气先是茫然无措,随后五官都变得扭曲狰狞,吼道:“你他妈敢打我!”
当秘书时不被人放在眼里,马上当秘书官了,还不被人放在眼里,那他妈这个总统秘书官不是白当了吗?
“啪!”
许敬贤直接抓起散落在茶几上的一堆照片砸了过去,砸在金洙卿身上后又宛如花瓣一般哗啦啦落在地面。
金洙卿下意识低头看去,当看见那些照片的内容后顿时是如遭雷击。
整个人都麻了。
照片里是他老婆在不同的场合收同一个男人的礼物,有些是从第一视角偷拍的,有些是从第三视角偷拍。
总之拍得十分清楚。
他猛地扭头看向自己老婆,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呼吸不断在加重。
怪不得从几个月前开始他老婆就突然大手大脚起来,自己还真信了那都是她的私房钱,全他妈是收的礼!
而且还不止一次!
“呜呜呜呜……”金夫人也是自知理亏的哭了起来,哽咽道:“我是被他们算计了,我也不想的,我以后再也不敢了,都是他们给我设套。”
许敬贤从沙发上起身,走到金洙卿面前,轻笑着抬手又是一个耳光。
“啪!”
“打你怎么了?嗯?金秘书?”
金洙卿紧咬牙关,一言不发。
“啪!”
“我打你怎么了?嗯?说啊。”
金洙卿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但依旧是连个屁都不敢放。
许敬贤猛地一脚踹出,金洙卿瞬间失去支撑噗通一声摔在地上,刚要爬起来,但是又被踩着头动弹不得。
他脸贴着地面,内心满是屈辱。
“金秘书,还记得刚刚在餐厅分别前我说过的话吗?”许敬贤踩着他头微微俯身,眼神轻蔑,“他妈敢给我上眼药,信不信我让你上法庭。”
金洙卿满腔屈辱,眼角含泪,双手死死抓着地毯,却不敢反抗,因为许敬贤拿出那些东西随时能摁死他。
他好不容易才即将收获果实。
怎么可能甘心竹篮打水一场空?
“谁让你干的。”许敬贤松开脚蹲在他身边,掏出一支烟点燃问道。
金洙卿老实交代,“林忠诚。”
他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以及以后的处境,就像是岛国电影里被抓住把柄的女主,将任由许敬贤摆布。
“呵,我们这位林检察长藏得很深呢。”许敬贤扭头冲着赵大海笑了笑说道,接着抽了一口烟,吐出烟雾随手把烟头摁在了金洙卿的手背上。
滋滋滋~汗毛烧焦的味道散发。
“啊啊啊啊!”
金洙卿凄厉的惨叫一声,脖子上青筋暴起,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许敬贤一边不断用力把烟头往他手背上杵,一边淡淡的说道:“你坏了我的事就要给我弥补上,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要是当不上首尔地检的检察长,那你肯定坐在被告席。”
他手背的表皮已经被彻底烫伤。
一股焦香的肉味弥漫开来。
“啊啊啊!是!是是!我一定会帮您办到,部长大人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金洙卿带着哭腔哀嚎道。
许敬贤拿起烟含在嘴里继续抽了起来,居然还没有灭,他拍了拍金洙卿的脸,“记得抓紧点,小朋友。”
话音落下,起身扭了扭脖子,撑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往外走去,赵大海则拿起一旁他脱下的外套紧随其后。
客厅里,鼻青脸肿,浑身狼狈的金洙卿趴在地毯上就像是一条死狗。
“老公,老公你没事吧,老公我对不起你。”金夫人连忙去搀扶他。
“啊!”金洙卿发疯似得大吼一声将老婆推倒在地,骑上去就是猛地几个耳光,“都他妈是你害了我!”
要不是这个贱人贪心作祟,怎么会被人算计?他又怎么会被人拿捏?
“对不起,呜呜呜对不起……”
刚走出金家的许敬贤听着身后传出的哭喊声耸耸肩,对旁边的赵大海说道:“家暴可不是个好习惯啊。”
他最讨厌家暴了。
打屁股例外。
赵大海微微笑着点了点头,接着又说道:“部长,金洙卿能成吗?”
他对于金洙能否再次促使鲁武玄改变想法而表示怀疑,特别是刚说了许敬贤坏话又为他说好话的情况下。
“术业有专攻,你要相信他这方面的能力,而且正因为之前他说过我的坏话,那再为我说好话时反而显得更客观,出于公心。”许敬贤说道。
赵大海点点头,为其开车门,上车后又说了一句,“鲁先生未免太让人寒心,还没就职呢便卸磨杀驴。”
他就从来没见过这种操作好吧。
太着急,也太随便了。
“他这个人是这样的,不能以看其他政客……准确说就不能把他当个政客看待,他做的很多事,说的很多话都是任性而为,根本不对其中的利益做考量。”许敬贤摇了摇头说道。
所以鲁武玄是个前期很好用的一次性台阶,但不能作为长久的伙伴。
否则指不定啥时候就被他坑了。
许敬贤最开始的想法不也是鲁武玄在任期间能一直扶持自己吗?但真跟他相处后才明白这想法多不靠谱。
他能从鲁武玄这里得到的最大的好处应该就是首尔地检检察长一职。
因为以鲁武玄的性格,很多事情注定还是会回到原来的轨迹,他将跟原时空里那样事事都搞得一地鸡毛。
党内党外会有很多人对他不满。
毕竟就连许敬贤现在都已经对他有所不满了,更别说以后的其他人。
所以接下来他根本就不指望鲁武玄还能提拔自己了,他要渐渐剥下身上鲁武玄的标签,否则会限制发展。
如果成功拿下首尔地检检察长的位置,那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他都会在这个位置待满五年,同时如结交鲁武玄那样结交李青熙,等他任下一届总统时一步登天坐上总长的位置。
李青熙肯定比鲁武玄好相处,至少在他面前许敬贤不用装正人君子。
他们之间的合作会更加愉快。
他终究不是温英宰,根本就没真心把鲁武玄当朋友,只是个投机客。
回到家时已经快凌晨一点了。
林妙熙她们都已经入睡。
许敬贤洗漱后去了大嫂的房间。
推开门,借助窗外的月色可以看见一具妙曼丰润的娇躯侧躺着,背对着门,成熟的蜜桃轮廓格外的诱人。
轻轻咬上一口,便是汁水四溢。
半夜,累得够呛的许敬贤才趁着天还没亮回了自己房间,林妙熙被迷迷糊糊的问道:“那么晚才回来。”
她以为许敬贤这才刚下班回家。
“是啊,没办法,加班嘛,为国民服务嘛。”许敬贤抱住她忽悠道。
大嫂也是国民的一份子。
所以他这话并没有撒谎。
林妙熙半梦半醒的抱住他有些心疼的说道:“欧巴真是太辛苦了。”
“睡吧。”许敬贤拍拍她的背。
…………………………
虽然昨晚睡得很晚。
但早上许敬贤还是按时醒了。
想上进,就不能指望舒适,起床洗漱吃完早餐后准时前往地检上班。
到了地检后他前脚刚进办公室。
后脚门就被敲响了。
“咚咚咚!”
“进来。”许敬贤抬头喊道。
一名搜查官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推门而入,“部长,通过画像已经找到了那伙绑匪说的绑架案幕后主使。”
“哦?那么快。”许敬贤有些诧异的接过文件袋打开,看见嫌疑人身份是赵泰远保镖后顿时冷笑出了声。
这家伙还真是一直记着仇呢。
他合拢文件,“先抓人吧。”
搜查官鞠躬后转身离开办公室。
半小时后,赵泰泰远刚从自己豪宅的大床上醒来,推开抱着自己的两个金发少女,摇摇晃晃的起身下床。
两名少女也被惊醒了,随即连忙赤着身子爬起来,伺候他洗漱穿衣。
等赵泰远下楼时早餐也已经准备好了,他坐到餐桌前享用,而贴身保镖兼司机则是懂事的打开电视新闻。
“老板,检察厅的人来访。”一名保姆走了进来向赵泰远远汇报道。
赵泰远扭头看了一眼保镖。
保镖顿时是低下头去。
“告诉他们我在用餐,有什么事等我吃完再说。”赵泰远皱着眉道。
保姆闻言立刻转身出去传话。
“干什么!你们不能进去!”
“滚开!你们想阻拦执法吗?”
不多时外面传来争执声,一名检察官带着数名搜查官和警察强行闯进了客厅,赵泰远的保镖也跟了进来。
“一群废物,花那么多钱连几条野狗都拦不住,全部滚蛋。”赵泰远一边吃着早餐,一边骂骂咧咧的道。
几名保镖鞠躬后离去,赵泰远的贴身保镖也要走,但是却被拦住了。
“你不能走。”检察官说道,随即出示法院的拘捕令,“你涉嫌指使他人绑架,跟我们回去配合调查。”
保镖抿抿嘴下意识看向赵泰远。
“看我干什么?我都不知道你背着我干这种事。”赵泰远说着放下碗筷起身,上前踹了保镖一脚,“我家可是守法生意人,你他妈却背着我违法犯罪?从现在开始你被开除了!”
说完他又看向检察官,“检察官先生,你赶紧把他抓走,对这种犯罪分子就一定要严惩,以警示世人!”
“带走。”检察官皱着眉头看了赵泰远一眼,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去。
赵泰远在身后挥手喊道:“检察官先生慢走啊,记得替我向你们许部长问好,以后还有什么需要配合的地方打个招呼就行,我让他们自己去找你们,没必要劳烦你们再跑一趟。”
目送检察厅的人消失在视线中后他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消失,转过身狠狠的将一把椅子踹翻,“阿西吧!”
许敬贤是查不到他头上,但是自己的人在自己眼皮底下被检方抓走。
这也让他感觉很不爽。
越想越气,他随手抓起一个装饰用的花瓶狠狠的砸在地上,仅是这样还不解气,又把茶几上的东西掀翻。
发泄了一通后,任由保姆收拾被他砸碎的东西,他又坐回去吃早餐。
然而才刚坐下去10多分钟左右。
保姆就又进来通报:
“老板,检察厅的人又来了。”
她话音刚落,西装革履的许敬贤就带着一群人鱼贯而入,看了眼地上还没收拾完的碎片,随意抬脚踢开。
“是许部长啊,好久不见。”赵泰远本来正要发火,但看见来者是许敬贤后又换了态度,带着一脸无所谓的笑容起身迎上去,“刚刚人不都已经抓走了吗?许部长又来做什么?”
“抓你。”许敬贤淡淡的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赵泰远听见这话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十分夸张,足足好一会儿才停下,搭着许敬贤的肩膀,“你刚刚说什么?抓我?我问你凭什么?”
说完不等许敬贤回答,他又凑到其耳边说道:“是我让他做的,可你有证据吗?我知道你憋屈,带着人来威风威风就够了,还真想抓人啊。”
话落他后退一步,一脸吊儿郎当的伸出双手,“来吧,来抓我啊。”
他那个保镖根本不可能出卖他。
所以他知道许敬贤绝不可能有理由和有证据抓他,因此在他看来许敬贤现在的行为纯粹是由于太过愤怒和憋屈,所以才找上门来出口气而已。
他就不信对方真的敢抓自己。
然而下一秒,他脸上的笑容刹那凝固了,伴随金属碰撞声和一阵冰凉的触感,一副手铐锁在了他手腕上。
他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许敬贤。
“阿西吧!许敬贤你疯了?”
是的,他觉得许敬贤是气疯了。
没有证据竟然也敢抓自己,难道不知道他这么做造成的后果是什么?
“赵泰远,有人检举你指使手下谋杀失踪人士蔡志钦,跟我们回去配合调查,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说的每句话都将作为呈堂证供。”许敬贤面无表情,眼神却透露着一丝嘲讽。
赵泰远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茫然。
他根本就不记得蔡志钦是谁。
当被警察押着往外走的时候他终于回过神来,怒吼道:“我根本不认识什么蔡志钦,许敬贤!你休想栽赃陷害我!对普通人那套对我没用!”
没错,他现在只以为许敬贤是把栽赃陷害普通人那套用在了他身上。
他是无辜的。
“呵呵,赵公子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许敬贤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微微一笑,“不记得蔡志钦,那记得催顺万吗?他自首了,并且为了立功举报了你,提供了你答应帮他杀害蔡志钦的录音,以及你承认已经杀了蔡志钦的录音,还有你保镖手机号传给他的蔡志钦的死亡现场的照片。”
轰!
赵泰远头部如遭重击,脑海深处一片混沌,险些眼前一黑昏厥过去。
霎时间手脚冰凉,汗流浃背。
他又惊又怒又惧的盯着许敬贤。
而许敬贤只是回以灿烂的微笑。
“阿西吧!混蛋!你他妈早就在算计我!都是你陷害我的!你他妈设套谋害我!”赵泰远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惧和愤怒,破口大骂着猛地挣脱警察的束缚疯狂的扑向了许敬贤。
许敬贤抬起一脚踹过去,赵泰远当即惨叫一声倒地,还不等他爬起来又被许敬贤踩在胸口上动弹不得,只能仰着头,咬着牙,对其怒目而视。
“赵公子,说话要讲证据,就像我抓你要讲证据一样,否则小心我告你诽谤。”许敬贤居高临下的说道。
如果眼神能杀人,那么许敬贤现在一定是已经被赵泰远五马分尸了。
许敬贤挪开脚,“把人带走。”
两名警察立刻把躺在地上的把赵泰远提起来,强行拖拽着往外走去。
“快通知我爸!通知我爸!”赵泰远回头对着身后的保姆大声喊道。
走在他前面的许敬贤笑了笑,轻飘飘的说道:“你爸救不了你,要不试试换个爸?比如说认我当干爹?”
赵泰远小肚鸡肠,随着一次次的冲突,他和赵泰远之间的仇怨无解。
而赵高量就算再理智,那也肯定是站在他儿子那边,何况自己抓捕赵泰远已经是打了赵高量的脸,既然都已经得罪死了,那他就绝不会和解。
到了检察厅,坐在侦询室的椅子上看着面前的证据赵泰远憋屈不已。
“赵公子,铁证如山啊,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吗?就算你不签字,我们也能起诉你。”许敬贤淡淡的说道。
赵泰远目呲欲裂的盯着他,声音嘶哑的说道:“非得鱼死网破吗?”
他心里头一次后悔了,早知道会有今天的话,就不该去招惹许敬贤。
“鱼一定得死,但网可不一定会破啊,赵公子,别太高估自己,也千万别小看他人。”许敬贤目露嘲讽。
“叮铃铃~叮铃铃~”
而就在此时他的手机响了。
一个陌生号码,许敬贤拿起手机晃了晃,“你猜猜看是不是你爸?”
赵泰远抿了抿嘴一言不发。
“喂。”许敬贤摁下接通键。
手机里传出一阵苍老,但却沉稳的男音,“我是赵高量,许部长,我知道犬子多有得罪你的地方,我替他赔个不是,一起出来喝杯咖啡吧。”
“赵会长,既然你知道,那你为什么不管好他呢?”许敬贤毫不客气的反问一句,冷笑道:“现在才来约我喝咖啡,又是不是有些太迟了?”
“…………”对面陷入沉默。
随即传来熟悉的声音,“敬贤怎么能跟赵前辈这么说话,我也在,出来聊聊吧,事情还没到不可挽回。”
三鑫少主,孩子他爸,便宜大舅哥,同道中人,穴兄弟——利宰嵘。
“宰嵘哥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在哪儿呢。”许敬贤的语气稍显缓和。
以他和利家的关系,和利富真之间的关系,对利宰嵘表面上得尊重。
不然显得太跋扈,会令人生厌。
利宰嵘说了一个地址。
“你说,你爸为了捞你舍得下多大的血本?”许敬贤挂断电话,一脸好奇的看着眼前的赵泰远问了一句。
赵泰远满脸怨毒,一言不发。
他这辈子从没吃过那么大的亏。
见他不说话,许敬贤不以为意的轻笑一声又问道:“那你说,我会不会答应你爸的条件而不起诉你呢?”
赵泰远这下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他嘴唇蠕动,似乎是想求情,但还是因为放不下面子,最终没开口。
“你啊你,不争气。”许敬贤起身推了推他脑袋,教育道:“你爹什么地位?风光大半辈子,现在得为了你这么个逆子跟我个后辈,一个小小的部长检察官轻声细语,啧啧啧。”
赵泰远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变化不定,羞愧,尴尬,愤怒等种种情绪全部都涌上心头,吼道:“闭嘴!”
“啪!”
一个大耳瓜子狠狠落在他脸上。
“妈的,也不看看自己坐在什么地方,跟我吼?”许敬贤甩了甩手。
随后在其怨恨的眼神中离去。
检察官两次进入赵泰远私宅抓人的事情根本瞒不住,很快赵泰远被许敬贤抓了的消息就在小范围内流通
一时间各种猜测都有,甚至有的人以为是鲁武玄想对财阀动手,毕竟他一开始就喊着要限制财阀的发展。
所以导致鲁武玄接到了不少人试探的电话,让他一时间是头大如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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