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三声枪响使得现场的情绪紧张到了极点,姜采荷带来的人几乎是下意识拔枪对准了叶运升等人,而叶运升带来的人也纷纷含怒掏枪进行对峙。
刚刚还在看热闹的水源地方警察都是大惊失色,不知道怎么办是好。
以前也妹有见过这场面啊。
“两位大人,不要冲动,都千万不要冲动。”领头的一个警正急得满头大汗的站出来劝说,同时给另一名同事使眼色让他赶紧通知上层领导。
虽然他觉得姜采荷跟叶运升都不会发疯到真的冲人开枪,但现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情况,万一下面的人谁磕着碰着一走火就定会引发全面枪战。
那可就真的出大事了
叶运升枪口下移指着姜采荷,胸腔剧烈起伏,咬牙切齿说道:“人你今天绝对带不走,不信那就试试。”
他是奉郭佑安的命令前来,只要把周承北带回去就是大功一件,都已经到这一步了,他绝不能功亏一篑。
“呵呵,有意思,这还真是有意思啊,没想到我那么抢手,还能看这么一出大戏。”被两名警察押着的周承北在一旁拱火,“打,快打,你们赶紧打,谁打赢了,我就跟谁走。”
“哐哐哐!”押着他的两名警察抬手就是两枪柄砸在他嘴上,冷冷的呵斥道:“把你这破嘴给我闭上。”
周承被嘴唇被打破,鲜血不断沿着下巴流到衣领上到处都是,皮肉之苦让他学会了闭嘴不敢再煽风点火。
看着双目赤红的叶运升,姜采荷知道他已经被逼到了绝境,心里也不由有些发怵,毕竟以她的背景用不着搏命,但这事儿其他人可不一定啊。
无论是叶运升开枪打她,还是她开枪打叶运升,都会陷入无尽麻烦。
她作为瓷器当然不想碰瓦罐。
“松开他。”姜采荷沉吟片刻回头看着押住周承北的两个警员说道。
两名警员依言松开了周承北。
周承北擦了擦嘴角,不屑的看了姜采荷一眼,吊儿郎当走向叶运升。
叶运升见状长长的松了口气,举起的枪也放了下去,内心难掩激动。
他赌赢了!
荣华富贵,金钱名利唾手可得!
“砰砰!”
就在此时,两声枪响,刚走出不到三米的周承南背后中枪轰然倒地。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又让刚刚得以缓解的局势再次紧张起来,所有人都满脸惊骇的看着单手持枪的姜采荷。
开枪杀人的就是她。
“人给伱了,你带走吧。”姜采荷白嫩的小手紧紧地握着枪柄,强忍着内心的震荡,面无表情的说了句。
她不敢赌叶运升这种泥腿子被逼到绝境后会不会为了赌个荣华富贵真对她开枪,她更不敢对叶运升开枪。
但是她敢对周承北开枪。
反正只要周承北死了,那无论幕后推手想拿他做什么文章都没有用。
叶运升眼神呆滞的看着地上死不瞑目的尸体,又惊又怒的吼道:“阿西吧你疯了吗?你这是蓄意杀人!”
眼看即将到手的功劳就在自己面前被摧毁,这让他整个人几乎崩溃。
“错了,是他被捕后挣脱束缚企图逃跑,被我紧急开枪击毙,没看见他是背后中枪?”姜采荷冷冷反驳。
叶运升都气笑了,勉强算是英俊的五官近乎扭曲,声嘶力竭的指着身后众人吼道:“你以为在场所有人都是瞎子?我一定要投诉你!一定!”
姜采荷不仅仅是杀了周承北,更杀死了他的前程似锦,他恨之入骨。
“你有证人,我也有证人,法官信谁的?”姜采荷此时内心的紧张已经缓解,随手把枪丢给身旁搜查官。
叶运升猛地扭头看向了刚刚出面劝架的警正,知道真展开调查的话唯有水源地方警察作为第三方证人的证词最为可信,“你们刚刚是不是都看见她杀人了?啊!是不是看见了?”
“这……”警正满头大汗,他尼玛CPU都要炸了,不知道怎么回答。
今天从首尔来的两拨人着实给了他亿点小小的首都震撼,他根本不了解双方的背景和具体情况,所以不敢轻易站队,毕竟他一个小小的警正一旦站错,很可能会被余波摧残成渣。
他现在只祈祷领导快点来。
卑职撑不住这场面啊!
见他迟迟不言,叶运升急了,气急败坏的吼道:“那么明显的事实你没看见吗?这还需要犹豫吗?难道你想做伪证吗?你还是不是名警察!”
对于赤果果的事实,警正竟然出现犹豫不决的情况就已经很不利了。
“叶检察官,人家看见了什么人家自己清楚,不要企图用你的身份来施压而扭曲事实真相。”姜采荷在杀了周承北占据主动权后越发的从容。
“嗡嗡嗡嗡嗡……”
就在此时伴随着引擎的轰鸣声渐行渐进几辆车开了过来,压力山大的警正陡然一松,领导总算是来了啊!
因为进厂的路被堵死的原因,后来那几辆车只能在外围停下,随即汪检察长带着一众属下步行走了进来。
“姜检,这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听说还动枪了呢。”汪检察长一走到中间就开口询问,目光落在周承北的尸体上时也没当回事,下意识以为是在刚刚抓捕过程中被击毙的疑犯。
“检察长大人。”警正觉得自己有必要给大领导介绍下情况,喊了一声后便凑上去嘀嘀咕咕讲解了起来。
汪检察长越听眼睛瞪得越大,脑海就一个想法:现在走还来得及吗?
如果在来之前知道了姜采荷开枪杀人一事的话,他绝对来都不会来。
不来就不知道,来了就得站队。
叶运生率先开口,“这位想必就是水源厅的检察长阁下吧,刑事三部的姜采荷检察官蓄意杀人,情节极其恶劣,理应受到严惩,所以希望您能让刚刚在场的水源地方警察作证。”
汪检察长看向他,本能的对其感到不喜,来他的地盘抓人居然没有提前通知他,分明是没把他放在眼里。
而姜采荷却提前告知,还让他们配合抓捕,一起蹭点功劳,基于此原因他从感情上是站在姜采荷这边的。
但做人不能只考虑个人感情。
还得考虑正义,考虑原则底线。
“汪检察长,你可不能听信他一面之言啊。”姜采荷摇了摇头,语气淡然的说道:“真实情况分明是疑犯被抓后企图逃跑被我紧急击毙,相信您一定会做出真实,正确的判断。”
汪检察长抿了抿嘴,在考虑正义和原则底线外,当然还得考虑谁的背景深,还得考虑站谁对自己更有利。
所以他很快就做出了决定。
“这位年轻的检察官,说话是要讲证据的,没有证据可不能凭一时气愤冤枉自己的同僚啊。”汪检察长不悦的看着叶运升,接着又指了指姜采荷说道:“姜检察官来水源抓人是跟我打过招呼并得到我们配合的,周承北身负巨案自知难逃法网,铤而走险逃跑在情理之中,姜检击毙他也在法律之内,这一切都合情合理合法。”
姜采荷露出明媚的笑容,不屑的看向叶运升,出来混要有背景,要有势力,一个小瘪三,拿什么跟她比?
“你们!你们串通一气,狼狈为奸罔顾事实!会遭报应的!”叶运升气得直哆嗦,口不择言的破口大骂。
“放肆!”汪检察长原本平静的脸色陡然阴沉,怒喝一声,指着叶运升的鼻子吼道:“我倒是还要追究你的责任,你是中央调查部的吗?来抓人跟我打招呼了吗?谁允许你跨境执法的!你是仗着谁给你撑腰才敢这么任意妄为,目中无人!来人,把他们给我扣下,联系他们上司过来接!”
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知道我们串通一气还敢骂我,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怕是不知道这是在谁的地盘。
随着他一声令下,之前一直摇摆不定,看似缺乏魄力的警正便立刻带人上前对叶运升等人进行人身控制。
“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你们这是违法乱纪!混账!”
叶运升等人当然不从,不过这种情况也不敢再像刚刚那么硬,所以只能嘴里反抗,但身体很诚实的配合。
“姜检,这些视法纪法规如无物的家伙我先带走,疑犯的尸体和其他嫌疑人就交给你带回去复命吧。”汪检察长扭头和蔼可亲的看向姜采荷。
姜采荷甜甜一笑说道:“谢谢汪检察长,这还是我头一次独自带队跨境抓人,多亏有您的配合,不然我可就要给我许叔叔和爸爸丢脸了呢。”
“不知家父和家叔是……”汪检察眼眸闪烁一下,试探性的询问道。
姜采荷答道:“家父是富川支厅检察长姜孝成,我叔叔是许敬贤。”
“哦~”汪检察长恍然大悟,笑容更加热情和灿烂,“原来是有着家风啊,怪不得那么能干,怪不得年纪轻轻如此有魄力,等到假以时日姜检察长和许部长肯定也会以你为荣。”
他只知道姜采荷是受许敬贤的指派前来,出于许敬贤背后的人才选择了帮她,倒还真没想过她竟然是许敬贤的侄女,还有个当检察长的爸爸。
那自己这不一下就和许敬贤与姜孝成从队友关系,变成朋友关系了?
刚刚那不长眼的小子家里也有部长叔叔和检察长爸爸吗?竟然敢跟这种二代作对,简直是脑子被驴踢了。
“那就借汪叔叔吉言了。”姜采荷嘴巴很甜,把自己放在晚辈位置。
一番寒暄后双方各自离去,汪检察长还热情的邀请她有空去家做客。
看着自家一向严厉的黑脸检察长对姜采荷如此温和可亲,跟着他一起来的那些人都觉得叶运升栽得不怨。
谁让你的爸爸和叔叔不努力呢?
回首尔的路上,姜采荷就直接在车里审讯了同源会的陈副会长,得到事情真相后才打电话向许敬贤汇报。
“许叔叔,今晚我们到水源抓人时现场还有人埋伏,领队的是首尔西部地检刑事二部检察官叶运升……”
“我问了同源会副会长,据他交代是叶运升找到同源会,提出同源会帮他设套钓周承北,作为回报他今后会为同源会提供政治和金钱助力。”
“同源会本就日薄西山,再没有出路的话就要灭亡了,为了让帮会再次崛起,副会长和另外两名骨干决定牺牲自己,因此答应了这个交易。”
“叶运升背后肯定还有人,否则的话他一个首尔西部支厅的检察官哪来的自信能说出豪言壮语为水源市的黑涩会组织提供政治和金钱助力?”
“并且幕后推手可能是冲着叔叔你来的,毕竟他们如此费尽心思绝不会只是为了周承北又或者周承南!”
家中,许敬贤穿着敞开的酒红色睡袍站在阳台上抽烟,听着姜采荷的汇报他脸色阴郁不定,没想到早就有人暗中在以仁合会入手针对自己了。
如果不是因为巧合抓到那个偷手机的小偷,定将会陷入被动的境地。
只能说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
作为被老天爷选中拥有二次生命的宠儿,命运当然是站在他这边的。
他一直,且永远坚信这点!
“采荷,你做得很棒,帮了叔叔大忙。”许敬贤深吸一口气动情道。
被叔叔夸奖,姜采荷感觉比立功受到公家奖赏还高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能为叔叔分忧我也开心。”
“回来路上不急,让司机开慢点注意安全,等叔叔抽出空再好好的奖励你。”许敬贤咬重了奖励两个字。
大恩不言谢,必须拿出行动。
他要将自己的满腔感激之情全部都狠狠注入大侄女内心深处,让她好好的感受自己那炽热而滚烫的热情。
姜采荷顿时秒懂,昏暗的车厢里脸蛋微红,下意识蹭了蹭修长的美腿用带着鼻音的口吻回答道,“嗯。”
挂断电话许敬贤吐出口气打给朴灿宇,让他来接自己去江边吹吹风。
然后又打电话约见周承南。
……………………
一月份的首尔寒意愈盛,特别是夜间温度更低,凌晨一点多的飒飒冷风先吹过江面再拂过人脸犹如刀割。
许敬贤里面穿着西服,外面披着一件灰色大衣,正站在江边抽着烟。
不远处朴灿宇穿着一身有些老旧的棉袄依靠着车身抽烟,时不时吸一下鼻子,像是最普通不过的普通人。
“嗡嗡嗡嗡……”
伴随着引擎轰鸣声,两束大灯远远照射过来,一辆银色的奔驰轿车越来越近,最终在朴灿宇的旁边停下。
随后周承南从车上走下,他先对黑暗中戴着帽子看不清脸的朴灿宇微微点头致意递给其一支烟,然后才走向背对自己的许敬贤,摘下帽子毕恭毕敬弯腰行礼,“部长,我来了。”
他此时内心有些忐忑和紧张。
因为许敬贤在这寒冬腊月的凌晨约他见面,肯定不是为了聊天,所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大事。
“周承北死了。”许敬贤说道。
周承南猛地抬起头,但是对敬贤背对着他,他看不见其脸上的表情。
“我让人杀的。”许敬贤又道。
周承南身子一震,在原地眼神呆滞了片刻,随后猛地低下头去,声音发颤的说道:“那一定是他做了该死的事,还要让部长您亲自出手,这是我的失职,请部长原谅我的错误。”
许敬贤很可怕。
但不是无缘无故杀人的疯子。
所以他纵然很伤心难过,但理智告诉他一定是周承北背着他干了什么激起许敬贤杀意的事,让他在难受之余又有些愤怒,愤怒周承北去找死。
“你说的话是真心的吗?”许敬贤缓缓转过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周承南,“就不想着要为他报仇吗?”
“噗通!”
周承南当场跪了下去,一个响头猛地磕在地上,视线中只能看见一双蹭亮的皮鞋,“小人惶恐,求部长不要开这种玩笑,我的一切都是部长您赐予的,承南视您如敬神,不敢有半分不敬,更不会为一个自找死路的该死之人而记恨部长,请部长明察!”
他确实没想过要为周承北报仇。
因为他不敢。
何况周承北也不值得他冒险。
而且许敬贤杀周承北肯定是其干了会影响他的事,而影响许敬贤就是影响周承南自己,所以许敬贤杀周承北不仅是自保也是保住了他周承南。
综上种种,他疯了才会想报仇。
“起来吧,地上凉。”
许敬贤风轻云淡的说了一句。
“谢部长。”周承南又磕了一个响头,然后起身乖乖垂首站在一旁。
许敬贤又转过身去,看着黑暗中波澜壮阔的汉江缓缓说道:“周承北一直在对外出售军火,因此被有心人盯上了,今天晚上要在水源市……”
随着许敬贤的诉说,周承南脸上的汗珠越来越多,内心也越愤怒,阿西吧!周承北这个蠢货怎么敢的啊!
如果不是因为周承北那个同样犯蠢的手下丢了手机,而手机刚好落到许部长手里,那他周承南就危险了。
“多谢部长救命之恩,都是小人管教不力致使这样的事发生,请部长放心,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如果还有人惹麻烦,我会亲自送他上路。”
周承南斩钉截铁的咬牙保证道。
“承南啊。”许敬贤回过身来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我们都是这个社会最普通的人,我们的家庭也是这个社会最普通的家庭,不像那些富二代生来就是人上人,我们能拥有现在的一切是多么来之不易?你要学会珍惜,更要学会守护,懂了吗?”
“是,部长。”周承南知道许敬贤因为这次的事对他已经很不满意。
他现在内心深处充满了惶恐。
“懂就好,就还有得救。”许敬贤拍了两下他的肩膀,然后帮他理了理领子温和的说道:“周承北死在我手中,幕后主使可能会找你……”
“部长放心,我绝不会相信他们的蛊惑和挑拨!”周承南立刻表态。
“不不不。”许敬贤摇摇头,松开手说道:“你得信,哪怕是你心里根本不信,也要装作信,装作因为堂弟的死对我心存怨恨,生了间隙。”
幕后主使肯定会想着用周承北的死策反周承南,那么他就将计就计。
当然,为了防止周承南真的被策反也将计就计,他得做多手的准备。
“部长英明,我懂了,我知道怎么做了。”周承南立刻连连点头道。
“一点就通。”许敬贤微微一笑温和说道:“好了,早点休息吧。”
“部长您也早点休息。”周承南恭恭敬敬,刚转身又想到什么,转回身来说道:“如果部长有空的话请去我家做客,我的妻子她很想念您。”
许敬贤不可置否的挥了挥手。
他又岂是贪恋他人妻子之人?
早就玩腻了。
毕竟他哪怕是当着周承南的面干其老婆,其甚至都会怕他累着帮他推屁股,这种情况下玩着还有啥意思?
在缺了偷情的刺激前提下,周夫人小家碧玉的颜值对他毫无吸引力。
察觉到许敬贤的情绪,周承南转身走的时候琢磨着自己该换老婆了。
周承南才刚走不久,一辆黑色的首尔地检公务用车就缓缓开了过来。
车上下来两个人。
一个是刚从水源回来的姜采荷。
一个是名叫朴段雕的有痣青年。
“叔叔!”
刚一下车,姜采荷就丢下朴段雕欢喜的扑向许敬贤,许敬贤同样露出笑容抱住她,两人旁若无人的乱啃。
朴段雕一脸震惊转而变成羡慕。
毕竟姜检察官虽然心胸狭窄。
但是脸美腿长人嫩,也是极品。
两人亲了好一会儿,许敬贤才松开她,看向不远处的朴段雕,“他就是出卖了周承北的那个聪明人吗?”
“就是他,脑子挺好用的,主要是知分寸。”姜采荷点点头回答道。
许敬贤拍了拍她屁股示意让她松开自己,“忙了一夜了,先去车上休息会儿吧,我自己跟他谈谈就行。”
“嗯,我听叔叔的。”姜采荷盈盈一笑转身离去,路过朴段雕身边时警告道:“你也好好听我叔叔的。”
“是是是,一定一定,许部长让我往东绝不往西!”朴段雕对姜采荷是有些恐惧的,连连保证,毕竟亲眼看见她众目睽睽之下枪杀了周承北。
姜采荷上车后离去。
许敬贤遥遥对朴段雕招了招手。
朴段雕连忙挂起谄媚的笑容点头哈腰的跑过去,“部长,您吩咐。”
“你没有暴露,可以继续回仁合会做事。”许敬贤脸色没什么波动的说道:“这次在水源被抓的都是周承北的亲信,我会让人想法撬开他们的嘴指证周承北的罪行,唯独你坚决不肯出卖大哥,最终被暴怒的审讯人员在审讯中打个半死送往医院救治。”
“为了平息此事不闹大,我会给周承南打招呼,以不起诉你作为条件让他说服你不死缠烂打的要起诉打伤你的检察官,周承南会很欣赏你这种忠诚不二的人,等你伤好他很可能会让你接手之前周承北负责的事情。”
“而你要做什么你清楚吗?”
虽然周承南刚刚表现得还是一如既往的恭敬和忠诚,但许敬贤依旧不完全信任他,要在他身边安插钉子。
“清楚,我该做的就是唯部长您是从!”朴段雕神色激动的回答道。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他没想到七拐八拐,在一系列复杂的事后,自己竟然能有这种机遇!
当初那个手机丢得太好了。
许敬贤挥了挥手,“去吧,接下来的事只需要配合姜检察官就行。”
“是!多谢部长提携,祝部长永远不老,长生不死!”朴段雕激动得口不择言,连连道谢后才转身离去。
许敬贤对姜采荷的车做了拜拜。
姜采荷闪了两下灯作为回应,然后就启动车辆掉头向首尔地检开去。
目送车尾灯消失在视线中,许敬贤转身面对汉江继续抽烟,飘渺的烟雾就像他此时的思绪,又多又繁杂。
与此同时,西部支厅刑事二部部长高淳元正在赶往水源领人的路上。
此时他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
因为他根本就不清楚叶运升去水源抓人的事,也没有向他汇报过啊。
他只能当叶运升是自作主张。
“阿西吧。”
看着车窗外倒退的夜景,他不禁低声骂了一句,真是会给他添麻烦。
哪有跨境抓人不跟当地检方打招呼的?而且还被发现了,真是丢脸。
“叮铃铃~叮铃铃~”
就在此时他的手机响起。
拿出一看竟然是郭佑安打来的。
“喂,郭局长?”
“老高啊,叶运升是我安排去水源做事的,本来想抓住人之后再告诉你,没想到出了意外,麻烦你了。”
另一边,迟迟都没有等到叶运升捷报的郭佑安通过在水源的人脉打听后得知了他们被扣下的事,也知道了高淳元正在赶往水源,连忙给他打电话解释,免得对方因此而生出芥蒂。
他之所以让叶运升去办而不是高淳元,就是知道以高淳元的脾性不会答应钓鱼执法,没想到事会搞砸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高淳元一听这话顿时不悦,急急燥燥的追问。
郭佑安叹气,“这事情有点复杂一时说不清,你先把人接回来吧。”
“行。”高淳元直接挂断电话。
“嘟~嘟~嘟~”另一边,家中书房的郭佑安听着手机里传出的忙音顿时烦躁不已,一脚踹翻一张小桌子。
“哗啦啦啦……”
上面各种物品当即撒了一地。
“许敬贤!该死!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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