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敬贤意识到了一点。
刘汉雄不想被他摆平,仁川的事也不是摆平刘汉雄就能万事皆休的。
金泳建把监察部部长搞到仁川去当地检长本身存在整顿的意思,因为这方面是刘汉雄最得心应手的业务。
所以除非摆平金泳建,让他不碰仁川现有的局面,睁一只闭一只眼。
这难度可就高多了。
不过,倒也不是不可能……
许敬贤想到了车银赫与金夫人。
送别唐科长后,他立刻给车银赫打去电话,“银赫啊,我想跟金夫人见一面,你陪她一起来,xx餐厅。”
挂断电话,他自顾自的喝酒,诺大的包间只剩下他一人,寂静无声。
大约半小时后,敲门声响起。
“咚咚咚!”
“进。”许敬贤放下酒杯说道。
随即包间的门被推开,金夫人先走了进来,她脸色并不好看,显然已经从车银赫那里知晓了许敬贤知道了她出轨的事,处于惶恐不安的状态。
车银赫紧随其后进来,并且关上了门,对许敬贤行礼,“许部长。”
“夫人,车检,请坐,不介意剩菜剩饭的话,随便吃两口吧。”许敬贤态度如常,笑吟吟邀请两人入座。
金夫人冷着脸坐下,语气硬邦邦的问道:“说吧,到底什么意思。”
她现在除了惶恐和心虚外还有一股愤怒,是对许敬贤意图以她的秘密来拿捏威胁她的愤怒,虽然她现在明明处于能被拿捏的弱势方,但并不妨碍她在心态上依旧居于许敬贤之上。
正因为她觉得自己身份地位高许敬贤一等,所以才对许敬贤意图威胁她的行为感到愤怒,如果在她眼里许敬贤是对等的人,那只会剩下恐惧。
也就是没能摆正自己的位置。
“哈!哈哈哈哈!”许敬贤把玩着酒杯,盯着金夫人看了一会儿后突然笑了起来,然后直接端起杯子一扬将酒水泼在了对方脸上,不咸不淡的说道:“我看夫人需要清醒清醒。”
金夫人直接被这杯酒泼懵了,以往对她毕恭毕敬执晚辈之礼的许敬贤竟然敢这么羞辱她,顿时又惊又怒的破口大骂:“阿西吧,你这个……”
“冷静,冷静。”车银赫连忙拦住她,同时用纸巾给她擦脸上的酒。
许敬贤又给自己倒了杯酒,眼神轻蔑的看着金夫人,“我尊重你是因为伱是金总长的妻子,如果你可能不是的话,我需要将你放在眼里吗?”
“金夫人,金太太,我手里有一份你和车检激情运动的录像,你说如果金总长看见后会是什么心情呢?夫人也不想这件事被你老公知道吧?”
金夫人和车银赫同时脸色一白。
“恳请前辈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吧!”车银赫连忙就从坐姿变成了跪姿,双手扶膝,弯腰低头求饶。
许敬贤一强势起来,金夫人也瞬间慌了神,认知到了现在是人为刀俎她为鱼肉,连连哀求,“不要,不要这么做,敬贤……不,许部长,你千万不要这么做,我什么都愿意干。”
如果金泳建知道她出轨,那么她现在拥有的风光生活都将付之一炬。
“夫人何至于如此?”许敬贤放下酒杯起身上前将其搀扶起来,和颜悦色的说道:“其实我也不忍心破坏您和总长几十年的感情啊,只要夫人帮我个小忙,那么我不仅会帮你隐瞒此事,还会给你一笔好处,哪怕是有天东窗事发,总长要跟你离婚,你也能有一笔钱维持现有的生活不是?”
金夫人听见这话松了口气,随后又变得茫然,下意识看向了车银赫。
人在惶恐不安,无法迅速做出决定的时候都会下意识求助亲密的人。
许敬贤也淡淡扫了车银赫一眼。
“亲爱的,我觉得许部长说得有道理。”车银赫搂住金夫人,温声细语的忽悠道:“有笔钱在手里,以后不管出什么变故都有个保障,如果东窗事发,我肯定前途尽毁,但是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前途也无所谓,可是你总不能让我跟着你一起吃苦吧。”
他已经死死的拿捏了金夫人。
“不会,当然不会。”金夫人连忙说道,在她看来自己冒着被老公发现的风险和车银赫偷情,车银赫冒着前途尽毁的风险与她私通,这就是真爱啊,要不然为何要冒这种危险呢?
所以她又哪忍心让自己的小白马王子跟着自己吃苦,当即扭头看向许敬贤问道:“你想要让我做什么?”
这就是为什么诈骗犯都喜欢对这种有钱的中年妇女下手的原因,只要给她们恋爱的感觉,她们就会上头。
“这样……”许敬贤嘴角一勾轻声说了起来,问道:“听明白了?”
他声音压得很低。
是防止隔墙有耳。
“就这么简单?”金夫人还有些不敢置信,她以为会让自己干什么为难的事,没想到不仅很简单,而且自己更还能得到一笔确确实实的好处。
许敬贤笑着点点头,“就是这么简单,只要按我说的去做,你就能得到两千万美金,这可不是小钱了。”
只要金夫人按照他说的做,金泳建就不能动仁川地检,而刘汉雄那个打他脸的老东西也得为此付出代价。
他许敬贤的脸又岂是什么人都能打的?刘汉雄才什么级别,他也配?
呸!
“好,没问题。”金夫人抿嘴。
许敬贤端起面前的酒杯,笑语晏晏的说道:“为我们的合作干杯。”
车银赫连忙给金夫人满上,又给自己倒上了一杯,“干杯,干杯。”
三只酒杯碰撞,声音清脆悦耳。
随即金夫人和车银赫就先走了。
许敬贤又独自喝了一会儿,复盘了一下整个计划,然后浑身轻松的他撑了个懒腰,拿起一旁的外套离开。
“结账。”
“许部长,我们老板说了您这桌算他的,我们可不敢收您的钱。”肤白貌美的女服务员微微一笑娇声道。
“那就当你的小费。”许敬贤随手把现金塞进了女服务员的领口里。
女服务员脸色绯红,不知道是羞涩还是兴奋,连连道谢,“谢谢许部长赏,许部长慢走,下次再来啊。”
别说是把钱塞进她领口,就是想把别的东西塞进她身体里她都举起双脚表示欢迎,毕竟那可是许敬贤啊。
“回家。”上车后许敬贤对赵大海吩咐了一句,然后又给郑检察长打去电话,“刘汉雄调去仁川的事我们阻止不了,这是总长的意志,不过我有个计划,你听我说……嗯,好。”
………………
时间进入八月。
月初一号,仁川地检检察长郑九远退休,新任地检长,原大厅监察部部长刘汉雄意气风发的走马上任,受到了仁川地检全体成员的热情欢迎。
他准备贯彻金泳建的意志,大刀阔斧的改革整顿仁川地检,根除贪污府败的问题,以此作为自己的政绩。
但是殊不知一个大坑在等着他。
而唐科长不知道是用什么手段摆平了竞争者,成功升任监察部部长。
三号,鲁武玄回了趟首尔和利会长见面,许敬贤也在场陪同,见面的地点就定在利家的私人高尔夫球场。
利会长,利宰嵘,鲁武玄三人在一旁谈正事,许敬贤和利富真在另一边打球,准确说是利千金教他打球。
利富真从身后搂住许敬贤,握住他的双手,一边教他挥杆,一边吐气如兰的道:“不去听他们聊正事?”
她系着单马尾头戴遮阳帽,身穿露腰的小背心搭配白色百褶裙,脚上踩着双运动鞋,和平时沉稳冷艳的风格判若两人,多了几分青春和唯美。
自从认识许敬贤后,她的穿着打扮明显开始多元化,色彩越发艳丽。
毕竟正所谓女为悦己者容。
“有什么好听的,比起听三个大男人聊那些枯燥无味的事,我更想跟你待在一起。”许敬贤笑着转头亲了她一口,惹来对方一个妩媚的白眼。
利富真开玩笑道:“就不怕他们把你这个中间人踢开了啊,毕竟有你没你,现在对他们来说都不影响。”
“岳父大人不会那么无情吧,再说了,这不还有你吗?你会坐视我被他们欺负吗?”许敬贤可怜巴巴的。
“不会。”利富真摇摇头,“我当然不会坐视你被人欺负,我会站着看。”
“调皮。”许敬贤看了一眼往这边看的利宰嵘,回以笑容,“赶紧把手松开,你哥往这边看好几眼了。”
“是吗?”利富真撇嘴,直接把小手钻了进去。
许敬贤顿时倒吸一口凉气,随后丢了球杆提议道:“去屋里做做。”
利富真抽出手跟他着他离开。
利宰嵘黑着脸收回目光,眼神阴沉得瘆人,自从跟许敬贤那个泥腿子搞到一起,他妹妹都变成什么样了。
哪还有以前的雍容典雅。
最关键的是最近圈子里隐隐有风声在传利富真和许敬贤有一腿,让他感觉很丢脸,总感觉似乎走到哪里别人看他的眼神中都透露着一丝嘲笑。
让他心里压抑的邪火越来越盛。
中午在利家吃完饭后。
许敬贤和鲁武玄一起离开。
“爸,刚刚就选举的事跟鲁武玄聊得很顺利,许敬贤现在已经没什么用了吧。”利宰嵘看着利会长说道。
“你刚刚心思全在许敬贤身上根本注意鲁武玄。”利会长批评了利宰嵘一句,然后又说道:“鲁武玄是个重感情的人,否则许敬贤为什么不怕我们把他这个中间人踢出局?不要老盯着一些无伤大雅的事斤斤计较。”
“最近许敬贤和富真的事已经有传言了。”利宰嵘脸色不愉的说道。
利会长深色依旧平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是迟早的,何况哪家高门大户没有乱七八糟的事?我的女儿连找个喜欢的男人都不行?”
他觉得儿子对许敬贤偏见太重。
一些传言而已,能代表什么?
“哥,看来比起我这个妹妹,你更在乎外人的看法。”利富真穿着睡裙赤着玉足从楼上下来,白皙的脖子上吻痕隐约可见,秀发凌乱的披散。
利宰嵘面无表情,没有回应。
另一边,车里,鲁武玄正在调笑许敬贤,“你这个家伙,我在外面跟人谈正事,你在里面睡人家女儿。”
他在自传里承认过家暴和大男子主义,所以对于许敬贤有老婆还跟别的女人不清不楚的行为并没太反感。
社会风气就是这样。
“不然前辈你以为利家这条线是怎么牵上的?”许敬贤叹了口气,叫苦道:“为了您的大业,我可是牺牲了太多,毕竟利大小姐正三十出头的年纪,次次都把我榨得干干净净,今天晚上还不知道拿什么交作业呢。”
他喜欢养鱼。
但养鱼是要喂鱼食的,而一些鱼的食量并不小,每次都得吃好几亿。
“得了便宜还卖乖。”鲁武玄摇了摇头,接着又道:“好好好,你辛苦了,等我当了大统领,就先用特权提拔你,当是回报你今日的辛苦。”
这种话按理来说是不应该随便说出口的,但他这个人就是口无遮拦。
“那我就期待那一天了。”许敬贤说完后和鲁武玄对视着笑了起来。
两人都很期待那一天。
收敛笑容后,鲁武玄说道:“我准备这个月25号就宣布参选了,竞选资金和要用的物资全部都已到位。”
这个时空有许敬贤的帮忙,起步比原时空高了太多,一切竞选事宜已准备妥当,他没必要拖到九月份了。
越早宣布参选就有越多时间去拉票,也能预留出时间应对突发状况。
比如韩佳和,李长晖,李季仁等等都已经先后宣布参选,开始为党内初选造势,频繁上电视节目露脸,在大街小巷也能看见他们的宣传标语。
党内初选也需要发动民众,因为要让其他党内成员看见你有胜选的可能性他们才会在初选的时候支持你。
而决定竞选是否成功的最直观的因素,就是能获得多少民众的选票。
“那就请前辈吓那些参选的家伙一跳吧。”许敬贤一脸笑意的说道。
等鲁武玄这边一宣布参选。
他将可以对金鸿云动手了。
三两天头催他办事,而且态度还越来越恶劣,他已经忍对方很久了。
当天晚上鲁武玄就又回了釜山。
许敬贤今晚没出去应酬,在家里陪老婆孩子,怀里抱着儿子看新闻。
“明日上午10点,被大厅扫毐科破获的特大制毐案主犯郑光洙将被准时送往首尔地方法院受审,根据律师推测不出意外他将被判处死刑……”
“哎唷,这个家伙抓了那么久终于要判了。”擦桌子的周羽姬说道。
许敬贤好奇的问道:“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个人,什么时候的案子?”
看周羽姬的反应似乎很出名。
“大概半年前的,因为郑光洙犯的罪太多,光是取证工作就拖了整整半年才搞定,听说各种卷宗几乎堆满一间办公室。”林妙熙插嘴解释道。
毕竟她是做新闻的。
所以对这些事一向比较关注。
许敬贤砸吧了一下嘴,半年前他在仁川,原来不只是他一个人能破大案啊,扫毐科那群家伙有点东西嘛。
他为老同事们立功感到高兴,毕竟他曾经也在扫毐科当过副科长呢。
许敬贤拿出手机打给扫毐科科长蔡东旭,“前辈,看见新闻了,恭喜再立新功,案子完了要请吃饭吧?”
他跟蔡东旭关系还是挺好的。
“你这家伙立了那么多大功也没见请我吃饭,我好不容易碰上一件大案你就闻着味凑上来了,明晚上我们庆功,你这个大家的老上司要是不忙的话一起来吧。”蔡东旭心情很好。
许敬贤应道:“我一定到,先说好明天晚上不醉不归,喝个痛快。”
“行,一定不会让你失望,先不跟你说了,明天这场官司可是我亲自出马,今晚养精蓄锐,要早点睡。”
“好,前辈晚安。”
挂断电话,许敬贤见怀里的儿子一直仰头盯着自己,抱起他吧唧亲了一口,“看咱儿子这聪明劲,以后高低跟他爹我一样当个部长没问题。”
“为什么不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当个检察长?”韩秀雅开玩笑说道。
许敬贤回答道:“当然因为我还没当上检察长,部长的儿子只能当部长,检察长的儿子才能当检察长。”
毕竟众所周知,权力的传播途径跟艾滋病毒的传播途径是一样的,主要都是通过血液传播,以及性传播。
次日,八月四号。
许敬贤吃完早饭去了地检上班。
同时郑光洙也在被押运前往首尔地方法院受审的路上,因为是重刑犯的原因,检方安排了四辆警车押送。
还有一位扫毐科的检察官随行。
“哇呜~哇呜~”
两台摩托车在前面开道,后面是一辆警车,其次是押运的囚车,最后是三辆满载全副武装的警察的警车。
车队拉着警笛在大街上行驶。
囚车内,郑光洙戴着手铐和脚铐笑吟吟的看着对面两名警员,丝毫没有身为阶下囚的觉悟,显得很放松。
他今年四十岁,不高,但是身材精壮很有肌肉,留着光头,皮肤有些偏小麦色,五官平平无奇称不上帅。
“阿西吧!混蛋!你看什么!”
两个坐在郑光洙对面的警察被他的眼神看得不自在,其中一人呵斥。
“犯人也是有人权的,我看什么也要限制吗?何况,我现在还没经过审判只能算疑犯,南韩可是个法治国家啊,小心我投诉你们。”郑光洙脸上笑容不减,盯着两人淡淡的说道。
“把头转过去!”一名警察用枪托在郑光洙的肚子上狠狠砸了一下。
郑光洙痛得身体弯曲,足足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抬起头来看着打自己的警察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砰!”还是那名警察又砸了他一枪托,“该死的混蛋!难道是听不懂人话吗?让你把头转过去,你这种禽兽没有人权,有种就去投诉吧!”
“轰隆!”
就在此时,外面响起一阵剧烈的爆炸声,在最前面开道的两台摩托和一辆警车直接被掀翻,被火光吞噬。
“怎么回事!”
看守郑光洙的两名警察大惊。
“滋滋~滋滋,有人劫囚,看好疑犯。”对讲机里传出了一道声音。
两名警察顿时是脸色煞白。
郑光洙笑容灿烂,靠着车厢的厢壁一脸玩味的看着对面两人,语气悠悠说道:“别害怕,我的人只是来接我回家,再顺便送你们回家而已。”
与此同时,外面已经彻底乱了。
在爆炸发生后,就从四面八方冲出数十名戴着面罩,手持重武器的匪徒进攻警方车队,另外三辆警车上的警察第一时间下车与匪徒展开交火。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砰砰砰砰!”
“啊啊啊!快跑啊!杀人了!”
枪声连绵不绝,子弹打在车身上爆发出阵阵火花,现场的行人尖叫着争相奔逃,有不少被流弹击中倒地。
警方完全没想过有人敢劫囚,因为从没发生过这种事,所以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火力也不足,减员严重。
而敢来劫囚车的匪徒自然全都是悍不畏死的凶徒,他们顶着警方的子弹不断压进,要不是因为害怕伤了车里的郑光洙,估计就直接丢手雷了。
“呼叫总台……啊!”
“哒哒哒哒哒!”
不断有警察惨叫着倒地,很快枪声就停了,大马路上全是警匪双方的尸体或者中枪后哀嚎声不断的伤员。
囚车里,两名警察汗如雨下,紧张而又惶恐的把枪口对准郑光洙,哪怕是郑光洙打个哈欠他们都会应激。
“来了。”郑光洙突然说道。
两名警察下意识往窗外看去。
就在这一瞬间郑光洙动了,他精壮的身体灵活得宛如猴子,手铐勒住两人指向自己的步枪往后一拽,两把枪就从两人手里被拉到了车厢地面。
随后郑光洙一个顶肘击在其中一名警员头上,那名警员身体哐当一声撞在车厢上倒地,另一名警员想去拔手枪,却被郑光洙往前一扑用手铐勒住脖子用力一拧,当场就直接断气。
之前被顶肘击中头部的警察踉踉跄跄的刚站起来,郑光洙已经拔出死去那名警员腰间的枪对其扣动扳机。
“砰砰砰!”
自此两名警员全部被他杀死。
郑光洙吐出口气,从警员身上拿出钥匙开始解开自己的手铐和镣铐。
而与此同时,外面的匪徒已经摆平警察,并打开了囚车车厢的车门。
“哐!”
车厢门打开,郑光洙笑吟吟的跳了下来,随手将正好解开的手铐丢给手下,又抓过对方手里的步枪冲受伤后倒在地面哀嚎的的警察扣动扳机。
“哒哒哒哒哒哒哒!”
枪声响起,血点溅射在地面。
他又提着枪走到受伤后躲在车后半死不活的检察官身边,俯身把枪口插进了他嘴里,轻声说道:“感谢你们的护送,再见了,检察官阁下。”
“哒哒哒哒哒哒!”
检察官的后脑被打穿,鲜血和脑浆飞溅在身后的车身上,当场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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