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早间新闻播出,举国哗然。
特别是配合今天新发售的报纸,上面暗指有大人物为昨天早上的枪击案制造了条件,其收买记者煽动民众围堵许敬贤,就是为了给枪手制造开枪和事后撤离的机会。
现早间新闻一出,国民都会知道报纸上这个“大人物”就是郑惠君。
虽然所有证据都证明幕后主使是他的秘书官,而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但国民们却都认为自己聪明睿智的看穿了这其中的把戏,真凶就是郑惠君!而他的秘书官只是个背锅侠。
一个违法犯罪的人怎么能当法务部次官?这简直就是对法律的讽刺!
一时间无数国民愤而走上街头。
要求严查“杀人部长。”
郑惠君现在一个头两个大,只恨不得缩起头来,让全世界所有人都遗忘自己,所以自然是不会再帮李长晖为刘明泰去张罗进检事委员会一事。
李长晖对此也无可奈何,毕竟投票在即,在没有郑惠君助力的情况下许敬贤进检事委员会几乎板上钉钉。
而且他还得想办法尽快将此事的热度降下来,不能坐视发酵,所以他去找了总统金后广,通过金后广来向金泳建施压,逼迫金泳建为了大局考虑而动用检方的力量帮忙平息事态。
金后广虽然答应支持鲁武玄,但对双方的争斗其实并不关心,他只希望自己执政的最后一年能平稳落地。
所以出于对自己利益的考虑,以及国家利益的考虑,他还是找到了金泳建谈话,让检方尽快平息此事,毕竟没有证据证明郑惠君参与枪击案。
随着世界杯在即来韩的外国游客越来越多,这不是让友邦看笑话吗?
金泳建自然是满口答应,不过却没有行动,因为他要等法务部内部的投票结束,许敬贤确定入选检察人事委员会后再发动力量平息这股舆论。
就这样,转眼间就来到法务部内部投票的日子,早上,许敬贤梳着溜光蹭亮的背头,穿着一件崭新的银灰色西服步履从容走进了法务部大楼。
他嘴里还叼着一根点燃的雪茄。
主打一个恣意飞扬,意气风发。
“许部长早上好,请先到休息室等候。”柳德成的秘书官就在门口等着迎接,看见其进来,立刻快步上前与之握手,“刘检察长已经到了。”
虽然刘明泰也知道自己没戏,但今天这个过场还是要来走一下的,否则那不是不给法务部诸位大佬面子?
“哦?那看来是我来迟了。”许敬贤握住了秘书官伸过来的手,轻笑一声,另一只手随意的抖了抖烟灰。
秘书官回以更加灿烂的笑容,微微弯腰,“是他来早了,部长请。”
随后他松开手走在前面引路。
许敬贤一手插兜,一手拿着雪茄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跟在后面,敞开着的西服露出内里的衬衣,领带随着步伐微微摆动,一路上遇到的工作人员都会停下脚步对其微微鞠躬致意。
毕竟全法务部都知道他们那个霸道强势的次官在许部长手里栽了个大跟头,而且今天之后许部长以后也是许委员了,手里的权柄进一步加强。
在法务部工作的不少人都是属于检察官体系,今后无论是升迁,还是调任,这可都得跟许委员打交道呢。
来到休息室,秘书官推开门然后就侧身站在一旁,让许敬贤先进去。
里面此刻就只有刘明泰一个人。
听见脚步声,刘明泰下意识回头看向门口,见许敬贤进来,他压下种种情绪露出个笑容起身相迎,“许部长你可算是到了啊,我一个人坐在这里无聊得很,终于有人说说话了。”
虽然许敬贤抢了他的位置,虽然两人所属阵营也不同,但就他们两个之间是还没有发生过冲突的,没必要只是因为个人情绪就甩脸色什么的。
“刘检察长,久仰久仰。”许敬贤同样是上前笑容坦然的与之握手。
随即两人松开手各自落座,很快有人给许敬贤送来一杯温热的咖啡。
“那么两位就请稍等,结果出来我会通知的。”秘书官鞠躬后离去。
刘检察长目送秘书官离开,见门关上后收回目光对许敬贤苦笑一声自我打趣道:“我啊,今天就是来给许部长陪跑的,顺便听听你的喜讯。”
别看他脸上虽然是苦笑,但他心里更苦涩,本以为是次机会,没想到争不过一个年轻人,让他很是不甘。
真是汉江后浪推前浪啊!
“那都是刘检察长谦让,给我们年轻人机会。”许敬贤同样没有得意便忘形,和刘检察长想的一样,至少他们两人目前没有发生过直接冲突。
另一边的会议室里法务部七大部门拥有投票权的主官都到齐了,坐在首位的柳德成环视一周,清了清嗓子说道:“既然人已经到齐了,那就不多浪费时间了,直接点,我宣布关于检事委员会最后一位委员名额的投票现在开始,支持许敬贤的请举手。”
话音落下,他率先举起右手。
随后检察局的周副局长,企划调整室室长,人权局局长,教正本部部长四人先后纷纷举手,一共是五票。
“好,那下面支持首尔北部支厅检察长刘明泰的请举手。”柳德成放下手,目光看向刚刚没举手的几人。
这次明知道必输的法务室室长和预防犯罪政策局局长,以及出入境和外国人政策本部部长都举起了右手。
之所以知道结局已经注定却还要举手,更大的意义上并不是为了表示支持刘明泰,而是表示反对柳德成。
柳德成对此并不在乎,反正他都快退休了,“好,郑次官因为一些个人原因没到场,算他弃权,5比3,那么我现在正式宣布,许敬贤部长为新一届检察人事委员会的委员之一。”
话音落下,他低头在检事委员会的名单中加上许敬贤的名字,现在十一人全部确定就可以送交总统签字。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周副局长带头鼓掌,其他人包括支持刘明泰的三人也跟着一起鼓掌。
场面上大家还是要过得去的。
“散会。”
柳德成话音落下后起身离去。
他的秘书官再次走进休息室,打断了正谈笑风生的许敬贤和刘明泰。
两人的目光同时盯着他。
“恭喜许部长,不,以后该叫您许委员了。”秘书官脸上挂着热情的笑容走向许敬贤,远远就伸出了手。
许敬贤的脸上也是抑制不住的绽放一抹笑容,起身握住,“谢谢。”
终于尘埃落定。
“许部长,恭喜恭喜啊。”刘明泰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心中最后一丝侥幸破碎,很快调整好情绪,挂上灿烂的笑容,起身向许敬贤送上祝福。
许敬贤松开秘书官的手,转身和他相握,笑着说道:“同喜同喜。”
他能想象到对方笑容下的苦闷。
所以暗自警告自己,不想尝试这种滋味的话就一定要一直赢下去啊!
“许部长,请吧,部长在办公室等您。”秘书官卑躬屈膝,话音落下后又看向刘明泰说道:“刘检察长如果没有别的事那就可以先请回了。”
“好。”刘明泰点点头,极力维持着风度率先告辞,“那许部长我们有空再约,还有很多事我都想听听你的高见呢,今天聊得意犹未尽啊。”
“再约,再约。”许敬贤应下。
刘明泰微微一笑转身离去,在迈出门的一瞬间,其挺拔的身形便缓缓松懈下去,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见。
心中的不甘和遗憾全在眼神中。
毕竟虽然在来之前他就知道自己只是陪跑,但未尝没抱着一丝丝出现奇迹的想法,现在才是彻底死心了。
许敬贤跟着秘书官来到柳德成的办公室,推门而入,“部长阁下。”
“敬贤来了。”柳德成热情的起身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打量一阵后煞有其事的点点头说道:“嗯,真是年少有为啊,伱可知道,你是这么多年来检事委员会中最年轻的委员。”
许敬贤就像个挂逼,横空出世南韩官场留下浓墨重彩的一逼又一逼。
“都是部长您照顾,提携之恩没齿难忘。”许敬贤毕恭毕敬的说道。
“那也是你自己有本事,否则谁也提不上来。”柳德成摇摇头,接着又说道:“我稍后就会把名单送到青瓦台,等总统签完字就生效,晚上我组个局,介绍你们互相认识一下。”
比如他儿子就是提不上来那种。
“是。”许敬贤应道,他对检事委员会里金泳建和权胜龙外的其他成员仅仅只是看过资料,并没有见过。
柳德成又拍拍他的肩膀,宛如和蔼的家中长辈,“行了,去忙吧。”
因为之前他儿子被许敬贤割了包皮的事,他对其是心怀怨恨的,不过随着退休在即,他内心所有怨气都已烟消云散,只想跟许敬贤打好关系。
毕竟不求许敬贤以后能关照一下他儿子,只求他那个蠢儿子再惹到他时其能看在自己的面子上高抬贵手。
当爹的是为儿子操碎了心啊!
“属下告退!”许敬贤后退两步九十度弯腰鞠躬,起身后转身离去。
走出办公室关上门后,他弯曲的身子站得笔直挺拔,宛如出鞘的长剑锋芒毕露,嘴角含笑,意气风发的向电梯走去,边走边拿出一支烟点燃。
“许部长恭喜恭喜啊。”
“许委员,恭喜恭喜。”
各种祝福纷踏而至,音绕耳旁。
他脚下不停,含笑点头致意。
……………………
当天晚上,在某酒店包间许敬贤见到了检事委员会中的另外8个人。
每个年龄都在四十五岁以上。
他是其中最年轻的。
一眼望去,是万白丛中一点黑。
“金委员长和权委员我就没必要介绍了。”柳德成先指着金泳建和权胜龙说了一句,接着才开始介绍另外八个人,“这位是xxx律师,也当过检察官,是律师协会……这位是……”
他每介绍一个,许敬贤就弯腰鞠躬敬酒,恭恭敬敬的口称“前辈”。
这些人可都不是简单货色,虽然他们现在初次出场都不配拥有名字。
“说实话,我是很不欢迎许部长入选的。”一名法学教授突然说道。
包间里的气氛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看向说话的法学教授。
教授环视一周,一脸诧异的看着众人:“哎唷,大家都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你们可别想歪了啊,我的意思是因为看见他我就会想起自己是个老东西了,许部长年轻得让人羡慕。”
“不,准确的说是让人嫉妒,我这个年纪时可没有他现在的成就!”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随后配合的哄笑起来,实则心里都是在骂娘,阿西吧,你该不会以为自己很幽默吧?
“正是因为年轻,所以以后有不懂的地方,还希望各位前辈多多指教才是,我再敬各位前辈一杯。”许敬贤也松了口气,举起酒杯笑着说道。
妈的,说话就说话。
你喘什么大气,吓死我了。
大家推杯换盏,谈笑风生,觥筹交错,包间里是好一派热闹的景象。
一直到晚上12点多才散场。
许敬贤送走所有人,然后才上了自己的车,“太晚了,不回家了。”
赵大海没说话,在静静的等着。
许敬贤打了个电话给周承南,醉醺醺的说道:“我今晚去你家睡。”
免得回去吵醒自己老婆。
还是去曹醒别人老婆吧。
“好的部长,备用钥匙在门口的地毯下面。”周承南答道,从手机里听出他此时应该还在外面参加饭局。
“去承南家。”许敬贤挂断电话后对赵大海说道,然后闭上了眼睛。
赵大海熟练的打火起步,豪华防弹轿车平稳的行驶在夜间的马路上。
另一边,正在参加饭局的周承南收起手机打了个酒嗝说道:“你们继续喝,我家里有事,得先回去了。”
说完后他不顾挽留就起身离开。
到了周家,许敬贤在地毯下找到备用钥匙开门,而赵大海也是在目送他进去关上门后才放心的驾车离开。
许敬贤进屋后醉醺醺上楼,他对周承南家里很熟悉,直奔卧室而去。
推开卧室门,就看见宽大的双人床上躺着一具妙曼的身体,被子胡乱的被其抱在怀中,白色带花纹的丝质吊带睡裙已经快滑落到腰间,沉甸甸的良心和丰润白皙的大腿展露无疑。
显然,金珊熙的睡像并不太好。
许敬贤关上门走进去爬上了床。
以前他经常爬这张床,只不过那时候床上躺的并不是现在的金珊熙。
也不知未来上面又还会躺着谁?
“不要,我好困啊。”金珊熙迷迷糊糊的推搡着亲个不停的许敬贤。
很快她意识到不对劲,朦胧中睁开眼睛,“等一下,我老公呢……”
“在这儿。”许敬贤猪突猛进。
金珊熙彻底醒了,眼神惊恐的看着许敬贤,想要大吼,却又突然意识到什么压低声音低吼,“你疯了?”
她显得有些痛苦的紧蹙着秀眉。
“放心,我打过电话了,你老公在外面吃饭。”许敬贤亲着她耳朵。
金珊熙只能紧咬着红唇恶狠狠的瞪着他。
“珊熙?珊熙……你睡了吗?”
不多时,楼下突然传来了周承南断断续续的声音,吓得金珊熙浑身肌肉骤然紧绷,俏脸煞白,惊慌失措。
“我老公回来了你快躲起来!”
“怕什么?”许敬贤知道周承南这是专门给自己提升使用体验来了。
而金珊熙则是都急得快要哭了。
然而却并没有什么卵用。
幸好周承南喊了几声没得到回应后就没声了,从刚刚断断续续的声音分析似乎是喝得太多在楼下睡着了。
半个多小时后许敬贤完事了,直接一个翻身躺在了床上就准备睡觉。
“你快走吧,我老公醒了肯定会发现的。”金珊熙虽然很疲惫,但却还是强行打起精神推了推他催促道。
“走个屁,睡觉,我困了。”许敬贤抱着她就直接闭上了眼睛入睡。
金珊熙欲哭无泪,“如果我老公明天早上起来看见你在家就完了。”
然而回应她的却只有呼噜声。
她想挣脱,但又怕把许敬贤和楼下的周承南吵醒,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也扛不住,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次日,等她醒来时发现身边的许敬贤已经不见了,但床单上的大片湿痕证明昨天晚上的一切并不是做梦。
她猜测对方是昨晚半夜溜走了。
金珊熙由衷松了口气,起床洗漱完穿戴整齐下楼去给周承南做早餐。
因为对其心存愧疚,所以她只能对周承南更好,来弥补自己犯的错。
然而等她到客厅却看见许敬贤正和周承南坐在一起吃早餐,整个人身体顿时僵硬在原地,脑袋嗡嗡作响。
“珊熙你醒了。”周承南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快来吃早餐吧。”
“这……”金珊熙还有些恍惚。
一觉醒来看见奸夫和丈夫坐在一张桌子上吃早饭,这感觉谁能懂啊!
周承南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许敬贤露出疑惑之色:“许部长不是昨晚上就在咱家休息吗?你难道不知道?”
“啊!啊?”金珊熙更懵了。
周承南起身上前宠溺的推着她往餐桌走,“那可能是你睡得太沉,昨晚许部长跟我打过电话,说要来我们家借宿一晚,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他的演技在不断的自绿练习中变得越发炉火纯青,越发具有迷惑性。
“哦……哦是吗?”金珊熙抿了抿红唇,挤出个勉强的笑容,“那可能是我真睡得太死,没听见动静。”
她在许敬贤对面坐下,小心翼翼偷看了他一眼,却见其不仅没丝毫心虚还反而向自己露出个大方的笑容。
阿西吧!无耻之徒!
金珊熙在心里咬牙切齿的骂道。
同时又很愧疚和很同情被蒙在鼓里的周承南,自己都被许敬贤水陆并进玩坏了,他却还将其视作大恩人。
“我吃好了,该去上班了,你们两口子慢慢吃,多谢你们的招待。”
许敬贤放下碗筷擦了擦嘴,对金珊熙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
金珊熙条件反射的避开其目光。
他指的是昨晚的招待吗?
“许部长,我送你,对了,钥匙我就放在地毯下面的,你下次来我这住的话直接来就行,不用打电话。”
周承南送许敬贤出门时说道。
“好,那我一定会常来的。”
听着两人的对话金珊熙很恼火但却又很无奈,毕竟她不敢向周承南坦白自己跟许敬贤有过好几腿的事情。
看见周承南回来,她斟酌着语气说道:“欧巴,你经常不在家,就只有我一个人在,许部长要是长期过来借宿的话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啊?”
她想男人应该都会介意这点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周承南反问一句,接着又笑了笑,“你是怕他对你做什么是吧?放心,许部长出了名的正人君子,不会对你怎么样。”
“我……”金珊熙气得良心跌宕起伏,银牙都快咬碎了,强行调整好情绪用撒娇的语气说道:“哎呀我还不是怕你吃醋,怕你胡思乱想吗。”
“那你更不用担心了,没有男人比许部长更让我放心。”周承南微微一笑,坐下说道:“好了用餐吧。”
金珊熙无奈的幽幽叹了口气。
早上一上班,法务部就公布了一则公示:新一届检事委员会的名单。
今天开始检事委员会正式运转。
无疑,许敬贤的工作要更忙了。
但是他却乐在其中,作为一名南韩新青年,他有义务承担更多责任!
随着他进入检事委员会的事尘埃落定,检方开始出力平息针对郑惠君的舆论,毕竟没有证据能指认郑惠君参与枪击案,再闹下去的确很难看。
金泳建让中央调查部抓了几个违法犯罪的明星和贪官,再加上媒体方面的配合,原本喧嚣尘上的郑惠君杀人部长一事瞬间就被新的热度取代。
国民就像被遛来遛去的狗,绳子在检方手里,怎么牵他们就怎么走。
随着许敬贤加入检事委员会,法务部检察局局长的位置也成功落到蔡东旭手中,而在仁川当部长的宋杰辉则是被调回首尔接任蔡东旭的位置。
毕竟他原本就是扫毐科的一员。
接任蔡东旭的位置能很快上手。
等送杰辉月底到首尔后蔡东旭与其交接完工作,就可以走马上任了。
“多谢部长提携,请问你喜欢花生油还是橄榄油?只要能润滑那我都能接受!”宋杰辉在电话里很激动。
许敬贤一阵恶寒,“你比花生油和橄榄油都油,潜规则你,我不如找块五花肉挖个洞,就这样,挂了。”
那至少不用面对一张猥琐的脸。
“部长,你没试过,其实我个人觉得我比五花肉更有质感更润……”
不等宋杰辉说完许敬贤就挂断。
这个胖子还是那么恶心。
“咚咚咚!”此时敲门声响起。
许敬贤随口喊道:“进来吧。”
韩允在推门而入,“部长。”
“怎么,调查柳在宏的死有发现了吗?”许敬贤立刻坐直身体问道。
“是的。”韩允在面色严肃的点点头,双手递上一份文件袋,一边沉声说道:“我们检查了柳在宏生前的住处,虽然已经打扫过,但还是在地板缝隙发现了血迹,根据检检测结果和柳在宏的能对应上,所以我们推测他的住处是第一案发现场,凶手将其杀害后又再运到了郊外进行埋尸。”
“但由于时间太久,附近的监控录像已经清除过一次,我们只能试图通过走访周边邻居寻找目击者,在做了大量的工作后才终于有所发现。”
“有一名拾荒老人自称在两个月前的12号凌晨两点见到一个男人拖着一个很大,很沉的行李箱离开,其戴着帽子晚上没看清脸,但她记得那人开的是一辆红色现代小轿车,至于车牌号,隔了太久她已经记不清了。”
“很巧的是李明莉的数学老师高允华就有一辆红色现代轿车,他经常来找我打探案情进展,所以我见他开过这么一辆车,就对其起了疑心。”
“我特意拿了他的背影照片给那名拾荒老人看,老人说高允华的身形跟他那晚看见的人很像,但是因为间隔太久了的原因,他也不敢确定。”
随着韩允在说完,许敬贤也看完了手里的资料,抬起头问道:“所以你因此怀疑是高允华杀了柳在宏?”
“不错。”韩允在点点头,条理清晰的道:“无论是学生还是老师都说高允华很关心学生,更特别关心成绩好但家庭条件不好的李明莉,时常接济她,几乎将其当亲妹妹对待。”
“那我们是否可以以此为基础做个大胆的推测?李明莉的确是被柳在宏奸银杀害并藏尸墙内,因为现有线索都指向他就是杀人藏尸的凶手。”
“而高允华或许是在无意中发现了什么端倪,但因为没有确切证据就没有报警,可又怀恨在心,或者说他就是想要亲手给李明莉报仇,因此在愤怒之下把柳在宏杀了埋尸荒野。”
“所以他反复找我打探案情并不是想找到杀李明莉的凶手,因为他知道凶手是谁,且已经死了,而是想确定他自己杀柳在宏的事是否暴露。”
他越说越觉得自己想得对,所以脸上神色也是肉眼可见的眉飞色舞。
得益于李长晖那伙人连续两次用这个案子给许敬贤找麻烦,这个案子越闹越大,如果他破了可就露脸了。
“听起来有点道理,但大部分都只是你的推测。”许敬贤将资料丢在办公桌上,敲了敲桌子,“我需要的是证据,能支撑起你结论的证据,而不是单纯听你在这里给我讲故事。”
“是!我会找到证据的!”韩允在立正敬礼,拿起桌上的资料离开。
盯着他的背影,许敬贤皱着眉头眯起眼睛,虽然韩允在的分析听起来挺不错,但或许是他本性多疑吧,他还有着另一个比较阴暗邪恶的推测。
不过就像他刚刚说韩允在一样。
一切推测都做不了数。
只有证据才是最关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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